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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然本來想把最後一張試卷做完,但是顧文昱還在,他也不好把人丢在一邊去做試卷。
“時間不早了,你準備回去了嗎?”林清然盡量委婉地問道。
顧文昱看了看天色,睜眼說瞎話:“還好啊,外面挺亮的,不算晚。”
回頭他瞥了眼林清然,打趣道:“剛才奶奶說我可以在這睡,能借宿一晚嗎?”
“沒有空房間。”林清然為難道:“奶奶只是客氣。”
“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睡。”顧文昱睨見林清然臉色,玩心更甚。
“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這話是事實,林清然從四五歲開始就一個人睡,想象不到和別人一起睡是怎樣的。
顧文昱輕笑下:“開玩笑啦,別緊張。”他本就沒打算進度會這麽快。
況且這游戲就得慢慢玩才有趣。
“嗯。”林清然配合的笑了下。
瞥見林清然放桌上的試卷,顧文昱挑了下唇角:“你成績怎麽樣,我數學不太好,到時候可以找你指導我一下嗎?”
起身往少年身邊走去,側身拿桌上的試卷,有意無意的指尖碰觸了下林清然溫潤的耳垂。
林清然不自在的側開身體,等顧文昱拿走試卷。
“數學很好嘛。”顧文昱翻看着林清然的試卷,少年字跡工整清秀,大題步驟整齊美觀,卷面上一個滿分大大的标在上面。
“還行。”林清然沒打算繼續周旋,點頭道:“不認識的你可以問我,要是我會的我都會講給你聽。”
得到想要的答案,顧文昱滿意的把試卷放回去。
回去時,等在和司機約好的地方,顧文昱無聊的正開了局游戲,沒到五分鐘,就聽到轉角處傳來一群人的哄鬧聲。
“哼,就是這小子!”一群混混拿着鐵棍過來,說話的那位是上次圍堵林清然那群混混的領頭。
看現在的架勢,應該是上次那群混混不服氣又叫了一群混混過來。
顧文昱不緊不慢的把手機揣進兜裏,挑眉一笑:“有事?”
正巧他也閑得無聊,來一群人練手也挺好。
“臭小子還敢笑!待會有得你哭!”之前的混混頭趾高氣揚的指着顧文昱。
後面跟着他的幾個附和。
“就是!媽的!待會讓你哭着求饒!”
“上次放過你是你命大,這次你就沒這麽好運了!”
“行了!”現在領頭這個混混頭目斜眼盯着顧文昱:“就是上次欺負我兄弟?”
顧文昱無所謂的哼笑一聲:“那是他們該。”
“操!”混混頭目顯然沒遇過這麽不給他面子的人,把嘴裏叼的煙一扔,怒道:“給我把他弄死!”
顧文昱懶懶的活動了下身體,剛才慵懶的眼神變得狠厲,全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三兩下功夫,地上躺了一群橫七豎八茍延殘喘的混混。
領頭那個混混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一群人,難以置信的擡頭望着顧文昱,吓得有點慫:“你……我……我……”
顧文昱沒空和他浪費口舌,狹長的眼眸微眯,他撩起眼皮,混混頭目立刻腳軟的不受控制的跪了下來。
他害怕的望着顧文昱,少年身上一身森冷的戾氣,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陰冷與殘忍讓他覺得後怕。
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他連爬帶跑的轉身往後逃,邊逃邊求饒道:“我錯了,我、我再也不敢找大爺你麻煩了!”
橫七豎八被揍躺在地上那些混混見老大逃了,也連忙求饒摸爬起來跑了。
有些跑了幾步還跌了好幾次,但回頭看到顧文昱的臉像是比見鬼還怕的連跑帶滾的逃。
“沒趣。”顧文昱拍了拍自己的手,雖然手上沒沾到髒東西,但是他還是覺得髒。
這時司機到了,恭敬的遞給他一包濕紙巾,他抽出濕紙巾擦過兩遍手臉色才稍稍好些。
在學校林清然有意拉開和顧文昱的距離,但是上天似乎并不想他好過,這次上體育課要兩個人去拿籃球,正好是他和顧文昱。
籃球倉庫在離體育場稍遠的地方,林清然等顧文昱先走,自己在後面拉開挺長的一段距離。
去到倉庫時,林清然把要用的籃球撿到裝籃球的籃筐裏,忽然聽到顧文昱冷笑道:“你說你這麽裝是給誰看?”
林清然收拾籃球的手頓了頓,随後頭也沒擡繼續收拾。
“上次體育課故意摔我身上,這次又打算以什麽方式勾引男人?”顧文昱走過來,掐着他的下巴,眸光冷厲:“天生欠艹?”
顧雲念掐着林清然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
林清然嘴角處之前好了的傷口這次又添了新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這兩天新弄到的。
“怎麽?”盯着少年嘴角的傷口,顧文昱嗤笑一聲:“還不敢認?”
拇指故意在林清然嘴角的傷口處按壓,聽到少年疼的輕抽一口氣,他輕勾嘴角笑:“喜歡暴力些的?”
“嘴角被弄成這樣,做那檔子事應該還蠻激烈吧,看你還挺高興,真是夠浪啊!”
“不關你事!”林清然瞪着顧文昱,甩開他掐着他下巴的手,一個人拖着裝着籃球的籃筐往體育場走去。
出了倉庫,他用手背碰了下他的下巴,傳來一陣鈍痛。
現在沒鏡子,若是有鏡子他就會看到自己下巴被掐的兩邊深深的兩道指痕。
腦中閃過剛才顧文昱的話,他無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顧文昱閑得無聊,老是拿他出氣,用指尖碰了碰自己嘴角的傷口,他垂了垂眼睫,試圖遮住自己眼裏的情緒。
說起上次他摔在顧文昱身上,他之所以會摔,都是因為有人故意整他,現在卻把錯怪在他身上,真是可笑。
回到籃球場,黃閣見顧文昱不在,躲過老師的視線把林清然拉到角落,惡狠道:“顧哥呢?你又不要臉往上貼把他氣到了?”
“沒有。”林清然冷聲道。
“啪!”響亮的一聲巴掌聲在林清然的右臉上響起,瞬間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在他臉上。
“你什麽态度?這是你敢對我的态度!”
林清然校服裏的手攥的緊緊的,忍住眼眶裏的酸澀,正想抄起旁邊的東西砸過去,就聽到老師叫集合的聲音。
和老師請了個假,林清然去廁所洗了把臉,臉上的紅印還沒能消,那個巴掌扇的力度大,導致他的右臉還有點腫。
深紅的巴掌印在他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可謂是觸目驚心,單是碰一下都一陣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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