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初戀啊
路仁小學畢業那個暑假,父母的合約婚姻終于結束,他跟着父親繼續生活。
父親在他到中學報道後,就迅速和一個年輕的男O領了證。
路仁在中學住宿,第一個月放假回家時,看到他新晉小媽已經顯了懷。
大人們做什麽事情,都是快得很。
路仁不管他們那些恩怨情仇,他只顧自己好好地長大,帶着他一點一點攢起來的錢,去很遠很遠的大人們找不到的地方。
父親也不管他,父親滿心滿眼是家族的生意和小媽。
只不過,有點過度縱yu了。
路仁性啓蒙得早,知道這樣是不好的,他擔心弟弟或者妹妹生下來,會發育不良。
但這也不是他該擔心的事情。
他要老老實實賺那幾個分,為初升高,往遠點兒想,為考上一所好大學。
其實他對未來沒有什麽具體的想法,只是一個朦胧的從書上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大概輪廓。
沒人指導他什麽,沒人期待他什麽。
他是個不該存在的人,連名字都起的随意。
路仁想,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十二三歲下了斷言,年少老成地悲哀着。
在他糟糕透頂的少年時代,宋晰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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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幸運地和宋晰做了六年同班同學;而很不幸的是,哪怕當了六年同班同學,他們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宋晰隔他遠遠的,像那只有在深夜才看得見的星星。
但星星只要在那兒,就已經是仰望星空的人的幸運。
由于夥食不錯,而且自己也不挑食,路仁一度橫向發育。
這便引來一些議論和嘲笑。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有大把的時間花費在這上面,恣意地表達着自己的喜怒哀樂,不顧旁人。
路仁懶得去為自己反駁什麽,覺得這和他糟糕的家庭環境相比,只是一群小孩的小打小鬧,所以縱容着同學們口頭上的嘲笑,使得後來演變為實際的惡作劇。
過不過分路仁心裏沒概念,他像個失去痛覺的人,哪怕髒水兜頭潑下,都無知無覺。
而那個時候宋晰站出來了,他遞給路仁紙巾擦臉,環顧着那些看笑話的人,一字一句地說:“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宋晰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相貌優越,品學兼優,家境優渥;仔細數數,是個四優好少年,走到哪兒都會吸引別人的目光。
路仁曾畏畏縮縮地遠眺過,因為宋晰那過于亮眼的相貌。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某天這美忽然飄到自己眼前,還義正言辭為自己出頭。
遲鈍如石的路仁聽到自己的心髒裂開一個小縫,有株嫩綠色的苗冒出了頭。
是風動?是心動。
從小不會與人打交道的路仁只會跟宋晰木讷地說謝謝,多的話一個字也憋不出。
倒是宋晰語重心長地囑咐了他一大堆。
“別自己看不起自己,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就沒人看得起你了。”
宋晰這麽說,是好大一盆品相極佳的心靈雞湯。
路仁倒喝得歡實,星星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他的光芒灑下來沒有實際的溫度,卻也給了路仁足夠的勇氣向前。
不過,路仁不那麽喜歡聽賈怡說心靈雞湯,哪怕他有些話和宋晰重合。
但賈怡不惱,勸說他堅持減肥失敗,還是該帶飯的帶飯;勸說他早起失敗,還是該叫起床的叫起床。
賈怡不會給他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而後殘忍打破。
“抱歉啊,阿仁,我......”
那些本不該被宋晰看到的情書擺到了一個極其顯眼的位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們還争先恐後地朗誦:
“你是我人生黑夜裏啓明的星光,能遙遠望着便是我的幸運......”
“好矯情喲!”
“好惡心啊,路仁!”
人語重重疊疊,織成一個密密麻麻的大網将他籠罩,路仁預估到宋晰的回答。
“抱歉啊,阿仁,我無法接受你的好意。”
沒關系的,只要你不嫌我惡心就行。
路仁拿袖子胡亂擦着臉上的眼淚,一字說不出的同時還要聽宋晰擲地有聲地為自己說話。
看吧,給別人添麻煩了,對于宋晰來說,這明明就是無妄之災。
路仁躲了宋晰很久,是個膽小的懦夫。
隐約也有聽旁人風言風語,說宋晰這是倒什麽黴了,被他這樣醜陋而且不敢擔當的人喜歡。
不過幸好啊,他躲得夠遠,髒水潑不到宋晰身上。
十五歲第二性別分化,路仁出乎意料地分化成了A。
他父母都是B,原以為自己也會是個平平無奇的B。
而除了脖子後邊多了個腺體,渾身散發着奶茶味,其他都與往常無異。
生理老師敲黑板強調的易感期,在他這兒跟鬧着玩兒似的。
所以他大概率是擁有了腺體和信息素的B,鑒定完畢。
而另一個出乎意料是,宋晰分化成了O。
其實就基因來看,宋晰分化成O也不稀奇,他父母是典型的AO配。
但路仁就是一根筋地覺得,宋晰該分化成A,他那麽優秀那麽......
