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老婆

rap導師顯然沒那麽快轉過來彎,他懵了會兒，從宋雨時看到祁珂，又從祁珂看到宋雨時，吶吶：“啊這？”

女、女朋友是他想的那種女朋友嗎？

兩個大美女內部消化？

rap導師心絞痛,但還是不敢相信,掙紮着擠出笑：“雨時說的女朋友肯定是女性朋友的意思是吧？你們女生就喜歡——”

像是熱烈的音樂被人按下暫停鍵,rap導師的聲音猛地頓住。

因為他看見祁珂越過了他，走到了宋雨時的跟前，先捏了捏宋雨時的臉，小聲說了句“寶貝兒辛苦了”，又攬住了宋雨時的細腰,把人往懷裏一帶，擡眼，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他身上：“我也介紹一下。”

rap導師：“？”

祁珂側臉，輕輕地在宋雨時的臉上啵了一口,笑意粲然：“我老婆。”

rap導師：“……！！！”

宋雨時：“……”

莫名地領了個新身份，宋雨時面色不改,目送着rap導師失魂落魄地離開後,她才輕輕一錘抵在祁珂的腰上。

祁珂裝模作樣地哎呦了一聲，笑嘻嘻地抓住自家隊長的手。

兩人的手大小差不多，長指纏繞，扣住。像得到了什麽心愛的寶貝般,小小的得意挂在眉梢。祁珂仗着四下無人，抱住宋雨時，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又小小聲地喊了一遍：“老婆。”

宋雨時的額頭抵着祁珂肩膀，也沒反駁。

耳尖發燙。

臉微微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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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公演是由僅剩的32位練習生完成,粉絲們千裏而來看她們的舞臺，哪怕散了場也有粉絲不願離去。

由于粉絲太熱情，節目組也不太敢讓練習生在場館呆多久，幾乎是宣布完結果後就讓大巴帶練習生們回訓練基地了。

工作人員大多都在場館裏做善後工作，後臺空寂，只有小南堅守在崗位上——奉明姐之命，小情侶膩歪時，謹慎觀察四周，為小情侶的戀愛保駕護航，主要是別被別人發現。

小南看着說着悄悄話的小情侶，苦着張臉給明姐發消息：rap導師知道了。

明姐秒回：？我不過是回公司取個文件！怎麽會這樣！

小南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明姐哦了一聲，敲字聲噼裏啪啦：這個rap導師之前确實追過珂珂來着。呃，還挺深情哈，這些年都沒忘。

小南：……這些年他交了六個女朋友。

明姐：……

明姐：完了完了完了！被拒絕的男人最小心眼了，他不會到處亂說吧？快把他電話給我，我要找他聊聊。

小南連忙道：明姐你別怕！他走之前祁老師已經威脅過他了，說出去就封殺他！

明姐松了口氣。

那就好……好個屁啦！以這對小情侶不知收斂的方式，馬上全娛樂圈都知道她倆在談戀愛了！雖然個個都被封了口，但那跟官宣了有什麽區別！

明姐悲痛：人活着賴一口氧氣，氧氣是你——錢。

小南：……

怎麽還唱起來了啊？

小南請示明姐：我們一會兒還回公司嗎？

明姐：下班了，送她倆回家，讓她們談戀愛去吧。別管我，我去看看我的存款續續命。

明姐：哦，對了。提醒下祁珂，新專輯最後一首歌得趕緊錄了。錄音室那邊出了兩個版本，合唱版和單人版，如果她找不到合唱的人，就先把單人錄了。

小南：好嘞！

小南這邊剛回複完，那邊宋雨時和祁珂也膩歪完了，往她這邊走來。祁珂先看見的小南，她啧了一聲：“小南真敬業，我助理一到點就下班了。”

宋雨時不解。

祁珂小聲說：“最近在談戀愛。男朋友雲州的，跟着我飛來飛去，一個月都見不着幾回。我看沒什麽事，就讓她先走了。”

