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盞燈火(二更合一) 這張白紙,……
“不……我不會那樣!”對于鐘懿的發問, 柳舟如起誓一般表決了自己的內心。
“阿岚,既然她不想自己去,那就綁着去。”
鐘懿示意了一眼, 阿岚手腳麻利的讓人将柳舟連抓帶綁的帶了出去。
與此同時, 離開鐘懿身邊已經有大半天的陳生去接了陳息, 恰好當時陳息剛被鐘成送回住處,她看到一臉頹然的陳生時,關心不已的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陳生二話不說,讓她收拾東西跟自己離開。
陳息還想多問, 但她看到陳生那副模樣, 以及自己着實不想和鐘成再打照面了, 所以她幹脆利落的将自己的行李簡單的收拾起來,跟随着陳生一起離開了這裏。
兩人臨時找了個快捷酒店落腳,因為很快就要到高考的時候, 陳息準備搏一搏,所以這段時間都沒有松懈過學習。
到了酒店後就被陳生趕着讀書, 而他自己, 一聲不吭的不知去了哪裏。
陳息有些擔心。
而陳生心中積郁, 頭一次發洩似的來到一家露天的小酒館,一喝就是好幾個小時。
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她。
她專橫,自私,陰晴不定,是出于權謀層裏被環繞算計的危險者, 她身體腦子指不定還有什麽毛病,她的圈子和自己的也八竿子都打不上。
更何況,她還比自己大了那麽多歲, 自己大好年華,憑什麽就要吊死在這一個女人身上?
既然讓他走,如了自己的願,為什麽還要那麽愠怒?
他想不通!所以極度不暢快。
都說酒可以麻痹自己,他就想麻痹一下全身,等明日清醒過後,他就不再留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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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高估了自己,意識迷糊之時,他身體不受控制的去了鐘懿的住所。
此時的鐘懿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一手扶着眉心,思緒紛雜。
沒過多久,她隐約聽到熟悉的聲音,順着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她見到站在院門外面的陳生,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鐘懿!鐘懿你給我出來!”
“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鐘懿!你聽到沒有?”
鐘懿眉頭微動,但并沒有挪動的跡象,只是靜靜的看着樓下那個橫沖直撞的身影,心髒隐隐作痛。
說實話,她是沒想過陳生會說出喜歡自己那樣的話來,現在回想起來,他現在這個樣子,始終和自己脫不了幹系。
是她親手讓陳生成為了自己軟肋,被鐘以良所利用。
如果她現在還不盡快放手,恐怕陳生就是第二個陸姨。
自然,鐘懿絕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但眼下的這個男人,卻無時無刻的攪動着她的內心,看着他在下面發瘋似的喊着鐘懿,她的心仿佛漏了好幾個缺口般,變得逐漸破碎起來。
陳生意識迷蒙,受酒精影響,所有的情緒都被無形的放大。
他此刻非常的想念鐘懿,想見見她,想問問她,可是他已經來到了鐘懿的家,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鐘懿沒有半點回應。
在那股愠怒之火的驅使下,他忍無可忍,沖向了大門,輸入熟悉的密碼,踉跄着身子走了進去。
“鐘懿,鐘懿你最好和我說清楚,不然我不會走的!”
他嘴裏反反複複的說着這些話,腳步時而沉重,時而急促,又時而蹒跚,好不容易來到了樓上鐘懿的房間,他卻在門口像一灘水似的癱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
他捶了幾下門板,低吼着:“早知如此,你又為何硬是将我留下?”
言語中的埋怨之意聽的鐘懿很是不悅,她要是未蔔先知,能提前知道那麽多事,那她現在也不至于處心積慮的去算計鐘家的每一個人。
還不是她也預測不到事情的發展嗎?
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一樣,沒有誰能夠早知道,當然,這世上也沒有所謂的後悔藥。
隔着一扇門,鐘懿還是忍住了打開門的沖動,逐漸的從門口退離,卻未想到,陳生擰門而進,在看到她的那瞬間,他整個身子徑直而上。
鐘懿還未來得及反應,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陳生一把扛起扔到了床上。
“陳生!”
她怒吼,可陳生卻置若罔聞,雙腿一跨便将她牢牢的制服于身下。
他身上的酒香随着一股冷空氣徑直撲到了鐘懿的臉上,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鐘懿的心赫然開始加快跳動。
她嘗試性的掙紮一番,可此時的陳生卻用了大力困制她,壓根就沒有給她動彈的機會。
陳生将頭埋于她的脖頸,聲音在她的耳畔處一遍遍的質問:“我不要走,你也不能讓我走,我走了你怎麽辦?”
