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仙尊英明
“啪”的一聲輕響。
清妧愣愣地看着容澤手中端成兩截的筷子,有些結巴地問:“怎、怎麽了?”
“沒事,”容澤垂下眼睫,“只是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一個人吃飯有些可憐。”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馬上擡頭看向清妧,只看了一眼,又移開目光。
“我只是随口一說,不用放在心上。封也與蔣也都是健談風趣之人,你去那邊用飯……也好。”
他話說得豁達,眼睛卻始終不看她。
清妧此時哪裏還體會不到容澤的不舍。他分明想同她一起用飯,卻總是假裝堅強,假裝無事,讓她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朵惹人憐愛的雪蓮花。
清妧将手覆在容澤手上,輕輕搖晃:“師叔,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容澤擡頭看她,總是古井無波的眼眸裏,浮現隐忍的期待。
“距離産生美。況且我剛剛昏了頭了,怎麽能為了外面的野男人,耽誤我與師叔吃飯。”
畢竟知己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容澤眼中浮現淺淺笑意,點頭道:“好。”
此時的他卸去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冰冷,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淡然的平和,讓人格外想要親近。
他伸手為清妧盛了一碗飯,狀似無意般道:“封也比妖族前幾代帝王都要精明強幹,且十分擅長收攏人心。妖族八十一系,全被他收得服服帖帖。求偶時,更是無往不利,只要他喜歡的女妖,沒有一個可以抵抗他的攻勢。”
“嗯,”清妧接過碗點頭,“确實。”有顏有錢有地位,還懂風月解風情的男人,誰抵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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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似有些落寞:“論這些,我确實不如封也,甚至可能連蔣也也不如。”
清妧噎了一下:“師叔你……怎麽會突然跟他們比這個?”
“無我無相,無謂比與不比,這是擺在面前的事實。近日裏看你整理的佛經,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研究的東西過于淺顯。”
清妧:???
她本能地覺得古怪,看着容澤那張不染凡塵的臉,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大概是她見識太少,沒法理解一個偉人的自卑。
“師叔,有的人喜歡風流多情那款,也有人喜歡清冷孤傲這款啊。你難道不知道修真界多有少女修明裏暗裏傾慕着師叔嗎?”
“那……你呢?”容澤突然擡頭,目光認真而專注地落在她臉上。
清妧:“我……”
她的心髒不知道為什麽跳得有些快,那雙無數次對望過的眼睛此刻像是有了魔力,像是要将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容澤也不說話,就這麽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呯!”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對視。窗外,容小裝把自己擠在廊邊,裝作無事發生,只有廊下碎裂的花盆昭示着它的罪行。
清妧竟像是松了一口氣。
再轉頭看向容澤時,那種詭異的感覺消散不少。
清妧張口,終于如常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我自然也喜歡師叔,喜歡得不得了。哪怕有一天不喜歡封也了,一定也還喜歡師叔!”
容澤眼眸中劃過一絲晦暗,然後輕笑道:“好。”
兩人用過飯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他們都不是講究排場的人,因此買下的這座宅院不大,兩進式,中間是主廳,兩邊便是他們各自的房間。
清妧關上門,捂了捂心口,覺得容澤專注看人的時候,實在是誘人。尤其對她來說。
剛剛的那瞬間,她仿佛看到容澤動情時蠱惑人心的樣子。
啊不行不行,她怎麽能再對自己的知己下手,還是去禍害一下那位多情的妖帝吧。
傍晚時分,一身如墨黑袍的妖帝曾站在晚風中,深情款款中帶着幾分恰到好處的克制:“聽聞西鼓樓當家花旦樂琴,一口花腔猶如天籁,明天是她登臺的日子,想不想去聽聽?”
恰到好處的勾引,恰到好處的禮貌。
任誰看了都要覺得封也對她有意思。然而清妧拿出落情簪,那片代表封也的花瓣仍是一片雪白。
清妧勾起唇角。
不錯,看誰先套住誰。
翌日一早,她早早起床與容澤一起吃早飯。
容澤今日還要去衍天宗,吃完飯便要走,走之前給了清妧一個錢袋:“靈珠與靈玉在凡間并不常見,不方便買東西,這袋銀錢你拿着。雖說封也不會讓你付錢,但你自己備着總歸方便一些。”
清妧拿着錢袋瘋狂點頭:“謝謝師叔!還是師叔想得周到,自己有錢才有底氣!”
