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何,對着白小千總是冷着一張臉。白小千也不願上杆子貼人家的冷屁股,幹脆也冷着臉,反正倆人對手戲也不多。
不過,她倒是很好奇辰闵西怎麽進的組,要知道她跟溫愛倪提議的時候,可是被噴了一臉苞米粒子。“喂,這戲有沒有什麽女投資商啊?”
辰闵西被問一愣,“我沒見過投資商,不太清楚。你問這個幹嘛,我讓K姐幫你打聽一下。”
白小千立馬搖頭,一副糾結樣,自喃的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潛規則進來的。”
辰闵西瞬時黑臉,這姑娘又開始發瘋了。
白小千腦袋被狠敲一下,她“嗷”一聲怒視兇手,“辰闵西,你幹嘛?”說着話,順手就把劇本往他身上輪,他左躲右閃,白小千拍了幾次都沒拍到,反而累的自己夠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打鬧,根本不知這一舉動落在外人眼裏,像極了情侶間的小嬉戲。
不遠處剛走進片場的溫愛倪站住腳冷冷看着,徐萋萋見他停了腳步,剛要開口詢問。不過一擡頭,正入眼的嬉鬧男女,她瞬時明了。“溫總,咱們這個戲也該造勢了,小千跟閩西的新聞也炒的差不多了,不如咱們把媒體的關注度,引到男女主角身上。總不能讓媒體一直冷落千紅,讓宣傳發些主演因戲生情什麽的新聞您看如何。”
“這個你看着辦。”溫愛倪沉聲道,說完,又瞥一眼休息區的倆人,擡步往導演方位走。
徐萋萋摸摸額上薄汗,難怪大Boss非要來探班,鬧半天是為了看着某人。她是不是該提醒一下辰闵西呢?徐萋萋猶豫,最後還是決定靜觀其變再說。別貿貿然的提醒,反而弄巧成拙。
我賭我愛你 8
08 麻辣燙十元一份
《黃沙舞》的拍攝地在郊區的一個自然風景區的山腳下,臨近的都是農家,劇組是找了關系才在附近包下一個三星的賓館。賓館裏的只有兩個套房,自然是給男女主角住。其他人都是雙标間,就連白小千都是跟助理住一個房間。
溫愛倪趁着他們拍戲跟着徐萋萋先去看了賓館,不過走到白小千的房間,看着門牌,臉色暗沉的吓人。
辰闵西進組,媒體炸窩的報道他是為了白小千才當了救火隊,再加上辰闵西進組第一天就被拍到他出現在白小千房間窗口的照片,更加是給新聞火上澆油。
溫愛倪看完報道,就叫上徐萋萋過來探班,結果來了,又看見辰闵西跟白小千打鬧一幕,近他身邊的人全都覺得這秋老虎的天氣似乎也不是那麽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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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拍着的是白小千飾演的女土匪螢火初遇受傷暈倒的将軍衛祎,螢火正是情窦初開的年紀,在土匪窩長大,見慣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從未見過如此俊逸的将軍,初見便已經鐘情。
螢火從馬上跳下,見衛祎身上有血,絲毫不顧及男女有別,直接脫了他的戰袍檢查傷勢。
螢火身後跟着的土匪哥哥嘲笑道:“絲毫不像姑娘家,這要是在城裏,你就得嫁給他。”
螢火看着衛祎的胸肌,感覺心跳快了一拍,她一把夾起衛祎,将他弄上自己的馬,抽打着馬鞭喊:“帶回去當老娘的壓寨相公。”
馬蹄聲響,直到白馬消失在鏡頭裏,導演方喊:“卡!”馬師傅聽見“卡”立馬追上去牽白小千的馬,她那一鞭子抽的有些很,馬揚蹄長嘶,沒經驗的小千瞬時吓得白了臉,站在導演身後的溫愛倪倒吸一口氣,步子已經邁了出去。
好在辰闵西騎馬的經驗十足,立馬摟着她牽住馬繩,穩住大馬,馬師傅們都圍過來,安慰馬匹,讓倆人順利下馬,虛驚一場。
白小千下了馬小腿肚一軟,辰闵西瞬時摟住她,“沒事吧?”
