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渺遠,遙不可及,“當年也是我給她摸的骨。是無憂郡主無疑。”
“那就好——”十三郎松了口氣,聲音很是愉悅。
這具身體居然被他摸過兩次?淩悠然磨牙,小心翼翼地探出兩只眼睛,想要看看神秘師叔祖的嘴臉,那人卻驀然轉臉,一道清冷的目光恍如實質射來——
卷一 平城故事 019 十三郎, 思春了
淩悠然吓得立刻縮回腦袋,心有餘悸地按住心口。好敏銳的感覺!沒能看清那人的面容,只來得及捕捉那一絲長發于月色中劃過綠色的流光,美得驚心!
“師叔祖,在看什麽?”
沒聽到回應,靜了片刻,聽到腳步聲遠去。一切,歸于平靜。
淩悠然原地蹲了會,确認十三郎二人已走,這才起身,朝窗外看去,月色清輝,灑了一地。剛才的位置,已空無一人。
原來十三郎只是要确認自己的身份,還以為他要對自己不利。還好,心底暗自松了口氣。
正出神,忽然聽到一聲低問:“在想什麽?”
“啊!”淩悠然擡頭一看,十三郎去而複返,正站在屏風邊,黑暗中,雙目亮得驚人。
“師叔祖說你根本沒被迷暈,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十三郎邊說邊走了過來,淩悠然懊惱地扒了扒頭發,“那家夥知道我醒着,居然還公然吃豆腐。哼,為老不尊!”
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什麽師叔祖真個察覺自己并未暈迷。
聽得為老不尊一詞,十三郎臉上古怪神色一閃而過,“你都聽到了。”
淩悠然點點頭,“我改變如此巨大,你若不懷疑才不正常。”
“你、不怪我?”十三郎很是意外,卻見她臉上沒有絲毫不悅,提吊的心終于輕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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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步,靜靜望着她,忽而道:“我很歡喜……”終于可以不必糾結自己是否會與她對立的問題。
莫名其妙的一句,淩悠然有些摸不着頭緒,然而,他眼底濃濃溢出的歡悅之情,卻是那樣真切。那是對自己?
“給我。”十三郎伸出手,淩悠然還沒搞清楚上一句,又被弄迷糊了,“什麽?”這娃思維跳躍性也太大了吧!
“解藥。”
啥?淩悠然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上次給他喂的夜禦百女的“好藥”後來因為制服了他,便将此事忘至腦後。現在想起來,可是哪兒弄解藥去?
“根本沒有,對不?”十三郎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那天你喂給我的根本不是什麽藥。究竟是什麽?”
淩悠然垂眸,戳戳手指,“反正吃不死人。”原來他早知道了!
十三郎看她心虛的樣子,嘴角微微一翹,語氣卻很嚴肅,“下不為例。以後學聰明點,騙人也得想周全了才可。”
聞言,淩悠然驀然擡頭,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性烈如火的娃紙,居然這麽好說話?嗯,竟然還用心良苦地勸誡自己日後行事要周全?
不過,這是好事!“乖乖。”擡手,笑嘻嘻摸摸他的腦袋,“我家的十三終于長大了哈!”
十三郎嘴角一抽,把她的爪子拿下,不滿道:“別把我當孩子對待——”希望你能像對玉瑾那樣對我……嘴唇動了動,後面的話終究沒敢出口。
“那你想要我怎樣待你?”淩悠然勾唇一笑,幾分邪魅,青蔥般的手指攀上他的眉眼,游絲般劃過濃黑的眉,奕奕有神的雙眼,懸膽鼻、輕輕壓了下菱唇:“這樣?還是這樣——”話音一轉,游移在滑動的喉結處的手指——驀然往下一滑,靈活鑽入衣內,惡意地捏了捏他結實的胸膛。
“唔”十三郎難耐地發出一聲低吟,一股陌生的情潮瞬間湧向小腹,沉睡的老二瞬間蘇醒,昂揚而立,此時恰好淩悠然柔軟的身子貼了近來,只覺得體內血氣翻騰,底下漲得生疼——想要狠狠将她撲到……
旖旎的情思充斥着腦海,十三郎忽然低叫一聲,猛然推開她,轉身落荒而逃。
點火而不自知的某女愣在那裏,莫名所以:玩笑過火,這娃紙生氣了?
翌日一早,淩悠然剛出房門,便遇上練功回來的十三郎。不想,十三郎一見到她,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喂,你幹嘛!”淩悠然追上一步,拉住他的衣擺,用力扳過他的身子。
“放手!”十三郎氣低吼,臉上的緋紅瞬間蔓延至脖子根。
淩悠然一看,臉紅脖子粗,“Y滴,氣了一個晚上還不夠?不過是個玩笑,至于麽你——”
話沒說完,十三郎已經掙脫她,轉身快步離開。
“真是別扭的娃,哼!”
