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們說我哥愛上誰了?(三)
花月奴十分好奇江楓這個貴公子,為什麽會特意跑進廚房來找自家大哥說話。可惜江楓戰鬥力太殘,才兩句話就被蔣馭郎打發走了!
她不禁看向蔣馭郎,更加好奇地問道:“江二~世子得罪你啦?”
蔣馭郎瞥了一眼花月奴:“麻煩別把二的音念得那麽重,小姑娘這樣會遭人讨厭的。”
“我不怕啦!誰叫江楓笨笨地生在江飙後面噠~”花月奴抓着兩手的糖葫蘆,扭了扭腰。
蔣馭郎将勺子擱到一邊,捏了捏小姑娘小巧的鼻子:“這麽八婆,我看還是聽徐三叔的話,年底就把你嫁出去!”
花月奴的注意力當下就被轉移。只要想想自己要像隔壁家的姐姐一樣,不到十四就嫁人,從此三從四德,相夫教子,還要對丈夫一家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小丫頭就渾身抖索!
不說小丫頭如何跟蔣馭郎撒嬌打诨,就想讓老哥趕快打消把自己嫁出去的念頭,卻說江琴将江楓“拖”回驿站的客房後,就開始百般試探自家主子,想要他坦誠這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起初江楓因為羞愧,對發生在他和蔣馭郎之間的事情守口如瓶。但是江琴到底服侍了他這麽多年,一看他這德性立刻就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測是正确的!
于是江琴又挑着江楓耳朵軟的地方“哄”了起來,直哄得自己口幹舌燥,終于将江楓的話套了出來。
就聽江楓吞吞吐吐,不欲多說道:“我……被人下了春。藥……”
一聽“春。藥”二字,江琴的兩根卧蠶黑眉頭立刻激烈地抖動了起來,就跟春天裏準備翻土的蚯蚓一樣激動萬分。可是還沒等他跳腳而起,江楓便又說了一句更加刺激他的話:“然後我就抱了花總镖頭……”
抱……抱了???
江琴震驚了,這個“抱”字可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意思?
這太不真實了!就他家少爺這小身板,就算吃了春。藥,在花總镖頭這個練家子面前也不夠看啊!
“花總镖頭就那麽甘願地讓少爺你……抱了?”江琴難以置信地看着江楓,心想要真這樣可就完了,除了“真愛”,他實在想不出花總镖頭肯委身自家少爺的原因啊!
江楓連忙否認:“沒有,他把我打暈了。”說罷他十分懊惱地甩了甩頭:沒有得手雖然值得慶幸,但是身為男人,被別個男人輕而易舉地弄暈,實在是丢臉了點!
江琴總算明白是自己誤會了。畢竟是江楓的貼身童仆,江琴多少有那麽點“忠”心的,比起江楓都把人壓在身下上了,還被對方逆襲敲暈,他寧可相信自家少爺只是純情地抱了抱蔣馭郎。
如果是這樣,江琴覺得現在還不到難以挽回的地步:“少爺多慮了,大家都是男人,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
江楓聽了江琴安慰的話,嚅嗫了下嘴唇,想說自己還差點扒了對方的衣服。但是他一個年輕公子哥,連初戀都沒得,臉皮實在薄的很,終究沒好意思都告訴江琴。
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壓根沒有逃過書童的眼睛。聰明如江琴自然猜得出這其中肯定還有點別的。
不過,江琴認為,只要這事沒有做到最後,只要他家少爺頂着這張漂亮臉蛋,對蔣馭郎誠信地道歉一番,蔣馭郎便不會繼續僵持下去——畢竟他家少爺會中“春。藥”,本來就是花家镖保護不力造成的。
心裏打好了算盤,江琴立刻安撫還在糾結、不安的江楓:“少爺不用擔心,剛剛是顧及花小姐,總镖頭才不理睬我們。我現在就去吩咐廚房買瓶好酒,整兩盤好菜。到了晚上,少爺你就拿兩顆極品東海明珠作賠禮,由我端着酒菜,專門去找總镖頭道歉。他大人有大量,絕對不會真計較的!”
江楓想了想,也只能這樣。江琴連忙跑到行禮邊上,将帶出的東海明珠掏出了兩顆,又找了上好的綢緞和錦盒,将兩個明珠分別包裝好。
坐在桌邊的江楓卻是想了想,又說道:“俗話說的好,打蛇打七寸。你再拿兩顆,找人碾成粉,送給花小姐。”這麽長時間的接觸,江楓知道蔣馭郎最寵愛的就是他妹妹。讨好了花月奴,他的道歉也就成功了一半。
江琴聞言立刻應了下來,心裏卻在猶豫,唯恐一個不好,就讓花月奴和江楓看對了眼,讓蔣馭郎遂了意。
卻說到了晚上,一輪月牙挂上屋頂的時候,回來就一直憋着的魯家狐貍,終于按捺不住,将花貂約到了屋頂上,三口黃酒下肚,就開始裝醉向他大倒八卦,将這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作為一名花家镖的員工,作為一名專注宣揚八卦十年不動搖的資深黨,花貂如何抵擋得住這個關系到自家老板的八卦的誘惑?
他不僅受不住誘惑,還要将這份“誘惑”發揚光大,将這段風流韻事提升到一個新高度!
“我覺得狐兄的推理有一個地方出了錯誤!”花貂晃了晃手裏的酒壺,朝魯家狐貍笑得一雙眼睛眯成了縫:“我看江家小子說的那話很值得玩味啊……”
已經有了三分醉的魯家狐貍一聽這故意拉長的話音,頓時被花貂話中的意味深長吸引,耳朵不由得就往他那邊貼了貼:“貂兄高見?”
“分明他才是那個意圖不軌的人啊你這蠢材!”花貂飲下一大口酒,一巴掌拍在了魯家狐貍的後背上:“所以他中了春。藥,咱大當家卻跟個柳下惠似的無動于衷!”啧啧,就說大當家沒節操,怎麽可能那麽正人君子!
聽花貂這麽一說,又被他猛拍了一掌,魯家狐貍當真醍醐灌頂,整個人都頓悟了。他不由得用力地在花貂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拍:“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啊!這個江楓真好狗膽——難不成他已經對咱大當家的出手了?”要不他咋會說對不起大當家?還有大當家那匆匆跑走的德性,分明就是……就是……
“天惹魯,大當家竟然被個小白臉得手了……嗝……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魯家狐貍瞧着天上的三個月牙兒,晃了晃腦袋,然後回頭不放心地叮囑起了花貂。
花貂立即踹了他一腳,哼了哼:“你也不看看我花貂是什麽人,豈是那等……那等……”
花貂話沒說完,人已經醉倒。而從兩人有了三分醉開始,就已經爬上屋頂蹲在他們後面啃糖葫蘆聽八卦的花月奴,這才将手裏的竹篾子丢了出去,然後拍拍手,一人一腳,将兩個醉暈暈的八卦男踹下了屋頂。
就聽“哎呦”兩聲尖叫,驚得剛好走過的江楓主仆大大地吃了一驚。
還沒等他們看清摔在地上不停揉屁。股的兩條好漢是誰,就有一翩翩美少女落在了他們跟前。
瞧見屋檐下面的人,剛落地的花月奴姑娘立即笑眯了眼,沖那個俊得瞎人眼的帥哥勾了勾手指:“來,我們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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