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豪門霸愛(11)
即便是上流圈子也分高低貴賤, 而沈家無疑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很多人平時都不敢公開議論其長短,但這次牽扯到了一個風頭正勁的小明星,于是即便有心遮掩, 當日沈骞逼宮的消息還是在圈子裏走漏了風聲。
一時間宋疏成了所有議論的焦點, 原本嫁進沈家就已經夠了不得了, 他居然能讓沈氏父子為他自相殘殺,這得是多大的魅力啊!
後來又有傳聞, 這位早在進沈家之前就在沈氏父子間周旋了,而且父子倆知道彼此存在後也沒遷怒于他,反而一個賽一個對他好。從來都只有財閥娶幾個小老婆和平共處, 誰能想到有一日竟然會為同一個人争風吃醋, 甚至搭上了身家性命,委實不可思議。
若是普通攀上高枝嫁豪門的, 吃瓜群衆還能酸一句狐貍精, 像宋疏這樣的, 那就只剩下欽佩驚嘆的份了。
不過當事人對此的态度倒非常平靜,沈承峰那邊先不提,沈大少這邊在家和宋疏荒淫無度了幾日, 又光明正大地拉着人上班去了,生怕人不知道宋疏現在屬于他一樣。
沈骞不在的這一年公司雖不及以往,但好在基礎雄厚,加之吳特助掌舵和沈骞的遠程指導,運作得還算順利, 至少沒有産生致命的損失。至于一些子公司, 比如宋疏所在的經濟公司, 反而因為捧紅了新人賺了不少錢。
不過盡管如此, 大老板王者歸來,各位高管仍舊很激動,尤其是一些去了沈氏又被打回來的,他們當然知道沈總能回b市意味着什麽,等到沈總繼承沈氏登基,那他們就是跟随多年忠心耿耿的舊臣了啊!
同時,他們也終于見到了那個把大老板和大老板他爹迷得七葷八素的美人兒。
美人長得确實很絕,但是再好看您也犯不着特地在辦公室挖個洞盯着他看吧!又不會給跑喽!
幾位高管懷着激動且嚴肅的心情來沈骞的辦公室開會,總裁辦公室是一個很大的套間,左邊是設施齊全的休息室,而原本封閉的休息室現在被開了一扇玻璃窗,沈骞的位置一偏頭就能看見裏面。此時他正站在玻璃窗外對着那邊低聲說着什麽,英俊的面孔上帶着他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末了還把手貼了上去。
于是裏面也探出一只素白的手,清瘦如竹枝,冰肌玉骨,他在男人的掌心輕輕一合,然後又收了回去。
于是他們的總裁笑容愈發燦爛,襯着窗外的陽光竟然産生了一種溫和又開朗的表象。
額……不是說跟着吃人不吐骨頭的何家混了一年嗎,咋還越來越歡脫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歡脫只對一個人,留給他們的,只有雷厲風行和冷酷。
啊,熟悉的感覺,心拔涼。
宋疏被安排在休息室看書,他自然知道沈骞會看他,偶爾他也會擡頭望他一眼,于是男人就對他笑,宋疏看着他的笑,又聯想到他面前戰戰兢兢站着的下屬,忍不住也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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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到下屬一走,男人便立刻跑到休息室親他,更多時候則是連筆記本一起搬過來,把宋疏抱在懷裏辦公。
他很順從地給他抱,沈骞用電腦他就看書,沈骞簽文件的時候他便擺弄擺弄電腦,男人時不時親他一口,累了就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雙手交叉抱住他的腰,盯着他的側臉一言不發地看。
宋疏一點也不覺得膩歪,甚至很喜歡這種熱乎乎的觸感,原來在天界也是這樣,要麽是勾陳化成人抱着他,要麽是他抱着狗勾。不過多數都是前者,勾陳并不喜歡犬形态,只會在犯錯誤求饒的時候變成狗勾讨他歡心。
宋疏鮮少動怒,對着委委屈屈嗷嗚嗷嗚的小狗更氣不起來了,這招用來對付他屢試不爽。
但是沈骞覺得稀奇,美人在懷本就來之不易,心上人這乖巧的模樣幸福之餘也讓他患得患失,想着想着便來了醋勁,沈骞貼到他耳邊,酸溜溜地問,“我抱着你舒服,還是那誰抱着你舒服?”
