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喝酒之後?

大胖火鍋不愧是做了幾十年的老火鍋,鍋底一擺上來,包廂內就瞬間彌漫着火鍋湯底濃厚的香味,那香味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動。

餘念燙了塊厚切肥牛,剛要送進口中,就看見連懷威脅的目光,餘念抽了抽嘴角,把肥牛夾到連懷碗中。

連懷滿意了,挑釁的看了眼蕭妄,把肥牛送入口中。

他懂了,連懷是要讓自己給他夾菜,然後讓蕭妄吃醋啊,好計謀。只是他怎麽又淪為了工具人。

在場之人心中各有想法,只是皆與餘念不同。

龐明傑惡狠狠瞪了眼餘念,這家夥怎麽又勾引連哥了!在受到餘念的回瞪後,龐明傑老實吃飯,畢竟這是他的道歉宴。

相比連懷的被動攻勢,蕭妄則化被動為主動,親手燙了塊肥牛夾到餘念碗裏。餘念受寵若驚,然後被連懷瞪,夾到半空的肥牛頓住,又屈辱的放入連懷的碗中。

主角調情,他這配角太慘了。

"你是沒手嗎?"蕭妄看了眼連懷,随即又對餘念道:"你還吃不吃?"蕭妄不會不讓他吃吧?餘念大驚失色急忙表态:"我吃!""很好。"蕭妄點頭,又燙了塊肥牛到餘念碗中。

這次,餘念乖乖的吃下去了,吃到了今晚的第一口菜,他表示很感動,而且這也太好吃了吧!

看到餘念雙眼放光,蕭妄又挑釁的看了眼對面的人。

幼稚。

連懷覺得自己要氣飽了,夾了一大片五花肉去燙。

好在後面都相安無事,只是在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服務員送酒進來了。連懷說是慶祝生日用的,餘念原本想說不喝,到拗不過連懷拼命的勸。

"你還是學生,喝酒不好。"他原本二十一歲已經成年了,但現在大家都未成年,喝酒不好。

連懷:"你該不會是怕了吧?""誰說我怕了?!小爺千杯不醉!"餘念插着腰,一副吊炸天的模樣。

"你千杯不醉,我才不信呢,說不定喝一杯就醉了,然後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那是你吧。"不是疑問是肯定,原著裏連懷一杯倒,倒下後就會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被戳破的連懷惱羞成怒:"咱們比一比,看誰先醉!"他才不信自己喝不過一個沒喝過酒的乖學生。

"比就比。"兩人氣勢洶洶的開了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起來,攔都攔不住。喝完一瓶後兩人都打了個酒嗝。

随後連懷就趴在桌子上大哭。

"嗚嗚嗚......啊啊啊......我怎麽這麽帥,我這麽帥別人怎麽活啊!"蕭妄&龐明傑:......餘念則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一看就知道兩個人都醉了。

"算了,各自帶回去吧。"蕭妄看了眼蛋糕道:"這蛋糕今天估計吃不了了,我給他帶回去明天吃吧?""好。""走了,回去了。"蕭妄輕輕拍了拍餘念的臉,狂笑不止的餘念笑聲陡然停住,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怎麽了?"蕭妄疑惑。

呆愣的餘念聽到蕭妄的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兩個酒窩特別可愛,蕭妄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窩,餘念也不躲,就傻笑着任他動作。

扶着連懷的龐明傑稀奇的看了眼蕭妄,一直不茍言笑的蕭妄竟然露出了一個堪稱寵溺的笑容。蕭妄該不會是......龐明傑吓得渾身一抖。

龐明傑趕緊付了錢,扶着連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們也該走了。"蕭妄扶着餘念。

"我不要。"餘念搖頭,小聲拒絕,"不走......不走......"蕭妄耐下性子問:"為什麽不走?""因為我......沒有腳。"餘念突然小聲哭起來,"我......嗝......我沒有腳......"太好笑了,蕭妄沒忍住笑出聲了,他指着他的腳說,"......你的腳不是在這嗎?"餘念又打了個哭嗝,低頭看,哭得更大聲了,"你騙我......魚是沒有腳的。"走的時候龐明傑沒關門,此時門就大開着,路過的人隔壁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蕭妄有些尴尬。

手足無措了會,一個小姑娘道:"哎呀,帥哥,你怎麽這麽笨啊,你的小男朋友在跟你撒嬌呢,沒有腳,不就是要你背他嗎。""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蕭妄微微皺眉。男朋友男朋友,蕭妄越說聲音越小,他低頭看了眼餘念。

餘念還在鬧,半響,蕭妄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背你?"哭鬧的餘念果然停止了哭泣,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打着哭嗝點頭。蕭妄把他手拿開,用紙巾輕輕擦拭他滿臉的淚痕,免得到時候全糊他身上。

末了,認命的蹲下。

餘念歡呼一聲趴在他的背上。

任勞任怨的背着餘念,手裏還提着一個蛋糕,兩人都是長相上乘的,尤其蕭妄還是實驗中學的風雲人物,這裏又是實驗中學附近,兩人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不喜歡被圍觀的蕭妄加快腳步,餘念很輕,他背着還是很輕松的。然而走到半路餘念又鬧着自己走。說什麽,你老了,我長大了,不要你背了。

