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離別前夕
與封也兩兄弟分開回到宅院中時,夕陽将将西下,院中灑滿金色的夕陽。
容澤的房門開着,想必是已經回來。
清妧連忙放輕腳步,小心翼翼關上大門,不發出一點聲響。她本以為可以不驚動容澤悄悄回到房間,卻冷不丁在杏樹之下看到了一個清冷的身影。
“回來了?”
容澤側首擡眸,夕陽讓他聖潔的臉多了幾分柔和之感。他面前放着一壺酒并一個酒杯,正在自斟自飲,似是并未特意等她。
清妧稍稍放松了些,點點頭道:“是,師叔今天也回來得很早。”
容澤搖頭:“我只出去了一晌,回來你便與封也他們出了門,一天都沒有回來。”
清妧汗顏。
“我這不是……以為師叔在忙,所以便出去玩了。”
容澤飲了一口酒,淺笑着看向她:“不是躲着我便好。”
清妧立刻反駁:“怎麽會躲着師叔呢,我只是不好在師叔忙于公務的時候來打擾師叔,師叔千萬不要多想。”
不管什麽時候,哄人的話她總可以信手拈來。
容澤站起身,走到清妧身邊,撚起她一縷烏發:“所以,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對嗎?”
清妧并不知道他說的這個“以前”是哪段以前,但她此刻只想單純糊弄過去,于是順從地點點頭。
“嗯,跟以前一樣。”
容澤唇角微勾,将頭發在指尖繞了兩圈:“其實,我時常懷念出宗門前的日子,那時,你滿心滿眼裏只有我。你說,我們可能回到那個時候嗎?”
清妧心頭一緊。
容澤這是什麽意思?因為那晚的事,他又對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起了希望嗎?
她裝作下意識捋了捋頭發,幹笑道:“師叔,你知道我的。見一個愛一個,你就不要對我抱有別的期待了。”她伸了伸胳膊,轉移話題:“我确實有點累,先回去休息了,師叔也早點回屋吧。”
說完,她沒去看容澤的反應,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容澤目送着她緊張的背影,垂着的手緩緩握起,複又松開。他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滿院寂靜。
他一踏進房門,影二便迅速出現在門後。
“宗主。”
“他們做了什麽?”容澤坐到桌邊,眉目間沒有絲毫情緒。
影二垂首,恭敬道:“他們如之前一樣,去吃了幾樣小吃,逛了幾家小店。無過于親密之舉,也無異常之處。”
容澤神色稍斂,低聲道:“知道了,回去她身邊吧。”
“是。”
夜色順着門窗緩緩淌進屋中,容澤靜坐許久,望着清妧緊閉的房門,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
動了真心這件事,對你就這麽難以接受嗎?
也不知是不是察覺了外人的窺探,對面房中的燈火突然熄滅,入目只剩一片漆黑。
容澤眼中劃過一絲晦暗,起身關上門窗。
他走到桌邊,繼續處理白日裏積攢下來的公務。
等離開楚都後,他打算直接帶清妧回到太玄宗,屆時清妧接觸不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自然可以正視與他的感情。
在此之前,他要把衍天宗的上上下下都重新整頓,為留守楚都的弟子留下更多适用于王朝的陣法、典籍,還要讓他們與太玄宗靜虛一脈的弟子建立好通信的聯系,有什麽事直接傳到太玄宗去……
樁樁件件,都不是簡單的事。
容澤收起一個卷軸,捏捏眉心,又拿起另一卷看了起來。
時間靜靜流過,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大亮。
容澤擡頭看了眼天色,将處理完的文書全部放到與影子約好的地方,整理了下發冠與衣袍,開門踏出房間。
王媽媽正往主廳上着早膳,看到容澤,行了一禮:“老爺早。”
容澤點點頭:“等會兒清妧起來再用早。”
“是,老爺。”
王媽媽話音剛落,院中另一邊的房門便被打開,清妧盈盈笑着走出來。
“現在就可以用啦。”
容澤微微一愣,為清妧看向他時,自然而親昵的目光。
清妧跟在王媽媽身後,嘴裏不停念叨着“好餓”、“好香啊”、“王媽媽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一直到桌邊才回身詫異地看向容澤。
“師叔今日不在家裏用早了嗎?”
容澤深深看着她,半晌後淡笑着走上前:“自然是用的。”
清妧态度的轉變,不是因為她想通了,而是因為她徹底将自己不願承認的事情抛開,專注于眼前了。
——容澤篤定地想。
這樣也好,就讓一切慢慢積累,只要她不離開他,他總能找到徹底引爆的一天。
他這樣想着,揮退王媽媽,親自拿起碗給清妧盛湯。
如同上等白玉般漂亮的手将碗遞到清妧面前。清妧本着看一次少一次的原則,盡情欣賞着容澤各處的美貌。
她暗自悔恨自己前兩天為什麽要跟容澤較真,早點下定決心好好享受最後相處的時間多好,非要學容澤去将情愛掰碎了分析。
一點都不像她。
清妧這麽想着,目光火辣辣地看着容澤。一邊看一邊覺得,就着這番美貌她起碼可以多吃兩碗飯。
于是她就真的吃撐了。
容澤好笑地看着她在院中不停走動遛食,招手叫清妧過來。
修長的手輕輕執起她的小臂,一道銀白色的光順着小臂沒入她體內,緊接着胃部不适的感覺便消失了。
“還難受嗎?”容澤問。
清妧羞赫地搖搖頭。
丢死人了!她好歹也是有修為在身的修士,怎麽會幹出将自己吃撐這種事啊啊啊!
她出生幾萬年,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丢人。但容澤着實是個讓人舒服的人,他只問清妧還難不難受,得到否定回答後,便不再提起此事。
極大地挽回了清妧岌岌可危的顏面。
“現下無事,不如陪我手談一局?”容澤問。
清妧點點頭,與他來到院中石桌下對弈。
她執白,容澤執黑,兩人如同以往般互有輸贏。清妧有些不舍,又覺得大概她對容澤已經産生了親情之類的感情,才會讓她在離開前夕如此惆悵。
與封也約好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清妧收拾好東西,将房門悄悄打開一條縫,确定院中無人,這才小心翼翼踏入院中,縱身跳出院牆外。
一身黑衣的瘦小妖使早已等在院牆下。
“封也和蔣也呢?”清妧問。
妖使低頭道:“妖帝與王子在城外等候小姐。”
城外?
清妧皺了皺眉,不知封也在搞什麽鬼,卻也無暇深究:“好,那我們快走吧。”
她剛轉過身,便聽“噗呲”一聲,身後血肉亂飛,隐約有溫熱血滴濺在她的手背上。
清冷的身影從前方的過道中緩緩走近,一身聖潔的雪白衣袍在月光下竟有了幾分陰森之感。
“走?清妧,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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