“我不求你能喜歡我,但至少讓我這兩年做個可以呆在你身邊的正常人不行嗎?”
如果他就此離開,他肯定心有不甘,積郁難消。
鐘懿心軟,收起了手中的氣力,任由陳生壓在身上一遍遍的複述着他的內心,他就像發洩一般一股腦的将那些不甘和愠怒如數吐露,到最後,鼻尖緊貼着她的唇角,低啞又霸道的開口:“所以,我是不會走的。你大概不知道,我比你更偏執。”
話音一落,他如懲罰一般重重含住了鐘懿的雙唇,雙手也驟然收緊她的腰身,将她整個身子都往自己方向拉,離開了床榻。
随着沉重的呼吸聲,他越親越重,從唇角掠過時,似發洩般狠咬了一口,鐘懿痛的嘤咛出聲,環在他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氣的狠狠掐了他一下。
陳生似乎受到鼓舞一般,氣息全亂,吻如雨點般細細密密的轟然而下,任憑鐘懿如何掙紮扭動,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将她拽回身下,被迫去迎合這本能般的親密。
她以為陳生一直是個含蓄,不谙世事的小男人,即使當時自己有意與他發生點什麽,他都能遵循他自己底線,忍住那些洶湧的情緒,定如坐鐘似的。
當時鐘懿還覺得于心不忍,不想破壞了這麽一張純淨的白紙。
可她不知道,這張白紙,遲早是要有所用途,染上塵灰。
到底是在宛酊的濾鏡讓她小看了陳生,其實現在細想,陳生自幼入伍,特種兵出身後又被那些下三流的毒賴頭要挾做事,在那種圈子裏打磨滾爬的人又能幹淨到哪裏去?
她以為陳生會是一頭忠誠又老實的小狗,卻不料,他骨子裏卻是頭難以馴服的野狼。
如今她觸碰到他的底線,估計鐘懿此刻也是難以脫身。
發現自己再無後退的可能時,鐘懿認命地放棄了抵抗,随着內心的激蕩開始慢慢的回應他。
陳生如野獸,瘋長的占有欲無限的上升着。
身心一并充盈時,鐘懿緊抓緊他的臂膀,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皮肉之中,眼角也逐漸的滲出一滴淚,沁入鬓角。
某一刻,她也是在與自己妥協并寬解,就讓他們在這一點點的時間裏做一回真正的自己,等明日天亮,再回現實……
她意識迷蒙之際,隐約聽到有人問她:“你喜歡我嗎?”
她困頓加重,含糊而出:“喜歡。”
“那你為什麽一定要我走?”
她知道問這問題的是陳生,可鐘懿卻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裏還是現實裏,她找不到焦點,模糊又無奈的回應:“我不想有第二個陸姨。”
——
那晚過後,陳生便離開了這。
鐘懿醒來時他已經沒了蹤影,好像昨晚的事情如夢一般,什麽都沒有發生。
但她翻個身,看到旁側的枕頭有被睡過的痕跡,以及這張被滾的亂遭到不像話的床,她知道,昨晚他們什麽都發生了。
或許是一夜溫存後陳生想通了點什麽,離開了也沒有再找過自己。
鐘懿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傷風悲秋,懷念過去,收拾好自己後她就給阿岚發了一條信息,交代好某些細枝末節。
而另一邊,林君河去了鐘家,并且未經過他人同意,直接推開了楊钰真的房門。
楊钰真微微一怔,害怕鐘家的人看到他們兩個閑言碎語,連忙拉他進來關上房門,詢問着:“你來我房間做什麽?有什麽事情你和管家說就可以了。”
林君河微微沉眼:“我找你有事也要和管家說嗎?”
楊钰真感覺到他是真來找自己有事的,頓愣了幾秒後客氣的招呼他坐到椅子上。
林君河并不是那麽講究的人,看着楊钰真十年如一日的臉,他很快便陷入了洶湧的回憶裏,想到鐘懿要提前計劃,楊钰真很有可能要受到牽連後,他忍無可忍,開門見山的質問她:“你的手指是不是拜你丈夫所賜?”
楊钰真沒想到林君河會提起這事,一下子她有些難堪,下意識地收起自己的手來,冷言道:“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
“你當真以為這麽些年過去我都釋懷了嗎?”