小千擺手,剛要開口卻聽。“上馬前沒有聽師傅講要領嗎?知不知道剛要若是摔馬,會有多危險?自己沒本事不要牽連別人。”
溫愛倪聲音不大,可每一句都嚴肅的要命。誰都不敢上去幫忙求情,白小千白着臉道歉。
辰闵西自然為她解圍,只是溫愛倪臉色卻是更加的黑。
因為驚馬事件,導演給白小千了三天的假期,說這三天集中拍男女主角的戲,讓她放個假休息一下。
白小千也在這山溝溝裏憋壞了,立馬打包要回城。她跟沐沐打好包一出門,徐萋萋就拉着沐沐說,“你坐我車,讓小千坐溫總的車,咱們一道回去。”
“可是……”沐沐有些擔心,畢竟白天小千剛被大Boss批評過。不過徐萋萋卻已經把她塞進車裏,根本不給她說話機會。
白小千坐進溫愛倪車裏,看着他冷臉,白眼一翻,“溫大少,你不會半路把我丢下去吧。”要不要假裝高貴冷豔啊?批人的時候那麽狠,一點面都不留。
溫愛倪發動車子,冷聲說“不會。”
“那就好。”
“我只會半路先奸後殺。”
“……”
半路上,白小千已經睡的口水直流,估計此時,就是她趴着溫愛倪的大腿讓他先奸,他也奸不下手。車子停在白小千樓下,白小千抱着自己的大包,睡得直打小鼾。其實,也怪不得她,一個跑慣了龍套的猛地演女二號,她是沒日沒夜的啃劇本,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導演忍不了的給她踢出組,白被潛。
溫愛倪看着她眼下青色,掏出煙盒。關了空調,開了窗戶。秋風拂面,倒是舒服。香煙夾在指間,他只吸了兩口,似乎只是享受它在指間的感覺,而不是吸入尼古丁的味道。
他什麽時候跟白小千扯上關系的呢?
溫愛倪那時候剛從國外回來進入公司管理層,跟着徐萋萋做一個走進高校海選新人的活動。選了一天的人,幾個人都累夠嗆,溫愛倪坐在車裏想吸根煙,煙點上,白小千就出現在他視線裏。
并不出衆的一個丫頭,梳着個馬尾巴,素着一張白淨的臉,穿着一條黑白條的連衣裙,抱着一本書,邊走邊看。她身邊的男孩拿着一碗章魚丸子,就這麽一邊走一邊喂她吃。他遞過去丸子,她頭都不擡的張嘴,倆人顯然是習慣的模式。
其實與其說吸引他視線的是白小千,倒不是說是她身邊的男人——顧亦南。顧家是做化妝品的,旗下的某植物品牌一直是國內化妝品的翹楚。顧亦南是顧家的獨子,同時也是他表妹田媛的未婚夫。
可此時他的所見,很顯然,表妹被劈腿了。
溫愛倪并沒有管閑事的習慣,可不知為何,就這一次就記住了那張清秀白淨的臉。以至于後來發生的事,就莫名其妙将倆人攪到一起。
溫愛倪将燃盡的香煙丢掉,拍拍白小千,“到家了。”
說完,先一步下車。
白小千揉着眼跟着下車,迷糊糊的跟着上樓,可到了家門口,她腦袋一嗡,瞬時清醒。
“開門。”溫愛倪不耐道。
白小千幹笑,“忘記帶鑰匙了。”
溫愛倪看着她似乎在辯真假,白小千拼命讓自己坦然不被看破。對峙一分鐘,溫愛倪蹲下身,直接在門口的地毯下面摸出鑰匙。冷冷道:“破習慣還沒改,家裏遭了賊有你後悔的。”說着話,已經推開她,自己開門。
白小千根本不辯駁,只是捂着耳朵。
門開一瞬,溫愛倪看着屋裏,擡着要邁進去的腳步一僵。惡狠狠的轉身問她:“你是女人嗎?”
