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得留下
清妧坐在金絲長條桌前,眼睛望着場中柔美缥缈的舞蹈,心卻完全不在這裏,唇角一個勁往上翹。
太後望了她一眼,打趣道:“這是遇到什麽了好事,笑了一下午了,還合不攏嘴。”
清妧回過神,甜甜一笑:“能與太後和各位美若天仙的嫂嫂們一同賞舞,可不是天大的好事麽?”
“你這張嘴呀。”
太後似是無奈地搖搖頭,旁邊的妃子們便也笑着打趣了兩句“果然公主最能讓母後開心”之類的話。
清妧便也笑着融入到這場宴會中。
赴宴之前,容澤和她正式做了約定。
在容澤能夠壓制住體內毒性之前,她會留在容澤身邊,以免毒性控制他的身體。
作為回報,容澤主動許諾,在他不受毒性制約後,清妧可以向他提出任意一個要求,他都會滿足。
清妧當時小心翼翼試探:“什麽要求都可以嗎?”比如他現在接受不了但以後說不定會接受的那種。
容澤“嗯”了一聲,然後像以前那樣,溫柔地抱了抱她。
他抱人的時候,總會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輕輕放在她的後腦處,似愛撫,似保護,讓人有種被小心呵護的感覺。
月餘未曾感受到,清妧發現自己竟有些懷念這種感覺。
是以她的心在那時柔軟很多。
原本想要追根究底問出來的話,也都咽到了肚子裏。
宴會結束時已臨近傍晚,太後要留清妧用飯,被清妧拒絕了。容澤剛毒發完,她還是早點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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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早早回來了,容澤卻還在忙。
他答應了燕晗擔任衍天宗的宗主。雖然只占天災,不插手人禍,但依然常見到衍天宗的人來玄晨宮向他禀報事項。
清妧往主殿瞄了一眼,看兩個衍天宗守衛守在門口,便先回了偏殿。
在殿裏與容小裝玩了一會兒,聽到主殿那裏有開門聲傳來,清妧探頭往院中一看,見主殿中走出來一男一女白色身影。
男人高大俊美,女人清麗柔雅,看身上的璇星紋案,應當是衍天宗的兩位觀星使。
觀星使帶走了門口的守衛,清妧這才抱着容小裝走向主殿,走到院中時,女人突然回首向院中,見到清妧稍微愣了愣,然後禮貌地向清妧點點頭。
清妧也點頭回應,目送着小美人的背影,對這個氣質清雅的美人印象十分不錯。
她一回頭,便見容澤正站在主殿門口,面色沉沉地望着她。
清妧迎上去問:“怎麽了,可是衍天宗有什麽棘手的事?”
容澤掃了掃宮門口處,觀星使衛彥君俊逸的身影正慢慢拐出去。
“好看嗎?”他冷冷問。
“誰?”清妧有些摸不着頭腦,“那位觀星使?”
容澤望着她不語。
“很美,不像宗門裏的師姐們那般不食煙火,又不像後宮的妃嫔般那樣鮮妍爛漫,淡雅如菊,是位有特色的美人。”清妧中肯評價道。
“不過……問這個幹嘛?”
容澤聽着她的形容,面容變得有些古怪,半晌後突然轉身向殿內。
“無事,衍天宗選觀星長,慣來要選好看的。”清冷的仙尊如是說道。
清妧:?
楚國果然是個浪漫的國家,觀個星,還要長得好看才夠格?
“師叔現在感覺怎麽樣?”清妧跟在他身後走進殿中。
容澤面無表情道:“還是那樣,勉強壓住。”
清妧連忙安慰:“我們慢慢想辦法,沒惡化就好。”
此時宮人在外面問了句安,然後開始陸續為二人上晚飯,上完又安靜有素地迅速退下。
容澤習慣性拿起碗為清妧盛飯,突然想起,他以後不會再為清妧付出了,哪怕是一點都不行。
拿着碗的手僵在那裏。
清妧給容小裝掏出兩棵青草,将它放到一邊,擡頭見容澤神色有異,緊張地問:“難受了嗎?”
容澤薄唇輕抿,放下碗輕咳兩聲。
“一點,無礙。”
明知無用,清妧還是在他背上輕拍兩下,哪怕能撫慰對方一下也好。
待容澤端起茶杯,她望了眼桌上,拿起筷子為容澤布菜。
容澤看着清妧為他布菜,燈火下的臉專注而溫柔,不時還擡頭看他是否又因毒難受了。自兩人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後,更在意的那個人一直是他。
關注清妧的喜好與情緒,關注清妧的修為與未來。
而清妧便如同在花間停駐的蝴蝶,嗅膩了這朵的香氣後,便毫不留戀地飛向下一朵。
如今借着謊言換來這一點點關注,即便知道這只是她親近時慣會給人塞的蜜糖,他的心卻依然能透過自己豎起的層層铠甲,感受到那絲淡淡的甜意。
兩人都不再說話。
清妧感受到,她與容澤破冰後,兩人之間總是隔着一層什麽。想想又覺得,畢竟是有了層約定,不如之前自然是應該的。
她抿了抿唇,專心用飯。
皇宮裏的菜肴雖然精致,但是由凡世裏的普通蔬菜烹饪而成,只能填飽肚子,對修士的身體起不到滋養作用。
待兩人用完飯,清妧寫信給溫堯,請她派弟子送些宗門裏培育的靈谷靈蔬過來。太玄宗是如今靈隐大陸靈氣最充沛的地方,吃宗門裏的東西,應該對容澤的身體好一點。
容澤抱着容小裝坐在殿中,看清妧去書桌前寫了信,又跑到院中召喚青鳥寄信。
她臉上一直盈着淡淡的笑,像是很開心為他做這些。
容澤摸着小裝雪白蓬松的絨毛,輕聲道:“你看她對人好的時候,體貼又細致。”
可抛棄人的時候,也是幹脆又果決。
容小裝擡起頭看它,無辜地抽了抽鼻子。
沒關系,她雖然抛棄人,可她不抛棄兔兔呢。
容澤溫柔撫摸的手頓住,危險地眯起雙眼。感受到不妙的容小裝立馬把頭埋進他懷裏,兩只大耳朵輕輕翹起,安靜又乖巧。
清妧寄完信,回到殿裏。她趴在容澤肩頭摸摸容小裝,開口道:“師叔,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容澤淡淡站起身,對她道:“嗯,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清妧:……?
不、不一起睡了嗎?
她小小的腦袋裏寫滿了大大的疑惑。當然她也不是還想趁火打劫,只是昨晚都一起了,兩人又做出了那樣的約定,不回到之前的相處模式嗎?
顯然容澤沒想回到之前的相處模式。
他抱着容小裝起身,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清妧本是想留下來睡的。畢竟睡前可以一起做點快樂的事,快樂完還可以擁有又暖和手感又好的大抱枕,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容澤要送客,她總不好賴着。
她走到殿門口又問了一句:“那個……你身體沒問題吧?”
潛臺詞:不是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同房吧?
容澤毫無察覺般道:“沒事,白天沒有時間,晚上總要打坐修煉,能壓制一些算一些,你去睡吧。”
清妧有些失落地點點頭,但還是道:“好,那你小心,有需要随時叫我。”
等關上殿門,容澤瞥了眼懷裏拼命蹬腿的容小裝,冷冷道:“她走了,你得留下。”
容小裝兔軀一震,然後哀怨地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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