宋疏翻頁的手一頓,側眸掠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看書。
“……”得不到回答的狗子很難受,腦袋埋在他頸窩裏使勁蹭。
也不知道是什麽壞毛病,事事都要分個高下。那晚上問他和沈承峰哪個做得他爽,後來問他誰吻技好,誰對他更體貼,現在連個擁抱都要問,宋疏屬實無語。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他被蹭得無奈,推他額頭,“別鬧,你有在這纏着我的功夫,不如早些去把文件批完。”
宋疏道,“身為總裁也不知道以身作則,一天天不務正業。”
沈骞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可太喜歡聽宋疏罵人了,也不是罵人,就是冷着臉訓斥他,清冷疏貴的模樣如同一朵高嶺之花,讓人看着就想把他抱懷裏揉吧揉吧,欺負得亂七八糟、眼淚汪汪的才好。
想着想着手就不老實了,腦袋也往下鑽,“他也不抱你,也不睡你,你也不喜歡他,當時為什麽非得嫁給他?就因為他救了你的命?我跟你說這個老東西居心險惡……”
宋疏蹙眉,把他亂親亂咬的腦袋從胸口推開,“誰與你說我不喜歡他了?”
“你還喜歡他?!”男人的音量陡然拔高。
“你父親對我很好。”把散開的扣子扣上,他語氣淡淡,“你總問我喜不喜歡他,我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不都是在你身邊了。你和他都是這樣不由分說的性格,我喜歡與否真的重要麽?”
他這話猶如一記蒙棍敲在頭頂,沈骞的心髒像被一只手攥住用力揉捏,幾近窒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抱着宋疏的手臂有些發抖,“我……你如果真的……他,我也……”
只要讓我呆在你身邊,哪怕你心裏有其他人也沒關系……
宋疏靜靜看着他,等待他說下一句話。結果沈骞只是狠狠地咬牙,聲音發啞:“你已經答應我不再想別人,不許食言。”
漆黑的眼珠在光線下顯得有些透明,像漂亮的玻璃珠,看着男人微微晃動。宋疏“噢”了一聲,随後轉過身,重新拿起了手裏的書。
沈骞平複許久,把他在懷裏擁得更緊,埋頭進頸窩嗅聞那熟悉的白梅冷香,并烙下細細密密的吻,只是眸底神色不斷變換,裹挾着顯而易見黑暗與陰沉。
察覺到身後男人散發的戾氣,宋疏不動如山,平靜地翻過了一頁紙。
……
除了公司,其實道上沈骞也有很多事要做。沈承峰在b市的勢力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徹底鏟除。
他那日之所以能夠圍攻沈家把宋疏搶出來,一是實力增強,二也是暗中準備已久,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若是真要在b市和沈承峰正面對抗,他未必能占上風。
沈骞處理道上的事情就不喜歡帶着宋疏了,反而是宋疏感興趣,想要和他一塊兒,但十次裏面有八次都會被他想辦法摁在家裏,宋疏又并非不依不饒的人,所以大多數情況都不了了之了。
沈骞其實有點大男子主義,宋疏在他心裏是他的寶貝老婆,平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地疼着寵着,這些血腥黑暗的東西就更不能給他接觸了。當然,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
偶爾在外面受了傷回來,沈骞還會和宋疏撒謊,說是不小心蹭到碰到了,宋疏每每都欲言又止,然後一言不發地去給他找傷藥包紮。
算了,愛逞強就逞吧,看笨狗編造拙劣的謊言也挺有意思的。
宋疏一直被沈骞護得很嚴密,僅有的一些娛樂圈工作也起碼二十個保镖跟着,大多數時候甚至是沈總親自接送,沈骞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宋疏是他的人,哪裏還會顧忌那些八卦媒體,不過也沒人敢亂編排他們就對了。
宋疏是在三個月以後才聽到沈承峰相關消息的,沈朗抓了一個他去洗手間的獨處時間,突如其來地出現在了他面前。
“我可算見到你了啊,小媽。”男生從八樓廁所的窗戶口一躍而下,站在他面前撣去袖子上的灰,嘴角翹起,“我哥看你還真是看得嚴啊,連一條短信都發不進來。”
宋疏斂去了眼底的驚訝,擰開水龍頭洗手,問他,“找我有什麽事?”
