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章節

王宮的厭倦抗拒心理了。

“你最近一直不開心,卻又不說明原因,如果放任不管就這麽回京,我們都不會放心,所以池旭就派人查了下當初你失蹤期間的事情。”姬堇華言簡意赅地說明情況,然後小心地打量她,“你不會怪他吧。”

悅寧搖頭,是她沒有勇氣說出口,這件事本就應該自己争取,可是——真的有希望嗎?

“你就這麽想離開王宮?”姬堇華有些疑惑,悅寧之前在大燕王宮裏中規中矩地生活了十五年,現在卻突然想要離開,實在令她大感意外。對于皇家金枝玉葉的公主而言,成為王後母儀天下難道不是夢寐以求的殊榮嗎,怎麽會突然挑戰另一條道路?

悅寧低下頭:“我只是在嘗試了另一種生活後,猛然發現自己原來的生活實在是太無味了。或許身為聯姻公主說這種話會很奇怪,就連我自己都感到驚奇。可我還是忍不住慶幸,那次的出走才讓我發覺,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宮裏的生活,我并不是只能當一只被豢養的金絲雀,離開了錦衣玉食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将之前沒有說出口的話一股腦兒的倒出來,她陡然感到輕松了許多。

“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嗎。”

見她一臉堅定,目光是之前未見過的明亮,姬堇華驀地發覺,似乎她有哪裏不一樣了。

之前的悅寧,端莊高貴,進退得宜,跟宮裏其他女子沒有什麽不同,都是皇家禮教下的附庸品,也必須依附着皇家才能生存。

現在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變什麽,只是眼睛裏的神采不一樣了,看起來就好像脫去了外面那一層殼,折射出真正的光彩來。

姬堇華想了想,如實說:“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突然很為你高興。”

以前的悅寧不是不好,而是好像缺少了靈魂,現在的樣子才更接近于一個活生生的人。

悅寧笑了笑,然後帶着希冀地看向姬堇華:“你剛才說,不是不可能是因為什麽?”難道她真的能夠離開這裏?

姬堇華想了想,湊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寧言是重三。悅寧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密道?”

姬堇華繼續耳語:“到時候可以通過這個……”16605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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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寧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随着她的話語明媚起來。

或許,她的願望并不是不可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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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隊伍啓程離開西域王城那日終于到來,城中百姓再度聚在一起圍觀這一盛況,畢竟近來湧進王城的各地使節揮金如土,給西域商販增添了不少收入,對于這些客人,西域人是十分待見的,現在要走了自然不舍。

城樓之上,池旭與風非礫舉杯作別。

“近來多謝王上的照應,叨擾數日也該離去,願大燕西域永為友邦,再不起兵戈。”池旭說完先幹為敬。

“誠如泰王所言。”風非礫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目光交彙中,池旭轉向她身後的盛裝打扮的悅寧,語帶嘆息:“悅寧是我看着長大的,一路上也是由我帶着将她送來西域,今日一別,他日再難相見,心下不免惆悵。”

風非礫一身玄衣金冠,風姿如玉,立即接口道:“王爺何出此言,雖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但也總會有重逢之日,日後若是得空,泰王可前來探望王後,以慰相思,何須惆悵。”

池旭心內苦笑,只怕面前之人心內是萬分希望他再不踏上西域的土地才好吧。他們兩人之間真要理論起來,結仇的可不止一件事。

盡管暗地腹诽,面上仍是笑得倜傥自如:“自是如此,只是我這個做兄長的臨行前還是得好好叮囑一番,請王上好好對待皇妹,如此我才放心。”

風非礫回以一笑:“本王自會記下。”

悅寧走上前,也倒了一杯酒,向池旭道:“悅寧得皇兄照顧良多,無以為報,僅以此酒敬皇兄一路順風,平安歸國。”

兩人飲了酒,池旭再度看了看悅寧,桃花眼中浮現不舍:“照顧好自己。”

悅寧點點頭:“我會的,皇兄也要保重。”

池旭這才向風非礫道:“就此別過。”轉身走下城樓。

風非礫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挪向城樓下整裝待發的大燕隊伍。

整齊劃一的隊伍中,一輛雕花馬車靜靜嵌入陣型中,顯然其中所坐是身份尊貴的女眷,除了姬堇華再沒有第二個人有資格被如此嚴密守護着。

風非礫凝視着那落下的簾幕緊抿薄唇,暗紫色眸中情緒翻湧不已,潮水一樣若隐若現。

她果然提得起放得下,比之于他何等幹脆,即便是送別也不曾現身一見,是怕他會多做糾纏嗎?

