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合一大粗長

門外的人小心翼翼的舉着手機看課室有沒有人,因為餘念是蹲在地上的,所以門口的人沒有發現他,就把手機的燈關了,蹑手蹑腳的走進來。

腳步聲放的非常輕,踏踏踏......安靜的教室裏,餘念心跳如擂鼓,他放緩呼吸,害怕被發現。

這人鬼鬼祟祟的一定沒安好心,餘念蹲在地上觀察他,只見那黑影熟練的摸到第二組第三張桌子,然後坐下趴在桌子上。餘念聽到了他的呼吸。

他在聞桌子嗎?這也太變态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餘念腿都蹲麻了,黑影站起身,手摸進桌子裏,響起了淅淅索索的聲音,不知道在幹什麽。

聲音停止後,停留的時間不過三秒,黑影就腳步急促地走出去了。

等聽不到腳步聲了,餘念才站起來,往那張桌子走去,總覺得這位置熟悉,他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想起了那是于冉冉的位置。

那變态來于冉冉的位置做了什麽?

餘念好奇的打開手機電筒,往她的位置照,就看見一個牛皮信封,難道是表白信?

白擔心一場,餘念失笑,瞄了眼信封然後愣住,他把信抽出來看。

信封上寫着:我最愛最愛的于冉冉收。

這話沒什麽問題,問題是這上面的字是從其他書籍剪貼下來的,并不是手寫的!這,只有恐吓信才這麽貼的吧?

餘念抽出信封,發現信封非常厚,也不知裏面放了什麽,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怕吓到于冉冉,餘念把信封收起來,寫了張紙條給她,希望她做好準備再看。

他把信封放到自己座位,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難道放信的人回來了?餘念心跳的極快,他把信封放好就蹲在桌子底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就在二班的門外停下,餘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門外的人等了一會很快又走了,餘念的心頓時落下去了,他拿着手機打開手機電筒往外走。

"原來真的有人啊。"沙啞低沉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門邊的牆壁上,一個黑影猛的拉住餘念的手,餘念低聲尖叫,拼命掙紮起來,黑影拉着他的手猶如鐵鉗,怎麽掙都掙不開。

他該不會是遇到校園殺人犯了吧,他會不會把自己殺了?餘念已經想到那個經典臺詞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人類對死亡的恐懼激發了他的潛能關鍵時刻,餘念爆發了洪荒之力,他擡腳往前一踹,正好踹到了他的下三路。

"啊......"黑影痛苦的捂住裆部,餘念趁機掙脫他的手,撒腿就往樓梯跑。

他們這棟教學樓的走廊非常長,設計還非常不合理,整棟教學樓就只有一個樓梯,餘念用盡全力的跑,想要掙脫黑影的追趕。

黑影豈能輕易的放他離開,捂着重點部位就追趕他,餘念一邊跑一邊回頭,黑影越來越近了,他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他熟悉的臉。

餘念腳步稍微淩亂,心中罵了句娘,這時剛好到了樓梯口,他加快速度往那跑,沒仔細看直接撞上了上樓的人。

蕭妄猛的被撞一下,差點摔下樓梯,幸好他抓穩了扶手。剛想呵斥他走路不看路,卻見他滿頭大汗,慌慌張張的,似乎很害怕。

他心中頓時像被什麽攥住一樣,他伸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問,柔聲問:"怎麽了?""有人在追我。"餘念抓住他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說話時還不住的回頭看,是真的很害怕。

"有人在追你?"蕭妄眉頭皺起。

"別怕,我去看看。"他安撫餘念兩句就要上樓,被餘念抓住,"我也去。"他才不敢一個人待在這。

蕭妄點頭帶着他上二樓走廊,往前走了幾步,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他還看了各班,也沒有發現可疑的聲音,"他可能跑了,我們回宿舍吧。"緊貼着蕭妄手臂的餘念點點頭,随即又拉住蕭妄道:"等一下,我拿個東西。"他和蕭妄一起回了教室,把那封信拿走了。

"這是什麽?""這是那個人放到于冉冉桌子裏的信。"餘念聲音還有些沙啞。

"打開看過了嗎?""沒有,這不是我的東西。"如果于冉冉同意他打開他才能打開,他舉了舉手中的信,"于冉冉最近有些不對勁,我猜她可能是被這個人騷擾了,她已經好幾天沒來上課了,我想幫她,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沒有,不過我可以去問。"蕭妄神情也凝重起來了,"以後小心點。"餘念不服,拍着胸口道:"我一個大男人我怕什麽?""大男人?"蕭妄點點頭,"那剛剛快被吓哭的人是誰?貌似某人還抱着我的手不放呢?"餘念猛的收回手,臉頰發燙。