白小千媚笑,“哎呦,我是不是你還不知道?要不你現在試試,咱們去賓館,走一條街就有一個五星級的……”她巴巴說着,溫愛倪已經進了屋。笑臉瞬時垮掉,認命的跟進去。
她的小窩不大,三十七平米的通透小戶型,除了衛生間,全部都是開放式的,一目了然。一個小沙發,一張床,床邊放着一個活動的電腦桌,立櫃門全敞開着。屋裏四處丢着衣服褲子花裙子,電腦桌上還有些可疑的像食物的東西跟化妝品,床上、沙發上更加是亂作一團,棉被枕頭、衛生紙、劇本、筆電,還有些羽毛飾品。
溫愛倪黑着臉說:“白小千,知道為什麽讓你演女土匪嗎?”
“……”這哪跟哪啊?白小千腦袋沒轉過來。
“你丫比土匪還邋遢。”
“……”要不要這麽損人。
兩個小時後。
白小千累趴在沙發上,身上的圍裙扭曲的挂在胸前。這一年都沒幹過這麽多的家務。溫愛倪一臉挑剔的看着總算像是人待着的房間,走到立櫃前,一打開裏面胡亂挂着的衣服七零八落。他擡手一扯,全部摘下來,團一團直接丢掉。
“喂,你幹嘛?”白小千跳起來要把衣服撿回來。
溫愛倪瞬時關門,“把抹布丢掉。”
那是我的衣服。白小千瞪着眼控訴。
溫愛倪理都不理,回身坐定,大少爺二郎腿一翹,“叫外賣,我餓了。”
白小千決定叫最貴的外賣,反正他有錢。
等白小千從麻辣燙的小哥手裏接過兩份麻辣燙的時候,溫愛倪的眉頭蹙的能掐死一只蒼蠅。
白小千比他更委屈,你妹的,家裏最貴的外賣電話就是麻辣燙,加了魚丸的,十元一份。
“白小千,我真是看錯了。”
溫愛倪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白小千一怔,她正琢磨難道大少爺總算是良心發現,知道剛剛逼着她打掃衛生的舉動是多麽的不人道。自己要不要原諒他呢?是大度點說算了,下次表這樣了。還是把房間弄亂,讓他也打掃一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你連土匪婆子都不如,下次就該讓你演一個乞丐。”溫愛倪從她手上奪過一份麻辣燙,坐到桌邊,“土匪頭子還知道吃肉喝酒,你看看你……。”他搖着頭嘆息,劈開方便筷子,亦如吃牛排一樣優雅的吃起來。
事實證明,溫愛倪絕對不會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白小千把溫愛倪當成麻辣燙吃的咬牙切齒,呼嚕嚕作響。
二十元的麻辣燙吃的倆人都肚飽溜圓,白小千仰在床上平胃,溫愛倪假裝勤快的去倒垃圾。就在白小千昏昏欲睡之時,猛地被泰山壓頂。
她睜開眼,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眼皮一翻,“幹嘛?”
“幹你。”
我賭我愛你 9
09 你吃醋我會不好意思的
男人啊!果然是飽腹思□。
溫愛倪翻過來調過去的沒完沒了,白小千剛剛經歷兩個小時家務勞動,只吃十元錢麻辣燙,哪經得起大少爺這麽折騰。就在溫愛倪不知第幾次的又壓過來,白小千擡腳就踢,也不管會不會傷到自己。
“老實點,不老實綁着你。”溫愛倪威脅,大手壓着她腰身,一翻身倆人都側着躺下。“不動你了,你消停會兒,在亂動,我繼續了。”說着話,還故意在她臀勾處磨蹭一下,身體力行的告訴她,在動他就要動了。
白小千立馬消停,眼皮困得耷拉着,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等她爬起來的時候,溫愛倪已經精神奕奕的在吃早餐看報紙。白小千咬着牙,要說這事,出力的明明是男人比較多,可為嘛累死累活的都是女人。男女不平等啊!
