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荼漣今天尋了個緣由，告知濯埑他要出去一趟。

他撕裂了空間，來到了一繁華似錦，重巒疊嶂，春山如笑的地方。

他頹廢地躺倒在地，呆愣木然地眺望着遠處層層的雲，陰沉絕望的窒息氣息生生破壞了這和諧的美色。

他回想魔界那天濯埑回來時他身上一道明顯不屬于他的氣味，他們離開的那兩個時辰會不會去做了什麽？那炎婳憑什麽可以得到他的青睐，他都在他身邊呆了那麽多年了，他怎麽就愛上只謀面數次的她了呢？荼漣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麽。要不他将他囚禁得了，他那麽信任自己，估計得手起來也不是難事，要不将他毀容了，那時候他又老又醜，估計那炎婳小姑娘定然嫌棄他。要要不去将那小姑娘處理了，手腳做的幹淨些一定沒跡可尋，要不……荼漣內心構想了無數種方案，但又怕事情敗露，濯埑對他那厭惡而又漠然的眼神。他一想想，就仿若淩遲。

他淚流滿面，時而嚎啕大哭，又哭又笑，狼狽不堪。

突然，荼漣一把抓住一條白蛇的七寸，很好，他小腿上赫然多了幾個鮮紅的牙印。這條白蛇宗門的小白胖的更離譜，不仔細看，都以為這是一條魚，而不是細長的蛇了，肥胖的簡直違背了天性，十來寸的長度竟然重到荼漣抓着他的細蔥白手都有些酸。

白蛇被抓住命門也不害怕，大概是年紀還小，不懂，它還舔舔嘴巴，發出滿意的吞咽聲“撕，撕，真香”

荼漣提溜它到了眼前，與他大眼瞪小眼，笑的很是溫柔，很好，心情極度惡劣就有蛇皮送上門了，還敢咬他一口，膽子肥吶。

這蛇皮太短，好在夠胖，将就着做個劍套送給濯埑也不錯。

想到濯埑，荼漣下一刻臉黑如鍋，不給他，不長眼的老花，品味太俗，配不上這純白素淨的劍套。

“喲，小蛇蛇，真的好吃嗎”荼漣溫柔地能溺出水。

“嗯嗯，好吃，花花的味道”小白蛇打了個飽。

小白蛇很好心“哥哥，你別哭了，你哭的好難看。”

荼漣一把擦掉臉龐的淚跡，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麽沒眼色還知曉了他狼狽的蛇留着做甚。

“小蛇蛇，你的蛇皮好好看，哥哥好喜歡，哥哥把他剝了哈”荼漣冷笑，就要上手。

小白蛇懵逼了一下，下一刻瘋狂掙紮，可它出盡了力氣，也不能從荼漣手下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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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急得大哭，鬼哭狼嚎，“撕，撕不要剝我，撕，的皮皮，我會痛，撕，痛死的。”

荼漣看着它這幅悲慘的模樣，稍顯滿意，“哭啊，再哭大聲點，沒有人回來就你的，乖乖從了我吧，小蛇蛇”荼漣細細摸着蛇皮，笑的就是一個流氓痞子樣，雖說滿臉的淚跡配合這表情顯得很是滑稽罷了。

“娘啊啊”小白蛇哭娘喊娘。

下一刻一條巨大的青蛇洶湧而至，她看到了在荼漣手下凄慘的小白蛇，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去撕碎荼漣。

荼漣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就有所察覺，知道這八成是小蛇的母親，可他拽着蛇的七寸一動，就遠遠避開，淡淡威脅“我怕我一激動下手沒個分寸。”

青蛇心焦如焚，但看着命門被握緊的小白蛇，生生停下來腳步，下一刻她幻成了人形，是一個身着青衣的妖媚女子，她急急跪下“道長，求你放過他，他還是個孩子，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荼漣其實也沒打算趕盡殺絕，他也知道小白蛇只是相當于人類的三四歲稚兒罷了，還是個懵懂，他被咬，真的只能暗暗自讨倒黴罷了。

可是他本來打算出來散散心，被這兩蛇攪和，心情實在說不上好“哦，什麽都可以給我”

“是，什麽都可以，只要吾兒無事，我夫君是蛇族的玄蛇一族王族，不缺天材寶。”青蛇急急解釋，看的出來青衣女子對蛇很是縱容寵溺，要不蛇估計養不出這麽胖這麽壯實。

小胖蛇看到娘親來了，很是開心，激動大喊“娘，娘，快救我，我要被勒死了。”小胖蛇求撒嬌安慰，它要是快要被勒的窒息，哪來的現在如此中氣十足。

“哦，可惜我沒什麽想要的”荼漣低頭沉思一下“這蛇皮看着真合我心，所以還是剝了吧”

青衣女子聽此，心都涼了，修道之人不是很需要財力來支撐其大道嗎，畢竟丹藥，功法什麽都需要錢，這修士的衣裳也不見奢靡華貴，青衣女子本來就做好了被狠狠宰一頓的心理準備，畢竟比起她兒安然無恙，其它都不是事。

可是現在這個窮酸修士竟然不要錢，難道他是尋仇，那吾兒豈不是兇多吉少。

青衣女子憤怒“我們何時得罪與你”

荼漣很是小人得道的語氣賤兮兮道“給我注意你的語氣，你們沒有得罪我，我也不是來尋仇的，只是它咬了我，我想剝了它而已。”