“我爸生病了。”沈朗開門見山,“胃穿孔,差點沒搶救回來,醒了以後就想見你。”
“我不是醫生,他見到我并不會好轉。”
“哇,不是吧……”沈朗對他平淡無波的語氣表示震驚,“你就這麽狠心?好歹也當過我一陣子的小媽诶,要是我爸明天就死了呢?你也不去見他?”
宋疏笑了笑,轉過身慢慢把手上的水烘幹,“沈承峰明天原本不會去世,見到我以後則未必。”他說,“而且他飲食合理、身體健康,是否真的胃穿孔我保持懷疑。”
“……”
沈朗無話可說了,走到他身後拽住他的衣角,“你就跟我去見我爸一面吧,他不會把你怎樣的,他就是想你了。”頓了頓,男生又換了個稱呼,“好嫂子~求你了~”
宋疏動作一僵,回頭瞪他。
沈朗嘿嘿嘿地笑。
“也罷。”他沉吟了許久,似乎想到了什麽,下決心道,“我跟你去,但是我需要告訴沈骞。”
“那還怎麽去啊,我哥不一秒鐘出現把你抓走?”
宋疏拿出手機,設置了一個定時定位發送,“給你半個小時。”
“ok!”
沈承峰很聰明,他沒有找別人來接宋疏,而是找了和他關系不錯、還會撒嬌的沈朗,并且沒有帶任何一個手下。這大大降低了宋疏的戒心,讓他願意避開保镖跟着出去,一路上兩人甚至還聊得很不錯。
“嗳,剛剛看你手機屏保是我哥照片诶,是你設的還是他自己搞的?”
“嗯?”宋疏拿出手機按亮屏幕,上面分明是一只大金毛,“你說這個嗎?”
“對――啊,我看錯了。”沈朗偏頭過來,宋疏下意識把屏幕側給他看,結果指尖忽然一松,手機被男生奪了走,再然後……呈一個抛物線從敞篷法拉利裏面飛了出去,剛好砸中一間廢工廠的鐵門。
然後不等宋疏反應,男生加大油門,車速陡然加快。
“對不起啊,小嫂嫂。”沈朗咧着嘴角睨他一眼,“半個小時實在太短了,我爸指定要揍我。”
宋疏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片刻,別過頭靠回椅背上,不再與他說話。
沈朗也不在乎,車速反而愈來愈快,紅色的車輛猶如一道離弦的幻影,悄無聲息地駛向城市的角落。
……
沈骞知道宋疏失蹤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後了,手下戰戰兢兢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他神情驟變,立刻提上槍從辦公室出去,然後把電話連給吳特助,讓他去查附近的監控。
然而沈承峰對b市絕不比他陌生,該搗毀的監控早就毀得一幹二淨,任何線索都查不到,但是很快,沈骞就收到了宋疏發來的定位信息。調轉車頭極速飙車,沈骞一馬當先,不到五分鐘就趕到了那個廢舊的工廠,然而,只找到了一部摔得屏幕碎裂的手機。
沈骞的薄唇緊緊抿着,眼神陰沉,淩厲得像柄肅殺的戰刀,但并未慌神,直到耳機裏傳來吳特助緊張到極致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
沈骞給他報了位置,然後耳機裏立刻爆發吼聲,“快離開那裏!快!沈總在那座工廠埋了――”
大腦劃過一瞬間的轟鳴,利刃一般切斷聽覺,黑霧卷着橙紅的火球騰空出現,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頃刻間摧毀了一切。
……
宋疏有意無意地摩挲着腕上的手表,擡眸看向了不遠處站着的男人,他依舊英俊而威嚴,唇角也依舊挂着那點溫和的笑。
