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大家都在起那三個掰下手的女生的哄,等他們不關注那邊的時候,江賦的手已經自然地放在桌上了。
“诶不對啊,”學姐突然激動地站起來:“江賦剛剛是剩三根手指嗎?我記得是四根啊。”
話音落,場上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江賦這邊來。
學姐瞬間興奮:“江賦你是不是折了一根手指!是不是!”
江賦說:“沒有。”
學姐大概沒想到江賦否認了,明顯頓了一下才疑惑道:“是嗎?我記得這個問題前你是剩四根的啊。”
江賦仍舊:“就是剩三根。”
大概是場上的人實在太多了,大家的記憶沒那麽精準,學姐被江賦這麽一肯定,她自己也懷疑了。
“啊?是嗎?”
但學姐并不是孤身一人,她身邊的葉瀾也說:“不對啊,我也記得你是剩四根的。”
而念念帶來的那個朋友也說:“是的,我也印象你是剩四根的,你肯定掰了一根。”
兩個人說完,場上所有人都往江賦這邊看,沈言故也看他。
而他不慌不忙地對大家說:“是剩三根,不信問沈言故。”
下一秒,大家的目光同時轉移,投在了沈言故身上。
沈言故驚訝地睜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江賦。
江賦這家夥竟然還好意思對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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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故咽了咽口水,完全不敢看對面念念期待的眼神,直接點頭道:“對,他本來就是剩三根手指。”
氣氛靜置了幾秒。
然後。
“害,我以為呢。”
“誤會了誤會了。”
圍觀群衆發出失落的聲音。
“真的嗎?我明明記得是四根的。”學姐小聲疑惑。
不過為了不讓念念尴尬,大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很快把這件事刷過去,繼續下一個人。
但江賦這個人啊,可能不太适合完這個游戲,躲過一劫,還有一劫。
明明有這麽多人,明明有這麽多事情,他卻十個有八個都和提問者反着來,結果他一騎絕塵,全場唯一一個先輸的。
“這下是你了吧?!”
學姐一副我終于逮到你了的樣子,帶頭鼓掌:“來吧,場上挑一個人來公主抱。”
學姐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說:“我們念念才80多斤哦,很輕的。”
說完又馬上有人接話:“好輕啊,要不就念念吧江賦。”
沈言故往念念那邊看,見她又是期待又是害羞的樣子,低着頭不敢看江賦,嘴裏吃着草莓。
那沈言故也拿一個草莓吃吧。
沈言故才把手伸出去,然後就看到他的餘光裏,江賦就站了起來。
然後。
“啊啊喂喂喂。”
沈言故手還沒夠到草莓,外套的帽子突然被拽住。
江賦不僅拽住了他的帽子,還把他往後拉。
沈言故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後栽。
不過這個失重感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被人接住了。
“我抱沈言故。”江賦說。
說完他就彎腰把沈言故抱起來。
沈言故驚訝:“你幹嘛抱我啊?”
江賦低頭看他:“就抱你。”
江賦說完,還颠了一下沈言故,吓得沈言故立馬往江賦懷裏鑽。
江賦問大家:“深蹲幾下?”
“五下!五下江賦!”
那邊洋洋大喊一聲。
話音落,江賦就蹲了下去。
沈言故第一次被人這麽抱,吓得手不知道怎麽放,在空氣裏揮了幾下,最終抓住了江賦的領子。
桌邊圍觀的一群人立馬發出了起哄的聲音,還一下一下幫江賦數,個別女生更是興奮到不行。
“你慢一點,好吓人啊。”沈言故手抓得緊緊的。
江賦笑了笑,果然放慢了。
這五下其實一下子就結束了,但在沈言故看來,十分漫長。
耳邊吹的是陌生的風,擡眼就是江賦的下颚,周圍一陣又一陣莫名其妙的起哄聲,搞得他又冷又熱的,整個人都繃緊了。
等江賦把他放下來,沈言故手心都流汗了,心髒也砰砰砰地跳到不行。
“你有這麽輕嗎?”回到座位上,陳軍就問:“江賦怎麽蹲得這麽輕松。”
沈言故手一揮,抓住陳軍的胳膊:“救命,我腿軟。”
陳軍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至于嗎,不知道的以為江賦幹嘛你了。”
沈言故眼神往江賦那邊瞥一下:“下次能不能說一聲?”
江賦也笑:“知道了。”
陳軍湊過來:“你還想有下次啊?”
沈言故搖頭:“不要了不要了。”
這局結束後又來了一局,而江賦很險的就差一根手指。
“沒想到啊,”還有4根手指的沈言故這不得調侃一下江賦:“你童年都在幹什麽,怎麽什麽都沒做過,這麽乖乖?”
江賦:“小時候身體不太好,不怎麽出門玩。”
沈言故語氣立馬就變了:“怎麽了?”
