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後來不僅腹肌沒有摸成,周依寒還被段卓佑單獨扔在一旁。

他去洗澡,扔下她一個人在房間裏無所事事。

不禁讓周依寒懷疑,到底是她不行,還是段卓佑不行。

周依寒在套房裏繞了一圈,最後被水箱裏的一對波士頓大龍蝦吸引了目光。

這幾乎是周依寒見過的最大的龍蝦了,蝦的那對大鳌比她的腦袋還要大。

段卓佑房間裏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上次是養在水箱裏鱷魚。

現在那個巨大的水箱被換成了這種水族箱,裏面不僅有養有龍蝦,還有一些熱帶魚類。

在燈光下,那些魚兒緩緩游動,美輪美奂。

但周依寒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對波士頓大龍蝦。

這麽大的活龍蝦她也是第一次見。

光是看着就會讓人感慨。

周依寒從小在沿海小縣城長大,對于海鮮自然要比內陸人懂得更多。

小時候她就很喜歡帶殼的東西,螃蟹、扇貝、龍蝦、鮑魚。

越是新鮮的海味,越是講究原汁原味,往往只需要清蒸,佐料不需要太多,口感卻是一絕。

晚上一直專注看劇本,周依寒還沒有吃晚餐。

從剛才和段卓佑在一起時那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态下放松下來,現在她突然覺得肚子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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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竟然很喪心病狂地想知道這種鮮活的波士頓大龍蝦會是什麽樣的味道。

段卓佑洗完澡的時候,酒意也消散了大半。

他看到周依寒趴在水箱旁邊盯着那對澳龍,問了句:“在看什麽?”

周依寒聞言轉過頭來,雙眼放光:“我在看這對波士頓大龍蝦,好大呀。”

兩只分別都有20斤重左右。

段卓佑看了周依寒一眼,走到茶幾旁邊的電話旁按了一個按鍵,說:“上來吧。”

免提裏有個男人回應:“好的,段先生。”

不多時,兩個穿着廚師模樣的人恭恭敬敬進了房間,他們兩個人當着周依寒的面從水箱裏捉出來了其中的一只波龍。

周依寒不解地問段卓佑:“這是要幹什麽?”

段卓佑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周依寒的腦袋,勾着唇:“你不是想吃?”

“你怎麽知道?”

“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笑着用指腹在她的唇角勾了一下。

周依寒還是不太敢置信:“真的要把這只波龍殺了嗎?”

段卓佑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進了房間。

周依寒像只牛皮糖似的緊随其後。

有一堆想問的問題。

“這麽大的波龍是從哪裏弄來的呀?”

“你房間裏什麽時候換了個水箱的呀?”

“之前的那只小鱷魚呢?”

……

當周依寒看到段卓佑當着自己的面解開浴袍帶子時,她連忙轉個身不敢繼續看。

段卓佑唇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一一回答周依寒剛才的問題。

“波龍是從波士頓空運過來的。”

“房間裏的水箱是前兩天換的。”

“小鱷魚送到了它該去的地方。”

好奇心得到滿足,周依寒說:“那我去外面看看。”

說完準備開溜。

剛走到門口,房門卻被段卓佑單手關上。

周依寒的臉對着門,身子背對段卓佑。

段卓佑就在她的身後,剛沐浴完的他身上帶着清冽的味道,他身上的氣息不斷地向她逼近。

“幾點鐘了?”他問。

周依寒想了想,“好像已經快十一點了。”

“轉過來。”

周依寒又想了想,老老實實轉過身,背靠着卧室門,正對着段卓佑。

他換了一套衣服。

休閑又陽光的款式,簡簡單單的模樣,比起黑色襯衫所帶來的壓抑感,這樣的她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少年氣。

周依寒突然很好奇:“你幾歲了呀?”

段卓佑微微蹙眉:“你不知道?”

周依寒搖頭:“不知道。”

他沒有隐瞞:“二十七。”

“才二十七啊……”周依寒感慨,“還挺年輕。”

段卓佑微微揚眉:“什麽意思?”

周依寒的雙手交疊撐在門板上,背靠着自己的手背,笑着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以為你有三十好幾了。”

當時他穿着一套手工定制的西裝慵懶地坐在位置上,看起來不茍言笑,生人勿進。

想來,大抵是他的五官太深邃了一些,再加上成熟一些的裝束,總會比同齡人看起來要老成。

段卓佑單手撐在門上,看着周依寒時眼尾上挑:“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

“一次慈善拍賣會上,你花了大價錢拍下了一幅畫的,款項全部捐獻給希望工程。你記得嗎?”周依寒說。

段卓佑無情搖頭:“不記得。”

周依寒點點頭:“嗯,您貴人多忘事。”

段卓佑空着的那只手輕輕掐了一下周依寒的小蠻腰,惹得她倒抽一口氣。

“調侃我呢?”他聲線裏都帶着笑意。

周依寒也忍不住笑,被他撓笑的,她伸手将他的大掌抓住,求饒:“別撓我,好癢的。”

其實段卓佑記得那天。

他遠遠看到她的那天。

五星級的廚師正在處理那只波龍。

足足有二十斤重的波龍,它腦袋就像是一個炸.彈,那對大鳌也讓人看得瘆得慌。

周依寒自己本身就有點廚藝,但是看着大廚戴着手套的專業樣子,也不由肅然起敬。

處理這種大波龍還是需要一點技術含量的。

兩位大廚分工明确,快速将波龍處理幹淨,并對周依寒說:“我們分別用蝦腦熬湯浸蝦肉,黃油香煎蝦肉,蝦鉗清蒸。”

周依寒探着身子看着被扔在一旁的蝦殼還有蝦腳:“那這些呢?”