“你們修道之人就是這樣濫殺無辜的嗎”青衣女子對這一幅仙風道骨嫡仙般仙君确不幹人事的修士實在說不上什麽好語氣。

“對，你說的沒錯”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小白蛇的凄慘，和這青蛇的激憤奔潰，荼漣心情奇跡好轉，這大概是我不好過，你們都不許好過，看着你們不好過，我稍顯欣慰的心理。

青衣女子看着賤兮兮很是惡劣的荼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有真的下來她才能救到她的兒子。她本來就是個冷靜細膩的蛇，她現在從一開始的悲痛萬分鎮定了下來，細細一番觀察，查覺到了他臉色還沒有幹的淚跡，她細細揣摩了一番，心思百轉，斟酌着開口“道長，剛剛是我說話有失分寸，希望道長諒解。”

“哦，開始轉換策略了，不錯”荼漣一幅随你，反正我油鹽不進的嘚瑟樣子。

他還特意細細地擦試小匕首，往白蛇身上略過，看着白蛇炸起來的鱗片，青衣女子再次失去臉色卻還是強裝鎮定的臉，很是惡劣低笑一聲。本來他就不是個好人不是麽？只是裝乖賣巧久了，他都以為自個兒是只純良小白兔了。

青衣女子估計是是個從生死關頭多次走過的蛇，因為這是她的兒子，她一開始方寸大失，現在她慢慢鎮定了下來，又恢複了她一向的敏銳。

“道長，你可是為情所困”青衣女子篤定。

“哦，不錯，那那又如何”荼漣也不在意這一面之緣的蛇識穿他，畢竟他此刻确實狼狽。

“你求而不得？”青衣女子試探着問。

“竟這麽明顯麽”荼漣忍不住慘然一笑。

“這有什麽，我當初夫君也是看不上我，我用了本族的至寶秘藥，他最後的王妃還不是我”青衣女子見有戲，連忙急急推薦“那秘藥只本族只有兩粒，現在只有一粒，你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哦？這聽起來很是下三濫”荼漣否認不了，他現在蠢蠢欲動，心跳加促。

“我們妖界，做事能達到結果就好了，還管什麽手段”青衣女子很是不屑正道人士所謂的大道理，虛僞。

“願聞其詳”荼漣毫不掩飾他的興趣，他很還有誠意地松開了小白蛇的七寸，改為友好地撫摸他的頭顱。

青衣女子見危機終于解除，終于大大松了一口氣，小白蛇見這人不在捏自己，感覺又有些饞了，它不敢咬了，他只是瑟縮地自以為偷偷摸摸地擡頭舔荼漣的掌心，荼漣這次倒是沒有強硬喝止他。

青衣女子看的嘴角一抽，這孩子，怎地如此貪吃。不對，一定是府內的下人是府內的下人偷懶沒有按時喂飽他，我可憐的孩子啊，幾天不見，都餓瘦了，青衣女子看着小肥蛇心疼的眼眶都紅了，她沒有忘記正事。

她看了荼漣一眼，荼漣很有眼色地封閉了小白蛇的聽覺。

“嗯，此丹藥名為焚定丹，是由已經滅絕的冰魄草加數十種靈植所煉化，服用了其後的人恍若死人一般對外界毫無所知，事後也不會有任何記憶，而且其還可以增強那方面的性趣”青衣女子見荼漣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你所鐘愛之人毫無所覺地躺在你面前，她還實際備受煎熬，很有那方面的需求。你還不得想怎麽為所欲為就能怎麽為所欲為。事後，她性子若弱，肯妥協，你就告知她真相，她性子若烈，你不敢為她知曉，你絕口不提當做此事無發生，豈不是白的了一露水情緣，了卻一樁心願。避胎丸我這裏也有”青衣女子循循善誘，邊揣摩荼漣的臉色邊細細斟酌。

“聽起來很不錯，這藥有什麽毒性麽”荼漣很是關心這個問題。

“沒有，沒有，我們玄蛇一族蛇格擔保”青衣女子很是欣慰，看來這是有戲了。

“可我所愛之人他是煉丹的一把好手，他會不會察覺這丹藥不妥”

“這倒是個問題，有了”青衣女子女子拿出一小瓷瓶“這是之前別人上貢給我的，此靈液有淨化一切的作用，将丹藥溶解與這靈液裏，就會被靈液淨化，變得與靈液一般無色無味。”

“不錯，當真不錯，話說你這麽謀害你的女性同胞，真的好麽”荼漣挑眉。

“道友乃性情之人，怎算的上謀害呢”青衣女子很是義正言辭。下一刻果斷掏出一錦盒，連同瓷瓶，雙手恭敬呈上。“裏面是焚定丹”說着她還掏出另外掏出一粒丹藥“咳咳，這個是避胎丹。”

荼漣伸手就要去拿，眼看交易就要達成，青衣女子很是激動。

“你當初套路你家夫君用的也是這丹藥嗎？”

“嗯”青衣女子稍有些不自在，笑容都有些僵了。

荼漣很滿意，拿過女子手上的東西，将小白蛇扔回給她。

“此事若被第三者知曉”荼漣很有暗示異味。

“我是誰，我怎麽在這裏？吾兒，你怎麽餓瘦了”青衣女子一秒戲精上身，荼漣對她的上道很滿意，只是聽到最後那句餓瘦還是忍不住抽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