她爬起來直接坐到溫愛倪對面,抓起三明治就吃。
溫愛倪嫌棄的皺眉,報紙放下,牛奶推給她。“牙都不刷,髒死了。”
白小千含着三明治就開口,“這麽髒你不還是吃了我的口水,咱們誰也別嫌誰。”她含糊說完,抓起報紙。根本沒注意對面人因為這一句,舒展了眉頭。
頭版頭條:《黃沙舞》驚現三角戀!戲裏戲外,難分真假。
占了三分之一版面的标題奪人眼球,配圖更加精彩,她曾今跟辰闵西吃飯的偷拍照片旁邊放着一張比她照片大了一倍還多的千紅與辰闵西接吻圖。照片上只有兩人的臉,是個大特寫。
“豈有此理。”她把報紙一丢,端起牛奶喝個幹淨。對着溫愛倪指着照片,“為什麽我的照片這麽小?”
溫愛倪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氣呼呼的真的是為了照片大小還是照片裏的人。“電影都要靠宣傳的,男女主角炒緋聞很正常。”他冷淡的道。
白小千癟嘴,嫌棄的說“一點都不專業,這麽大特寫,一看就知是劇照截下來的。我要是宣傳,一定弄個遠景的,模糊的,越是看不清,越是朦胧,觀衆才越有欲望看下去。”
溫愛倪冷哼一聲,“我倒是忘了你專業是學傳媒的,可惜了沒畢業,不然這能成為一個不錯的傳媒人。”這句說完,屋裏突然靜了。
白小千把報紙一丢,吞了三明治就去刷牙洗臉。
等她再出來,溫愛倪已經抓着鑰匙等在門口。“我約了人談生意,陪我去。”
“好處呢?”白小千呲牙,一副市儈樣子。
溫愛倪直接開門走,“本想讓你見見年底大戲的投資商,既然你不願意,算了。”
“我去……”白小千立馬屁颠颠跟上。
溫愛倪談生意的地是個度假山莊,山莊裏設施齊全,不僅有釣魚鈎蝦的池子,還引了溫泉,建了好些溫泉池。
資本家就是腐敗啊。白小千感嘆着,卻刷着資本家的卡,給自己置辦了泳衣,從他們住的小別墅出門就是溫泉池。坐在池子裏,別提多舒服了。
溫愛倪換了衣服出來,見她小貓咪一樣的仰靠在溫泉裏,有些慶幸自己決定早些過來。
倆人跑完溫泉,就跑去魚池釣魚。溫愛倪自然不會錯過溫泉池這麽好的地界,坐在魚池邊,白小千困的險些折進去。好在溫愛倪一把拉住她,調笑道:“釣不上來魚也不能跳下去抓啊。”
白小千呲着小牙狠狠咬了口他胳膊,“早知道放假這麽累,我還不如跟着在劇組拍戲,只不定還能多上幾期頭版。”
“你是想上頭版還是想跟某些人一起上頭版啊?”這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的透着酸。
白小千清醒幾分,眯着眼看溫愛倪,“你,不會是在吃我跟辰闵西的醋吧?”
溫愛倪沉默竟沒有否認。
白小千丢開扯着他的手,身子也與他分開一段距離,表情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不正經樣子,“溫總,您可千萬別跟我動真感情,您要是動了感情,我多不好意思啊!”
“不用不好意思,投之以桃就好了。”溫愛倪半真半假的道。
白小千笑的嬌媚,眼神卻是沉了兩分顏色,她勾着嘴角,“表哥,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要娶我嗎?”