輕笑了聲,蕭妄主動把他的手拉回來,瑟瑟發抖的餘念瞬間安詳了,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問:"你幹什麽?""我怕,你抱着我,我就沒這麽怕了。"蕭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準了。"餘念聽得心滿意足,"既然你那麽害怕,那我就勉為其難抱着吧。""謝謝。"蕭妄憋着笑點頭。

走了幾步,餘念突然道:"對了,我剛剛看到他的臉了。""你認識?""不算認識。"餘念搖頭,"只是見過,你也見過的,連懷也見過。就是那天在廁所被連懷打的那個。"蕭妄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之前在廁所的事,點頭道:"原來是他啊。"餘念揉了揉腰:"我腰還沒好利索呢,剛剛跑太快了,感覺又要複發了。""回去擦點藥。"蕭妄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揉了一下,餘念啪一下拍開,"我自己來就好!"下樓後見到林宇,餘念還很驚訝,在他問他怎麽在這之前,林宇先開口了。

"你們這是幹嘛?"林宇指着兩人的手臂,"去了這麽久下來還黏黏糊糊的,你們是去約會了?""沒有。"餘念收回手,"發生了點意外。""意外?"林宇不信,"難道你還被鬼追了?""呀,這都被你猜到了。"餘念煞有其事的點頭,"剛剛要不是蕭妄過來,我就要被鬼追到了,好在蕭妄陽氣重,把鬼吓跑了。""信你就有鬼。"林宇切了聲,"蕭妄你說。"作為正經人,他知道蕭妄不會配合餘念騙他的,蕭妄剛要回答,手背被拍了下,他看向餘念,就見餘念在瘋狂跟他眨眼睛。

"......"蕭妄沉默了一瞬,"是真的。""哈?"林宇震驚,"蕭妄,你忘記吃藥啦?""害,說了你又不信。"餘念無奈的搖頭,模樣非常欠扁,林宇撲上去就要打他,餘念立馬躲到蕭妄身後。

"幾點了?"林宇邊問邊自個拿出手機看,看到時間已經到十點二十八分時聲音都變形了,"二十八分了,老子還沒洗澡啊!""活該,誰讓你不洗澡的啊!"嘲笑林宇的餘念被抓住拔足狂奔,只在夜色裏留下一串啊啊啊。

被撇下的蕭妄仍舊不緊不慢的走,還未到宿舍就已經熄燈了,學生會抓晚歸的人遠遠就看到了蕭妄,大吼一聲:"站住!"蕭妄停下腳步,看向來人,正是他的老搭檔張明。

"蕭哥,今天怎麽這麽晚。"張明拿着本子嘿嘿嘿的笑,正好可以報校門蕭妄記名之仇。

"有事。"蕭妄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寫字的手,張明手一抖,若無其事的把筆收起來,狗腿道:"蕭哥的事就是大事,天黑了早點回宿舍,蕭哥慢走,要注意安全啊!"蕭妄點頭道:"好好工作。"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明:......回到宿舍後就看見餘念坐在位置上舉着手機寫作業,蕭妄走過去問:"怎麽不睡覺?""唉!"餘念嘆了口氣,把寫作文拿去參賽的事告訴蕭妄。

"明天就要交?""是啊。"餘念又嘆了口氣。

"我幫你拿着手機吧。"不等他拒絕,蕭妄就拿過他的手機,調整好一個不晃眼的位置,擡下巴示意他繼續寫。

"蕭妄,你真是個好人!"餘念捧着臉真誠道。

蕭妄醜拒道:"我不想要好人卡。"餘念笑了笑,跟餘念睡同一邊何興華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幽幽的說:"你們兩幹嘛呢?大半夜談情說愛啊?""去去去,別胡說。"餘念翻了個白眼道:"小心我半夜爬床。""草,你別啊,人吓人會吓死人的!""這可由不得你。"餘念沖他陰森森的笑。

"我靠!"何興華拿枕頭拍他,餘念眼疾手快的搶過來。

抱着枕頭大笑:"哈哈哈,傻了吧,沒枕頭了吧?""你等着!"何興華撩起床簾,咚咚咚的爬到餘念的床,拿着他的枕頭,像掐人的脖子一樣掐着他的枕頭,大喝一聲:"一枕換一枕!""卑鄙無恥!"餘念中二病也犯了,也伸手掐手中枕頭的脖子,還狠狠扇了兩巴掌,"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啊啊啊,你太可惡了!"何興華一枕頭拍下來,餘念拍回去。

