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五盞燈火(三更) 原諒我好不好……
鐘懿與他對視片刻, 唇角荒唐的扯動了下:“你覺得我會信嗎?”
“為什麽不信?我想你,想過來見你,僅此而已。”陳生俯在她的耳邊, 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心底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噴薄而發。
一想到她的香味會被別的男人所垂涎, 陳生便忍無可忍,連帶着語氣都僵緊了幾分:“我不想讓你靠那個男人太近。”
“夠了。”
鐘懿突然松開了他的手,言語變得尖刻:“之前是我對你太包容了,你該明白自己所處的境地是什麽, 我和你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你意圖想讓我和你談一場戀愛, 那抱歉, 你找錯人了。”
“還有,我是中晟的總裁,我有我的責任和義務, 也有我的計劃和目的。你阻礙了我,就必須退出。”
鐘懿壓着聲音一字一句的說着這些話, 但她對陳生的尖刻, 也似是對自己動刀子。
見他不說話, 她的心促促的疼着,試圖軟下語氣讓他注意場合,可對上陳生那晦暗的目光,她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她開始變得燥郁,煩悶,甚至人都有些恍惚。
深深看了陳生一眼後, 她一個轉身大步走出了這裏。
陳生緊跟而上,在她身邊定定的說:“你的計劃裏沒了我,就把我扔了。那個宋振雲在你的計劃裏了, 所以你就開始了是嗎?”
他突然變得咄咄逼人,連陳生自己都沒想到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鐘懿在這樣的逼問下毫不猶豫給了他肯定的答案:“是,你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
某一瞬間,她仿佛親手把兩人推入了懸崖。
陳生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從陰影裏退離了花園。
看着那離開的背影,鐘懿頭皮湧出層層的麻意,渾身都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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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陳生臉上有如此失落的表情,哪怕是當初她突然趕他走,他也沒似今天這般絕望過。
往往無聲的沉默和散場是最紮人心的。
鐘懿深深的呼吸着,方向感也開始變得不太清明,她忍住情緒離開這裏,到車上時呼吸突然變得急促,那股熟悉又猛烈的窒息感壓着她的嗓子洶湧堵來。
她痛苦的死命捂着自己的嘴,面目不清的顫抖着身子,靜谧的空氣裏只聽見她急速又粗重的呼吸聲,毫無節奏可言,亂成一套。
後來趕到的阿岚看到鐘懿這樣,連忙抓住她倒在座椅上的身子,幫助她調整呼吸,并且及時拿出替她随身攜帶的藥物,喂了下去。
此時,車窗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的打在車窗玻璃上,伴随着外面的狂風,一場暴雨應聲來臨。
可惜了這場私人晚宴。
“鐘總,好點了嗎?”
過了許久,鐘懿的狀況才好了一些,呼吸也開始變得均勻,煞白的臉慢慢的恢複了血色。
她虛脫的躺在座椅上,閉着眼睛一語不發。冷靜了這麽長時間後,情緒是平複了,可心痛卻還在持續。
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在意陳生?哪怕是當初她對施伯霖付出了真感情,得知他只是在利用自己後,她也未曾這麽心痛過。
或許是施伯霖對不起自己,她可以随時下手。可陳生卻沒有對不住自己,她無從下手。
她陷入了沉思,久久回神後才從嘴裏吐露出兩個字:“回去。”
“剛剛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這樣?”
阿岚心有餘悸,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鐘懿并不想多說,面對阿岚的問題也視而不見,她将臉轉向了窗外,眸色低沉,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場。
阿岚見狀,收回了那些沒有問出的話。
“出發吧。”
阿岚對司機說了一句,在司機準備啓動車子的時候,鐘懿忽然坐直了身子說道:“我自己開車回去,你們下車。”
阿岚一聽,愣住了:“鐘總,你……怎麽突然……”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放心,不會出事。”
她果斷的與之說道,也不給阿岚他們多問話的機會,話音一落她便打開車門下去,來到了駕駛位旁。
司機見她如此,只能麻利的下車。阿岚是清楚她的性子的,知道她此時是勸說不動了,只能由着她,自己下了車。
鐘懿把車上的那把雨傘遞給了阿岚,随後便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雖然已經冷靜,但她的氣還未消,而且伴随着許許多多自己都拿捏不準的情緒,就跟繞麻花一樣在她的腦子裏瘋狂的打結。
她的車速在無形之中也越來越快。
車輪飛速濺起馬路上的水,縱使刮雨器拼命地工作,也擋不住那瓢潑而下的大雨。
她的耳邊響起了無數車子的鳴笛聲,可她充耳不聞,一心只顧着早點回去,早點裹在那床還存有陳生氣味的被子裏,什麽都不做。
一路飛馳到家。
車子停在了車庫的門口。
但鐘懿并沒有馬上下車,因為她看到了車庫門口,被雨徹底淋濕的陳生。
他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可憐巴巴的蹲在那裏,當看到鐘懿的車停下時,他立刻站起了身,眼底也亮起了一層光。
鐘懿的心頓時湧上一層難以言喻的熱流,他們洶湧滾燙,如決堤的洪水,滾滾而來。
看着陳生一步步的走近,鐘懿手腳不聽使喚一般,直接打開了車門沖他大步走去。
只見她一手拉住陳生,将他帶到了車庫裏面,言語憤怒:“你在幹什麽?下這麽大的雨你不回去,你在這裏堵我嗎?”