林君河逼近她,當着她的面一點點的将兩人過往剝絲抽繭:“你敢說當時你就沒有對我動過心?你只不過是礙于自己身份,不敢逾矩罷了!但明明就是你對我先動了手。”
楊钰真仿佛被人揭開了心底深處難以啓齒的秘密,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她以為,睡過去的林君河什麽都不知道。
當初教他鋼琴時,楊钰真偷偷的吻了他,因為克制不了心中對他的悸動,只能趁着無人之時,他也不知之際,做下這種難堪事情。
“鐘以良本就對你不好,你為什麽還舍不得離婚?你又不是沒了他就過不下去?”
“現在這麽多年了,我沒想到你還可以與他過到現在,你就不為你自己想想嗎?”
“君河,我和鐘以良相敬如賓,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說他對我不好。”
楊钰真反駁他,引來林君河的嗤笑:“對你好還把你手指給傷了?他難道不知道手指對你意味着什麽嗎?”
“那只是意外!”
“意外?那他在外面有女人,也只是意外嗎?這事你不是也知道嗎?”
“而且,你丈夫的人品你了解嗎?他真正是什麽樣的人你知道嗎?”
“林君河!如果你今天是來找我說這些的,大可不必。”
這些楊钰真何嘗不知道,林君河氣就氣在,她即使知道了還要自欺欺人:“鐘二先生遠比你想象的要壞。楊老師,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也可以獨當一面了。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可以來找我。因為……我始終還惦記着你。”
楊钰真震驚地看向他,顯然沒有想到之前還對自己視若空氣般的他心裏還會有自己。
可是她怎能不顧世俗的眼光?
“林君河,你現在都多大了,你還沒看清眼前的事實嗎?我是個有家室有孩子的人,況且我也不是什麽小女生了。”
“我并不在乎,楊钰真,就算鐘以良是個好父親,但他也不是好丈夫,更何況,他也根本就不是什麽好父親。現在很多事情我沒辦法告訴你,可我只想讓你明白,該斷則斷。”
林君河差點就沒忍住一口氣将鐘以良這些年做的惡果都告訴她,但他不能如此沖動,反正楊钰真遲早都會知道,今日自己前來,只不過是想給她提前打個預防針,告訴她,還有自己作後盾,她不是什麽都沒有。
萬不得已,不能做傻事。
林君河拉住楊钰真的手,多年的情緒頃刻爆發,原本他以為那些感情都只是活在記憶裏的過去時了,自己也沒有抱過什麽期望,可當他近距離的觸碰到楊钰真時,才知道自己這麽些年,對那段感情的意難平。
楊钰真片刻沉默後掙紮着要甩脫林君河的手,而這個時候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鐘顯培上去對着林君河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随後跟着鐘顯然崩潰的大哭:“媽媽,你們在做什麽!他是誰?為什麽會來我們這!”
楊钰真大驚,全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對兒女所撞見,見鐘顯培往死裏下手捶打林君河,她立刻上前拉開了他:“培培!不要打了,你聽媽解釋,不是你和然然想的那個樣子。”
鐘顯培打紅了臉,根本勸慰不動,他被楊钰真強行拉開後還不往沖着林君河大吼:“你這畜生,破壞人家家庭不得好死,我警告你,要是讓我再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君河你走!”
楊钰真厲聲道,林君河看到這滿地的糟心,沒辦法只能先撤一步,但他剛出門,就看到停在鐘家宅院門口的車,而車裏面,就坐着鐘懿。
鐘懿似乎已經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事,招呼他上來。
林君河心起怒意,一上車便指認她:“鐘顯培他們是你帶進來了?”
鐘懿歪頭一笑:“我只不過讓他們去看看她母親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鐘家是他們自己家,他們要去不去的,還不是他們自己作決定。”
“所以你也利用了我!”
林君河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鐘懿之所以告訴自己計劃提前,就是算準了他會去勸楊钰真,讓鐘以良那對兒女親眼見到自己母親和別的男人有過暧昧,能想到,接下來他們要是知道他們的父親比母親做的更甚,那鐘以良一家該是如何的雞飛狗跳。
鐘懿遞給他一張紙巾,輕描淡寫的幫他糾正用詞:“這不算利用,只是合理的借用罷了。如果硬要說起利用,我們一開始不就是利用關系嗎?”
鐘以良當初為了打壓他,陷害了林家父母導致他父母雙雙丢了工作,家庭陷入困頓,他也因此錯失了自己最佳的學習機會。不僅如此,林君河心心念念的人,還是他鐘以良并不珍惜的妻子。
“可是你應該告訴我,也……不應該這麽直白的讓他們孩子知道,畢竟那兩兄妹是無辜的。”
“誰不無辜?他們在鐘以良這種父親的掌控下,只會慢慢的變的可怖。”
他們父親是什麽樣的人,總不能被瞞一輩子。
林君河知道自己多說無用,便也不再說話。
鐘家那邊,算是徹底的亂了套了。
鐘顯培兄妹兩簡直被刷新三觀一般,看楊钰真的眼神都變了,鐘顯然更是想不通,連連逼問:“媽,你為什麽要那樣做,你為什麽要對不起爸爸?”
