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思念草

近些日子,一直沒有見到皇上,楚月知道這事情不能着急,太後呢,也是不好随便的插手,畢竟,這插手了意圖便很明顯了,便也是等着機會的到來,一些急不得。

太後最近派着人幾次去請皇上來商議選秀女的事情,都被皇上給回絕了,太後也是無奈,卻也沒有放棄。

今日早晨,皇上倒是來給太後請了個早安,這距離他上次請安已經一個月了,這是刷新了記錄,要知道以前皇上可是每日都來給太後請安的,也不能太拂皇上的面子,所以皇上還是來了請安。

一個月,楚月入宮便也是一個月了。

皇上陪着太後吃着早茶,此刻他是穿着尋常的衣服,今天是不能早朝的,便沒有穿那明黃色的朝服。

不過,皇上尋常穿的衣服也是精致得很,用得都是上好的布料,這可是和着他偷偷出宮的衣服有着天大的差別,那偷偷出宮的衣服布料是很一般的。

穿着淡藍色的衣服,腰間配着玉佩,拿着一把折扇,本就有着帥氣容顏的人此刻更是英俊得很。

“皇兒,這茶是江南新進貢的,味道可還好?”

“自然是好的!”宮心玦點着頭,“母後這裏的東西,都精致得很。”

“太後,今天的小塘裏開了并蒂蓮呢,奴婢一會兒扶你過去看看。”

楚月小跑着進來,帶着驚喜的口吻說着,手機還捧着剛摘來的玫瑰,未曾注意到太後旁邊的位置上還坐了一個人,便直接的插花去了。

宮心玦看着那女子,不就是把自己比成坑裏的蒼蠅的女子呢,竟然在這裏遇見了,原來是太後宮裏的人,難怪自己查了多日的宮中奴婢的名字都未發現帶月字的。太後宮裏的奴婢是不用上記載的。

楚月插花的時候,恰巧是背對着他們的,可是,這萬分寂靜的有點詭異,好像有道目光炯炯的射了過來,後背都感覺冰涼冰涼的。

楚月緩緩的轉過身,見着小丫頭都低着頭,噤若寒蟬的樣子,太後身邊的嬷嬷使勁的使着眼色。

楚月順着眼色看了過去,擦,那個阿摯怎麽坐在這裏了!

“楚月!見着皇上了還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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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帶着些嚴肅的說着,表情不是很開心。

楚月的腿抽了下,腦袋也抽了下,啥?皇上?不是吧,那個不是阿摯嗎?難道阿摯是皇上?

我了勒個去,之前還罵了人家呢,還把人家比做坑裏的蒼蠅,關鍵是耍着脾氣還刺了他一匕首,還美為其名的說幫着上藥是救了他一名!

說着,楚月朝他胸口處瞅了一眼,衣服平整,看不出來啥來。

這是個心肝兒,是顫抖的厲害。

“楚月!”太後加大着分貝,這楚月是幹啥子,平時那麽聰明伶俐的人,現在怎麽傻愣愣的。

楚月緊張得厲害,慘了慘了,他就是皇上,那之前自己是作孽吶!

楚月的臉,一會兒一個顏色,顫抖着腿,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沉穩着,走到離宮心玦兩米遠的地方,撲通的跪下,“奴婢楚月見過皇上!”

宮心玦看着她,卻并沒有接話,見她低着頭,以為是她還在排斥着自己,便哼了聲,“原來朕不只是蒼蠅,還是洪水猛獸之王的老虎,吓得你如此緊張!”

此話一出,明顯是發怒了一撲通一聲,整個殿裏的奴婢都跪下了,這皇上的氣場太強大了,還是跪着避免引起注意力吧,不然一把火給沖了過來,準是死無全屍!

太後見皇上動怒了,心裏的煩躁也多了幾分,“楚月,你今兒個是怎麽了,冒冒失失的,還不向皇上請罪!”

随即對着皇上,換了種語氣,“皇兒,這楚月,是未見過大世面的人,也未見過皇兒的樣子,故今天如此失态!”