“過來,讓我看看你。”男人對他伸出手,“許久沒見了,我很想你。”
宋疏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環顧了一圈這座沒見過的別墅,雖然比沈宅小了些,但裝修風格是他習慣的中式,加以來路上看到的亭臺假山,說是一座小型園林也差不多。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一處住所。”宋疏想起了庭院裏那幾棵未開的花樹,微微一笑。
“你喜歡嗎?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不了。”宋疏說,“我讨厭桂花,你應該知道的。”
男人聞言沉默片刻,眼眸深邃,半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果然認出我了。”
宋疏不置可否。
“臻臻。”男人向他走過來,停在僅剩一步遠的地方。他垂眸細細打量這張熟悉的臉蛋,從眉心的一點朱砂,到形狀勾人卻盛着冰雪的眸,再到細膩精巧的下颔……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摸,又在将将觸及的時候放了下來。
宋疏的目光掠過他微顫的指尖,神色平靜,“你沒說過會在這些世界裏出現,為什麽?”
“想見你。”男人回答得坦然,“想與你像往日那樣親近,想看看能否讓你喜歡上我……而非他。”
“可惜了。”宋疏望着男人滿目深情的眸,淡淡道。
“我倒不覺得。”沈承峰笑,“我确實與你親近了不是麽?你還沏茶與我喝……在天界我若是向你讨一杯茶,你怕是要把滾水潑在我臉上。”
“在下怎敢。”宋疏微微一笑,“天尊陛下切莫妄言。”
沈承峰沉下聲音,眼底卻帶上了一絲懇求,“臻臻,你我之間沒必要這樣生分。”
宋疏不語。
“你很喜歡沈骞?”半晌,他又問。
“他是我的狗,陪了我上萬年,我自然喜歡他。”
“其實未必吧。”男人卻否認,“他能贏我,完全是因為你偏心于他,若非你開始就認定他是勾陳……你确定自己還會選擇沈骞麽?”
“他能不能贏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會輸。”宋疏蹙眉,并不想與他讨論這個話題,“你還有其他事情要說麽?”
“你就這樣恨我?”
“錯了,我從未恨過你,我若是恨你,你我早在萬年以前便必有一死。”
他所有的仇人當年都被他殺了,無一幸免,于對方,他只是失望而已。
“我反而該感謝你讓我進入這些世界,這兒比天界有趣得多。”他說着,眼底漾出一絲笑,“無論顧年彬還是沈骞,我都覺得很可愛。”
沈承峰面色微沉,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宋疏忽然靠近襲向他的腰,再然後,他退開了數步,手中漆黑的槍管對準了男人。
沈承峰怔怔地看着他,如同看見了當年被血染紅長袍的少年。少年望着自己,聲音哽咽卻十足冷靜:“師父,我求您救救我母親,這是雲臻唯一所求,您若不答應,我們今日便恩斷義絕。”
現在他舉起了槍,神色比當年更多從容,“說起來,你還傷了我的人,那些子彈我早就想替他還你了,不如就今日吧。”
沈承峰的眸色深不見底,湧動着宋疏看不清的情緒,許久才緩緩開口,“那如果,我已經殺了他呢?”
