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牛界

躺在花叢中看着天空，真舒心。

将白飒從空間中取出來。

白飒還不太會走路，必須用鼻子使它站起來，向前推才會走幾步。

他不太會教小狼走路，都是白沨在教。

他只要躺在花叢中安靜的享受午後夕陽就行。

夏天的風吹過花叢，陣陣花香染滿狼毛，他抖一抖狼毛，不帶走一片花瓣？

狼的鼻子很靈敏，他一般不會湊近花朵太近，不然會打噴嚏。

在花叢中滾一圈，注視着遠處一望無際的草原。登高臨遠就是有意境。

其實草原看久了也會覺得沒什麽可看的。

一望無際的綠色，風吹起的時候，如浪花一般泛起漣漪。

【白沨，什麽時候可以找到二界的牛？】

他知道問這句話都是白問。因為白沨肯定也不知道，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問。

【不知道。再找找吧。不急。】

白沨喜歡和白飒玩耍，沒事時注意白飒的動作。

他也習慣性看這對父子，時不時笑出來。

【得趕快找到界口才行。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闖出十二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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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說出這樣的話，嘆出一口氣。

今晚應該會在這裏休息。

今夜月明星稀，只有良辰，沒有美酒。将頭放在前肢上爬着靠着白沨。

白沨和他中間是白飒。

幼崽很小的時候都很乖巧，吃吃喝喝睡睡。叫聲也很小。

他不懂得小狼的嚎叫聲。大概和人類哭泣、微笑一樣，只是為了表達情緒。

【白飒什麽時候可以說話？】

【狼神的後代都是在一年後開始說話。】

【額？】

這麽說他這個身體才活了一年多。一年多就有了孩子，這也太讓他接受不了了。

人類一歲的時候知道啥？

【明天要翻過土丘繼續前行？】

【嗯。】

滿是花香的草叢中飛出螢火蟲。熒光灑滿花枝。真的很漂亮。

長大後的他再沒見過螢火蟲。這麽多螢火蟲萦繞在他們周圍。

螢火蟲有拇指大。當做點心不錯。可是，他實在無法殺害這些善良美麗的蟲子。

螢光寸短而光明。在土中生長那麽久，只為破土而出幾日的光明。

他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容易脆弱。他也不是一只勇敢的狼，沒有野性的光芒。

但是，他很像擁有螢火蟲的品格。

他突然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了。

星光閃爍，熒光點點。閉着眼睛，安然入睡。

第二天，三狼進食之後，将白飒放入空間，翻過土丘又繼續奔跑起來。

原來翻過這座土丘之後，連綿不斷的又出現了土丘。

翻過兩個大土丘時已經過了一天了。這邊天空中連水鳥都沒有。

想到水鳥，他心中又有了疑惑。水鳥平常都是早出晚歸。它們去什麽地方覓食了？

如果能夠找到水鳥覓食的地方是不是可以找到二界的牛。

帶着這樣的疑惑注視着天空。沒有任何水鳥的蹤影。

【白沨，你知道水鳥去哪裏覓食了嗎？】

他平常有點大條，也就是說不會細心觀察一些事情。當然沒有仔細觀察過水鳥飛去的方向。

【北方。】

【要不要去那邊看一看。水鳥在那邊覓食的話。哪裏說不定有牛。】

【也好。】

他和白沨商量過後，向北方出發。

因為有了方向，兩狼奔跑的速度很快。

有時候，白沨會将白飒叼在嘴裏奔跑。

白飒從小到大很乖。進食時間固定，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他不知道狼的幼崽是不是都是這樣。

白飒毛絨絨的一團，很可愛。

跑了四天，才将整個綿延的土丘穿越，來到一處平坦的區域。

從高處可以看見悠閑覓食的水鳥。零零散散的在周圍飛來飛去。

【水鳥在這邊覓食。】

【下去看看。】

【嗯。】

心情很好的跑下去，驚起一群水鳥飛起。

等他到平原處，才發現水鳥覓食的是什麽？谷子。去皮之後就是小米。

黃燦燦一片的谷子，讓他興奮的狼嚎一聲。

吃不上大米，吃小米也很好。小米是很有營養的東西。很養生。

白沨聽見肖慈狼嚎，疑惑肖慈為什麽這麽興奮？

不過，這裏的小米很大顆，估計去皮之後的小米有玉米粒那麽大。

穿梭在這片谷子地裏，白沨跟在他身後。

谷子地很大，穿過之後，出現在他面前是一個比較小的湖泊。從這邊望湖泊對面可以看見幾堆牛糞。

這麽說來，這裏牛常來。果然，來這裏沒錯。

白沨也發現了湖對面的牛糞。

【守在這裏，也許牛會出現。】

【嗯。】

回過頭，看着稻谷，有了收集的想法。用爪子觸碰着周圍的谷子，将谷子移種進空間裏。

等他收集的差不多時，白沨才問出了疑惑。

【這種植物有什麽用？】

【吃的。是食物。】

【食物？】

【嗯。等以後我做給你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