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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片玉社版的《鐵冠圖》成功演出,為片玉社徹底打響了名頭,也讓更多疁劇優秀人才看到了民營曲社的實力。以前傳習院畢業出科的人裏,十個有九個都是想加入國營曲社的,現在卻也會考慮下像片玉社這樣的民營曲社了。畢竟能出成績,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這天沈放下午見了個客戶,談完要事後,因為會談地點離片玉社不遠,他就讓下屬回公司,自己直接去找淩君則了。
院子裏的阿黃已經長大了一圈,沈放跟他玩了會兒,随後進了小洋房。一進門,他就覺得今天氣氛有點不對,衆人對着淩君則辦公室方向指指點點的,眼神頗為詭異。
他抓住谷裳詢問:“大家幹嘛呢?是來了什麽大人物不成?”
谷裳小小聲對他說:“不是,是李姐姐來了,和師兄辦公室裏聊着呢,大家都在猜她是不是要回來了。”
“哦,她啊。”沈放頓時興致缺缺。
不是他小心眼,就李涵芸這種落井下石的人他還真看不慣,什麽玩樣兒啊還有臉回來!
“過年那會兒師兄不是說他有對象了嗎?我在想是不是李姐姐,她一直挺喜歡師兄的,會不會這次她走了,師兄幡然醒悟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心,然後就把李姐姐追回來了啊?”
沈放頓時有些刮目相看,小丫頭還挺會編啊。
“不是她。”沈放不要臉地自誇道,“你師兄喜歡的人別的不說,人品肯定沒問題。”
谷裳皺眉:“不是嗎?也是哦,李姐姐這次做得是蠻過分的,害得我們差點出大簍子……”她對沈放道,“而且我聽人說,白柳天芳最近可亂了,他們書記被人舉報了,說他利用職責之便亂搞男女關系,處處提攜自己的情人,打壓不聽話的社員,還說……他們排的《鐵冠圖》和我們之前丢棄掉的那版舊版特別像,陳教授氣得要死,說對方肯定就是抄襲了他的劇本!”
怎麽又是抄襲?
沈放不像谷裳那麽涉世未深,一聽這事想的就比較多。
首先這劇本會洩露肯定不是偶然,必定是片玉社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漏出去的,而現在怎麽看那個環節都只能是早就和白柳天芳暗通款曲的李涵芸;其次這白柳天芳處處針對片玉社,實在非常奇怪,一個國營曲社和一個民營曲社互別苗頭,這為了什麽啊;最後,淩君則一定跟白柳天芳結下過什麽梁子,他當時會從白柳天芳出走絕對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麽簡單,說不定也是白柳天芳針對片玉社的主因之一。
谷裳和沈放聊了沒兩句,那邊緊閉的辦公室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李涵芸紅着眼睛走了出來,見到他倆的時候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尴尬地朝沈放點了點頭。沈放不好落她的面子,便回以敷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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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君則跟在李涵芸後面也出來了,但只送到門口就不動了,指揮谷裳道:“小裳,你替我送送你李姐姐。”
李涵芸連忙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送了。”邊說邊往大門口走。
“李姐姐你別走這麽快啊,我送送你!”谷裳追着她一路出去了。
沈放抱着手臂不遠不近地看着淩君則,表情玩味,淩君則也看到他了,與他對視須臾,接着表情淡淡地伸出兩指往他方向一勾,随後便轉身進了辦公室,幹淨又利落。沈放頓時有種剛畢業那會兒被BOSS大喊一聲“Sing”叫進辦公室的即視感。
沈放跟他進了辦公室,順手關上門:“李小姐來找你敘舊啊?”
淩君則坐椅子上看向他:“吃醋了?”
“你太好,認真吃的話我大概吃不過來。但生活總需要調劑,所以我偶爾還是要吃一下的。”他半坐在書桌上,看到淩君則背後多了一副油畫,畫得竟是對方的刺旦造型,問,“這畫誰送的?”
