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雙手反綁背後,倒在大堂中央。侍中大人剛落座,便有小吏立即捧上托盤,托盤上有一些細碎銀子,銅板,金簪還有一塊玉佩。
“禀大人,這些東西都是小人從犯人的家裏頭搜出來的。”
堂上的大漢自從侍中大人一屁股坐在公堂中,口中一直不停喊冤。“大人……青天大老爺,小的一直是個良民,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不知道小的犯了什麽罪,大老爺為什麽要将小的捉來?還請大老爺明示!”
侍中大人指了指托盤,“這裏面的東西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回大人,這些東西都是我家先人留給我的。小的今日是拿這根簪子想要救急,誰知道還沒進當鋪,就被老爺們的衙役捉了進來。小人……小人說話句句屬實,實在不知道哪裏犯錯了?”
“屬不屬實,本官自會分辨。公堂之上,若是一會兒對質發現你胡言亂語,可不要怪本官法不容情。”
那老漢身體頓時抖得像篩糠一樣。
陳青的父親這幾日休了病假,聽到刑部叫他過去,急匆匆穿着便服進了刑部,看見托盤上的金簪險些暈倒過去。被眼疾手快的程昱扶了一把。
侍中大人一看如此情景,心下了然。
“陳大人,你可認得盤中之物?”
陳父臉色慘白聽到問話,艱難答道“這根金簪确實是我兒陳青之物。”
“刁民,公堂之上竟然信口雌黃,悖言亂辭。不用刑你是不會從實招來!”随即甩出白色行令牌。
“行刑!”
老漢被按在板子上,看着比他還要高的板子,魂頓時吓掉了半只。他以前就常聽人說,這一板子就能要去人的半條命。有的人剛行完刑提起褲子還沒回到家,屁股上的肉全都從褲管裏掉下來。
“大人!大人!不要打小人……小人全招……”
老漢道:“那簪子是小人從死人身上撿來的!”被程昱虛扶一把的陳父聽到此言,差眼兩眼一翻又要暈了過去。幸好這時已經有眼尖的小吏搬來一把椅子,程昱扶陳父坐在椅子上。
Advertisement
原來這老漢竟然要比報官的那個人早一步發現陳青。這老漢每日裏都有醉酒的習慣,那日他來到井邊喝得暈暈沉沉,鼻間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腥臭,本以為是踩到一堆狗屎上。但這兒味道越來越濃,他無意間向井口看了一眼。當即被吓的一跳。
像是有一個人在井裏面,雖說是個人但這個人因為被井水泡得發漲,足足有正常人二倍大。他當時酒就被吓掉一半,罵了聲晦氣,剛想走便瞧見這個“人”身穿錦服,頭上面還似有金色閃閃。立刻便起了貪念,仗着酒勁,将人給撈了回來。将身上的錢財搜刮幹淨。又将頭上的木簪子又順手拔了下來插到陳青頭上,又趁着酒勁将陳青推回井裏。
程昱簡直說不清這老漢是到底是膽大,還是酒醉糊塗了。居然将木簪丢到那兒,不過也幸好。刑部的人很快根據木簪,鎖定這根木簪主人的身份。
第二日,老漢醒來時原只當做了一個夢,當看到床上的金簪玉佩時,才知道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是真的。哆哆嗦嗦将東西揣在懷裏。
陳大人兒子遇害的事兒很快便傳了開來。老漢心裏頭便隐隐猜到昨天晚上“做夢”時,那個泡在井裏的便是陳青。
幾天過去,發現并沒有人注意到他放下警惕,又加上肚子裏的饞蟲作祟,便忍不住想拿金簪去換些買酒錢。
接下來的事程昱也能猜到,一定是被當鋪周圍便服的小吏們當場捉住帶回刑部。
因着金簪并玉佩是陳青一案證物,因此陳父不能把金簪帶回去,只能等這件案子完結時,這金簪并東西才能物歸原主。
陸瓊将金簪王佩收好,剛轉身回頭時便看到程昱目光仍注視那個匣子,笑道:“夏公子可還有什麽問題?”
程昱用眼光示意那塊玉佩:“我剛才只聽陳大人說金簪是陳青的,這玉佩卻不曾聽聞?”
陸瓊邊往外走邊道:“這金簪是陳父一位朋友送給陳青的賀禮,因此陳大人認識。陳青此人長眠花宿柳,這玉佩陳大人也不知。應該是他自己買來佩帶,又或者是他的哪位紅顏知已送與他的!”回頭時,見程昱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個匣子。
“夏大人?”程昱反應過來,應了一聲。一瘸一拐跟在陸瓊後面出了證物室。
溫川已經被關得沒了脾氣,那日公堂上被他哥哥當衆踹了一腳,他本以為哥哥是做個樣子,但是這幾日家裏人也一直沒有人看他。
“他好像真的把他哥給惹毛了……”
好在刑部的人給了他一間幹淨的牢房,不像其他犯人一樣,吃喝全都在一間屋子裏完成。饒是這樣,他也感覺一股無名怒火直沖頭頂。他是一個風流慣的人,是要人在床前日日伺候的,他剛從玉面公子那裏吃了甜頭,還未盡興就被關到這裏,像一個和尚一般戒酒戒色。
見送飯的小吏模樣長得還算周正,便忍不住出言挑逗。
“這位小吏哥哥,你手讓我摸一摸看一看?”見那小吏哆嗦着身子剛想逃,連忙安撫。
“看一看又怎的,又不會少一塊肉,你讓我盡了興,等小爺我出去了,你就跟着我回溫府。我事事依你,保準你一輩子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可比在這裏頭舒服多了!”