兩人上演了枕頭大戰。沉重的氛圍被二貨室友打破,教室發生的事暫時被抛到了腦後,餘念開始跟室友打鬧起來。

蕭妄:......蕭妄無奈的搖頭,把餘念的椅子挪開,免得他絆倒。

洗完澡的林宇沖出浴室,噔噔噔的爬上床把枕頭拿下來,"你們玩枕頭大戰竟然不叫我!我來了我來了!"随後看到蕭妄打燈站在旁邊有又噔噔噔的爬上蕭妄的床,一個枕頭炮彈就砸到了蕭妄臉上,蕭妄條件反射接住枕頭。

餘念看到頭發被砸的翹起的蕭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拉着蕭妄邀請他一起玩。

原本拒絕的,可一看到餘念彎起的眼,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心中暗嘆一句,自己算是栽了。拿起枕頭也加入了戰場。

具有絕對身高優勢的蕭妄,直接把衆人揍得喊饒命,于是他慘遭衆人的圍毆。

林宇指揮餘念道:"快,抱住他!"唯一還保持理智的蕭妄一愣,餘念就已經用自己瘦弱的手臂抱着他,讓他的手臂施展不開。

餘念仰着臉笑,聲音笑的都沙啞變調了,一對深深的酒窩可愛的讓人想戳,餘念沒什麽力氣,蕭妄完全可以掙脫開,可他哪裏舍得?

林宇和何興華的枕頭肆無忌憚的拍在他的身上。蕭妄低着頭,雙眼隐沒在淩亂的發絲中,眼底一片幽暗。

正玩鬧着,隔壁的人來了,隔着窗戶喊:"吵死了,睡不睡的?"玩鬧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們壓抑着聲音笑,玩的最兇的何興華趴在床上捶床,笑的直咳嗽。

"可以寫作文了嗎?"蕭妄低頭道,餘念這才發現他們的姿勢太過親密了,立馬放開他,老實坐下。

"腰不疼了?"蕭妄低聲問。

"還好,就一點點。"餘念搓了搓臉。

他剛剛都幹了什麽啊?!

"寫完作文記得擦藥。"蕭妄等餘念點頭後就老實給他舉燈。

剛躺上床的林宇微信收到一條信息。

何興華:有沒有覺得他倆怪怪的?

林宇:感情變好啦,沒啥問題呀。

何興華:我們跟蕭妄感情也不錯啊,你看他對咋這麽好過?!

林宇:emmmm......可能蕭是顏控?

意思是他醜了?

何興華:傻B。

林宇:你怎麽罵人呢?

何興華:你說我罵人,首先我罵的得是人。

林宇:我日你仙人板板!

作為藝術生,他們藝術班的女生三分之二都是腐女,耳濡目染,他對這些事情也有些了解,他總覺得蕭妄對餘念這麽好,目的不單純。

不過這種事情不能随便下結論,還是再觀察觀察吧。

整個宿舍陷入了安靜,只有餘念筆下刷刷的聲響,八百字的作文,餘念花了一個小時寫完。寫完後他擡頭看了眼蕭妄,一直安靜看着的蕭妄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餘念忽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餘念把作文寫完,已經十二點了,跟蕭妄互道晚安後就各自休息。

上課時,于冉冉也沒有來。

大課間,餘念跟蕭妄去辦公室的時候,語文老師老鐘正在向老許吐苦水。

"唉,現在的孩子,說兩句就不來上課了。我昨晚打電話給她家長,她家長還說不知道怎麽回事。"老鐘嘆了口氣繼續道:"我以前也說過她,都沒見她這樣,我頭都禿了。"老許看了眼他的雖短但發量尚可的頭發,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開解他,"跟你沒關系啊,是其他事。""怎麽可能是其他事呢?我那天罵她,她哭的那麽兇,一定是我的錯。""真不是你的事。"老許也不知怎麽勸下去,看到蕭妄餘念來了,立馬朝他們招手,"你們找老師有什麽事嗎?"原本還想說什麽的老鐘立馬閉嘴,回了自己位置。

