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好冷冰冰
清妧進了馬車,習慣性先看向容澤。
他手持經冊,脊背挺直,即便是坐在馬車上,也依舊如松如雪,出塵地不似凡人。
清妧忍不住坐到他身邊:“師叔,你剛剛去哪了啊?”
容澤淡淡反問:“何事?”
“沒事,就是關心你啊,”清妧以手撐臉專注地看着他,“我剛剛去的地方有一座小廟,你猜是什麽廟?”
容澤又不搭茬了,似是嫌清妧聒噪一般轉頭繼續看書。
清妧不說完自己的話決不罷休,扯着他的袖子便繼續道:“是月老廟,求姻緣的那個月老廟!”
“師叔知道我在月老面前說了什麽嗎?”
少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似是吹動了他耳後的碎發,讓人又癢又難耐:“我說,願姻緣順遂,與有情人得、成、佳、偶。”
最後四個字,她一字一頓,一雙眼睛牢牢盯着容澤,用行為語言告訴他自己想的佳偶是誰。
馬車外,與自己巴奮鬥了半天的蔣也模模糊糊聽到“月老廟”、“佳偶”幾句話,努力運轉的妖力一滞——
這女修不會真看上自己了吧,這就開始給長輩做鋪墊了?!
他還沒同意啊!
雖然他年輕有為相貌俊朗,坐擁白憶山數百個山頭,月下的嚎叫也很動聽,可他沒想成家立業,她怎麽能如此一廂情願?
他把尾巴往身後掖了掖,湊近馬車門,試圖聽清車內的談話。
容澤聽完清妧的話,也終于有了回應。他放下書,看着她淡淡道:“願師侄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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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句好話,可冷冰冰的語氣,卻很明顯不是在回應調情。
還是冰花精熟悉的拒絕把戲,清妧卻沒有如以往一樣大大咧咧結束這個話題。她如同滿心期待被冷水澆滅一般,帶有幾分受傷地看着容澤,聲音也低落下來。
“師叔難道……不問問我想成佳偶的人是誰嗎?”
她悄悄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淚水瞬間盈滿眼眶:“我所求的,師叔真的能允嗎?”
說完,她才像是陡然反應過自己的失态來般,迅速擦幹眼淚收斂神情。
“師侄逾越了,請師叔見諒。”
容澤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錯愕和失态,清妧在心裏悄悄又給自己貼了一朵小紅花。
——反轉刺激達成。
她之前與容澤的相處中,一直都步步緊逼,雖然成功讓這朵冰花精注意到了自己,但以他的性格,一味這麽追下去,恐怕還要很久才能讓他破開心防回應自己。
所以,适時表現出自己的脆弱,激起他的憐惜就很必要了。
動心加憐惜,下一步不就是陷入情網嗎?
假模假樣地收拾了一番情緒,清妧再次擡頭,像是很努力一般,向容澤露出如往常般不摻雜一絲陰霾的笑容,然後規規矩矩坐到對面。
車內就此安靜下來。
而馬車外的蔣也怔愣地直起身,內心竟有些複雜——
女修想要與他得成佳偶,可人妖殊途,只能哭着求求長輩。
偏偏她那沒用的長輩連他的妖身都識不破,為了不出賣他的身份,她也只能先暗示下他的身份不凡,別的卻不好多說。
對他算是情意深重了。
他想到女妖們要死要活追在阿兄身後求歡的樣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阿兄的感覺。
——他這該死的魅力啊。
尾巴又情不自禁搖起來,蔣也察覺後猛地繃直尾巴,然後便聽“咚”一聲巨響。
繃直的尾巴狠狠砸在了馬車門上。
蔣也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偏偏馬車裏還傳出清妧的聲音:“什麽事?”
怎麽能在自己的愛慕者面前丢了面子?蔣也趕緊忍住疼痛,強裝淡定道:“一只鳥兒撞到了門上,已經飛走了。”
車內沒再回話,蔣也正想着怎麽沒聲音了,卻不妨旁邊那扇車門又被打開,清妧出來坐到車前,笑着對他道:“正好出來透透氣。”
她雖出來坐到馬車前,卻沒有關上她這邊的車門,讓容澤能夠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樣子。容澤悄然瞥了一眼,眸光暗了暗,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蔣也正遮掩着自己的尾巴,突然便發現妖力可以運轉自如了,這才放下心來,更加确定剛剛只是個意外。
他看着清妧,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想出來陪自己就直說,還遮遮掩掩的。
但是有風度的男妖是不會拆穿她這點小把戲的。他拿出自己來人界搜羅的那些小玩意,展示給清妧看。
“看,這個機關摁下去,小鳥就會彈出來,抽一下這個還可以煽動翅膀……”
清妧出來透氣是假,吊一吊容澤是真。沒想到這小狼妖竟然還主動跟她玩了起來,她不由更加開心,有意無意回頭掃了一眼之後,她把之前開着的馬車門關上了。
容澤:“……”
他聽見馬車外清妧熟稔的笑聲:“我們玩,別打擾了師叔的清淨。”
他握着佛經的手緊了緊,最終放下佛經閉起了雙目。
清妧與蔣也在馬車前玩得十分盡興,蔣也雖為人處事略顯稚嫩,但在玩上卻是一把好手。
一會兒展示下他各種各樣的小玩意,一會兒打一下路過的小鳥,一會兒又拿樹葉吹起了曲子,幾乎轉眼間,大半天便過去了。
清妧正拿着一片葉子,試着像蔣也那樣吹奏一下,卻只吹出放屁般的聲響。
蔣也毫不留情嘲笑:“哈哈哈哈你這吹得也太難聽了,我從沒聽過這麽難聽的葉笛聲!”
清妧:“……”她扭轉過身,試着又吹了兩下,可發出的還是難聽的“噗噗”聲。
身後蔣也的笑聲越來越大。
清妧忍不住擰眉思索,試探着輕輕吹了下,終于聽到一絲細小的音調。她正要繼續嘗試,前面開路的車隊卻突然停了下來,而他們這輛的車夫蔣也因為專心看她,一時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旗語,快要撞到前方馬車時才反應過來,連忙緊急剎車。
清妧差點被晃下車,連忙抓住馬車邊緣,只是這一幕正好落在李東眼裏。
他不由出聲訓斥蔣也:“連馬車都趕不好,你是如何當差的!你換到禮車上去,不許再出現在貴人面前!”
蔣也僞裝的身份是李東的下屬,一路上挨點訓斥也不覺得怎麽,可這會兒當着清妧的面,卻有些挂不住,差點就要吼回去。
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清妧就攔在了他身前。
她笑着對李東道:“無事,蔣侍衛頗為有趣,與他一同讓旅途愉快許多。”
說着她打開門,向着車內端坐的容澤問道:“可以把他留下嗎,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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