是從什麽時候起,她的目光不再追逐着他,反倒是他抛去了顧忌,一再去找尋她的身影?

他突然感到胸口的位置有些窒息,想到池旭剛才的話,就此一別再難相見,說的其實是他和堇兒吧。

他驀地驚覺一個事實——他跟她之間的距離,會随着這即将啓程的馬車越來越遠,永遠也沒有拉近的可能,不管是心之間的距離還是身體之間的距離。

關于歸國(修)

更新時間:2013-10-29 13:46:14 本章字數:5299

經過幾日的準備,大燕的隊伍已定下啓程的日期,不日即将返回京城,對于離國太久的一行人來說,這無疑是個好消息。睍莼璩曉

大燕隊伍啓程之日終于到來,城中百姓再度聚在一起圍觀這一盛況,畢竟近來湧進王城的各地使節揮金如土,給西域增添了不少收入,對于這些客人,百姓十分待見,現在要走了自然不舍。

城樓之上,池旭與風非礫舉杯作別。

“近來多謝王上的照應,叨擾數日也該離去,願大燕西域永為友邦,再不起兵戈。”池旭說完先幹為敬。

“誠如泰王所言。”風非礫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目光交彙中,池旭轉向她身後的盛裝打扮的悅寧,語帶嘆息:“悅寧是我看着長大的,一路上也是由我将她送來西域,今日一別,他日再難相見,心下不免惆悵。”

風非礫一身玄衣金冠,舉止優雅,立即接口道:“王爺何出此言,雖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但也總會有重逢之日,日後若是得空,泰王可前來探望王後,以慰相思,何須惆悵。”

池旭心內苦笑,只怕面前之人心內是萬分希望他再不踏上西域的土地才好吧。他們兩人之間真要理論起來,結仇的可不止一件事。

盡管暗地腹诽,面上仍是笑得倜傥自如:“自是如此,只是我這個做兄長的臨行前還是得好好叮囑一番,請王上好好對待皇妹,如此我才放心。”

風非礫回以一笑:“我自會記下。”

悅寧走上前,也倒了一杯酒,向池旭舉杯:“悅寧得皇兄照顧良多,無以為報,僅以此酒敬皇兄一路順風,平安歸國。”

兩人飲了酒,池旭再度看了看悅寧,桃花眼中浮現不舍:“照顧好自己。”

悅寧點點頭:“我會的,皇兄也要保重。”

池旭這才向風非礫道:“就此別過。”轉身走下城樓。

風非礫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挪向城樓下整裝待發的衆人。

整齊劃一的隊伍中,一輛雕花馬車靜靜嵌入陣型中,顯然其中所坐是身份尊貴的女眷,除了姬堇華再沒有第二個人有資格被如此嚴密保護着。

風非礫凝視着那落下的簾幕,緊抿薄唇,暗紫色眸中情緒翻湧不已,潮水一樣若隐若現。

她果然提得起放得下,比之于他何等幹脆,即便是送別也不曾現身一見,是怕他會多做糾纏嗎?

是從什麽時候起,她的目光不再追逐着他,反倒是他抛去了顧忌,一再去找尋她的身影?

他突然感到胸口的位置有些窒息,想到池旭剛才的話,就此一別再難相見,說的其實是他和她吧。

他驀地驚覺一個事實——他跟她之間的距離,會随着這即将啓程的馬車越來越遠,永遠也沒有拉近的可能,不管是心之間的距離還是身體之間的距離。

一時錯失,便是一世別離。

原來,人生便是如此無奈。過定太久的。

若是當初知道舍棄的再也回不來,他還會做出那樣的抉擇嗎?

閉上雙眼,他一時無從得知,只能告訴自己,人生本該如此,得到一些東西,便會失去另一些東西。

或許是他們之間注定無緣,不得不遠離,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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