原諒他少時對O有些偏見,實在是他父親對待小媽的态度過于惡劣,讓他一度偏執地覺得,O存于世上,是天生的附屬品和發洩工具。
事實上O相比A和B,在這個世界機會要少很多。
盡管人們的思想沒路仁那般偏執,但仍習慣性地認為O是需要被保護的人,第一義務是生育。
路仁還是離宋晰很遠,哪怕初升高還能被分到同一個班,是了不得的緣分。
哪怕宋晰分化了,身邊也不缺乏獻殷勤的人,或者由于第二性別加持,宋晰身邊的人更多了。
宋晰也漸漸變了,路仁有看見過他一個人偷偷抹眼淚,來不及上前安慰,便被其他人搶了先。
宋晰眼淚流幹後,肉眼可見地變得嬌氣起來,會乖巧地抱着水看他當時的男朋友打籃球,一臉崇拜。
分明他自己籃球也打得不錯,整個人能在球場上發光,不遜于那些只會用信息素壓制別人的A。
路仁彼時在書上看到“标簽化”的概念,覺得宋晰就是被O這個身份标簽化了。
他明明陽光開朗,明明潇灑帥氣,明明無需做別人的附庸,無需被別人無謂的憐惜。
如果宋晰是A就好了,路仁頑固地想着,可他偏偏看宋晰自己也樂在其中。
也許人家從沒想做A呢,末了,路仁只好自嘲地想。
大約在高二的時候,父親和小媽離了婚。
“合同期滿了。”小媽,不,應該叫叔叔。
叔叔很自然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見路仁詢問的眼神探過來,平平淡淡地笑着同他解釋說。
叔叔長得很秀氣,可身量修長,有一米八的個子,每每路仁見自己那大腹便便的父親同他站一塊時,就覺得很是滑稽。
叔叔的孩子一個都沒留下來,父親做事太絕。
但叔叔沒什麽抱怨的,他平淡地承受父親對他的虐待,孩子一胎一胎的流産,像個沒人氣的妖精。
父親常罵叔叔是妖精,把他鎖在家裏,說不準他出去勾引別人。
但路仁口中的妖精不是貶義詞,他單純覺得叔叔很可憐,喜怒哀懼都不是自己的。
“這些年......很是對不起。”路仁不明白自己為何半天擠出這麽句話,大人們的風月向來與他無關。
他只是知道父親不會向叔叔道歉,哪怕父親做的事情很過分。
他想,好歹作為父親的兒子,他得道這個歉。
叔叔像第一次見他那般,擡了手,撫在他發頂,“好孩子,沒什麽對不起的。”
“我只是拿錢辦事,遭這些罪也是應該的。”
“是我要感謝你,沒笑我是個biao子。”
路仁脫口而出:“你不能這麽說自己!你是個藝術家!”
“只是會編幾個和弦而已,藝術家還是誇張了些。”叔叔收回手,笑得開懷,随即想起什麽一般在雜物堆裏尋找,給路仁遞過來一枚小小的雲朵U盤,“給你的詞譜的曲,沒事兒可以聽聽。”
路仁連忙雙手接過,“那接下來你會去哪兒?”
“去旅游啊,我撈了這麽多錢,總該揮霍一回了。”叔叔說。
“你要是個A就好了。”路仁輕聲說,“你那麽有才。”
“我有才跟我是A是O 有什麽關系?我是個O,我也能給你寫曲子啊。”叔叔還是笑,路仁沒從他眼裏看出一絲抱怨和不滿,是真心實意的笑容。
路仁愣了好半晌,讷讷地将手心的U盤握緊,“對不起。”
确實是對不起。
“沒什麽對不起的,好孩子。”叔叔還是這麽說。
叔叔的行李裏有五線譜和吉他,路仁踢踢踏踏跑到自己房間,翻出了那個被仔細裝訂好的,寫滿歌詞的本子。
“送你,如果有靈感的話,也可以順手寫寫曲。”
路仁想自己也怪不客氣的,但叔叔也雙手接過,說:“謝謝,有靈感肯定會寫。”
叔叔是個不一般的人。
路仁大概從他的那句話裏悟出點兒什麽,A和O是平等的,哪怕在世俗眼光下不那麽被認為,可有勇氣的人仍在堅守着自我。
路仁想自己恐怕都沒那麽有勇氣,他一直一直是個很懦弱的人。
“你沒聽見他說不願意嗎?”