淩君則轉頭看過去:“趙老送的,他說他早就想送我一幅畫了,一直沒機會,這次聽了我們曲社的《鐵冠圖》回去之後靈感迸發,幾天就畫完了這幅畫。”
沈放起身走過去近距離觀摩了下那幅畫,贊嘆道:“畫得真好!”
西式的畫法,中式的人物,将《刺虎》最經典的一幕通過畫像永遠的定格了下來。畫面中一支虎被一劍穿胸,滿臉不敢置信,而費氏臉上那種悲壯中混雜着憤怒、解脫與不甘的情緒,同樣也被趙老捕捉地淋漓盡致。
舞臺上的淩君則,耀眼地猶如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那樣的迷人,那樣的受人矚目。而随着他的成功,必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他、愛慕他,這點讓沈放既感到不安,又萬分驕傲,有時候甚至還會生出幾分與有榮焉來。
淩君則道:“李涵芸今天是跟我告別來的,她打算離開舞臺以後不唱疁劇了,改做別的營生。還說那時候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投奔白柳天芳,她很後悔,希望我能原諒她。”
“你怎麽說?”
“我祝她以後一帆風順,至于別的就不要提了。”
沈放冷哼:“我看她來告別是假,想要你主動提出讓她回片玉社才是真吧!”
“那就不知道了。”左右也不可能讓她回來的。
這天晚上淩君則沒有演出,兩人便抽空享受了下普通情侶的約會,去看了場電影。
看好電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回到家沈放先洗了澡,洗好後就開始看電視。
他倆都不是很喜歡看現在流行的選秀節目或者真人秀,除了電影也就看看新聞,淩君則偶爾會看下戲曲頻道。
沈放申請了個有回放功能的機頂盒,這樣就算他倆工作再忙也不怕錯過任何想看的節目了。
淩君則在洗澡,沈放浏覽着電視裏的一條條新聞,忽然衆多的新聞中有一條新聞标題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條疁城當地的社會新聞,标題十分吸睛,叫“國營曲社書記男女關系混亂,愛好嫖宿幼童,禽獸不如”。
沈放心中猜測十有八九這就是谷裳今天跟他說的白柳天芳那被人舉報的書記了,迫不及待點開了那條新聞。
主持人條理清晰地訴說了事情的經過,白柳天芳的書記“何某某”玩火***,被聯名舉報,說他不僅和曲社內的“楊某某”關系暧昧,還經常組織人員嫖宿幼童,這個幼童有男有女,年齡都是在十歲到十五歲之間學戲的孩子……
“操他媽禽獸啊!”沈放咬牙切齒看完了這則新聞,又上網搜了下詳細情況,發現某論壇的疁劇小組早炸開了鍋,關于此事的帖子已經蓋起了高樓。
沈放快速翻了那帖子,驚嘆這個叫何國明的還真是個畜生,色就算了,還變态,喜歡玩年輕漂亮的小孩子!
xxxxx:YXX跟他的時候年紀大了點,不然現在更受寵。剛從傳習院出來的漂亮孩子,只要能留在他們曲社的哪個沒遭過毒手啊,這人就是個色中餓鬼。
Xxxx:我聽說過一個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現在很有名的某人,以前一直被HGM打壓,不讓他唱,後來這人的媽媽跑去求H,被H一陣羞辱,這人就忍無可忍把H打了一頓,為此差點鬧到警局留下案底,後來還是多方打招呼,這人現在的師父發聲才沒有斷送前途……
XXX:回LS,是真的。以前聽說的時候還覺得這人氣性大,自己唱得不好還怨別人,然後自從聽了他唱的旦角後,我臉都腫了,HGM當年是有多瞎才會選YXX不選他?!
XXXXX:你們說的是LJZ嗎?我擦,那老變态連我男神也敢染指???!!我怒了!想想男神小時候那臉,老變态這也敢下手!都讓開,我要閹了他!