楊钰真面對孩子,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才是好的。
這對鐘顯然兄妹來說是個前所未有的打擊,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家庭非常和諧,雖然不常看到父母秀恩愛,可是這麽多年兩人相敬如賓,連架都很少吵,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鐘顯然更是無法接受,積壓着心裏的那些愠怒和痛楚想要去找這裏唯一可以傾訴的人,可當她來到陳息的住處時,卻被告知陳息已經和她哥哥離開了須市,具體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鐘顯然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棄了一樣,跌跌撞撞的找到鐘懿的房子裏,剛進門,就開始抱着她哭起來:“姐,陳息被她哥帶到哪裏去了?”
鐘懿明知道她哭的這麽兇是為什麽,但在她面前,還是表現出憐愛之情,輕聲細語的詢問她:“怎麽回事?”
鐘懿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睛也已經哭腫了,本來好不容易平下來的情緒由于再見到鐘懿,又再一次洶湧起來!
可是自己母親的那件事,她又不敢說,怕說出來對自己家人不好,只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抱着鐘懿跟個小孩子似的放聲大哭。
鐘懿很有耐心的拍打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慰:“你現在也不小了,不管什麽事情都應該有自己承受的能力,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跟着你大伯父去公司做事了。”
“然然,終有一天,你會發現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對錯,每個人都是因自己而活,你明白嗎?”
饒是她怎麽說,鐘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了。
此時的鐘懿充當着一個合格長姐的身份,心裏也在謀劃着下一步就是該帶着柳舟和楊钰真攤牌。
不過鐘以良知道了家裏的事,第一時間來到了鐘懿家讨人。
興許是害怕她又跟個瘋子一樣不顧血緣,對鐘顯然下狠手要挾自己,鐘以良這次也顧不上什麽面不面具的,上門就撕破臉皮般,指着鐘懿開門見山:“這些日子你做的什麽好事自己心裏有數,你現在還不收手,就怪我對你的陸姨不客氣。”
“爸爸?”
鐘顯然在沙發上看着這暴怒的鐘以良有些微怔,她還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如此生氣。
鐘以良沒想到鐘懿故意擋住了然然,頃刻間他變了臉色,對鐘顯然柔聲道:“然然,我和你姐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跟司機回家,你媽媽很擔心你。”
“擔心?我并不想見她!”
鐘顯然現在的氣還沒消,轉過身子就進了一樓的客房關上了門。
鐘以良再次陰狠了眼神。鐘懿卻是鐵了心要反抗,一字一句的與他開口:“二叔,我們的合作關系早就被你磨滅了,從你違背我們的承諾開始,我就不想遵循你所謂的規矩。”
“該見陸姨的日子你不讓我見,也不給我半點消息,我哪知道陸姨現在的情況是什麽樣的。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乏了,索性我就什麽都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你是能把我從鐘家主人的位置上拽下來還是能讓我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給我小聲點!我們之間的恩怨與然然無關,好歹她從小也和你親,把你當親姐,你怎麽下得了狠手三番兩次的利用她?”
“你現在跟我說我狠心?你就不狠心嗎?我如果不利用然然,怎麽來對付你?你不就是利用了陸姨讓我成為你抗衡鐘成的棋子嗎?我就這麽明着跟你說吧,我寧願把鐘家拱手讓給鐘成,我也不會讓你碰它一分一毫。”
“鐘懿!我看你是冥頑不靈。”
“你倒是雙标的很,做了壞人的同時還要當個好父親和好丈夫,我偏不如你的意。噢對了,你的那個小孩子,我可為你保住了,如果然然他們知道你在外面給他們造了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他們會不會很高興?”
鐘以良眸色一沉,像只暴怒的獅子般狠狠的拽上了鐘懿的手腕,要将她拖出屋子再說。
可偏偏這話已經被鐘顯然聽到了,只見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拉開房門,看着眼前的父親和表姐,兩頰僵緊:“姐,你剛剛說什麽?”
鐘懿心中一動,鐘以良不再給三人對峙的機會,高聲呼喚司機進來:“把然然帶回去!”
鐘顯然仿佛一個失了魂的傀儡,雙目失神的被司機帶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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