這大概是路仁十多年的人生中,最有勇氣的一次。
他打了比他高一個頭的校草,把人家好看的鼻子撞歪後,用寬厚的身軀擋住瑟瑟發抖的宋晰。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報警!”路仁梗着脖子說,空氣中是校草迫人的信息素,身後抓着他衣角的宋晰,抖得更加厲害了。
路仁不得已用自己的信息素抵擋,輕聲同宋晰說:“你別怕,我書包裏有抑制劑。”
“我是他正牌男友,我想做什麽你管得着嗎?”校草棱角分明的俊臉一黑,在路燈光下甚是駭人,“滾開!”
“該滾的是你!”單純比誰聲音大,路仁還蠻有勝算,不過校草下手賊重,路仁感覺自己臉都歪了。
不過他一步沒退,牙咬出血來,毫無章法地格擋、反擊。
他幾下把書包丢給身後的宋晰,“你快走!”
宋晰沒走,在他狼狽得要被校草打翻在地前,一手把他護到身後,一腳踹在校草命門處。
路仁這才後知後覺想起,宋晰打小練過跆拳道。
“滾。”宋晰說,他不抖了,但空氣中O的信息素淩亂地攪着。
校草癱在地上,一時沒反應過來。
“滾!”宋晰加重了聲音,“別再讓我看見你。”
路仁頭有點兒暈,借着路燈光看着宋晰的側臉,迷迷糊糊地覺得他好A。
此形容無關性別。
幸好包裏有口服的抑制劑,路仁長舒一口氣後還是心有餘悸。
宋晰喝了兩支後,信息素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們坐在學校長椅上,風從頭頂過。
“要我送你回去麽?”路仁小小聲問,他不是沒膽子,只是嘴角的傷有點兒重,牽扯了疼。
“你怎麽還随身帶着O的抑制劑?”宋晰卻拐開了話題,搖着抑制劑亮晶晶的空管問。
“家裏人給的,說可能會幫到別人。”路仁撓撓頭,想起了叔叔。
“我是不是怪沒用的?”宋晰自嘲地問,夜風撩起他額前的發,他眼睛亮着,怪好看的。
“沒,沒有啊!你好厲害的......”路仁很洩氣自己嘴笨,從來說不出好話來安慰人,等了半晌沒等到宋晰回應,只得自暴自棄地繼續說,“你看你成績又好,體育又棒,長得也還挺好看,簡直哪哪都好......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優秀的人!”
“可我是個O啊,O那麽優秀有什麽用呢?被人标記後就一輩子是那人的附屬品,你再好再優秀,又有誰能看到呢?”宋晰放下空管,雙手撐着長椅,仰頭看着沒有星星的夜空。
“可是你優秀,和你是A是O沒有關系。”路仁脫口而出。
沒有星星的夜空沒什麽好看的,于是宋晰慢慢轉過頭來,笑了笑,“是嗎?”
路仁笨手笨腳在包裏找紙巾,撕半天沒撕開包裝袋,只好把整包紙遞過去,“喏,擦擦眼淚。”
夜風吹開了一部分的雲,路仁仰頭看時,有星星一閃一閃。
他指給宋晰看,說好神奇,那星星是五顏六色的。
不過路仁還是沒把情書送出去,他默默地把這個當随筆練習,不敢再讓宋晰看這種肉麻得掉雞皮疙瘩的東西。
他很高興的是,宋晰又變回分化之前的宋晰,那樣陽光開朗,潇灑帥氣。
A炸天。
他們還是普通同學的關系,路仁偶爾有難事,宋晰會出手幫忙。
畢業那天,宋晰特意和路仁一起拍了張合照,輕輕地抱了他一下,湊他耳邊輕聲說:“謝謝。”
路仁緊張得連回抱都忘記了,只聲音顫抖地說:“不......不用謝。”
他們成績相近,路仁完全可以趁此詢問宋晰的志願。
但他想了想,把詢問咽了回去。
他已經有了目标,G市的A大,因為G市離這裏足夠遠,是他多年規劃後定下的逃亡地。
他想自己沒必要節外生枝,很多事情就斷在這個擁抱裏,也好。
還是,祝前程似錦。
有緣再見。
路仁沒再寫情書,把信紙和照片一起放好,裝進自己的行李箱。
他同他那日漸病态的父親說,他要離開,不光是去上大學;而是一輩子離開,再也不回來。
父親冷漠地應了聲,說随你。
父親忙着家族事業,忙着各路應酬,忙着和新包養的情人做/愛。
沒空管他的未來。
于是路仁一個人走在路上,坐綠皮火車,哐當哐當、慢慢悠悠地到了那北方的超級大都市。