“表妹,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要嫁給我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溫愛倪倒是學了慕容複的絕學。
白小千被噎的沒話接,燦燦的一揮手,魚竿一丢,叫嚷着:“沒意思。”
“是挺沒意思的。”溫愛倪哼笑,随即起身就走了。
白小千坐在魚池邊,臉上的笑一點點落寞下去。而此時,被她丢下的魚竿卻幾下震動,她連忙收線,竟有條比手掌還大魚上鈎。看着水桶裏的鲫魚,白小千想,這算算是“欲求不得,不求自來”呢。
若不是今日叫他“表哥”,她差不多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名字叫田千。白雲帶着她這個拖油瓶嫁到田家的第二天,就在餐桌上宣布給白小千改名為田千。白小千打心底抵觸,卻也知道這家裏沒有她反駁任何事的權利。好在繼父繼妹都也不太喜歡母親這個提議,白小千也不知白雲是如何跟丈夫商量,再隔兩天,繼父就說戶口就不改了,可日常叫着就改成田千吧。一句話,算是接納她半個人進入田家。
半個也好,一個也好,她知道終有一天她要離開那個家的。所以在考上大學後,她亦然的決定住校。
田家跟溫家是表親,又因為田媛自小就是童星,上了大一就出了自己的專輯,算是圈裏的小名人。逢年過節,繼父總要帶着母親妹妹去溫家拜訪的,讓其對女兒照拂。她大一的時候,曾有幸也去過一次,華麗的大宅子,漂亮的女主人,像是走進電影裏。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溫愛倪,第一次叫他表哥。
她記得那時候,她叫了聲表哥,溫愛倪嗤笑一聲沒應,田媛立馬陰陽怪氣的說:“你叫這聲表哥,表的還真挺遠。”
她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言語。
回到家,她打給顧亦南抱怨,委委屈屈的說自己沒有家。
“小千,不哭,以後我給你家,一個真正屬于你的家。”
這句話就像是種子在她心裏落地、生根、發芽,只是來不及開花,就被殘酷的被連根拔起。
顧亦南,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連一句解釋都不能說的一走了之。
桶裏的鲫魚不甘被困使勁的撲騰一下濺了白小千一臉的水,水不是很幹淨,進了眼睛裏竟是微微刺疼。她起手去揉,揉了半天,把眼睛弄的紅彤彤。
溫愛倪不知何時回了魚池邊,看着她蹲在地上,眼睛揉的像只小兔子似的。沉着的臉随着一聲嘆氣舒展開。“小白。”
她仰起頭,臉上都是水漬。“我釣到魚了。”
“你什麽時候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麽?”他問她,卻又像自己在問自己,不等她回答,一伸手拉她起來。臭着臉狠狠敲了她的腦袋,“回去滴眼藥水,不要揉了。”
“可是好疼。”
“越揉越疼。”溫愛倪牽着她就走。
白小千扯着他手,“我的魚。”
“服務員會加工好送到你房間。”
“我要吃糖醋的……”
“……”
吃了糖醋魚的白小千精神大振,到了傍晚又扯着溫愛倪去鈎蝦,龍蝦似乎比魚笨的多,不到一小時,白小千鈎了一小盆。
若不是投資商打來電話,她恨不得鈎滿一桶。臨走還對着服務員囑咐,“麻辣的,一定要做成麻辣的。”
溫愛倪扯着她往貴賓樓走,到了包房門口,她竟還念着,“剛才忘了告訴他房間號了,他會不會送錯房間啊?”
“白小千,你一會兒要見的是投資商,你要想的不是那些蝦會不會送錯,而是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妝容是否得體吧?”
一語點醒夢中人,白小千“啊”一聲,捂着一張素臉哀叫:“我現在回去化個妝趕趟嗎?”
