39 第三十八盞燈火 乖,聽我的話, 慢慢……
此時會所已經有所動靜, 阿岚那邊跟在陳生的後面開始行動,她見到陳生抱着昏迷不醒的鐘懿走來,頓時大驚:“快!上車!”
一切都來不及做多的考慮, 阿岚深深的望了一眼那個會所, 滿心擔憂的緊跟而上。
其實鐘懿還尚存意識, 本快适應了将死之路,如今又突然汲取了新鮮的氧氣,她無法負荷也一下子沒适應過來,情緒激動之時想要開口, 卻不料喉中一哽, 一股窒息感突然壓上, 頓時她雙目睜大,胸口急劇起伏。
伴随着重重的呼吸聲,她瞳孔放大, 整個身子也開始控制不住的亂抓起來。
她本能的求助,陳生一看, 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口鼻, 另一只手在她的胸口有節奏的安撫着, 幫她調整呼吸。
但他雙目顫抖,手臂的青筋也顯而易見,一臉焦急的恨不得馬上就到醫院看到她好起來。
“你聽話,慢慢呼吸,不要急,鐘懿你跟着我的節奏來!”
他極力克制自己心內那翻湧呼嘯的情緒, 耐着性子去調節她的呼吸,見鐘懿脆弱的就像一個将死之人,他心中的愧疚無以言語。
若是他再警惕一些, 鐘懿就不可能受到這樣的痛苦,若是自己再慢一點,她恐怕就要交代在那個密閉的空間裏。
很顯然,這就是一場精心的布局,他們層層封閉,個個把關。
他突然想起鐘懿曾經提起過的,鐘家,本就是一個鬥獸場。
而她身居高位,卻不穩,她的曾經又經歷過什麽是自己從未想過的。
她的病,她的狠,她的精心算計,步步為營,如履薄冰,都是踩着哪些事情上來的?
而他只是片面的判斷她的好壞,明明受傷的都是她。
陳生的心鈍痛,此前許許多多的畫面一幕幕的重疊在眼前,某一刻,他特別特別害怕這個女人就此醒不過來了,害怕到想使出最大的力氣抓住她,卻因為她的脆弱只能極力克制。
“鐘懿,你趕緊給我醒過來!你是那種能受委屈的人嗎?他們對你那樣,你不還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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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醒來,誰也不會幫你讓他們嘗到惡果,我也不會。”
“聽到了嗎?我不會,我只會帶着我妹妹離開,徹徹底底的離開這!”
他第一次言語如此激動的在車廂內吼着,一直到醫院後,阿岚招呼幾個人上來,她看到陳生擔心成這副模樣,微微一怔,但很快她便推開了陳生,讓醫護人員将鐘懿轉移。
陳生下意識地要跟上,被阿岚擋住一陣呵斥:“你不用進去。”
他握緊雙拳,繞開阿岚緊跟上去,不給阿岚任何阻攔的機會。
這個時候,另一邊的鐘成坐在車上獨自冥想了一會,随後想起什麽似的讓司機驅車去了鐘懿在須市名下所有的房子,最終在裏白河那邊的小別墅找到了鐘顯然的蹤跡。
事實也如他所料的那樣,和鐘顯然在一起的,是陳生那不知死活的妹妹。
他能這麽快找到,自然鐘以良也不會慢到哪裏去。
現下見他還沒來,鐘成親自按響了門鈴。
鐘顯然他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開門的鐘顯然看到門口的鐘成,詫異地問道:“表哥?你怎麽來了?”
在他心中表哥非善類,無端尋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所以她趕緊擋在門前,做出拒絕的手勢連連發問:“你來這裏幹什麽?找我嗎?”
鐘成懶得和她廢話,一手觸到她的腦袋将她推至一邊,大步走進了屋子。
“表哥我問你話呢!有你這麽私闖民宅的嗎?我們兩個女孩子在家你進來不太合适吧?你到底來幹什麽的?”
話音一落,鐘成已經和陳息四目相對。
陳息的眼裏即刻露出警示的意味,看着她一步步的往後退,鐘成果斷的将她拉到自己身邊就要帶走。
鐘顯然見狀,立刻抓住陳息,沖他吼道:“你幹嘛你幹嘛!?再不放手我叫表姐了!”
“你表姐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向着她?你爸等會就會過來帶走你,記住,不要和他說我來過這,也不要和他提起這丫頭是被我帶走的,不然,我可不保證這丫頭安不安全。”
“表哥你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麽!”