他像個陀螺似的辦完所有入學手續,已經是這座城市的傍晚,初秋的天空流淌着魚鱗一般的淺雲,西邊的地平線上卧着一只鹹鴨蛋黃似的太陽。
路仁覺得有些累,就拖着行李箱,找到一處長椅坐下。
沒一會兒,周圍來了個人,他穿着長款的白T恤和肥大的短褲,舉這個磚塊樣式的手機拍夕陽。
一定是拍不好的啦,基礎設備這樣,找哪個角度拍都沒救。
可這位穿着随意的男同學仍在锲而不舍。
路仁對他拍照沒意見,更別說他身上還有股好聞的燒烤味。
唔,餓了。
而拍了好一會兒,這位同學總算注意到周圍還有個他。
“抱歉,同學,打擾到你了嗎?”男同學捂着後脖頸,抱歉地沖他笑了笑,眼角的笑紋好看地勾着。
但燒烤味就被擋住好多。
路仁皺了皺眉,不知哪來的膽子便起身向男同學走去,“那倒沒有。”
男同學高出他半個頭,但他輕易就撥開男同學捂在後脖頸的手,“雖然很好聞,但就是吃不着。”
“你餓了嗎,同學?”男生哭笑不得。
“有點兒。”路仁實誠地點一點頭,“你能帶我去食堂嗎?我不認路。”
“那倒可以。”男生很好脾氣地答應了。
路仁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過于自來熟了。
可他的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表達,男生便友好地伸出手:“大一計算機系,賈怡。”
“我叫路仁。”路仁輕輕握住,“也是大一計算機系的。”
所以十年後的現在,路仁還是沒搞懂自己那忽然上線的自來熟是怎麽回事。
唯一合理點的解釋是,賈怡身上的燒烤味過于親切誘人。
這會兒他蹲在賈怡公司大樓門口,安安靜靜等賈怡下班。
別問他這個家裏蹲是怎麽願意擠地鐵跑這麽遠的,問就是燒烤的誘惑。
賈怡說他們公司附近開了家新的燒烤店,開業期間全場八折不說,還免費贈送青梅酒。
而這公司附近還蠻多有意思的店,他剛剛就去一家貓咖瞅了瞅,沒見着貓先被裏邊飲品的價格吓退。
窮人的卑微。
現在慢慢地開始晝短夜長,路仁雙手四指圍成一個方形,把高樓間隙的落日圈起來,又放開。
晚風有些涼,不過路仁把賈怡的灰大衣穿着,很暖和。
他正與那只紅色的小圓胖子玩兒得不亦樂乎,腦袋便被一只爪子拍了下。
路仁擡頭,撞進賈怡滿是笑意的眼睛,“餓了吧?”
“有點兒。”路仁如實說,他伸出手,賈怡穩穩握住,把他拉了起來。
“吃燒烤去。”賈怡握住了手便不放開,順勢十指相扣。
“先說好,你付錢。”
“我這月還沒發工資呢。”
“你不是有二十萬存款嗎?”
“那是存着買房子的呀。”
“......我不管,你喊我出來吃燒烤的,錢就得你付。”
“好好好,我付我付,你別紅眼。”
“那是被風吹的!”
“哦,那全怪風,捉弄我家寶貝。”
“等等,你說什麽?”路仁勾了嘴角。
“我說......那家燒烤店是家寶藏店。”賈怡眨眨眼,迅速地改了口。
“哦,我家寶貝看中的當然是寶藏店啦。”路仁不慌不忙地以牙還牙。
唉呀,倆快三十的大男人當街膩膩歪歪可還行。
不約而同地扶額臉紅,風輕悄悄卷過二人相同洗滌劑味道的衣角。
但相扣在一起的手仍扣得緊,夕陽将重合的影在他們身後拉長。
“哇,沒想到這麽有緣,咱們是室友诶!”
“确實沒想到......”
“那今後四年,請多多指教。”
“多指教。”
“哇,沒想到這麽有緣,咱們還是室友。”
“賈怡,演技浮誇就別演。”
“那咱是不是很有緣嘛?”
“确實還有點......”
“那今後好多年,請多多指教。”
賈怡向路仁遞了那粗瓷的酒碗,裏邊清亮的青梅酒一搖一晃。
路仁雙手捧了自己的碗,輕輕碰上去,“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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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