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有本事來追我啊
林乘風一時興起,說要在雪中為衆人做劍舞,溫樂自然是連聲叫好。
林乘風躍出韶華亭,站在一株梅花樹下,拿出背負在身後的明河劍,铮的一聲,長劍出鞘。他左手拇指暗扣無名指和小指,食指與中指豎起并成劍指,左臂擡于眼前,右手握住明河遙指前方,擺出一個漂亮的起手式。
林乘風不動則已,一動驚人。他右手輕揮,劍光驀然大盛,劍氣嗤嗤有聲,随着他劍招施展,亭外竟然響起了風雷激蕩之聲。被略帶寒意的劍氣激發,開滿繁花的枝頭便輕輕灑下幾片。
他執劍的手腕轉動,明河劍翻轉出朵朵劍花,看似随意,但每一擊卻準确無誤的挑中一片雪花,溫樂忍不住為之喝彩。
林乘風雖是舞劍,但卻沒有一絲妩媚之氣,只見他劍氣如虹,劍勢如龍,劍光如流水般游走不定,舉手投足間便是自然天成的飄逸氣度。
林乘風突然一個回旋,身形急轉,明河劍陡然上揚,輕輕挑起一朵梅花。嬌嫩的花朵安靜的躺在劍尖的頂部,這一劍完全沒有損傷到這朵花的完整,而且連樹枝上薄薄的積雪都沒有抖落。這招看似容易,但要做到林乘風這邊舉重若輕卻需要一定功底。溫樂心中更是贊嘆。
林乘風劍做龍吟,閃移挪騰。他滿頭青絲散落,長發飛揚,不管身形還是劍姿都是飄逸優美,衣袂翩跹有如羽鶴起舞,甚至讓人産生一種仿佛他就欲乘風歸去的錯覺。
林乘風持劍回轉,将劍尖的梅花倒遞給站在一邊看癡了的溫樂。然後他收斂劍意,回劍入鞘,周圍的梅花被劍氣所逼,花瓣紛紛揚揚飄落下來,灑了他一身。紛飛的大雪中,林乘風長身玉立,衣白勝雪,溫雅如鳳,清俊似鶴,映襯得容顏越發俊雅飄逸。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骖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溫樂中文系學生做了這麽久,終于看到這句古詩的真人演繹,想來公孫大娘的劍舞,也不會比大師兄這場舞劍美上多少吧。
要說林乘風的容貌比方越遜色得多,但在此時此刻,在花雨中站立的那個身影,卻是說不出的清逸出塵、風姿卓絕。溫樂嘴上不說,但心裏卻牢牢的記住了這一幕。
吃了美食,又賞了美景,三人自是心滿意足,簡單收拾了一下,這便說笑着走了回去。
當晚,溫樂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佳人在花樹中向他回眸一笑,他心旌搖曳,忍不住追了上去。等溫樂醒來,回味這個美夢時,才驚覺夢中那個依稀籠罩在霧裏的佳人居然有點像大師兄。
我擦,罪過罪過,小爺怎麽能這麽遐想大師兄呢。大師兄又不是女子,這麽想就有些不敬了。要是讓大師兄知道了,一定會笑死我的。沒來得及體會那微妙的悸動感,溫樂很快被別的事情吸引住了,就是……他的裹褲居然黏濕一片。好在溫樂有過經驗,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咳咳,正式進入了青春發育期。帶着點羞澀,溫樂偷偷竄出房間,趁沒人在,趕緊把內褲洗幹淨藏好。
三年後。
山雨初停,小路還有些濕滑。
謝錦鯉和紅棠有說有笑的走在路上。姐妹兩人年華正好,一個楚楚多姿,柔婉秀美;一個秀麗靈動,英氣灑脫;堪稱是一對并蒂嬌花。
謝錦鯉突然停下腳步,紅棠還沒來得及發問,便被錦鯉的玉指輕輕堵住紅唇。
“噓,你聽,有樂聲。”
遠處傳來一陣空靈缥缈的樂聲,也不知道是什麽曲子,但說不出的清新悠揚,悅耳動聽。這聲音低沉婉轉,不像竹笛般明亮悠揚,也不像洞簫般幽婉暗啞,更不似琴聲安靜悠遠。兩人忍不住心生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樂器,到底是什麽樣的曲子,又是誰人在此處吹奏呢。
兩女加快腳步,拐過山灣,樂聲越發清晰,顯然這奏樂之人就在附近。
怕打擾了別人的雅興,謝錦鯉輕手蹑腳,紅棠也放柔腳步,兩人慢慢靠了過去。借助樹叢山石,兩女遮住自己身形,只露出半張小臉,偷偷瞥向前方。
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謝錦鯉心裏砰砰直跳,一股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
不遠處,一名少年正斜倚亭邊,手裏拿着一個形如龜殼的樂器,悠然吹奏。這少年身姿清秀挺拔卻尚顯稚嫩,肌膚白皙卻又帶點陽光的暖色,雙眼可以媲美夜空中最為璀璨的星子,姿容俊麗,恬淡優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少年眼裏似乎有霧氣籠罩,神色也是說不出憂悒,這種淡淡的哀愁之意讓人看了心痛不已,忍不住想出言安慰。
“臭小子,你以為逃避就可以解決事情麽?”