陳生有些委屈,一語不發的低下了頭,似乎是為剛剛晚宴上自己的舉動而忏悔。
那一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突然就不受控制一般,對她說出那樣的話,甚至還發了脾氣。離開後他越想就越覺得自己過于任性。
鐘懿她并沒有錯。
所以他來道歉。
“對不起,我當時只是……不想讓你和他靠的太近。別人說他喜歡你,你們以前還有過婚約是嗎?”
他那麽一大個的男人,在這裏委屈巴巴的吃着飛醋,還一臉無辜的想要尋求鐘懿的原諒。下垂的狗狗眼不做表情就已經很無辜,如今委屈上了,倒讓鐘懿覺得自己無端發怒是犯錯。
她滿腔的怒火,逐漸被他抱歉的口吻一點點的抹沒了。
只剩下無力感在撐着那副疲憊的身體。
看着陳生渾身上下都沒有幹處,雨水自頭發末梢流到臉上,又沿着那堅毅的輪廓一滴又一滴的滴到肩膀。衣擺和褲腿帶了一地的水。
夜晚還是有些涼。
鐘懿心軟,面無表情的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陳生的身上,随後把車鑰匙遞給他:“車子你開回去,得空再開回來。”
見她消氣了不少,陳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可他還是委屈,他見鐘懿吃自己這招可憐巴巴的樣子,索性壯着膽子迎面抱住了她,将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處。
“對不起,我不應該和你生氣,原諒我好不好?”
一股涼意猛然侵襲,惹的鐘懿身子一個激靈。
敏銳的陳生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放開她:“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意識到我現在是這樣子。”
他見鐘懿只穿着一條抹胸的裙子,趕緊把外套還給她,并且抓着她的手往屋子裏走去。
在鐘懿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裏慢慢的閃現出一些得逞的笑。
相對外面的狂風驟雨,屋子裏平靜的如同一個溫暖的港灣。
兩人的氣氛也不似之前那般僵硬,緩和下來後彼此的心都松了不少。
盡管鐘懿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但陳生卻是識趣地變得乖巧起來,并且露出幾分讨好的姿态,小心翼翼的試探反問:“你先不要這麽快趕我走行嗎?我想換身衣服。”
鐘懿也是第一次見他這麽狼狽,這種狼狽還不像以前。
以前那是一種在搏鬥之中的剛毅模樣,不能叫狼狽,渾身都還帶着獵豹一般的血性感。而現在,別說獵豹了,拿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狗形容都算是擡舉。
鐘懿也淋了雨,況且今晚上這跌宕起伏的情緒讓她身子有些難受,所以她便由着陳生去了。趁此機會,她也上樓好好的收拾了下自己,調整了下情緒。
那把車鑰匙很顯眼的放在浴室外面的櫃面上,陳生一出來就能看到。
當然,鐘懿的意思他心裏也清楚的很。
可是他并不打算就這麽讓事情過去,畢竟今天是他沖動了。
心底的愧疚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消散。
陳生深吸一口氣,拿幹毛巾在頭上胡亂的擦了一通,随後做足了心理準備慢慢的往鐘懿的房間走去。
他敲了敲門,裏面并沒有回應。見門并沒有上鎖,他便慢慢的推開了一個縫隙,打算開口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鐘懿打開抽屜,在藥箱那裏翻找到了一盒藥,服用了一些。
陳生眉眼緊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鐘懿肯定是出了一些問題,所以才要服用那些藥物。
莫不是……在晚宴那邊自己離開後她出了事?
無端的,他腦海裏就回想起每次鐘懿情緒異常激動時,都會出現呼吸不暢的症狀。那種痛苦,他是親眼見過的。
如果方才她是因為自己發病了一次……
想到這,陳生的心好像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狠狠的刺穿了一下,疼的他牙根發緊,連眼神都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他是什麽混蛋!
而察覺到門口動靜時,鐘懿不動聲色的收起藥盒,佯裝不經意的看了陳生一眼。
昏暗的光線下她眼神有些渙散,但聲音卻很洪亮:“車鑰匙我放在浴室外的櫃面上,你沒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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