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血濺客棧

夜幕降臨着,街上盞盞燈亮起,閃閃爍爍的,五彩的,很不錯,夜景也撩人!

似乎,晚上人更多了,小孩子遍地都是,跑着鬧騰着,咿咿呀呀的聲音不絕于耳。

河邊有些許多的人,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放河燈了。

楚月和宮心玦拿着河燈~蓮花燈,點燃着中間的芯。

“月兒,還沒有告訴我,你許的什麽願望呢?”

“告訴你就不靈了,大笨蛋!”

楚月笑呵呵着,把蓮花燈放入何水中,虔誠的雙手合十,求菩薩保佑楚月能陪着阿摯開開心心的,哪怕死後讓楚月入十八層地獄都可以,楚月心甘情願,只求這輩子,可以一直陪在他身邊。

“夫人,你的蓮花燈好亮!”蘭心指着飄向遠處的燈說着。

楚月解釋着,“我的那個,燭更大些。”

“阿摯,燈也放完了,願也許了,我們會客棧吧,我……我有些餓了。”

“好!”

小娘子餓了,當然回客棧了。

住的客棧,離這裏有些距離,而着大街上人山人海的,擁擠得很,又是步行,走着過來,自然花了時間。

“月兒。吃根糖葫蘆?”見着街邊上的攤子上,便問着她。

“好!”

記憶中,舞心姐姐是喜歡吃糖葫蘆的,她每次出去,都會偷偷的買兩根糖葫蘆回來。

“好甜!”

楚月咬了一口,送到宮心玦唇邊,“你也吃吃。”

“好吃嗎?”

“好酸!”宮心玦一張俊俏的臉扭曲得不成樣子。

楊意志在後面笑着,“公子是不吃酸的,遇着一些酸的便不吃。”

“多嘴!”

宮心玦呵斥着他,自己怎麽會不吃呢,他楚月給的,無論什麽他都吃,還吃的津津有味!

“你剛才那口,咬的全是糖葫蘆裏的山楂,沒有咬到糖,所以才酸的,你再咬一口試試。”

楚月把有糖多的一側轉向他,“原來,你不吃酸吶!”

宮心玦咬着糖葫蘆,鼓鼓的腮幫子,“我是不吃酸,可我吃醋!所以,月兒得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保持距離!”

楚月白了他一眼,“哪裏那麽多廢話!”

楊意志湊着熱鬧,“那公子,我除不除外?”

“當然除!”除了他,其他的男人都除!

“我呢,我呢!”蘭心刷着存在感,見大家玩得開心,她也來湊熱鬧了。

“你也不行!”女人也不行。

楚月吃着糖葫蘆,由着他們抽着腦殼去,這糖葫蘆,真甜。

用膳是在樓下的,一頓晚飯,磨磨蹭蹭了許久,等着吃完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鬧騰的街道都安靜了些。

楚月和宮心玦回了三樓的房間,楊意志和蘭心住在隔壁。

坐下着不久,楚月盞了杯水,“阿摯,喝點水,剛才的菜好鹹。”

“讓你貪吃!”點着她小鼻尖,接過楚月遞來的一飲而盡。

“月兒,水已經備好了,我剛才試了水溫,剛剛好,月兒,你去沐浴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沐浴兒了好好睡一覺。”

“阿摯先沐浴吧!”

“月兒是害羞了?”逗着她,兩個人交心也有幾天了,卻從未越過雷池。

“阿摯又取笑月兒!”伸手替着他解開着腰帶,脫去着外衣……

“月兒,要不,一起來?”

“……”拒絕!

楚月拿着裏衣過來,“這裏衣是楊意志準備的,有些厚!”

“那我不穿!怕熱!”

宮心玦擦幹着身上的水珠便作勢要出來。

楚月忙轉身,把衣服放在身後,“阿摯,穿好!”

衣服被拿走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動靜,楚月問了句,“阿摯,你穿好了沒?”

“阿摯!”

轉過見他就要倒過來了,“阿摯!”

忙的扶住他,這藥效,倒快!

茶杯處下了藥,是今天白天出去之後楚舞心進來下的藥,那粉末,是北幕王府特有的,楚月一聞便知道了那藥下在哪裏。

扶着他躺下,蓋了一張絲毯,看着他熟悉的臉龐,楚月從懷裏取出一粒藥,含在嘴裏,附身親吻着他,把藥給喂了下去,這是強效藥,可使人睡一覺深深的。

确保着他睡着了,楚月吹滅了燈,輕輕的打了門,來到了二樓王作林所在的房間,瞧了瞧門。

王作林開門着,這是小小的公子哥,更是疑惑了,“是你約我來的?”

“自然是的,王大人屋裏聊。”

“好!”

進去着屋子,關上着門,王作林開門見山着,“不知公子是何許人也!可否摘下蒙面…!”

“不必,我只問,王大人是效忠于北幕王呢還是皇上呢?”