容澤笑着摸摸她的頭。
“何況我要是想給他買什麽,總不能也讓他付錢。”清妧又道。
容澤的手微微一頓。
“真羨慕封也,能與你一起去看戲,還能收到你的禮物。”他似無意般喟嘆。
清妧立馬上道:“我也會給師叔買禮物的,師叔這麽辛苦,自然是最應該得到禮物的一個。”
容澤這才離去。
清妧看着他的背影,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浮現出來。總覺得,師叔好像……外向了很多?
一定是因為師叔也把她當唯一的知己了!
清妧這麽想着,頓時覺得封也的禮物不重要了,她不能辜負了自己的知己。
她這麽想着,可是見到封也蔣也後,她還是短暫地忘卻了自己的知己。
沒辦法,封也一個人的魅力,清妧還可以抵擋。但是加上蔣也,就讓人有些不好控制了。
兩個人五官相似,卻氣質迥異,一個如蓬勃朝陽,一個如靜谧夜空,一左一右将你夾在中間——
這誰頂得住啊!
唯一有些別扭的地方,就是每當她和封也對視的時間久了,蔣也就會拽拽她的袖子,示意她雨露均沾。
就這麽和諧地走進西鼓樓,他們來得不算晚,裏面卻早已坐滿了人。
清妧不由有些期待:“聽聞樂琴姑娘不僅唱得好,演得也好,說是讓觀衆身臨其境也不為過。”
蔣也道:“我們也聽說了,所以才特地帶你來聽這個,這票早在一個月前就賣光了,我跟阿兄直接出了十倍價錢,才在幾個戲癡手裏買下票來。”
封也見清妧眼中浮現出笑意,便任由蔣也說,等他說完才淡笑開口。
“若是能搏清妧一笑,便是百倍都劃得來。”
他話音剛落,便聽臺上傳來一聲鑼響。
一個灰袍管事在臺上痛惜道:“樂琴與西鼓樓解約,今天的《思凡》她唱不了了,沖樂琴來的觀衆老爺們,西鼓樓雙倍退票錢;還願意看的,可以留下,由樓裏挽琴姑娘為大家表演……”
樓下瞬間就炸開了鍋。大部分觀衆都是沖樂琴來的,此時一聽樂琴解約,立刻有人沖上臺逮着那位管事問。
清妧三人坐在二樓的豪華包間裏,也傻了眼。
期待半天,這就……沒了?
三人對望一眼,本來想着來都來了,還是聽一聽,興許那位挽琴姑娘也不差。然而樂琴的戲迷們太過瘋狂,在底下叫嚣着管事給個說法。管事再三保證樂琴沒事,反而是發達了,被貴人脫掉奴籍,回老家過正經日子去了。
這麽一鬧,也沒幾個人還有興致繼續聽戲。此時已經快要接近中午,封也向外掃了一眼,提議道:“快近中午了,不如去用個午膳吧。”
“清妧喜歡吃糕點,不如我們去江海閣?”蔣也提議道,“那裏離這不遠,而且有個廚子糕點做得一絕,不輸楊二糕餅。”
清妧一聽,來了點興趣,便點頭道:“好啊,那我們去嘗嘗。”
三人剛走到江海閣,便見店小二正要從裏面關上門。
蔣也趕緊上前攔到:“午飯時間,怎麽關門?”
小二手一頓,向他鞠了一躬道:“對不住了客官,老板家裏有喜事,給店裏夥計們放假三天,您三天後再來吧。”
“……”
“我出一千兩銀子,你們讓我們吃完這頓再走!”蔣也急道。
小二眼睛亮了亮,卻還是為難道:“客官,我們廚子已經走了,而且老板不許,真的不行,您三天後再來吧。”說着便利落地關上了門板。
“……”
與江海閣相隔一條街的大宅子裏,老板一臉感激地拜倒在地:“多謝仙人治好內子頑疾,老夫無以為報。”
影子淡淡道:“不用,你按約定關店三天即可,不沾染銅臭,專心為夫人祈福,這病便不會再複發了。”
老板連聲應是。
影子走出大門,正好接到了影三的消息。
“樂琴的馬車已出城。”
看啥啥沒有,吃啥啥不成。誰還有能有好心情?
仙尊,真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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