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了一頓板子,如今,我們被送到平城的別院。家主說——”少年小心地瞧了她一眼,見淩悠然神色平靜,咬了咬嘴唇,繼續說下去:“家主說,讓郡主到平城別院修身養性,靜心養病。”想起郡主騎在二小姐身上打發神威的樣子,他忍不住擡頭瞄了一眼,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為何當時奄奄一息的郡主會突發神勇?
而淩悠然則若有所思。家主,應該就是本尊的母親,這幾天以來她多少了解了一些這個叫鳳國的國家,女尊男卑,女子才是一家之主。而所謂的李側夫,觀少年神色,該是本尊妹妹的父親。所謂求情,不過是為了借機将她打發出京城罷了。若真是心慈就該連板子都給免了,而所謂的親生母親原來也是渣母一只,居然連她暈倒了都不肯放過!而她未免暈得太徹底了吧,竟然被打了一頓都不知道!
“平城是哪兒?”
“距此百裏之外的一個小城,聽說風光秀美,環境清幽,是不可多得的好去處!”少年雖疑惑郡主不知道平城,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順道,還介紹了一下平城的好,頗有勸慰之意。
什麽好去處?!淩悠然暗暗冷笑,不過是忽悠人罷了。明擺着是發配邊疆!
“我的傷怎樣?”
“因為李側夫的求情,只打了幾板子,未傷及筋骨。只是有些淤青,不會留疤痕的。”少年見她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猜不透她的想法,有些忐忑地回答。
淩悠然失笑,真是單純的孩子,以為她擔心的是這個。她只是擔心會否打殘了留下殘疾。身體健康比什麽都重要。只是,這具身體似乎并不怎麽好,短短時間她已經感覺出來,不過說幾句話就心慌氣短,仿佛要喘不過氣來。
“郡主,可是餓了?”見她久久不語,少年試探着問道,心裏則在懊悔,出來時才匆忙竟然連吃的都沒帶。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有銀子也弄不來吃的,可如何是好?
淩悠然正在想怎樣擺脫這悲催的身份,沒聽清他說什麽,只是下意識點頭。少年見此,以為她真個餓了,探出身子,掀開簾子,朝趕車的喊道:“十三郎,停下車!”
淩悠然見他語氣熟稔,好奇地挪了方位,往外看出去,卻見一個身着赭色綢緞騎裝的少年,紮着高高馬尾,正背對着二人趕車,聽到喊話,慢慢停下動作,勒住馬兒,回頭沒好氣地問道:“玉瑾,什麽事?”
濃眉大眼,五官俊俏,是個翩翩美少年。只是,淩悠然無心欣賞,心中被一股憤怒充斥,忍不住罵道:“YY地,居然連個車夫都绫羅滿身,真是欺人太甚!”她主仆二人卻落得連個車夫都不如,太過分了!
憤怒驅使之下,顧不得疼痛,掙紮着爬起來,回頭一看,只見玉瑾一臉驚異地瞅着自己,不由疑惑:“怎麽了?我臉上開花了嗎?”說着摸摸自己的臉。
玉瑾猛地一陣搖頭,指指車外:“不、不是。郡主,你忘記了嗎?那是十三郎,不是車夫!”
十三郎?淩悠然怔了下,旋即恍然:“他、也是我的夫郎?”據她了解,鳳國女子娶夫,除了正夫以外的夫郎,按照進門先後,以二郎、三郎等依次排行,而其他沒有分位的則統稱侍兒,類似通房一類。
十三郎,難道,她竟然有十幾個夫郎不成?腦海中自動出現十幾個風情迥異的美少年一字排開争奇鬥豔的場景,頓時YY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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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悠然一臉蕩漾,在玉瑾看來神情十分怪異,不過沒有深究,此刻他心裏正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大概是刺激太過,郡主竟然連十三郎都不記得了,這可如何是好?
十三郎見他二人皆不理會自己,頓時冷哼一聲,扭頭繼續趕馬車。
淩悠然回過神,指着外面的十三郎,“主子我穿破衣,他作為夫郎竟然穿綢緞?”
玉瑾的臉徹底垮了下來,郡主真地什麽都忘記了。“郡主,十三郎,他只是挂名的夫郎,并不受你的管束。”
“挂名的夫郎也是夫郎!”淩悠然憤憤然,想起少年剛才掃過來輕蔑的眼神,不由地聯想到早晨那對渣男渣女,暗道:莫非,這又是一個柳二郎?