“楚月,還不像皇上請罪!”太後怒聲着。

楚月低着頭,“奴婢楚月,有眼無珠,不識得皇上聖前,多有失态,請皇上責罰!”

“責罰!朕倒是給你想到一個好去處!”此話一說,衆人一驚,心提到了嗓子處,這楚月,該不會要去跟閻王爺見面了吧!

太後眼裏閃過一絲緊張,這宮心玦不會真的要把楚月給處置了吧。

剛想要開口說兩句求情的話的時候,宮心玦罷了罷手,“楚月,朕的龍泉殿裏的一株思念草要枯萎了,這是西域居士送給朕的,朕要你把它養活,否則,你便……”

省略的話,大家一致的認為是否則,你便受邢而死!

“楚月領命!”楚月行了個禮,拜謝着。

不過太後是有點小疑惑了,讓楚月去救活一株思念草?這有點莫名其妙了,莫非是思念草非常難救活?所以讓楚月去!

太後了解宮心玦的性子,他這個人,溫爾文雅的君子模樣,處理事情卻是鐵腕手段,不然,如何治理好這宗和王朝呢!

至于着思念草是什麽東西,太後表示她不知道,龍泉殿是皇上的禦用寝殿,只有着未來的中宮之主皇後可以入內,寵妃怕是服侍完皇上之後就得回自己殿裏。

在着龍泉殿裏,都是些服侍皇上的奴婢太監之類的,太後未入內過,并不知道裏面的思念草是啥奇葩的植物,想來是十分珍貴的!

“楚月,那你便安心的照顧皇上的思念草,哀家這前殿裏的花花草草,便由着小春去管理!”太後發着命令。

楚月朝太後行了個禮,“楚月明白!”

“母後,兒臣還有些政事沒有處理,便先回去了!”

宮心玦行了個禮。

“皇兒,早膳還沒有用呢,既如此忙,那王嬷嬷你便挑些皇上喜歡的早點讓楊意志給帶過去。”

太後一向都是這麽疼着皇上的,宮裏的人皆知。

宮心玦走了幾步,見楚月未跟來,便轉身的看了一眼,目光淩冽,“你還杵在這裏?莫非是需要朕把思念草搬過來讓你照顧着?”

這語氣帶着火氣怒氣,這聲音是嚴肅的,這語氣而是帶刺的。

“楚月……不敢!”楚月挪着步子,從太後身邊挪了過來。

太後不是很懂皇上的意思,這楚月是住那邊服侍着還是每天從這裏趕過去呢,“皇兒,這龍泉殿離這裏不近,楚月是每天走……”

“自然是住在那裏的!”宮心玦風輕雲淡的來了句,楚月欲哭無淚,哭喪着一張臉,低着頭,想着他不會是想要報複自己吧。

擦,冤家路窄,為什麽皇上是他呢,真是日了狗了!

“哦,如此也好!”太後笑着,“一切皇兒決定就好!”

“秀兒,一會兒你把楚月的東西給送過去!”太後吩咐了句。

這次可是皇上主動帶走的人,而不是她塞給的,這明顯的一切就是偶爾,太後喝了口茶,某一天楚月出事了,或許皇上知道楚月的什麽事情,那也牽扯不上自己了。

楚月是北幕王送來的人,太後殿裏人盡皆知,皇上主動的帶人走,那不管知不知道楚月的身份,都無所謂,因為不是自己塞給他的,這一個月來,楚月在自己這裏待着,從未主動尋過機會,更擺明了今天是個意外!

若是某一天,阿睿真的和皇上撕破臉皮了,或許是楚月做了什麽有利于阿睿而背叛皇上的事情,那自己也可以撇的遠遠的,扯不上自己,自然也沒有人說是自己和着親生兒子北幕王奪了他宮心玦的江山。

宮心玦也便沒有理由恨自己,人可是你主動帶走的。

這想着便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太後喝着茶,輕笑着,“今天的早茶煮得好喝,哀家胃口都來了,一會兒可要喝兩碗小肉粥呢!”

李嬷嬷應和着,“這江南一代的茶,一直傳說是好喝的,太後覺得好喝,看來傳言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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