蕭妄又只能半路把人放下,結果放下後餘念就到處亂跑,拉都拉不住,一拉就嚎。他現在就非常後悔,喝酒前怎麽沒攔着他。

跟着跑了幾條街,餘念似乎累了,在附近公園的長椅上躺下。

蕭妄剛走過去,餘念就睜開眼,眼裏滿是執拗,"這是我的床,你不準過來,你過來我就咬你!""咬我?"蕭妄笑了聲走過去,捏他的臉,"你敢咬我,我......嘶......""你真咬啊。"他的眼神太過兇狠,猶如被入侵地盤的小獸,渾身的毛炸起,用圓溜溜的雙眼瞪着入侵者。

愣了好一會,注意力才被手中的疼痛吸引回來,濃眉擰起,道:"松口!"見他仍然不松口,蕭妄便掐住他的下颌強迫他松口。

"嗚嗚嗚......"被掐着下巴的餘念又哭了起來。

蕭妄下眼睑跳了幾下,"你哭什麽?""你不要死,嗚嗚嗚......""......你才死了!"蕭妄第一次這麽生氣,手都被咬出血了,他還沒說什麽,罪魁禍首就先哭起來了,還咒他死。

他伸手揪住他的臉頰,向兩邊拉開,把他的臉拉變形,餘念的聲音就變得模糊不清:"泥蔔呀屎......""我、不、會、死!"蕭妄一字一頓的說:"記住了嗎?"餘念還是一直重複那句話,蕭妄笑了一下,"你聽我話,我就不死,你聽不聽?""聽!"餘念毫不猶豫地點頭。

蕭妄的笑容加深。

宋城實驗中學男生宿舍外幾棵生長茂密的樹,每天早上六點左右,在樹上休息了一夜的鳥兒就會開始引吭高歌,聲音嘹亮清脆,百轉千回,直擊耳膜。

頭疼。

餘念捧着腦袋坐起來,眼睛疼的只能眯成一條縫,還有點酸澀,應該是腫了。

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到宿舍的,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

他爬下床,去何興華桌子上找鏡子,他們宿舍只有何興華有鏡子。

鏡子裏的人臉色蒼白,面容憔悴,眼睛又紅又腫,活像鬼上身,就連剛剛做好的頭發都毛躁的不行。

此時,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咦?有人回宿舍了嗎?往常周末都只有他一個人,這次竟然有人回來了。

正猜着是誰回來了,就聽門吱呀一聲開了,入目就是麥色皮膚,把薄薄的肌肉包裹其中,健康又養眼。頭發剛洗過,濕漉漉的滴着水,水珠順着下颌骨滴落在他的鎖骨窩,蓄了點水。

"你在偷看我洗澡?"剛出浴室門就看見餘念鬼鬼祟祟站他門口,蕭妄忍不住打趣他。

"胡說!"餘念從他那兩坨胸肌上回過神來,反駁,"只是因為周末宿舍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我就是好奇是誰回來了。""所以......你就偷看了?"因為好奇是誰,所以偷看是誰,合情合理。

餘念:"我沒有......""別不承認了,我都知道。"蕭妄笑得意味深長,"我有證據。""啊?什麽???"什麽證據?

對不起,我語文老師死的早。你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是組合在一起我完全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

"想...看嗎?"蕭妄的聲音低沉沙啞,讓人想入非非,餘念臉驀地紅了,"你......你無恥!""想什麽呢,我只是問你看不看證據。"蕭妄笑道:"把手機拿來。"他把手機放在蕭妄伸出的手中,在他疑惑地目光中,蕭妄熟練的打開相冊。

餘念湊過去看,目光從疑惑變成驚訝再變成不可置信。

"這這這......這是什麽?!"這個扒着人求親求摸的是誰?!啊這這這......這對着蕭妄比心的是誰?

相冊裏,他握着蕭妄的手貼在臉上、抱着他的腰比心自拍、趴在他的背上做親吻動作......還有各種賣萌鬼臉照。

"這......是我?!"簡直震撼他全家。

"不然呢?"蕭妄把手機還給他,見餘念全選删除,蕭妄又慢悠悠的加了句:"放心,我都有備份的。"删照片的某人卡殼,餘念雙手合十道:"哥,求你删了!"蕭妄搖頭表示拒絕。

"爸爸,我叫你爸爸,你删了吧!"餘念忍辱負重,這些黑歷史絕對不能留,這有損他儒雅随和(大霧)的形象啊!

多了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兒子,蕭妄非常嫌棄道:"你這爸爸在其他地方叫說不定我會很高興。""什麽地方?"難道這還有講究的?

蕭妄暧、昧的伸出一根手指擡起他的下巴,聲音輕的像羽毛拂過:"床上。"!!!

有話要說:蕭妄把餘念按在床上,"叫爸爸。"餘念寧死不從,"不叫不叫!""呵,這可是你說的。"半個小時候,餘念哭唧唧嘤嘤嘤:"爸爸,輕點~"蕭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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