王作林一驚,眼神裏閃過片刻的惶恐,卻又依舊笑着,打着官腔,“食軍祿,為君憂!下官自然是效忠于皇上!”

“哦,是嗎?那去年十二月,你向北幕王示好是幾個意思?”

楚月緊緊盯着他,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眼神。

王作林有些害怕,“公子,到底是誰的人?”

“我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大人是誰的?”

“下官……”

“說,你是不是效忠北幕王?”

“下官不敢?”

“不敢,那你是效忠于皇上了,還是牆頭草?”

楚月忽現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快說!沒時間和你磨磨唧唧!”

王作林一見這樣的形勢,就知道大事不好,吓的撲通跪下,“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說,到底是誰的人?不可有隐瞞,不然,你活不過今晚!”

“我……”

王作林不能确定眼前之人是誰,只好把事情給抖落出來,“大俠,我說,我說,我們做臣子的,都是效忠皇上的,只是,北幕王的權勢,也是惹不起的,我……我便兩個都不想得罪,所以……”

“所以,你是牆頭草?兩邊倒?”

“不是不是,臣怎麽敢,臣只是,見機行事,看着情況而已!朝中的大臣,半數的已經投向了北幕王這邊,向北幕王示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官,也只能随大流,可我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北幕王要做什麽,我參與的很少。這次國師說要聯名上書請求立妃立後,我便寫了,這實屬無奈,臣,臣是有苦衷的!”

“王大人的苦衷,我已經知道了!”楚月收起了匕首。

見他收了匕首,王作林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跪謝着,“謝大俠不殺,若有需要效力的地方,下官萬死……”

“你……”王作林瞪大着眼睛,轟的倒在了地上,他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麽快!

楚月是收回了匕首,但同時,她取出了銀針,刺在了王作林的喉嚨裏,一針封侯!

“就你這樣的貪生怕死之人,留着遲早會禍害皇上!”

楚月冷酷無情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殺手。

出手快、狠、絕!

邁着步子離開,楚月敲了敲劉傑遜的房門。

劉傑遜見着他,同樣驚訝,“是你約我來的?有事?”

态度傲慢了許多,明顯是看不起這小身板的人。

楚月進去屋裏,“是我約你來的,我的問題很簡單,你為何會出現在聯名上書的折子上?”

“是王爺派你來質問的?”劉傑遜比王作林聰明多了,一下子就嗅到了些苗頭,不會和王作林一樣,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因為何!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楚月一拍桌子,“知道真相我便離開。”

“笑話!你是誰,憑什麽威脅我!”

劉傑遜不吃這一套。

楚月冷笑,“我知道劉大人的秘密,你與北幕王的事情,我都知道,若你說得答案我滿意了,我馬上就出去,不然我就把你和北幕王的勾當告訴皇上!”

“哈哈哈……笑話,皇上?那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空有一副腦殼的人,先帝怎麽會把皇位交給那人的人手裏!”

“那你為何聯名上書?”

“自然……”劉傑遜沒有說下去。

楚月卻猜到了,“你們在秀女中安排了人?”

“是又如何,這江山,本來就是北幕王的,我此舉,是幫王爺出頭,當然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完整一點,這秀女中,有許多我的人,等狗皇帝沒了,北幕王當了皇帝,北幕王必然會記得我這份功勞的,那我的官職,哈哈……”

楚月冷眼看着他,“你劉大人這算盤可打得真好!”

“你知道也無妨!”劉傑遜眼裏閃過狠絕,“知道了的人都得死!”

作勢就過來上着拳頭了,楚月一閃,一躍,拔下這劉傑遜那插着男式發髻的官簪,用力的刺向着脖子處,劉傑遜還沒有來得及還手,楚月抓起着凳子,重重的砸向他的腦門。

血立刻的流了出來,劉傑遜瞪大着眼睛,“你……你是……何人?”

楚月拿起着凳子,再甩下,啪的一聲,他眼眶兒的都陷下去了,摸着沒有呼吸了。

楚月冷眼看着,狠絕到“背叛皇上,算計皇上,必須死!”

楚月打開了窗子,一躍下了一樓的窗臺上,沿着牆壁走了會,摸到第三個窗臺的時候,楚月敲了敲窗子。

楚舞心打開着窗子,“月兒!”

“舞心姐姐!”

楚月一躍便跳進了房間裏。

“如何了?”楚舞心問着。

“他們皆背叛了王爺,我已經殺了!”楚月第一次對着楚舞心說慌,有些兒緊張,臉通紅着。

“月兒,別怕!”楚舞心以為她是害怕緊張呢,便像安撫妹妹一樣的安撫着。

“月兒,他們死之前都說了什麽?”這是需要跟北幕王彙報的。

楚月扯慌着,“他們說,他們是早就準備投靠皇上那一邊的,不過,他們沒有告訴着皇上北幕王的事情。”

“這兩個老匹夫!不過,他們的話,不可信,我得去兩位大人的王府裏看看,避免着落下不該留下的東西。”

楚舞心經歷的事情更多,性子也更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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