“你說呢?”他說完已然拉着她推門進屋。
白小千耷拉着腦袋跟進去。屋裏已經坐着兩男兩女,倆男人見溫愛倪進屋,都起身相迎。這架勢,不像溫愛倪見投資商,倒是他像投資的老板,另外兩人是等着被投資的。
待她們落座,微胖的男人看着她道:“這位不是才上了頭版的……那個那個……”男人一時懵住。
白小千笑嘻嘻接上,“白小千。”
“啊,對,就是白小千。白小姐最近風頭很盛啊,今日能見到真人,真是我秦某人榮幸。”
白小千立馬飄飄然,“那我給你簽個名吧。”
我賭我愛你 10
10 為藝術獻身的姑娘們
待她們落座,微胖的男人看着她道:“這位不是才上了頭版的……那個那個……”男人一時懵住。
白小千笑嘻嘻接上,“白小千。”
“啊,對,就是白小千。白小姐最近風頭很盛啊,今日能見到真人,真是我秦某人榮幸。”
白小千立馬飄飄然,“那我給你簽個名吧。”
場面瞬時冷下來,秦峥嵘見過不少明星,要給他簽名的白小千還真真是頭一個。他臉上的肉抖一下,幹笑一聲:“白小姐真幽默。”
她哪裏幽默了?
“是啊,小白平日就這麽幽默。”溫愛倪拉着她接住話,恐其這厮再鬧出什麽丢人現眼的笑話。
秦峥嵘另一邊的瘦高男人開口,“我女兒很喜歡白小姐主持的綜藝節目。”
白小千眼睛瞬時轉到男人身邊的少女身上,沖着人家笑咪咪道:“謝謝你的喜歡,下次送你入場券。”
少女的臉立馬僵硬。
男人尴尬咳一下,溫愛倪轉頭瞪她一眼,回身笑道:“程老板別介意,不如介紹一下這位漂亮的小姐,也是圈裏人嗎?”
程力身邊這位是他養了三個月的新寵,正是熱乎,這頓飯也算是為了新寵而來,想着新戲給弄個角色。“溫總,我家雨山還是大二學生,學播音主持的,她一直想進圈子,還要溫總給找機會。”
“好說,好說。”溫愛倪應着。
秦峥嵘身邊的立馬捏了他一把,秦峥嵘接機開口,“溫總,我家菲林也要你以後多照應,她上個月剛簽給了溫氏,還在訓練班當學生。”
剛進訓練班就攀上了這麽大老板,真是好本事。白小千眨巴着眼看着倆人,由衷佩服。這才叫為演藝事業獻身啊,為了出名,比自己老爹年紀還大的男人都能撲上去,孩子們,你們前途無量啊!
雨山被白小千看得渾身不自在,加上剛被當成程力的女兒,心裏就憋着火。看什麽看,都是給人當情兒的,誰都不比誰高尚。她瞪過去一眼,不就是靠着緋聞出點名,她就差個機會,機會來了,肯定比你強。
三個女人眼神交彙,只不過菲林跟雨山是噼啪噼啪的,白小千是嘩啦嘩啦的,那邊射箭,她這邊腦子裏想的亂碼七糟的三觀碎了一地。
男人們自然不會理會這裏小女孩的明争暗鬥,白小千雖說有了些小名氣,菲林跟雨山的容貌與之相比卻出衆許多。菲林豔麗,雨山清純,一紅一白,只憑容貌,可謂紅玫瑰跟白玫瑰,白小千那張素臉就剩下綠葉子了。
好在服務員這時送了麻辣龍蝦進來,白小千注意力瞬時轉到龍蝦上,一手抓一只,還不忘熱情招待桌上人,“這龍蝦是我鈎的,大家別客氣,別客氣。”
菲林看着盆裏的龍蝦跟辣椒,立馬擺手,“我辣椒過敏,吃了會長痘痘。”
雨山接着道:“我在吃中藥,不能吃海鮮的。”
白小千一副替她們惋惜的樣子,不過手上動作倒是快很多,前腿一扯,腦袋一揪,含在嘴裏把蝦肉一吸,香!