她嘆氣，看着小南：“看起來還是單身好。專心搞事業。”

小南：“…………”

單身狗到底做錯了什麽！不但要加班還要接受狗糧的暴擊！還有——

祁老師你要不要先放開我們老板的手再說這話啊？

宋雨時是個體貼下屬的老板，白了祁珂一眼，拉着小南詳細地講解了一遍工作室的福利制度，獎金加班費過節費，林林總總算在一起，絕對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小南聽完，攥緊小拳頭，兩眼發光：“我的青春将為事業燃燒！”

祁珂跟在後面聽了一耳朵，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她的隊長不當愛豆，完全可以去幹傳|銷。

夏夜的晚風，吹來時也裹挾了一絲熱氣，體育館外面的粉絲再不舍也都已經散去，要麽去聚餐要麽回酒店睡覺。不少應援物沒有拆去，在風中浮動。

司機早早地等在路邊，車燈一閃一閃，切開夜的沉靜。

長長的臺階一路向下。宋雨時早就習慣了穿高跟鞋，下樓梯如履平地，跟穿着平底鞋的祁珂一樣速度，甚至還快了幾步。

祁珂看着不放心，忍不住道：“你慢點走，別崴着腳。”

話音剛落，已經平平安安下到最後一階的宋雨時腳一崴，她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停頓兩秒，擡眼看剛到跟前的祁珂。

眼神略略哀怨。

毒奶，是毒奶吧！

祁珂：“……”

她這是跳預言家了？

“隊長——”祁珂反應過來，攙起宋雨時，焦急寫在臉上：“你沒事吧？”她讓小南扶着宋雨時，蹲下來，碰宋雨時的腳踝，仰頭，問：“疼嗎？”

只是崴了下，疼雖然有點疼，但不影響走路，宋雨時又不矯情，下意識就想說不疼，誰知道剛一張口，就撞上了祁珂擔憂的眼神。

真切的關心，明晃晃的偏愛，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和委屈。

到了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宋雨時垂下眼，拉了拉嘴角，小聲說：“……疼的。”

可憐巴巴地，像只被人丢棄在路邊的小貓咪，想張牙舞爪又怕再被人丢下，化作小小的委屈，勾着她的心。

祁珂心裏一疼，她又碰了碰宋雨時的腳踝。

白白細細的腳踝，此刻泛起了淡淡的紅，印記明顯，漂亮誘人。祁珂的指尖拂過，她聽見自己輕聲問：“很疼嗎？”

宋雨時低低地嗯了一聲。

原本是不疼的，至少是可以忍受的疼。可人就是這樣，一旦确認了自己是被偏愛的，是可以有恃無恐了，那點兒疼就自然而然地被放大了。

好疼。

想要人哄的那種疼。

祁珂原地背過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上來，我背你走。”

宋雨時愣了下。

下意識想拒絕：“就這點兒路……”

“也有五十米呢。”祁珂堅持，她垂着眼看宋雨時的腳踝，心疼藏在語氣裏，又笑道：“你又不重，上來！”

宋雨時嘀咕：“那是我保持身材保持的好。”

祁珂連連點頭，見宋雨時還不動，回頭扯了扯她的裙擺，晃了晃：“我的小公主到底什麽時候肯乖乖跟我回家啊？”

宋雨時別扭了會兒，還是彎下腰圈住祁珂的脖子，被風吹熱的臉貼着她光滑香軟的肌膚，呼吸熾熱：“……背得起來嗎你？”

“我體能全團第一啊。”祁珂托住宋雨時的腿，站了起來。

她好輕。

一陣風就能吹起來，小小地縮在祁珂的背上，呼出的熱氣撲在耳邊，染紅了耳尖，順着耳廓鑽進心裏。

小南跟在後面，聽兩人細碎的聲音順着風飄過來。

“重嗎？”

“好輕，我就說你之前那個經紀人剝削你。”

“我下次也背背你好了。”

