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縷穗子,極簡單又顯得不凡。藍得妖異的長發自鬓邊抓了兩縷編在腦後,餘者随意披散,儒雅中透着幾分恣意。
溫潤如玉,秀雅從容,這樣的氣質,絕非尋常能有。
雲郎小心翼翼地把畫卷好,彬彬有禮地做了個揖,道:“在下雲歸。乃閑雲野鶴一只,姑娘若不棄,可否交個朋友?”
“淩悠。”本尊的名字和她的一模一樣,畢竟不好暴露身份,淩悠然只好隐去後面一字。
“悠悠。”随着目光慢慢舒卷,雲歸溫柔地喚道。
尋常的一個稱呼在他舌尖打轉,輾轉溫柔,纏綿悱恻,充滿了暧昧氣息,令人禁不住臉紅心跳。
“叫我淩悠就好。”淩悠然幹咳了下,糾正他。不然這麽叫法,人家還以為自己和他有JQ。
雲歸眨眨眼睛,不溫不火地笑說:“悠悠若覺得吃虧,也可以喚我歸歸。”
“噗”,淩悠然差點笑噴,什麽龜龜,還王八呢!可看看人家那一臉溫和無害,很是無辜的樣子,不得不感嘆,論腹黑皮厚,估計此人水平遠在自己之上。罷了,随他去!
“女人,還買不買東西了?”十三郎不耐煩地催促,實在見不得她與這個男人卿卿我我的樣子。
“悠悠要買什麽?這裏我還算比較熟,不如陪你一起看看,如何?”雲歸立刻接口,淩悠然想也不想地答應:“美人相陪,求之不得!”
十三郎氣結,哼了一聲,負氣轉出店門。
“我這夫郎小孩子脾氣,雲郎莫要與他計較。”見慣了十三郎的脾氣,淩悠然倒也習慣了,不過是有些驕傲任性罷了。
雲歸眼睛輕輕一眯,原來那小子在她眼裏還是個孩子。呵。
一行三人慢慢走在大街上,十三郎遠遠地墜在後頭,負氣不願上前,卻又不甘就此回去。
淩悠然第一次逛古代的街市,很是好奇地東看看西摸摸,順道買些小玩意兒。然而,不過片刻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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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現代琳琅滿目的商品,這裏的東西簡直不夠看。用具什麽的,也極為簡陋。竟連瓷器都沒有,盡是些銅鐵啊陶啊之類的。
“雲郎,我臉上有什麽嗎,為什麽你總是有意無意盯着我看?”淩悠然實在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臉問道。
真是敏感的小丫頭!雲歸暗嘆了聲,笑道:“我只是好奇,悠悠究竟服用了什麽靈丹妙藥,不過兩日不見,臉色竟然好了許多。”之前見她時,分明頑疾纏身,有油盡燈枯之勢。
“呵呵。這是秘密。”淩悠然摸摸自己的臉蛋,沖他調皮地眨眨眼睛。雙修之法帶來的改變,也她自己都感到驚訝。
“雲郎懂得醫術?”
“跟一個朋友學了些皮毛罷了。”雲歸謙和地笑笑,淩悠然立刻追問:“雲郎的朋友醫術很高明麽?有機會是否可以引見?”生老病死,人生難免啊,若是認識個高明的大夫,可是件美事!
見她一臉興趣,雲歸忽然有些不欲多談那位朋友,轉而道:“逛了這麽久,悠悠累了沒?要不,我們去前面的茶樓歇一歇?”
“也好。”淩悠然應道,轉眸四顧,忽然目光被一座富麗堂皇又別具特色的建築吸引。
一座高達五層的建築,伫立在長街的盡頭,粉牆碧瓦,金漆大門,門前一溜的紅色燈籠,大白天的還亮着,高高翹起的檐角挂着一串串銀鈴,遠遠的也能隐約聽到清脆的鈴聲。
由于距離遠了些,看不清匾額上寫的什麽,淩悠然興致勃勃地指着那裏:“雲郎,不如我們就去前面那家吧!”
雲歸擡頭一看,神色頓時一僵,有些不确定地問:“悠悠果真要與我同去煙雨樓?”
一聽煙雨樓,一直低頭不語的玉瑾霍然擡頭,詫異地瞪大眼睛:“郡、呃妻主,要去煙雨樓?”
“去不得?”倆人反映怪怪的,淩悠然不解。
看她模樣似乎并不曉得煙雨樓。名滿鳳國,各地均有分處的花樓,她竟然不知,定也沒有去過……雲歸嘴角一翹,慢吞吞道,“去自是去得。只是,還未見過妻主帶着夫郎逛花樓的,也不知那鸨母是否願意接待?”
啥,花樓?妓院?淩悠然徹底風中淩亂了……她居然邀請人家上花樓,對方還是個絕色美男子。糗大了!