宋疏眉心一蹙。
“我說過,你離他越遠,他越安全。”男人走上前,讓他的槍管子對準胸口,沉聲低語,“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宋疏的眼眸微微睜大,抵着他胸口的槍愈發用力,扣住槍支的手指發白,眼底逐漸染上黑暗的情緒。
沈承峰垂眸看着他,心中溺成一片。
他一點都不怕宋疏殺了他,他甚至渴望死在宋疏手裏,只要他願意看看他,別再和他這樣生疏。
他不信宋疏心裏沒有怨,如果就此清算,也許就可能回到當初。
但是下一秒,兩人皆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沈承峰面上掠過驚訝,而宋疏則是稍稍一松,緊跟着,他的槍口從胸膛移向了男人的膝蓋。
“砰!”
大門被撞開,沈骞沖了進來,男人的西裝穿得潦草,袖口挽起,臉上、手臂上全都是灰塵,他看見宋疏一個人立在房間中央,那身影娴靜而美好,望着自己喊了一聲“沈骞。”
男人立刻大步沖過來抱住他,宋疏由着他摟住腰,手肘撐在他胸口擦他臉上的灰塵,“怎麽搞成這副模樣?”
“不小心摔了一跤。”沈骞把死裏逃生的事一帶而過,随後捧住他的臉,“你呢?受傷沒?那家夥把你怎麽樣了,有沒有非禮你?”
宋疏眸光微閃,沒說話。
“他又對你耍流氓了?”沈骞瞬間火冒三丈,“他碰你哪了?!”
“這裏。”宋疏擡起下巴,親了一下沈骞的唇。
暴躁的男人瞬間安靜下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反應過來,然後又是憤怒又是語無倫次,“我操……”
結果髒話還沒說完,唇瓣又被宋疏親了,他貼着他的唇淺淺地笑,纖長的睫毛撲在了臉上:
“騙你的。”他說。
“……”
兩人擁抱在一起,沈骞單手捧着他的臉深深地吻,用力舔舐他的口腔和柔軟的舌,鼻息間盈滿了清冷的白梅香,但沈骞卻敏感地發覺,他的袖口處摻着一些淡淡的硝煙味。
晦暗的視線掠過地上不遠處地上的幾滴新鮮的血跡,他知道沈承峰就在附近。
他一直保留着最後一絲對男人的仁慈,但現在他決定,他必須要這個人死。他要他的親生父親死。
……
數月後,沈氏財閥掌權人因飛機失事身亡。
沈家長子沈骞接任沈氏,并宣布娶沈承峰未亡人為妻,一時間震驚全國。
***
“天界休戰這麽多年,确實磨平了疏兒的棱角,性子也和平了許多,但你別忘了,他骨子裏始終是叛逆的。”懷邈負手站在那人身邊,與他通過水月鏡一同觀察幻界的情況,“以後你就別摻和了,只會讓他厭煩。”
“我只是不信。”男人聲音沉沉,暗藏幾縷晦澀,“他真的喜歡那人?不忠不孝,連弑父這種事都做的出。”
雖然他作為沈承峰也不是什麽好人,但這件事最初确實是沈骞觊觎父親的情人,他只是順勢而為,逼出男人更大的惡念。
他本以為,宋疏會因此畏懼此人。
“為何不信?”懷邈知道他在說什麽,一攬小胡須,“我倒是很相信。”
察覺到男人冰冷的視線,懷邈反而笑了,同他解釋:“你不覺得沈骞當日闖進沈家的樣子很像一個人麽 ?”
很多人并不知道,看起來飄逸出塵的雲臻上仙其實并非大慈大悲的良善之輩,他沒有明确的是非觀,更沒有信仰。
他這徒兒叛逆而乖張,有仇必報,有願必償,當年獨身持槍上淩霄寶殿,屠戮數萬天兵天将,乃至逼死上任天帝……能陪在他身邊數萬年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是你不懂疏兒。”懷邈道,“他最欣賞的便是這一類人,不信你等着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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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