蕭妄低聲向班主任解釋來意,班主任思考片刻讓他們跟自己出去。

辦公室有後陽臺,栽種了幾盆綠植,老許靠在欄杆上說:"這件事情,于冉冉跟我反映過,我也讓學校查了,可那騷擾的學生藏的緊,每次都挑半夜來,學校也不重視,攝像頭也拍不清楚,我還半夜去課室蹲了幾次點,都沒抓到人。"學校領導只認為是學生的小打小鬧,根本不願意花心思去調查,最近于冉冉成績下降,情緒崩潰,老許只能讓她回家修養幾天。

其實在兩周前,于冉冉就拿着一封剪貼的信到辦公室來,起初老許沒在意,以為是學生早戀。後來,信封裏的內容開始出現于冉冉一天之內做了什麽,吃了什麽,老許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老許問:"你說你認識那個人,他是哪個班的?""我不清楚。"餘念搖頭,"連懷應該知道。"去找連懷時,卻只有龐明傑在揪前面女生的辮子。

"連懷呢?"餘念開門見山。

揪着女生辮子的龐明傑道:"逃課了。"餘念低頭嘆氣,蕭妄拍了拍他的背。

揪辮子的龐明傑湊過來問:"怎麽了?個個表情這麽凝重,是發生啥大事了嗎?""沒什麽。"龐明傑一看就是大嘴巴,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想了想餘念又問,"你知道半個多月前的晚自習,連懷在二樓廁所揍人的事嗎?""哦,知道。"龐明傑點頭,"那是連哥這學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上晚自習,我記憶非常深刻。"二樓廁所烏漆嘛黑,正好拿來教育傻逼。

餘念:"挺好。"龐明傑突然坐直,道:"那孫子又騷擾女生了?"蕭妄凝眸,聲音微沉:"他不是第一次?""當然不是!"龐明傑太激動了,站起來猛拍桌子怒道:"那孫子就是變态!"龐明傑的大眼睛瞧了餘念好幾次,餘念被看得渾身發毛,"你看我幹什麽?""沒什麽。"龐明傑搖搖頭,然後又壓低聲音說:"你知道跟蹤是多變态的事了吧?好在我連哥是個男的,不然也得給你吓死。"餘念知道他說的是原主的事,他有些尴尬的說:"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改了,你就別拿之前的事損我了。""哼,知道錯就好。我發信息問一下連哥那孫子哪個班的,你等等啊。"待餘念說了聲好,龐明傑就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機打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就問出了他是九班的學生,九班在四樓盡頭。

快到上課時間,沒有時間去九班找人,他們商量好下節課間再去看看。

在物理老師說得慷慨激昂時,蕭妄給他發了一個信息,是于冉冉的聯系方式。

下課時,龐明傑來了,說是要一起去教訓那個孫子。三人又上了四樓,四樓是普通班,跟下課時走廊空蕩蕩的實驗班相比,普通班的走廊就熱鬧許多了。

九班學生在看到來勢洶洶的三人時皆楞了,其實主要原因是這三人的組合太過奇怪了。

經常抓人的學生會會長,經常被學生會會長抓的人,和經常被抓的人打了後導致經常被抓的人被學生會會長抓了的人。(禁止套娃)等等......這什麽玩意?!

來到九班,龐明傑撸起袖子就要沖進課室揍人,被蕭妄拉住。

作為學生會會長,怎麽可能容許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架呢?

餘念安撫好暴躁的龐明傑,苦口婆心道:"我們不急于這一時,這裏人多口雜,被抓到我們是要被處分的。"蕭妄點頭:"學學連懷,廁所。""對。"餘念點頭,"你孫子都能半夜不睡覺去放騷擾信,作為爺爺的你應該更有耐心,咱們要教訓人,找個沒人的地方。"蕭妄附和點頭。

"沒想到你們是這種人。"龐明傑被兩個好學生震驚了。餘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在旁人眼中,蕭妄一直是聽老師話的乖學生,是學生會最嚴厲的會長。所有違反校規的行為,只要被他看到了,必定會被記名,無論是誰。

他高一還不是會長時,一個老師在走廊吸煙,鐵面無私的他直接記下來,告訴了教導主任。那老師被扣工資時,蕭妄正好在,場面一度很尴尬。

蕭妄不滿餘念的位置,把他從龐明傑那拉過來,"廢話別多說,是他嗎?"他順着蕭妄的目光看過去,果真看到了坐在桌子上的人,而那人的視線正看向他們這邊。

"手癢癢想揍人。"龐明傑随便拉了個人道:"那家夥叫什麽名字?"被拉住的是個小個子男生,龐明傑的氣勢太過逼人,小個子瑟縮了一下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是......馮翰?"小個子男生道。

餘念:"可以給我們說說他為人怎樣嗎?"餘念的聲音比較溫和,小個子男生點點頭解釋道:"他成績偏中下游,為人比較陰沉,不跟班裏的人玩,我聽說......我聽說他有奇怪的怪癖。""什麽怪癖?"龐明傑急了,這小子說話還帶大喘氣的,擱這給他說書呢?