“好啊。不過得找個舞臺，可以玩游戲的那種，我得讓全世界看到。”

“……年輕人，不要太有虛榮心。”

“我就想向全世界炫耀，宋雨時，我的人。”

“……”

宋雨時悶聲笑。

“偷笑呢？”

“……嗯。”

“你早就該偷笑了。”祁珂走得很慢，明月當空下，想把這五十米無限拉長，她小聲嘟囔：“我是誰啊？姬圈天菜，就喜歡你一個。”

“別自己誇自己。”

“那你誇我。”

宋雨時沉默了會兒，問：“你新專輯合唱的那首，找到人了嗎？”

“嗯？”祁珂沒反應過來：“不是找了你，你不樂意嗎？”

宋雨時說：“那我現在可以了。”

“真的？！”祁珂一激動，差點把宋雨時從身上扔下來。正想說什麽，就見早就下車等着的司機迎上來：“祁老師，宋老師。”

再磨磨蹭蹭也走到了車子旁，五十米的距離比想象中要短。

宋老師……再淡定也有點臉紅了。

本來就是情人間的小矯情，結果有個電燈泡小南就算了，現在又冒出來個司機，大庭廣衆的，膩膩歪歪的。

宋雨時被扶着坐到車上。祁珂從車裏的備用醫藥箱裏拿出跌打傷的藥，往宋雨時腳踝上噴了兩下。

藥的味兒怪，在車廂裏蔓延。

宋雨時聞不慣，皺着眉呆了會兒，對祁珂招招手：“過來。”

祁珂剛把藥塞回去，還抱着醫藥箱，一聽宋雨時讓過去，想也沒想，就靠了過去。

腰被人環住。

宋雨時側過臉，埋在祁珂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口氣，滿意地笑了：“香的。”

祁珂：“……”

她是在被吃豆腐嗎？

頓了頓，宋雨時又補充：“軟的。”

祁珂繃不住了，伸手把手放在宋雨時的後腦勺，揉了揉，把在外面沒問的話問完：“明姐讓我們避嫌呢，你還唱我的歌？”

宋雨時沉默了會兒：“不聽她的。”

“好不乖啊，我的小隊長。”祁珂笑着回抱宋雨時：“寶貝兒，你好愛我。”

宋雨時：“？”

祁珂的笑藏不住，就幹脆沒藏，語氣裏的笑意不減：“我都知道了。跟我複合就在十萬場跳《cherry》，就算不想跳，但還是跟我在一起了。”

宋雨時：“……反正也是你先跳。”

祁珂：“？”

宋雨時：“要丢人也是你丢人。”

祁珂：“……”

這愛情啊，它太脆弱了。

【@瞎幾把嗑中心：宋雨時、祁珂，專輯新歌合作。】

【？？？我看眼花看錯了？瞎幾把嗑中心什麽時候成營銷號開始發假料了？你變了！爺青結！】

【哪變了？這多好的嗑點？當真的嗑呗！】

【我也聽到圈內人爆料了。那人之前沒爆過假料，估計就是真的。啊啊啊新專輯啊！合作曲啊！流芳百世啊！（不是，我胡說的，別杠我，杠我就是你傻逼）】

【祁珂女團畢業後沒跟人合作過，以她的好人緣不愁找不到人合作，本身就是不想罷了。宋雨時就是個例外，嗑到了嗑到了。】

雲州市前兩天剛下了雨，柏油馬路上泛着水光，黑色的奧迪駛過，水花飛濺。

車內，宋雨時還在看劇本。

小南捧着咖啡，乖巧地坐在一旁邊喝邊偷瞄宋雨時，另一只手敲着字：“試鏡結束啦。導演很滿意，當場就簽了合同。我們老板超厲害！”

那邊回得飛快：“好。”

小南又瞄了宋雨時一眼，宋雨時面色不改，頭也不擡，冷不丁開口：“給你多少錢讓你當間諜？”

小南吓得一抖：“沒、沒收錢！”