江賦:“沒事,小朋友的病,長大了就好了。”
沈言故哦了聲。
這游戲不好的地方就是玩多了就容易無聊,加上大家心裏也就那麽點事,所以玩個三局就結束了。
漸漸的也到了下午,草地上陽光正好,大家你搭我我搭你地圍在烤架周圍,看着學姐用娴熟的手法處理食物。
人手一個扇貝,沈言故吃着吃着覺得有點不對,他突然想起葉瀾只交待了學姐一份不要蔥。
于是他走到江賦身邊,然後他就看見,江賦把一筷子沾了好多粒蔥的扇貝肉送進嘴裏。
沈言故腦袋一歪,盯着江賦的眼睛。
江賦:“怎麽了?”
沈言故:“你吃蔥啊?”
江賦立馬就明白沈言故在說什麽,笑道:“我吃。”
沈言故:“那上次?”
江賦:“陪你。”
沈言故驚訝:“這還能陪?”
江賦點頭:“什麽都能陪。”
沈言故笑起來:“行吧。”
大家玩玩鬧鬧,聊天拍照,今天的局就散了。
回去的車,座位還和來時一樣,江賦和沈言故坐最了後一輛。
上了車,沈言故就懶懶地靠着後面,摸着肚子說:“有點吃太飽了。”
江賦問:“還好嗎?”
“沒事,”沈言故道:“學姐家不愧是賣燒烤的,太好吃了。”
話音剛落,司機突然一個大轉彎,沈言故沒穩住,直接往江賦那邊倒。
但這個彎過去後,沈言故卻不起來了。
“可以靠吧?”沈言故問。
江賦:“可以。”
沈言故順便閉上眼睛:“有點困。”
江賦:“睡吧,到學校了叫你。”
沈言故在江賦肩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車上睡不着。”
但即使睡不着沈言故也要靠着。
車裏比外面悶,沒多久沈言故的兩頰就被悶紅了,司機開了電臺,路況新聞主持人磁性的聲線從音響裏傳出來,催人入眠。
沈言故臉蛋貼着江賦的肩,看來是真的有點吃多了,手一下一下地摸着肚子。
江賦的視線本來是在車的前方,沈言故這個手一下一下的,他很快被吸引了視線。
不過他沒看沈言故的手多久,因為他被沈言故的眼睛吸引了注意力。
沈言故這會兒正垂着眸看手機,從江賦的角度看過去,沈言故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在他眼睛上扇啊扇。
再往下,是沈言故的雙唇,那個被陳軍點名過的,很Q的雙唇。
江賦的手還放在沈言故的後腰處,剛才車拐彎時他為了扶沈言故放上去的,現在也沒有拿開,但他也沒有好好放,只虛虛搭着。
車裏真的很悶,即使車窗開了一點縫隙,有風吹進來,也拯救不了這份溫熱。
隔着一片薄薄的布料,江賦仿佛能感受到沈言故臉頰的溫度。
而他知道,這一趟車,最慢也只有二十分鐘。
“哦對。”過了一會兒,沈言故突然坐直。
江賦收起視線:“怎麽了?”
沈言故轉頭看江賦,突然笑起來:“哈哈。”
江賦疑惑:“怎麽了?”
沈言故舔了舔唇,視線往江賦的肚子瞟了一下。
江賦這不就明白了嗎。
沈言故問:“我能先看一眼嗎?”
江賦:“可以。”
沈言故伸出試探的小手:“你來還是我來?”
沈言故根本沒意識到,他空着的另外那只手,不正不好,放在了江賦的大腿上。
江賦喉結滾了一下,沒有馬上給答案。
“啊?這麽難決定嗎?”沈言故話裏滿滿的迫不及待:“那不看也行,我把手伸進去摸。”
沈言故看起來是真的很想摸,期待的樣子眼睛都變大了幾分。
江賦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擡手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眼睛。
“沈言故。”
江賦喊了聲他的名字後就把手放下,然後揉了一下沈言故的頭發。
沈言故舔了舔唇,把手收回來一些:“怎麽了?你不好意思嗎?還是,不給摸了?”
江賦:“不是,給。”
江賦說完直接把衛衣撩了起來。
“噢哇。”
沈言故嘴巴張得老大了,人也興奮了起來,還湊近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真的腹肌。”
沈言故盯着江賦的腹肌看,根本沒注意到江賦此刻的呼吸,可能有點不太順暢。
“我摸了啊。”沈言故再次伸出試探的小手。
江賦:“嗯。”
沈言故上手輕輕摸了一下,再戳一戳。
噢!
哇!
操!
真是沒想到,江賦明明看起來那麽瘦。
“好了可以了可以了。”沈言故心滿意足,還幫江賦把衣服拉下來。
他誇江賦:“可以啊,身材這麽好,你這衣服穿得真的看不出來。”
他又說:“怪不得我每次挂你身上你都那麽輕松。”
他又又說:“贏陳軍也贏得那麽輕松。”
他再說:“抱我也抱得那麽輕松。”
江賦聽完沈言故這一系列誇獎,什麽都不說,又開始折騰沈言故的頭發,用力揉了好幾下。
“啊幹什麽啊,頭發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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