秦峥嵘跟程力看着白小千吃的歡快,笑呵呵對着溫愛倪道:“溫總的眼光真是獨特。”
溫愛倪不語。
菲林大眼睛一瞄,看看白小千丢人的樣子,再一看溫愛倪對她也無特別,掏出手機翻到相冊,巧笑着道:“溫總,我們這批訓練生競争力特別強,我真的好擔心自己不能正式簽約。你看,這個金晶還是得過城市小姐稱號的。”她把手機遞過去,屏幕上正是一個女孩子的自拍照片,巴掌大的臉,大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嘴,标準的美人。
溫愛倪垂頭笑一下,也不知是滿意看見的美人,還是笑小女孩這點手腕。
菲林有些沾沾自喜,秦峥嵘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婉轉道:“我給菲林開了一家泰式料理,不如改日溫總去嘗嘗。”
“泰式料理?有象緣的正宗嗎?”溫愛倪提到的象緣正是國內最好的泰式餐廳。
“哪裏能跟象緣比,不過菲林請來的廚子是正宗的泰國人,味道還是蠻地道的。”秦峥嵘不解溫愛倪的意思,只能順着接話。
溫愛倪聽着一笑,起筷夾了一只龍蝦,用小鉗子掐去爪子,姿态優雅的分割開。蝦肉入嘴,笑容也沉了兩分。
“我一貫喜歡最好的最貴的。”他轉向程力,“程老板不是一向也這樣挑女人的嗎?”
程力笑起來,“沒想到我程某年輕放蕩的話還有人記得。”程力年輕時就是個放蕩的公子哥,最出名的就是放言只要女人身上最貴的一處,而對于女人來說,什麽是最貴的呢?
“如此經典,過耳不忘。”說罷,溫愛倪皺着眉抓住還欲伸手抓蝦的白小千,輕斥道:“不許再吃了。”
桌上人看着,都是轉着眼珠,各自算計。這白小千看來不似面上這麽平凡,竟能讓溫大少如此費心。
晚餐結束,白小千辣的嘴唇通紅,回了別墅,漱了好多次口嘴巴都還是麻酥酥的。她換了睡衣,撲到溫愛倪身邊,腳丫子塞到他肚子上,“那個程老板說過什麽經典的話?”
“你有聽我們說話?”溫愛倪撇她一眼,笑道:“我以為你全心全意的跟龍蝦奮鬥。”
“切。”白小千收回腳丫子,盤腿與他對坐,“我懶得搭理那倆色狼跟那倆為藝術獻身的。”
“我怎麽看着這倆色狼跟這倆為藝術獻身的都比你聰明呢?”
“那證明你也……”她說到一半在溫愛倪的注視下生生咬了一下舌頭,後半句吞了回去。眯起笑,小貓似的湊過去,“你還沒說那個程老板說過什麽經典呢!”能讓溫愛倪記住還摽榜的話,肯定不簡單。
溫愛倪看着她,低笑着道:“圈子裏的女人三樣東西最貴,少女的貞|操,女表子的真情,戲子的真心。”最後兩個字,他咬的極重。
白小千眼神一晃,穩住後,擠出媚笑,手腕搭上他肩頭,“哎呦,人家最貴的不是都給你了嗎!”