“不是別扭,是思春了!懂不,丫頭?”妖孽邪魅地笑自背後響起,“看,這是他早上換下的內褲,證明他昨夜發春夢了!”
“啥?”淩悠然轉身一看,妖孽手裏的扇柄上果然挑着一條黑色的褲衩。
十三郎扭頭一看,頓時風一般倒卷了回來,一把扯下那條內內,一掌擊向妖孽:“無恥的家夥!”
妖孽笑着側身一避,“惱羞成怒了,呵呵。”
“殺了你!”十三郎氣急敗壞,眼見二人就要打起了,淩悠然急忙上前勸架:“十三郎,有話好說。不就是春夢遺精嘛,沒啥。青春期正常生理反應……”
話沒說完,十三郎抓着內內,再次落荒而逃。
妖孽一臉不懷好意,沖他大喊:“十三,忘記告訴你,那是戚叔的內褲!”
十三郎頓時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淩悠然則滿臉黑線:居然連戚叔都趕上穿內內的潮流了?!
------題外話------
悲催的十三郎……。又被欺負鳥…。
卷一 平城故事 020 滟驚四座
鳳國世家雲家的祖宅,歷經百年風雨,依然傲然伫立在平城的東南方,地處繁華,卻鬧中取靜,位置極佳。
今日乃是雲家老祖宗七十壽誕,滿是銅釘的朱漆大門洞開,門前的石獅子昂然而立,歡迎着八方來客。
門前,車如流水馬如龍,賓客往來如織,錦衣華服的名門貴介,紛紛前來來為老夫人賀壽。
延壽園內,但見花木蔥茏,蜂飛蝶舞,假山處處,瀑布飛瀉,宛若天成,巧奪天工。更有活水繞園,碧波粼粼,紅魚遨游,一副典型的江南園林之景。
壽宴早已開始,壽喜堂上人聲鼎沸,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壽禮流水般呈送上,恭維道賀聲不絕,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如同衆星拱月般,将主位上的雲老夫人環繞其中。
雲老夫人雖年已七十,卻保養得宜,面上幾乎不見皺紋,胖胖的圓臉,紅光滿面,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眯,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今日穿着一身深赤色灑金泥團花袍服,銀白的頭發一絲不茍挽到腦後,略點珠翠,額頭上戴紅金交織的抹額,中間一顆祖母綠的寶石,看起來雍容華貴。
雲家的侍婢侍兒于賓客之中來往穿梭,忙碌不停。美酒香茗,點心果品,美味佳肴,流水介地送上來。
“無憂郡主道賀——”随着刻意拖長的通報聲,一個清脆如同珠落玉盤又婉轉動聽的嗓音笑傳了進來:“呵呵,緊趕慢趕,悠然還是來遲了啊!”
衆人聞聲而往,只見三道人影緩緩邁進壽喜堂的門口,場中熱鬧為之一靜。衆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為首的女子身上。女子約摸十五六歲年紀,芳華正茂,身姿娉婷,舉手投足,神韻天成,說不盡的優雅貴氣。
果綠色的立領無袖旗袍,如同夏日一抹沁涼,緊緊包裹着纖秾有度的身子,旗袍從肩部到衣擺,由疏淡到濃密,繡着粉色的桃花瓣,如同凄凄芳草之中散落一抹抹動人的豔色,鮮明對比,奪人眼球。
裙子很短,剛到膝蓋,卻恰倒好處地露出修長秀美的小腿,和底下繡花高底的露趾涼鞋。
少女烏黑亮麗的長發高高挽在頭頂,只一根通透的翡翠簪裝點,額發盡數梳起,兩鬓卻各自垂下一縷微卷的發絲,襯着清麗絕俗的面容,微微上翹的眼角,流露出欲語還休的風情和魅惑。
她身後分別跟着兩名少年,一溫婉動人,一英氣逼人,如同護花使者,護立左右。但見少女踩着優雅的步伐緩緩走來,手持繡花團扇,優哉游哉地搖着,兩條白生生的胳膊輕輕晃動,如珠似玉般,柔嫩細滑的肌膚,散發着珍珠般的光澤。
特立獨行的裝扮,在備顯厚重的各色繁複衣裙當中,顯得很是突兀,然而,卻将女性的美麗展現得淋漓盡致。
堂內女子無論老少,從最初的驚異,到豔羨,最後轉化為嫉妒的目光,如同激光般在淩悠然身上掃射,飽含敵意。而那些俏郎君,目光流連在她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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