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五：積石山有個奇怪人

一路上又唱又跳，疲勞都減輕很多。傍晚太陽快要下山，蘇賢已經能看到前面一個山頭的顏色：金光閃閃。

居然沒有一棵樹＿（：3ゝ∠）＿

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算很高，走進了才發現四處都是金玉，好像不要錢一樣的金塊玉石和明珠寶石散落在地上，一條河流蜿蜒而出。

講真，這裏的水真的沒有重金屬污染？

然而洪荒大地似乎重金屬污染都是可以無視的，總之這種水大家該喝就喝，蘇賢用手舀了一口，清涼可口。

突然看到上游有個男的在洗澡＿（：3ゝ∠）＿

哦，還好，是在洗澡不是在撒尿，要是人家在上游撒尿我在下游喝水那是多惡心呃。

然而，你怎麽知道他洗澡的時候撒沒撒尿呢？

這問題是極好的，所以蘇賢立刻就喝不下去了。上游那人也看到下面有人過來，他走過來，蘇賢看到他穿着樣式奇怪，有點異域風情的衣服，是上下兩身，白色的什麽東西的皮毛。上半身是披在肩膀上的，下半身則是未在腰間，能蓋到小腿部位，腰間系着的腰帶好像是蛇的尾巴。他的皮膚是古銅色，兩條膀子和胸肌腹肌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身體健壯但又不過頭，只讓人覺得這身肌肉很漂亮。

因為現在還沒有什麽度量衡，蘇賢也不知道自己是多高，只知道自己和陰山氏族的其他男女比起來不算矮，面前這男人卻活脫脫比他高出一頭。

在因為文明還沒興起所以貧富差距并不大的洪荒大地，蘇賢看着這男人，居然有種屌絲見到高富帥的自卑感。

似乎他和面前這個人就算互換身體，互換衣着，面前這家夥也能憑借良好氣質壓制住他。

積石山不是說是無主之地麽？怎麽冒出來一個高富帥？

“我們從陰山過來，只是在積石山借宿一宿，如果打攪到您還請原諒……”蘇賢十分禮貌，眼前這男人看着很是不凡，說不定也是個仙獸變成的人，他們都會法術可是惹不起。然而這男人卻很爽朗的笑了：“無妨無妨，我也是剛到積石山，又不是這裏的主人，你不用這麽惶恐。”

蘇賢點點頭，先吩咐族群裏的人把東西放下，歇歇腿然後開始點火。現在大家已經熟練掌握了鑽木取火的技能，積石山雖然沒有樹木，但是周圍山區有很多樹枝，很快也點起了篝火。蘇賢和男人互相通告姓名，男人名叫雷夏，從西邊過來，準備把洪荒大地走各一遍。

他和蘇賢還不熟，只是微笑着不說話，晚上陰山氏族裏幾個比較孩子氣的人湊過來：“族長族長，來講個故事呗？”

蘇賢：“從前有座山山上有棵樹……”

衆人作撇嘴狀：“切——”

“好吧，”蘇賢自己想想，這故事也太糊弄人，沒誠意：“那你們想聽什麽？”

少峻托着腮幫子：“我我我！我想聽那個華胥國小蘋果的故事！”

小蘋果有什麽故事喲？蘇賢眼珠子轉來轉去，也就沒看到坐在對面的“高富帥”露出了怎樣饒有興趣的表情。

“話說這蘋果啊，也有個故事的。蘋果和其他的果子一樣都長在樹上，”蘇賢猶豫再三，決定開始講最有名的牛頓和蘋果的故事，媽呀我物理老師要知道我在這裏把這個當成故事扯不會來打我吧……“有一天，一個天才人物坐在蘋果樹下，一個蘋果掉下來砸了他的頭，他就開始想，為什麽蘋果會從樹上往下掉呢？”

——噢漏這不是個好故事！

——為什麽蘋果會往下掉！我扯不下去了！我扯物理他們也聽不懂啊！我要怎麽給這個故事搞一個深刻而又有內涵的結局啊！

結果根本不需要他想，族人已經開始了辯論。

少峥說：“什麽果子都是會往下掉，說明萬物皆有靈，所以會故意掉下來好讓人去吃。”

少熙說：“不對，要是真的有靈就該保護自己不讓人去吃了，一定是因為到地上才能紮根，長出新的小樹，為了繁殖都是這麽做的。”

少娥說：“我就靜靜地看你們裝逼……讨論這個有什麽好處。”

少峥和少熙上頭了，大聲呵斥：“閉嘴！”

蘇賢：“……”

卧槽你們的思維要不要那麽敏捷啊腦洞要不要那麽多啊！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可真的沒想那麽多啊！

少熙少峥辯論到最後，誰都沒法說服誰，差點要打起來＿（：3ゝ∠）＿

可怕的原始人喲，你們是真不講道理＿（：3ゝ∠）＿

大家吵吵鬧鬧，到快睡覺的時候帝江又長了兩句小蘋果。篝火還點燃着，有點像是現代人去露營，只不過這裏連帳篷都沒有。蘇賢迷迷瞪瞪的就聽見有人問他：“蘋果是什麽？”

他咂咂嘴：“哎喲睡覺了睡覺了不講故事了睡覺吧。”

那個聲音不依不饒：“蘋果是什麽？”

蘇賢心想你這還上瘾了是吧，腦子卻越來也不清楚，好像到處都是漿糊一樣：“蘋果啊……蘋果就是吃了之後就知道羞恥的果子，但是知道羞恥也是因為腦子裏有不純潔的東西……嗯，人就是因為吃了蘋果才開始穿衣服了。”

那個聲音不緊不慢地問出第三個問題：“你為何說那東西會在華胥國？”

敢情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被人一直打攪睡覺的感覺并不好，尤其蘇賢今天還走了一天，一旦閑下來真的挺累的，現在他只想起來抽那個不停問問題的人一巴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連眼皮子都睜不開：“因為，因為華胥國就是天堂一樣的國家，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扯故事……”

哎呀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只是在胡扯的事實＿（：3ゝ∠）＿

但是那個人沒有繼續問下去，蘇賢就睡着了。半夜開始打呼嚕死狗一樣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已經完全不記得之前被人問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