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節
第一次是在洞房花燭夜。”頓了頓,又沙啞地補充,“你的眼神會讓我克制不住。”
姬堇華臉驀地紅了,将頭撇去一邊:“誰說要嫁給你了。”
池旭咬了咬她的耳朵,嗓音低沉,迷惑人心:“你穿上嫁衣的模樣,只有我這麽一個男人看過。”說着又咬了下她的唇,“這裏也只有我一個人嘗過,你不嫁給我想嫁給誰。”16XhN。
他越說越是讓她感到臉紅心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想嫁誰就嫁誰,誰規定就一定要嫁你了。”
池旭故作正色道:“那好吧,換種說法,我娶定你了。”
“你——”姬堇華再一次領略到他是多麽無恥了,正言語不能間,驀地感到池旭側過身,躺倒在她旁邊的沙地上,面向天空閉上雙眼,長長舒了口氣。
“看到你毫發無傷,我就放心了。”
為了今天這個布局,他撤掉了原本的計劃,不眠不休籌備了好幾天,力求毫無破綻,畢竟對于北狄聲名赫赫的烏蘇圖,誰也沒有絕對的勝算。好在一切都如計劃,将問題順利解決。此刻挂心之人就在身側,他才徹底放松下來。
姬堇華想起之前那一番變故,問道:“我還不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烏蘇圖要求交換的女子到底是誰?應該不是剛才所見的那名女子吧?”
“你一定想不到,那個人是誰。”
“我只聽說是個救了他的女子,不知道誰這麽本事?”姬堇華越發被挑起了好奇心,撐起身子望向池旭追問。
池旭依舊閉着眼睛,僅僅吐出幾個字:“是悅寧。”
“什麽?”姬堇華難以置信,“怎麽可能?”
“我也不大接受這個事實,可事實上她就是。”池旭便把悅寧逃婚後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
“我讓悅寧将遇到烏蘇圖的經過講給曲筝聽,命曲筝假扮她騙過問天和他背後的烏蘇圖,悅寧一聽說這樣能救你,哪裏會有所保留,巨細靡遺一字不落地全告訴了曲筝,這才騙過了問天的試探,取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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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烏蘇圖帶了伏兵尾随隊伍其後也可看出,他并非易于之輩,我即便不如此算計他也會被他算計。只怕回到北狄之後,大燕與北狄之間又不會太平了。”
池旭眉頭染上一絲陰翳,在內要防備宮中之人勾結西域對他使絆子,在外還有北狄這麽一個大隐患。從前他尚不懼什麽,可是今後他卻不得不為身邊的人多考慮了。
想到這裏心下一嘆,站起來拍去滿身沙塵,伸手将姬堇華也拉了起來。
“出來這麽久了,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回去了。露宿荒野雖然能重溫我們之前的那段經歷,但是把你凍壞了我還是會心疼的。”
姬堇華想着悅寧的事情,沒留意他的調侃,任他将自己抱上馬,一路往王城而去。
回到王城時,已是燈火闌珊,剛剛踏入自己住處的院子就看到一個人影從裏面迎出來。
暈黃的燈光下,悅寧喜悅的面容顯得格外清晰。
姬堇華還未做好準備,悅寧就上前抱住了一身沙塵的她。
“你沒事,太好了。”
姬堇華一愣,原本還在想着,得知了自己隐瞞她的那些事,她會不會格外不待見她,現在這種情形有點出乎意料。疑惑地朝池旭望了望,後者卻對她笑笑,對悅寧道:“你們好好聊聊吧。”說完便回了自己的住處。旭最頓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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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紅淺碧的細心服侍下,姬堇華洗去了一身風塵,來到燈前坐下,略帶忐忑地望向悅寧:“你——不怪我嗎?”
悅寧搖了搖頭:“開始的時候,的确有過,後來想明白了。”盡管怨怪的情緒已經消去許久,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仍舊有幾分愧疚。
“那個時候腦袋裏很亂,有不敢置信,有難以接受,自然而然就生怨了,現在想起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而且回想起來,那陣子你面對我的時候,一定也不大好受。”尤其她記起,自己曾向她詢問有關風非礫的消息的時候,她定然是心裏發苦吧,然而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慰她,讓她對遠嫁他鄉多一份信心,這些委屈她從未說起過。
“那你現在對風非礫……”姬堇華比較好奇,知道了她和風非礫的隐情過後,悅寧會怎麽面對他?