然而,上輩子悲催的人生錘煉的不只是強悍的心髒,還有厚比城牆的面皮。于是,淩悠然大手一揮,豪氣幹雲地道:“去,幹嘛不去!大家一起過去喝喝茶,聊聊天嘛,有甚了不起的!只是,花樓白日不營業,不如我們改日再去!”
嘿嘿,改天自己偷偷去,某女打的好主意。然而,雲歸下一句卻徹底粉碎了她的希望:“擇日不如撞日。煙雨樓無論晝夜,照常營業。既然悠悠盛情,雲只有舍命陪君了。走吧!”
卷一 平城故事 010 他是我夫君!
勢成騎虎,于是淩悠然只好硬着頭皮,領着一夫一侍一美,雄糾糾氣昂昂地邁進煙雨樓無比張揚的大門。
進門便是一道丈餘高的影壁,天然的白玉石,渾然一體,呈半橢圓形,似乎天然雕飾而成,未曾經過人工琢磨。而影壁上刻畫着的,不是尋常山水鳥獸蟲魚,竟然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淩悠然瞬間被吸引住,感覺渾身熱血沸騰,恨不得将眼睛都貼在上面——這樣的影壁,還真是別開生面啊!
玉瑾只瞄了一眼便羞得把臉埋在胸口,耳朵紅得似要滴血。暗道:果然是不正經的地方,竟公然把房中之事刻畫于門前影壁上。
十三郎別別開頭,恨恨罵了聲:“色女!”脖子漸漸染上胭脂色。
雲歸寵溺地看着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忽然湊到她耳邊,輕問:“喜歡嗎?”
“嗯嗯。”淩悠然看得入神,下意識地點頭。
“刺激嗎?”再問。
“嗯嗯。”
“雲或可與悠悠一試?”
“嗯嗯——呃,你說什麽?”淩悠然驀然回神,擡頭看向笑得溫潤清雅的某只狐貍,她剛才答應了他什麽?
“噓,悠悠的話,雲記下了。”雲歸伸出玉白的手指輕輕壓了壓她柔軟的唇,笑得那般無害,“悠悠記不住,無妨。”
影壁左右兩邊,分別有兩道拱門,一匾額上書“乾”,一書“坤”,門前分別立着兩位服飾暴露的女郎,約莫二十歲上下,妩媚妖嬈,風情萬種,乃是負責在此接待顧客的女侍。
見有客人上門,“坤”門那位連忙上前來,直接無視一身普通布衣的淩悠然,奔向氣度不凡的雲歸,甩着香帕,嬌笑道:“公子這邊請——”
淩悠然愣了下,鳳國女子為尊,花樓不是接待女客的嗎?為何自己被華麗麗地忽視了?是自己太爺們,還是雲歸太娘們?
難道,煙雨樓還有女妓?可鳳國不是禁止販賣女眷的嗎?
一旁的雲歸見她一臉迷惑,施施然将女侍推開,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坤門進去,是接待有特殊嗜好的客人。比如,好娈童者。只要付得起價位,什麽樣的服務都有!”
原來如此。淩悠然恍然,好奇地看着那“坤”門,不知裏頭都有些什麽服務,還真想進去一探究竟!
女侍狐疑地打量着二人,試探着詢問:“敢問公子,這位女娘是——”看她那寒酸樣,也不像是來尋歡的。
狗眼看人低!哼,淩悠然憤然,只覺得血氣上湧,一句“他是我夫君”已脫口而出,此言一出,四下一靜。
十三郎和玉瑾一臉震驚,那名女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雲歸只是略微怔了下,随即勾唇一笑,輕柔地喚了聲:“妻主,可還要進去?”
這麽配合?淩悠然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下巴一擡,很傲嬌地道:“妻主我腳疼——”
話沒說完,雲歸已接口“我幫妻主揉揉”,随即優雅地蹲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脫下她的繡鞋,小心翼翼地把她白嫩小巧的玉足托在掌心,一手輕輕地揉按起來。
淩悠然完全沒料到他竟然屈尊幫自己按摩腳丫子,一時間怔怔不能回神,直到一股酥麻之意自腳心竄上來,才如同觸電般縮回腳,不自然地道:“那個已經不疼了,不用按了。”
“奸夫淫婦,哼!”十三郎低罵一聲,轉頭就走。玉瑾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低頭不語。
雲歸低頭幫她将鞋子仔細穿好,這才慢慢站起來,牽着她的小手,溫柔地笑道:“我們進去吧。”
“乾”字門的女侍倒比較淡定,笑着将三人引進門內。穿過拱門,便是一個偌大的花園。花園裏曲徑通幽,綠樹成蔭,繁花似錦,花木交相輝映,有靡靡之音若有若無傳來。
穿過青石小徑,才是煙雨樓的主建築。精致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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