"就是,喜歡偷女生的東西。"高一剛開學不久,九班就有女生反映手帕、紙巾、本子等小物品丢失,後來女生放在課桌裏的衛生巾,大頭貼,照片,諸如此類物品丢失。

起初,女生們還以為是有人喜歡貪小便宜,又不好意思開口借,故而偷她們的物品使用。

後來,但偷衛生巾這種東西實在是惡心,被偷的女生是個外向性子,東西剛不見,問了周圍的人也沒人發現,她就惱了。當天,她就站在班裏的講臺上,慷慨激昂的罵了一通拿人東西的人。

偷這類女性私人用品,女生自然也以為是女生偷的,說話時還特指某些女生沒素質。在她發表完自己的言論後,那段時間班裏的女生人人自危,互相警惕。

究竟誰才是偷東西的人呢?

本以為偷東西的事情被捅到明面了,偷竊者就會有所收斂,然而女生丢東西的事仍然在發生着。

事情的轉機是偷竊者不長眼偷到了另一個女生身上,還連偷好幾次,女生性子潑辣,她把此時告訴她男朋友,男朋友知道此時後就讓她裝一個小攝像頭。

兩天後,攝像頭成功拍攝到了畫面,一只偏黑的手。指節較粗斷,指關節明顯,偏瘦。即使只有一只手,她也能輕易看出,這只手屬于男性。

女生的男朋友當天就把人挖出來了,真是在班裏說話不超過十句的馮翰。

全班女生都震驚了,看向馮翰的眼神飽含鄙夷,本就不喜馮翰為人的男生們更讨厭他了。

這是甚至還報告給了老師,以記過處理了,後來班裏的女生就沒丢失過東西了。

"所以禍禍完班裏的女生就去禍禍其他班的女生?"龐明傑氣急敗壞,恨不得把人拖出來大卸八塊。他非常愧疚的看着餘念,"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最變态的,沒想到他比你還變态。"餘念:......"不會說話就閉嘴。"蕭妄警告的看着他。

龐明傑還是悚蕭妄的,被這麽警告當即不敢說話了。

"現在的問題是,老師不管。連懷之前就教訓過他,他轉頭就把魔掌伸向了其他女生。"餘念分析了現下的局勢。

"倘若我們效仿連懷,雖然他不會糾纏于冉冉了,但他會再去物色下一個目标。"蕭妄接着道。

"現在我們得從長計議。"餘念沉吟道。

龐明傑不愛這些彎彎繞繞,撓撓頭就大咧咧地說:"你們讀書人就是麻煩,要我說,每天打他一次,打的他沒時間騷擾別人,不就皆大歡喜了?"蕭妄平淡的視線看向他,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禁止校園暴力。""那種敗類,管他那麽多幹什麽?法律是約束人的,他都不是人,我說你們讀書人怎麽這麽迂腐?""你懂個屁!"餘念反駁他,"這不叫迂腐,這是有原則,而且你也是學生,你也是讀書人。""嘿,你還跟我杆上了,你說這種敗類不教訓,還留着讓他繼續騷擾女生,你不覺得惡心嗎?""你懂個屁!"餘念反駁他:"這不叫迂腐,這是有原則。咋是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的,得智取,智取懂嗎?""啧,那就是個傻×,智取沒用的。你知道連哥為什麽打他嗎?"餘念:"為什麽?"一個月前,連懷所在的班裏,二十三班,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女生受到了他的騷擾,女生性格腼腆內向,被騷擾了也不說。

她還有另外一個追求者,下課時經常纏着她跟她一起吃飯,送零食飲料給她吃,馮翰看到了,就非常傻屌的跑去找女生的追求者,警告他別接近女生。

男生不同意,馮翰就和他打了一架。之後男生每次接近女生,馮翰就會來警告他,他不知道的是,他警告的人是跟連懷混的,男生把這事告訴了連懷。

随後,馮翰就被揍了。

餘念聽完後無語了,他以為自己是小說裏的霸道男主嗎?還不許喜歡的人有追随者?

龐明傑摸了把頭發,憂桑道:"有些人明明那麽普通,卻又那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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