“他……”提起這個人,悅寧有些迷茫,“老實說,我并不知道。”
她對這個人的了解,實在是少得可憐。除去一開始對未婚夫的憧憬,她才發現,對她而言,他完全是個陌生人。
“最近你是怎麽和他相處的?”
悅寧握了茶盞在手裏,緩緩答道:“我回來之後,其實并未見過他幾次。”
姬堇華驚訝不已,他們兩人現在是新婚夫婦,居然沒見過幾次面?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近來這西域王宮不大太平。”悅寧嘆了口氣。
“怎麽說?”姬堇華覺得自己離開也沒有太久,怎麽消息就滞後這麽多了。
悅寧遲疑了下,說道:“據說西域王病體沉疴已久,眼看着快不行了,王後那邊已經開始着手西域王的身後事了,至于風非礫,他似乎一直都在忙着應對……具體情形我成日待在宮裏,也不大清楚。”
燭影晃動,映着兩人沉思的面龐。
下一任西域王的人選直接關系着悅寧的處境,若是風非礫落敗的話,悅寧身為子王妃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或許當初風非礫答應迎娶大燕的公主,也是算計到在這個時候,大燕必然會選擇幫助他的吧。
姬堇華握住悅寧的手安慰道:“你也無須擔心,池旭一定會幫你,再退一步說,你是大燕的公主,西域再如何也不敢輕易得罪大燕的。”
悅寧點頭:“我知道,有皇兄在,我安心很多。”說到這裏,她那張柔婉的面容笑了起來,帶着幾分別樣的意蘊,“我才發現,原來你和皇兄已經這麽親密了。”
姬堇華見她一臉促狹,不由拿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臉:“他跟你亂說什麽了?”
“那倒沒有,只是我看得出來,這些天他為了救你費盡心思布局,憔悴了不少。而且——”悅寧回想剛才看到他們一同走進來的畫面,接着說,“你們站在一起的樣子,那種溫情流淌的感覺一看便知,大概就是情人間特有的氛圍吧。”
對于自己最為熟悉的兩人能日久生情,悅寧十分樂見其成,說到這裏,禁不住有些感慨:“我之前從未看到皇兄用那樣溫柔的眼神看人呢,這些年他身邊各式各樣的女子都有,卻沒見他對哪個上心過,原本我還想着,如皇兄這般的人,終其一輩子大概都不會被哪個女人捆住了,卻沒想到萬事總有意外,那個人一直都在身邊。”
是這樣嗎?姬堇華心裏有些疑惑,雖然已經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她其實并不太明白——跟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子比起來,她似乎并沒有什麽過人之處,池旭究竟喜歡她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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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北狄脫險回來,姬堇華心有餘悸,再不敢随便亂跑,安分了不少,成日裏待在宮裏陪同悅寧,而近來,她們原本的隊伍增加了一人。
回廊上,一身黃衫的女子随性而坐,将剛剛見底的酒杯再次滿上,湊近唇邊一臉滿足地嘆息:“這西域要說有什麽好的,那就是這葡萄美酒了,滋味還真是沒的說。”
姬堇華看得嘆為觀止,會喝酒的女人她見過,但是這麽會喝酒的女人她還真的沒見過,說是千杯不醉也不為過。
“曲筝姑娘,你這麽喝真的沒關系嗎?”悅寧擔憂地看着她。倒不是她心疼那一壇又一壇的葡萄酒,而是實在是被這麽能喝的姑娘吓到了。
曲筝站起來一揮手,腳步穩健,眼神清明,毫無醉态。
“這種西域葡萄酒根本不算什麽,想當年我一壇燒刀子灌下去都沒事。”
姬堇華好奇地問:“你師兄,就是藏鋒,他也這麽能喝嗎?”
曲筝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悄悄告訴你們,別看他平日裏一副滴酒不沾的正經模樣,其實不是他不喝酒,而是根本不能喝,喝了就醉,背地裏有個外號叫一杯倒,放倒他一杯就夠了。”
“我看你們功夫都挺厲害的,怎麽酒量差這麽多。”回想起當日他們兩人帶着她在亂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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