樂聲突然被一把極為好聽的聲音打斷。這聲音的主人也很快出現在兩女的視野裏。
來人身着一襲紅袍,青絲如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
這下連紅棠也霞飛雙靥,失聲驚呼了。這紅衣少年容貌極美,只可惜臉上有一道傷痕,讓這可以傾盡萬千女子芳心的俊容不再完美。
紅衣少年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冷冷一眼掃了過來。他目光清澈如萬裏碧空,但又冰冷得如山巅積雪。兩女自是一驚,又往後縮了幾分,不自覺的變成了半蹲。
“小師弟,快些跟我回去,大師兄還等着你。”
少年收好手中的樂器,嘻嘻笑道:“我才不回去哩,要我回去,逮着我再說吧。”話音剛落,他身法展開,便姿态優美的掠過花叢,往山下躍去。
“可惡!”紅衣少年趕緊禦劍追了上去。
看到兩人都離去了,謝錦鯉和紅棠這才敢站直身子。
“剛剛那兩人……”
“這麽好看又有傷痕的,我想,多半是大夥說的,雲霄峰的方師兄。”
“那位叫他小師弟耶,那他應該是沈首座門下弟子溫樂,聽說他不到四年就從就修到了煉氣十層,進度之快,百年內無人能及。”
嗯,他們,長得可真好看啊。兩人心中惋惜,沒能多看幾眼。不知不覺中,少女們的一縷情絲便系在了溫樂和方越身上。
而此時的溫樂,正在沒命的逃奔。禦劍的速度本來就比身法快,要不是方越禦劍還不熟練,要不是溫樂已經把身法施展到了極致,估計早就被方越攔下了。
真是的,仗着築基欺負煉氣,真是太過分了。溫樂輕蔑的撇嘴:等小爺我到了築基期,身法修為再進一層,你就是想追都追不上。
當然這話只能等到了築基再說。眼下速度上拉不下對方,那就得靠手段了。
溫樂這三年來拖着陸小季下水,兩人狼狽為奸,一個出點子,一個出手藝,制作出了不少有趣的小東西。比如說,溫樂現在抛出的一個黑球。
黑球在空中猛然炸開,一團可疑的白色霧氣把溫樂的後方完全遮住。
溫樂爽然大笑,加速逃離。方越可不敢貿然闖進這團白霧。上次他就吃過虧了,仗着自己是築基期就冒失接觸,結果裏面的粉末雖然無毒,但是卻讓方越整整臭了好多天。眼前這霧氣雖然看起來和聞起來都沒有問題,但萬一溫樂又有什麽鬼點子,他不幸中招就完全沒有師兄的顏面啦。
真是狡猾如狐,滑不留手。方越暗暗給溫樂安上這八字評語,放緩劍速,準備等白霧散去後再前行追擊。
不過就是讓他築基而已,為什麽這兔崽子就是不願意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