XXX:就是他。我也報個料,老變态和他那個姘頭當年都不爽LJZ,後來看他火了,不知道他們兩個裏哪個腦殘想出來的,買通了網絡營銷號去黑L,結果被人家的合作夥伴打臉了,尴尬的我都沒臉看了。
XXXX:哈哈哈LS你說的我知道,目睹全過程,合作夥伴神隊友,打臉啪啪的!
……
“看什麽呢?”淩君則從浴室內走出來,身上帶着水氣,整個人嫩得跟出水芙蓉一般,“瞧你一臉嚴肅的。”
但此時的沈放卻無暇欣賞,他啪地合上筆記本,黑着臉道:“淩君則,我生氣了。”
淩君則一愣:“生什麽氣?”
“你當年在白柳天芳到底怎麽回事?”見對方要說什麽,沈放先提醒他,“這次你別想騙我,我都調查清楚了。說、實、話!”
這樣的沈放對淩君則來說是陌生的,一本正經地生氣,渾身散發着蓬勃的怒火,仿佛只要他說錯一個字對方就再也不理他了,讓他心裏直打鼓。
最後權衡了下利弊,淩君則還是老實将與何國明的恩怨全部說與了沈放聽,包括這一切的源頭,那場無疾而終的“山梅杯”比賽。
沒想到聽完他的敘述,沈放不僅沒消氣,反而更加怒不可遏。
“你當時怎麽能沒告訴我?!”他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都要充血了,“那個老變态,我操他媽!怪不得你莫名其妙連個名次都沒有,你那時候可跪得膝蓋都青了,原來都是因為那個老畜生!我操,你……”
沈放越想越氣,像頭暴躁的野獸一般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要是何國明在他面前他絕對能把人生嚼了。
“都過去了。”淩君則安撫他。
“所以你怎麽能沒告訴我呢?你被那老混蛋潛規則的時候,還有被他排擠的時候,你憑什麽不告訴我啊?!”那時候明明他倆那麽好,淩君則怎麽能把他瞞得死死的什麽都不說呢?就是因為事過境遷知道有這麽回事才讓他如此受打擊啊!
“你知道了能幹嗎?”淩君則問他。
淩君則性格其實就這樣,很少有東西能真正入他眼得他重視,何國明、楊茜茜之流也不過是過眼雲煙,雖然讨厭,但他并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他的心,永遠只裝最重要的東西。
沈放惡狠狠道:“幫你踢爆那孫子的卵蛋!”
淩君則聞言笑了起來,沈放還是覺得不爽,一把撲過去,将正笑着的他壓在身下。
“你笑個屁,老子都要氣死了!”沈放皺着眉頭,用手指一點點描摹淩君則的五官,“我受不了這個。你那時候那麽委屈,我卻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能為你做,還整天傻樂,我……”那種極端的懊悔和心痛,讓他無所适從。
“沈放,沒事了,都過去了了……”淩君則伸手摟住對方,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背脊,“他不是沒潛成嗎?都給你潛去了。”
沈放趴了會兒,猛地直起身:“他那時候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淩君則緩慢地眨了下眼,最終喉嚨裏發了一個音:“……嗯。”
“我操,他碰你哪裏了?!”沈放一下急眼了。
老變态竟然敢碰他的人!他要炸了,要睡不着了!
淩君則想了想:“好像碰過胳膊……”
沈放将他衣服一扯,露出胳膊,一口咬了上去,又吸又舔,弄了個紅豔豔的草莓印。
“還有呢?”
“腰也……胸口……大腿好像……”
沈放将他全身上下吻了個遍後,這回是徹底炸了,抓着淩君則頭發咬上他的唇,差點把對方的嘴都給咬破。
“你在耍我吧!”這會兒他也發現問題了,以淩君則的性格哪能讓他吃這麽多豆腐。
“對不起。”淩君則道歉地也十分幹脆,完了湊過去吻他,“你剛剛的樣子太逗了,不知不覺就……”觸一下又馬上分開,“讓人想欺負你。”再吻上去。
“唔擦……”沈放含糊間發出一聲粗魯地咒罵,随後便完全沉浸于對方帶給他的熱吻中了。
淩君則扒掉沈放的睡褲,露出他光裸飽滿的臀部,不住揉捏着,直揉得沈放腰軟腿軟在他身上化成了一灘水。
沈放感覺到他在按壓自己的穴口,不自覺地收縮了下,引得身下的人一陣輕笑,胸膛發顫。
“今天你不準動,我來動。”沈放一手按在淩君則胸口,另一手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盒套子和一瓶潤滑劑,不容置喙道,“這是對你的懲罰!”