“過不久你就會知道原因。”
鐘成就這樣在鐘顯然的眼皮底下帶走了陳息,盡管陳息拼命反抗,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氣力和鐘成去抗争。
只能用慣有的敵視和漠然去質問他:“你到底想做什麽?”
鐘成盯着她,見陳息那雙帶着異域感的眼睛就跟抓撓在心的野貓似的,張牙舞爪。他不由的哼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放你回去。”
“我不需要也不去,你現在就放我走!”
“你沒有決定的權利。”
他眼下一冷,将陳息帶到了自己的住宅,将她關進一間房子後就不再管顧,只叫保姆每天按時給她點吃的保住條小命。
這間房可不似之前那樣,閣樓窗戶,又密又小,唯一能逃走的就是那扇緊閉的大門,念在她有過前科,這扇大門她不可能再出去。
鐘成站到了壁爐前,盯着一張照片渾身發冷,那是他小時候第一次和他所謂的姐姐鐘懿合照。
那個時候,鐘懿很疼他,鐘建深對自己的打罵她都願意替自己受着,可直到某一天,她對自己越來越抵制,對于他的靠近,越發的冷漠。
他被關在小黑屋裏,再也沒有人來關心過自己……
鐘懿生命體征平穩了之後,又昏睡了幾個小時,清晨之時,她才緩緩的睜開眼,意識也随之變得明朗起來。
她腦海中慢慢堆積起瑣碎的回憶,在會所發生的事也逐漸連成了一條完整的線,愠怒之餘,她側眸忽然看到陳生正坐在落地窗邊,手裏還拿着她穿的那雙高跟鞋,一絲不茍的在擦拭着。
清晨微藍的冷光打在他的側顏上,與另一邊暗黑的半邊臉形成對比,立體又分明的輪廓硬朗堅定,但那雙眼睛,卻透着溫柔與小心。
鐘懿心中一動,放正了臉,聲音帶着沙啞的說道:“一雙鞋而已。”
聽到她開口,陳生頓愣了一下,随即反應後立刻跑過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鐘懿低眼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一股異樣的情緒自心底流淌而出。
陳生狼藉的外套還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臉上手上走近一看更是傷痕累累,沒有一處是好的。
就連那完美骨相的臉都青一塊紅一塊,臉頰處甚至還腫了起來。
鐘懿沒由來的憤怒,質問他:“鐘以良帶走了你?”
陳生并未回答她的這句話,反而回答起她的第一個問題:“衣服是阿岚姐給你換的,她還帶了新的鞋,但你喜歡的那雙我也擦幹淨了,可以穿。”
他腦海裏的鐘懿,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別說髒衣服或者髒鞋了。
但陳生很快又想起依照她的性子,想必是那雙髒了的鞋,也不會要了吧:“你若是不想要那雙鞋了,我現在幫你扔。”
“不必。”
鐘懿一句話回絕。
外界對于鐘懿受傷的事情隐瞞的非常徹底,集團內部也只是以為她身體不适,告假而已。
再者這件事情被鐘成和鐘以良兩人處理的如此嚴密,想一時半會找出破綻指認,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個虧,她吃了,并且記在了心裏。
連帶着陳生那份,都刻在她的賬本上。
身體情況穩定了後鐘懿當天就回了住宅,在她的堅持下,陳生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不過臉上的傷,總歸讓鐘懿看的刺眼,仿佛嗓間隐隐堵着一口氣似的,難以下咽。
待她走到院子的魚塘邊時,忽然想起什麽,轉過身問了陳生一句:“昨天你一個人來救我成了這副樣子,但那些人我卻沒有聽到受刀傷的消息,我給你的匕首呢?”
确實,今天換衣服也沒有見着那把匕首的身影。平日裏,他總是別在腰間,或者別在外套的內兜上,最不濟就放褲兜裏。
不離身。
陳生臉色一怔,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會突然問起關于匕首的問題,那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魚塘,想起那天他當着陳息的面将匕首毫不猶豫的丢進魚塘之中。
沉默了數秒後他想随意找個借口轉移這個話題,卻不料鐘懿已經順着他方才的視線看向了魚塘,并且走了過去。
等陳生想要攔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
此時的鐘懿已經看到了那把躺在魚塘底部的梅花匕首。
一時間,她仿佛明白了什麽。
但未等她說話,陳生撲通一下跳進了魚塘,不顧被浸濕到膝蓋的褲鞋,一把就将匕首從水裏撈了起來,在衣服上擦拭幹淨後謹慎又小心的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裏。
鐘懿忍下到嗓子眼的話,眼色微沉了幾分。
雖然她什麽都沒說,但那雙細長的杏眼中流露出的眼神變化,陳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裏,她一定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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