“這些不用。”

“哦。”

看着一只那麽大的波龍成為盤中餐,周依寒是既心疼又興奮。

最後,做好的波龍端上餐桌。

廚師僅僅只是給周依寒準備了餐盤,卻并未給段卓佑準備。

段卓佑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一只手搭在周依寒的椅背上,示意她:“嘗嘗看。”

周依寒在段卓佑的目光注視下,率先嘗了一口。

蝦肉彈牙爽口,比想象中的要鮮香,也更美味。

周依寒沒有發表自己的見解,而是用叉子叉了一塊波龍肉遞到段卓佑唇邊,開心地說:“你嘗嘗。”

段卓佑并未拒絕她主動遞上來的美食。

卻在他張口要品嘗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的廚師開口提醒:“段先生……”

段卓佑并沒有讓廚師說完下半句話的機會,而是告訴他們:“你們可以離開了。”

兩位廚師對視一眼,微微颔首,恭敬離開。

或許是被段卓佑投喂多次,周依寒也習慣了在他這裏吃東西。

既然是吃他的東西,那就要和他一起分享。

周依寒自己吃一口,就用叉子喂段卓佑一口。

美食總會讓人的心情舒暢。

分享的感覺則會更加美妙。

盤中的波龍肉吃完的時候,周依寒問段卓佑:“剛才廚師先生是不是有話要對你說啊?”

段卓佑淡淡點頭:“嗯。”

“那你怎麽不讓人把話說完。”

“說完了,你還怎麽喂我吃東西?”

周依寒微微蹙眉,“怎麽了?”

段卓佑漫不經心地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淡淡抿了一口酒道:“我對海鮮過敏。”

“啊?”

後半夜,因為海鮮過敏的段卓佑身上起來不少的紅疹。

周依寒萬分愧疚:“你怎麽不早說啊?現在怎麽辦?”

早知道她就不喂他吃了。

段卓佑不慌不亂地躺在沙發上,笑着說:“後背癢,幫我抓一下。”

周依寒單腿跪坐在沙發上,伸手撩起段卓佑身上的衣服。

果然,後背也起了一大片的紅疹。

“段卓佑,快叫醫生,這樣下去不行的。”過敏一事可大可小,根據周依寒判斷,段卓佑這種情況也算是嚴重的了。

段卓佑抓住周依寒的小手,示意她抓一抓。

周依寒蹙着眉,不敢太用力,只能輕輕地在他的背後撓一撓。

這麽一抓,他原本只是紅疹的背部就變成了大片的紅。

只是經過這一遭,周依寒倒是把段卓佑上半身能摸的地方都摸了個遍。

看起來精瘦的男人,身材卻出奇的好。

“我不管,我要打120了。”周依寒強調。

段卓佑這才不疾不徐地指了指床頭櫃的抽屜,說:“裏面好像有過敏藥。”

周依寒連忙去找,還真的讓她找到了。

一小瓶過敏藥,已經開封過的。

“你怎麽不早說有藥?身上癢着不難受嗎?”她去端來了一杯水,示意他吃藥。

“難受。”

吞一顆藥而已,其實用不到一杯水。

段卓佑剛好有些渴,當着周依寒的面将一杯水一飲而盡。他仰着頭,凸起的性感喉結滾動,看得周依寒下意識舔了舔下唇。

“晚上的龍蝦好吃嗎?”段卓佑一直還沒有問她。

周依寒點頭:“很好吃。”

段卓佑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水箱,“還有一只,明天吃?”

周依寒看了看那只波龍,又看看段卓佑:“不吃了。”

“嗯?”

“我現在比較想吃你。”

周依寒說着,雙腿跪在沙發上,俯身去吻段卓佑的雙唇。

其實什麽波龍已經不是重點。

重點是,周依寒好像能夠感覺到那麽一點點的,被在意。她的情緒不由自主,清晰的是自己這一刻很想吻他。

段卓佑原本是躺在沙發上的,随着這個吻撐起自己的身體,脖頸上的線條流暢又禁欲系。

他坐在沙發上,她跪在他的面前,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每天都接吻好不好?”周依寒雙手捧着段卓佑的臉頰,聲線啞啞地詢問。

她真的好喜歡和他接吻。

段卓佑雙手圈着周依寒的身子,滿臉的寵溺:“好,那就每天都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接吻狂魔周依寒上線。

求留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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