為她的cp服務，她甘之如饴。

宋雨時合上劇本，拿起一旁的咖啡，邊喝邊打量小南。宋雨時看得時間越長，小南就越覺得自己的工作要涼，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抱大腿闡述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時候，便見宋雨時放下咖啡，問：“我不是一個很好的戀人嗎？”

小南懵了：“……啊？”

“她為什麽不直接找我呢？”

“因為……您一忙起來就不看手機？”小南試探地指出其中的問題，見宋雨時微微皺眉，下意識地去找手機，她又繼續說：“你現在和祁老師不是在隊內談戀愛了，每天都能見到。異地戀最怕的就是不聯系，你最近忙着新戲的事，手機沒電了都不去充，回複都按小時回的，所以……”

宋雨時在包裏找到了手機，微信裏的消息不多。

她和祁珂的對話框更是交流甚少。

【睡了嗎？】

【昨天睡着了。】

【記得吃早飯。】

【晚飯挺好吃。】

【晚安。】

【早安。】

宋雨時：……

早早就談過戀愛的她，好像一點也不會談戀愛？

宋雨時愣愣地看着對話框上的消息，又擡起頭看向小南，薄唇微動：“教我。”

小南：“？”

宋雨時補充：“教我該怎麽做。”

小南肩膀一沉，她咽了咽口水，先問了個問題：“老板，你想祁老師嗎？”

宋雨時毫不猶豫：“想。”

小南：“那你為什麽不找她呢？現在通訊這麽發達，就……一個電話，一條消息，或者視頻都可以。”

宋雨時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她抿了抿唇，低聲說：“碰不到，會更想。”

分開的那段時間，她好想祁珂。她試着給祁珂打電話，無人接聽的冰冷忙音裏，想念像野草般瘋長，愈演愈烈。

聽到怎麽樣，又抱不到。見到又怎麽樣，又吻不了。

那段日子，她學會不去想念。

小南眼眶一熱，她壓抑住哽咽，伸手拍了拍宋雨時的手背，認真道：“那就從現在開始，重新學吧。”

宋雨時擡起眼。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小南對她笑：“我們老板那麽厲害，學習能力也強，沒有什麽學不會的！”

宋雨時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問：“明天有行程嗎？”

小南搖頭：“明天休息。”

“好。”宋雨時點點頭，對司機說：“去長洲市。”

黃昏漸漸沉了下去，天邊的最後一道微光消失時，路燈次第亮起，黑色奧迪的車燈轉了個方向，在黑夜中奔向光明。

祁珂最近接了個原創歌手創作歌曲競演的綜藝，每周都要出一首歌，進行錄制、比賽。錄制地點在長洲市，祁珂沒其他行程，平時就住在節目組訂的酒店裏做歌。

長洲市離雲州不遠，兩個小時就到了錄制地點，遲了點，錄制剛結束。

明姐早跟副導演打了招呼，節目組派人到後門來接她，知道她是來看祁珂的，熱絡地跟她聊今天晚上祁珂的表現：“祁老師這場太頂了！三天寫一歌兒，觀衆投票倍壓對手。別說觀衆了，就一起參賽的老師，都聽哭了。”

宋雨時笑了笑：“這麽厲害？”

“那可不是！”工作人員是真心地佩服：“祁老師人美歌甜，又會創作還會跳舞，真的太厲害了。”

宋雨時心說，是啊，太厲害了。

“哦對了。”工作人員又想起一事兒，“祁老師馬上下班，我們節目組每次都會給勝利的嘉賓送束花兒，正好您來了，您送吧。您送的話祁老師肯定開心。”

宋雨時納悶：“……我和祁老師的關系看起來那麽好嗎？”

按理說，圈內人對這種營業CP的模式是清楚的，一般不會吃CP安利，除非——

“每回錄節目，祁老師跟嘉賓聊天，聊沒兩句就能繞到您身上去。”工作人員接過同事遞來的花束，遞給宋雨時：“口頭禪就是我們隊長我們隊長，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在談戀愛呢！”