淩君則松開手,四肢攤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哦。”便當真不動了。
沈放咬着牙替自己做潤滑,做得身心俱疲,最後要為淩君則戴套子的時候,怎麽也戴不好,火一起就把套子扔了直接坐了上去。
他把住淩君則的陰莖,坐得緩慢而艱難,等到全部吞進去了,兩人具是松了一口氣。
做被進入的那方,剛開始總是會很難受的,因此沈放的小老弟不可避免又委頓了下來。淩君則憐惜地摸了摸它,剛要安慰一番,就被沈放拍開了手。
“誰讓你動了?”眉尾一挑,他開始上下起伏吞咽起來。
後穴将粗大的肉柱不斷吞進又吐出,往上擡的時候偶爾會露出一截豔紅的腸肉,淫靡異常。
沈放雙手撐在淩君則身上,不時撫摸他的腰線後腹肌甚至是兩乳,把性愛的節奏控制的很好,讓人心癢難耐,又不會過于溫吞。
“啊……唔嗯……”他讓肉柱每次深入的時候都若有似無地摩擦過體內的前列腺,讓快感一點點累積。
但随着快感越來越激烈,沈放的腰也有些軟了,兩股顫顫,速度竟有些慢了下來。
淩君則此時卻是食髓知味,忍不住用腰力往上頂了頂:“哎,這就不行了?”
“啊!”沈放被他頂得驚叫一聲,用着濕潤的雙眸瞪視他,“你亂動什麽?”
“我難受,”淩君則滿臉無辜,“官人,你動一動罷,求你了……”
沈放被他叫得體內欲火更炙,渾身要燒起來了般,下身直挺挺翹在那裏,滴下幾滴透明的粘液來。
“叫唔……”他再次颠簸起來,如同騎在一匹烈馬上。
淩君則沒聽清他說什麽,喘着氣問:“……什麽?”
“再叫我……哈啊……”他越坐越快,腸壁不斷收縮,明顯就要到達頂峰,“快叫!”
淩君則到底愛他十多年,頃刻明白過來他話裏意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也還是順從地叫了。
“官人,你動得再快點……我馬上……就要射了……”
沈放随着他的叫床聲果然動得更快了,最後幾下他知道自己要高潮了,便握着下身的陰莖邊坐邊撸,幾乎前後同時到達了頂點。
滿手白濁,大腿一陣陣痙攣,高潮來得又快又猛,沈放頭腦一片空白,仿佛即可就要魂飛魄散。
而就在此時,一直乖乖不動的淩君則忽地扣住他腰,又是幾下重重地頂入,插得沈放只能顫抖地發出幾聲如同嗚咽般地呻吟。下一刻,他便感到體內的硬物射出數股激流,那溫涼的液體瞬間填滿他的後穴,竟讓人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嗯……”沈放擡起身體,讓逐漸軟下來的性器滑出體外,然後往旁邊一倒,躺到了淩君則身邊。
他的心髒仍劇烈跳動着,似乎馬上要撐破胸膛躍然而出般。
“好累。”感到有什麽東西順着自己的股溝流下來,沈放伸手一摸,摸到滿手精液,嚷道,“小則則,你內射了!”
淩君則平複了呼吸,緩緩坐起身:“誰讓你連戴個套的時間都等不及的?”說着拉起牛皮糖一般的沈放,連拉帶拽帶抱地将人拖進了浴室。
等再出來的時候,已近午夜,兩人感到有些累,又都是要早起的人,便選擇了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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