溫愛倪臉一沉,揮開她的手起身,“白小千,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少跟我裝糊塗。”他聲音狠厲,帶着火氣,說完,就拎着西服外套出了門。
聽着“嘭”一聲甩上的門,白小千一縮脖子。她一頭倒下,蒙上被子,今晚應該能安穩睡覺了。
安穩覺自然是沒睡成,她迷糊糊睡去,可一夜都在發夢。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如夢魇一般。
老式的別墅,四處透着年代的氣息。某些房間的地板會發出“咯吱”的聲響,她踉跄的闖進客房,眼裏的天棚已經在旋轉,身體叫嚣着莫名的欲|望。窗外的暴雨聲,讓她更加的錯亂。
當理智失去的那一刻,她像是祭壇上的少女,獻上了自己第一樣最珍貴的東西。
胸口疼的喘不上,白小千驚醒,卻有些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溫愛倪不知何時回到房間睡在她身邊,大手此時正伏在她的胸口。外面隐約傳來嘩啦嘩啦的下雨聲,白小千小心推開他的大手,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竟才四點多鐘。她有絲驚恐,自己多久沒這麽早起來了。
翻身下地,走到窗前,撩開窗簾看着外面細碎的雨下落,已然沒了半絲睡意。
“下着雨也去自習室,你這丫頭除了讀書還會幹嗎?”
“上學就是為了讀書的。”
“您難道沒聽過大學是戀愛的最佳場所嗎?所以,白小千同學,我強烈抗議你專寵書本,忽視朕。朕命你,立即将書本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做不到啊……不要撓我癢癢,我錯了,錯了。”
……
往昔的回憶總是在人最脆弱的時候猛地竄出來,亂了原本已經靜了心。白小千很抗拒回憶,如果可以選擇,她真希望自己出一次車禍或者什麽事故然後把一切都忘了,可哪裏由得她選擇。
外面的雨宛如另一個夢魇,她不敢久看,回到床上鑽進被子,身子就被一雙手臂抱緊。她的背貼着他的心口,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規律的聲音讓她漸漸的心安,似乎自己的心跳要與之重合。
如果說顧亦南是白小千生命裏的癌症,那麽溫愛倪算不算是抑制癌症複發的特效藥呢?
小手撫着在他的大手上,白小千無聲的張嘴:“謝謝。”
這一年,若是沒有他,她是不是也早就不知為藝術獻身多少次了呢?
我賭我愛你 11
11 誰暗戀了誰
白小千因為沒睡好,整個人都耷拉着腦袋,臉色很差。起來後,倆人都粉飾太平的絕口不提昨天吵架的事。小千假期有限,今天就得回劇組。凱歌派來的保姆車接她回組,沐沐見溫愛倪在她身邊,眼睛瞪得老大。
“凡事別逞強。”溫愛倪忍不住開口囑咐。
白小千點頭,躬身上車後,隔着窗戶沖他擺擺手。沐沐坐在一邊,一路上都是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眼裏滿是好奇。
因為劇組所在地比較偏遠,能休假脫組的人員,每次回去都要買一些吃食給大家的。車子開到一家大型超市門口,小千讓沐沐下車去買了許多薯片餅幹什麽的零食,足足四大袋子。
回了劇組,她挑了些要給辰闵西送去,這組裏她能說上話的也就這麽一個人。結果走到辰闵西門口,竟聽見裏面傳出的争吵聲。
“我說過沒必要有這些無謂的緋聞,我跟小千的新聞已經很吸引眼球了,再扯進來一個千紅,不知道的以為我劈腿呢。”辰闵西氣急的把雜志報紙拍在桌子上。
K姐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要說這種宣傳,以前也沒見他有什麽異議,有時他自己還出主意創造幾個,真真假假,哪個明星不是這樣的。“闵西,不過是個劇照截圖,過幾日片花出來,大家自然都明白是炒作了,你幹嘛這麽大反應。”
“那這幾天呢?你看看網上的新聞,三角戀,劈腿,情傷……這都什麽亂碼七糟的。我不管,你立即開記者招待會幫我澄清。”辰闵西一陣煩躁。
K姐起初只是覺得他小題大做,可這會兒看着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闵西,你不會跟白小千玩真的吧。”
“你胡說什麽。”辰闵西臉竟是一紅,“我們只是好朋友。”最後這句氣勢明顯弱下來。
K姐一笑,“那就是你真喜歡她了。”
辰闵西一眼瞪過去,K姐立馬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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