跟在後面的小南：“……”

小夥子，你話太多了。

宋雨時看着手中的玫瑰花束，心想這是她第二次給祁珂送花了，上次是《驚蟄》殺青的時候，也是被人簇擁着，把花送到祁珂懷裏。

不情願的成分多些。

現在則不，她站在後臺走廊，滿心歡喜地等着祁珂出來。等待的時間被拉長，一分一秒都覺得煎熬。

她聽到嘈雜聲由遠及近。

一會兒，走廊盡頭的房間被推開，祁珂先走了出來，她披着外套，修身的長裙，裙擺微動，細長筆直的腿若隐若現，她邊走出來邊說着話：“謝謝陳老師，如果不是您跟我聊了那麽多，我也不會——”

未竟的話被風吹散。

祁珂頓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宋雨時。

宋雨時對她笑了笑，走過來，把花塞到她懷裏。祁珂堵着一側的門，後面的人從另一側出來，見是宋雨時，紛紛打招呼。

“宋老師，久仰久仰！來找祁老師啊？”

“你看看，怎麽沒來早一點？來早一點直接看現場啊！”

“今天這場我是心服口服，教科書式的流行音樂，回頭記得看節目啊！”

嘉賓們大多要跟導演轉場去宵夜，導演本來還喊着祁珂帶着宋雨時一起去，兩人同框，搞個花絮放到官博上，浏覽量絕對能翻幾番。

祁珂拒絕了，目光須臾不離宋雨時，推了推助理：“你去處理，別讓人來打擾我。”

助理連忙去辦了。

宋雨時笑吟吟地看着祁珂，看着祁珂像個傻子一樣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軟軟的，是真的。”

宋雨時：“……”

難道她能是個投影嗎？

還沒吐槽出來，祁珂伸出手一把把她撈在了懷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還有不敢相信：“我是在做夢嗎？”

“……祁珂。”宋雨時遲疑。

“這節目都錄了半個月了，我就一直想你會不會突然出現。沒敢太細想，怕願望落空。”祁珂小聲在她耳邊說話，酸酸的，又甜：“但是還是忍不住期盼。”

祁珂笑了笑，親了口宋雨時的臉，綻放笑意：“你能來真好。”

宋雨時鼻尖一酸，攥住祁珂的手腕，漸漸下滑，十指相扣，她拽着祁珂就走：“跟我來。”

祁珂也不問去哪，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

“住哪？”

“……對面酒店。”

“哪間房？”

“1903。”

從錄制場地有條小路可以直通酒店後門，原本這時候會蹲守狗仔，看嘉賓有沒有帶人回酒店。但狗仔接到消息，說導演帶嘉賓吃飯去了，狗仔紛紛跑去飯店外面蹲點了。

沒人知道，娛樂圈大勢CP，百花影後宋雨時扯着知名歌手祁珂走過。

直達電梯。

房卡。

套房裏自動亮起的壁燈。

暧昧的光影裏，浴室響起的水聲吞沒的接吻聲。

祁珂靠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宋雨時的長發在她的指尖纏繞，她在宋雨時突如其來的主動裏潰不成軍。

“雨時……”祁珂的指尖收緊，喊着宋雨時的名字。

細細的水花裏，宋雨時擡起眼，長長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在輕微的眨動中滾落下來。她舔了舔唇，搖頭，聲音微啞：“你跟別人介紹我，說我是你的什麽？”

祁珂愣愣地看着她。

隔着水霧，宋雨時泛紅的眼角藏着水，勾着人，殷紅的唇微動：“說。”

“……隊長。”

宋雨時搖頭。

“女朋友。”

宋雨時還是搖頭：“不對。”

福靈心至般，祁珂忽然就知道宋雨時指的什麽，她手指插|進宋雨時的頭發裏，慢吞吞地揉着，吐字輕緩：“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