見主子一副要沖出去打人的模樣,想起她胖揍二小姐的場景,玉瑾連忙小聲提醒:“郡主,十三郎,他武功高強。”
武功高強了不起?淩悠然冷哼一聲,待本姑娘養好身體再好好收拾他這個柳二郎第二!
------題外話------
前面有修改,不明白的親請回看。
卷一 平城故事 003 信不信,賣了你!
本尊體質太差,在馬車的搖晃中淩悠然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太陽西斜時分。大半日沒有進食,腹中饑腸辘辘。身上的傷痛卻已經減輕不少,她勉力爬坐起來,看到玉瑾正斜靠着車壁瞌睡,臉色緋紅,小嘴微嘟,有些孩子氣,卻十分可愛。
淩悠然情不自禁地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一摸之下吓了一跳。體溫高的吓人,是發燒了。
“玉瑾,醒醒?”
玉瑾含糊地咕哝了一下,卻并沒有睜眼,淩悠然小心翼翼地扶他躺下,摸到他濡濕粘膩的背部感覺有異,連忙翻轉他的身體,撩起衣衫一看,只見瘦削的背部布滿了鞭痕,橫七豎八,重重疊疊,分外猙獰。
傷口很新,并沒有經過處理,此時已經有點發炎的跡象,無怪乎發高燒。這定是早晨挨的,玉瑾掩飾得很好,她竟半點沒察覺到他受了這樣重的傷。淩悠然手忙腳亂地從塌下抱出水罐,找出一條破毛巾,浸濕了敷到他額頭上。
随即撩開車簾,看看外頭,依然是蜿蜒的道路,不見村鎮。“十三郎,這附近最近的村鎮在哪兒?”
“東南方向,五裏之外,有一個落日小鎮。”十三郎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去落日鎮!”淩悠然果斷地道,若得不到醫治,玉瑾恐怕性命難保!
“那不是去平城的方向。”十三郎丢下一句,依舊驅車前行,淩悠然大怒,從車廂裏沖出來,一把揪住他的後衣領,“掉頭去落日鎮!玉瑾發燒,需要找大夫!”
十三郎“籲”了一聲,慢慢叫停老馬,馬車停了下來,他好整以暇地轉頭來一面将她的手拿開,一面輕蔑地盯着她,道:“你憑甚命令我?別以為挂着妻主的名頭就可以把我當奴仆來使喚,我可不是玉瑾!”
離景再次提起他的衣領,怒視着他,“就憑我是你的妻主。哪怕是挂名,可只要我不放手,你這輩子休想自由!信不信,我賣了你!相信花樓的鸨母很樂意接受你這樣的潑辣貨色!”
十三郎饒有興致地看着她噴火的眼,忽然發現,自己一直瞧不起的窩囊廢原來有一雙如此動人的眼眸。聞得最後一句,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眼裏燃起了怒火。
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狠狠一推,淩悠然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十三郎卻毫無憐惜之心,冷冷一笑:“若非當年在師祖面前發過毒誓,不可傷你一根汗毛,此刻你早成了劍下亡魂。所以,別太過分。至于你說的賣,真真可笑,還以為夫郎是玉瑾那樣的身份,可以任你發賣?”
怒火中燒已不足以形容眼下的心情,然而,怒到極點,淩悠然反倒冷靜下來,這具破身體,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行,她得想個法子制服十三郎!
腦筋快速地轉動起來,冥思苦想不得其法,頭疼不已之時,忽而胸口一熱,腦海深處豁然開朗,一片清潤的光暈中,竟慢慢浮現一副人體經脈圖,幾點紅色的小點在背部的經脈處不停閃爍,一條詭異的信息傳達到大腦。淩悠然猛然一怔,旋即狂喜不已。
“哇,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突如其來的哭嚎,吓了十三郎一跳。他驚愕地看着剛才還彪悍如虎的女人此刻狼狽地抱頭痛哭,一時無法回神。
“沒爹疼沒娘愛,日子過得苦哈哈,這還不算,就連夫郎也一個個地來欺負我,嗚嗚,我不活了——”說着拔出頭上的簪子就往胸口紮,十三郎大驚,下意識地往前一撲,想要奪下她的簪子,淩悠然卻一把抱住他,讓他的手撲了個空。
“放手!”從未試過與女人如此親近,十三郎到底年少,一時面紅耳赤,嫌惡地想要推開她,淩悠然目光一冷,細長的簪子哧地一聲穩穩紮入他背部的某處穴位。
十三郎的身子驀然僵住,只覺得背部微微的疼痛微微的麻木,随即渾身如洩氣的皮球,軟軟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驚恐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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