“溫大人的富貴可是一般人都不好消受的!”說話間,人已一瘸一拐的走進牢房。
溫川看到此人,沖上頭的熱火頓時被澆了一半。坦白說,程昱長得并不醜,五官酷似其母,雖然比不得玉面公子之流,但是京城裏也算得上排得名號之人。再加上他做了十數的年的道士,身上自然有一股道士的溫雅清和之氣。
小吏寫到程昱頓時像見了一根救命稻草,躲在他身後。
“你來這裏幹什麽?難不成是看我的笑話?”溫川雖被打攪好事自覺有些惋惜,但心裏頭也沒放下警惕。
程昱道:“我來這裏自然是有些事想問你,陛下已經讓我協理此案。”
“哼!就你!”溫川不屑。
程昱道:“不算,正是我!”随即他斂了神色,“初四那晚,你為何會去會仙樓?”
玉面公子名聲大燥,按着溫川的性子必定是早早就去撩撥一番,又怎會耐着性子等了這許久。而且來的時候也太巧了,偏偏是陳青要會玉面公子的時侯。見溫川仍舊一臉不屑不願開口的樣子。程昱倒也不生氣。
“既然溫二公子不想說,本官自然不能對溫二公子用刑。下官只好當面請玉面公子來對質了!”言語中威脅意味盡現。
溫川奚落:“得了吧,夏大人!少在我面前裝什麽大尾巴耗子,別人不知清楚你的底細,我還能不知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你會這麽好心!”
溫川疑心他們兩家素有仇怨,怕程昱給他坐實罪名。但他被關這幾日,溫家連個送飯的人也沒有,心裏也不禁有些犯怵,怕真的惹毛了溫銘。再加上他與玉面公子溫存幾日,有了點床笫之私,怕程昱真的把玉面公子請來。口氣雖微有松動,但面上仍要做出一副不爽的模樣。
“老子那日不全在公堂上全都說出來了嗎,那日是我早就去領了請帖。是陳青那小子不長眼,搶了老子位子。”
玉面公子長成那副模樣,大興朝又向來是不忌男風。一時間仰慕玉面公子風資之人如過江之鲫,要想見玉面公子自然是水漲船高,并不是有錢便能見的。需得拿上請帖,方才能一睹玉容。
按照溫川我行我素的風格,要他拿請帖見人是萬萬不可能的。但他一向聽說玉面公子吃軟不吃硬。他也一直覺得床上之人越是掙紮行起事來越是盡興。他以往雖此手段強迫了不少人,但那日或許他以厭倦了此種床事,一時間想換個口味也說不定。
程昱微微咳了一下,斟酌着詞語。
“那日,你與玉面公子……呃……行事時,有沒有……一直……”程昱覺得口中的字仿佛一根魚刺一樣,卡在他的喉嚨裏,不上不下。不過讓他稍感慶幸的是,陸瓊沒有跟過來,這間牢室只關了溫川一個人,剛才的小吏被溫川吓得跑了出去。這份尴尬也沒被別人瞧去。
溫川奇道:“你臉紅什麽?”随即他便立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不是吧!夏昱,你現在也已經二十五六了吧。我哥在你這個年紀孩子都抱了兩三個了!”溫川從上到下掃視着程昱,從頭頂到腳尖。
“你不會是個雛吧!”,溫川笑得很開心,仿佛忘記他被關進牢房,身上還有官司在身。最後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程昱見他笑得誇張,也沒打斷他。待溫川笑夠了,揉着肚子站起身。
“夏昱,你是沒體驗過那種滋味的妙處,等你找個人體會到了,便會覺得世人的權利,名聲不過而而!”
程昱也還沒忘記正事,不願這種問題上多做糾纏。
“那日,你與玉面公子?”
“夏昱,你真當對此道一竅不通!”程昱的臉驀得變黑。
“這件事總不能一直做,停停做做,做做停停。沒有犁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事實上溫川那日與玉面公子雖一直在床上,但玉面公子不喜燈光,溫川便滅了燭火。本來這事溫川是不會做的,他從來便有在燈下欣賞身下之人行此事的神态,無論是痛苦扭曲,還是淺喘低吟。他都會産生一種莫明的興奮。
可那日,溫川抱着懷裏的軟玉溫香,聽着玉面公子在他耳邊輕聲喊疼,不知怎的便有一種憐弱心态。
“诶?你怎麽走了?我還沒有跟你說完呢,不同體态的感覺可大不一樣,你可要多找幾個人試試!”
見程昱若有所思離開牢房,溫川怕他真去找玉面公子的晦氣,沖他背影叫道:“夏家的那個小崽子,有什麽事情你都沖着我來,我可不怕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