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節
即使欲火燒身,依舊不忍松開。
“我聽說宴中出現刺客,很是擔心便趕了過來。到底怎麽回事?”雲歸半閉着眼,勾起她一縷秀發,于鼻尖輕輕嗅着,邊問道。
“我不過是個看客。”淩悠然笑道,于是将宴會中發生的一切大概述說了下。雲歸微嘆,轉過她的臉,望進她眼底:“悠悠可有後悔?娶了八皇子,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什麽榮華富貴?”淩悠然嗤笑,神情間不屑一顧,“娶了他,只怕會一命歸西,早下黃泉才是。”
俏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烏瞳之間卻是深情流露:“有句話說得好,只羨鴛鴦不羨仙。我連仙都不羨,又怎會因那過眼雲煙般的繁華而錯過你?!”
“悠悠——”他內心觸動,面色動容,這是此生聽過最動人的話,緊緊擁着她,将頭埋在她的肩窩,深深吸了口獨特的幽香,聲音喑啞:“悠悠身上越來越香了……”那香勾魂,令人心笙搖蕩,總忍不住生出绮念來,想将她拆吃入腹。
“嗯。”淩悠然含糊應着,她知道自己身上的香,是因修煉那功法所致,玉瑾他們每每聞到,皆忍不住情動。他的呼吸撩在頸側,熱熱的癢癢的,令她有些心猿意馬。
捧起他的腦袋,濕熱的吻便印上他隽秀的眉眼,一手胡亂扯他的衣衫,反正遲早要吃,不如先吃了再說。
雲歸目光深不見底,靜靜看着她,手指靈活地挑開她的衣帶,攀上那如同美玉香花般的柔軟。
她微撐起身子,欣賞他泛着玉質光澤的肌膚,和染了風情的絕美面容,只覺得無處不美無處不佳,漸漸低下頭,一點點舔吻下去,撩起星星點點的火,惹得他輕喘不已,身子緊繃如弦。
耐不住低嘆了聲,伸手拔下她的發簪,一頭秀發如水般洩露下來,襯得那張舒雅清絕的面容說不出的風情與嬌美。
衣物盡褪,兩廂坦誠,彼此深深望着對方,一點點地契合,直到再無距離,再無縫隙,只剩下原始的吟唱,在窄窄的車廂之間回蕩。
趕車的秋奴,恨不能堵上自己的耳朵,然而,她功力深厚,即便堵了耳朵,那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還是如絲如縷般鑽入耳中,直令人心生搖曳,恨不能也找人來一場颠鸾倒鳳。
到了郡王府門口,裏面二人正愛得死去活來,秋奴不得不調轉馬頭,在城中兜圈子。
這一兜,便兜了大半日。秋奴發誓,下次堅決不幹這車夫的行當,因為這考驗的不只是技術,還有意志。
雲散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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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下巴輕輕抵着她的發,雲歸滿足地喟嘆。
“嗯?”淩悠然半眯眼眸,如同只慵懶的貓兒,依在他懷裏,歡愛過後的餘韻猶在,身上酥軟得厲害,讓她感覺動也不想動。
“累了就睡一會。”他輕吻她的發,柔聲道。
淩悠然卻倏忽睜眸,“你剛才不是有事要說麽?”
“嗯。”雲歸沉吟着,想起正事,神色一正,語氣中隐含凝重:“我得了消息,說是鳳越一戰,鳳國敗了,敏郡王被狀告通敵叛國,消息不日就回傳回京城,屆時郡王府上下恐将面臨一場風雨。”
“什麽?通敵叛國?”淩悠然一激靈,睡意全消,眸子亮得驚人:“我母親向來只忠于當今聖上,是出了名的保皇黨,怎麽可能會通敵叛國?”話雖如此,心底到底不安。自己終究不是本尊,對敏郡王的了解,恐怕還不如雲歸多。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萬一此事是真,那她豈不是要跟着人頭落地?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呼啦翻坐起身,扯過衣裳披上,雲歸輕輕按住她的手背,目光仿佛雲舒雲卷,令人感到安寧,“稍安勿躁。目前不知具體,不知指控是否有證據,一切還得等郡王回京才好做打算。且,端看女皇是何态度。眼下,我們只能一面打探确切消息,一面靜觀其變。”
淩悠然籲了口氣,平複躁動的心情,對外頭的秋奴喊道:“秋奴,回府。”
複又躺下來,覺得雲歸的話有道理,這個時候未清楚情況,貿然行動反倒不美,“可知道這次戰敗的原因,或許與我母親通敵之名相關?”
雲歸想了下,才緩緩說道:“這次乃是越太子親征,傳說此人陰險狡詐,不擇手段,你母親雖擅用兵,然生性耿直,恐算計不過他。此外,我聽聞這次越國新投入了幾種攻城武器,床弩、樓車之類,據說威力不小,鳳國又沒有防備,故而敗得極慘。”
淩悠然臉色微白,緊掐他手臂:“你說那些攻城利器名為床弩、樓車?是不是還有火箭?”
雲歸錯愕:“你怎麽知道的比我還清楚?”
心底說不上是什麽滋味,淩悠然苦澀一笑,手上一松,頹然地滑落。她想起那些圖紙,若所料不差,這些東西都是出自自己的手筆。可是,如今卻反過來成為催命的利刃。
背叛兩字,赫然浮現腦海。緋月、緋月……胸口悶悶得疼,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悠悠,你怎麽了?”雲歸擔憂地凝着她,溫柔撫觸她的脊背:“有什麽難事,可說出來與我商量,一起解決。忘了麽,你我已是夫妻,當有難同當。”
擡頭,幾分茫然地看着他,淩悠然笑容飄忽,“沒事。只是忽然有些難受,估計是今日太累了。”說着,将頭埋在他懷裏。
她需要冷靜一下。莫說這只是自己猜測,縱然真是緋月提供圖紙給越國,這也是她與緋月之間的事,誰也無法參合。何況眼下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測,事實未明之前,怎可輕易宣之于口。萬一只是誤會……但願只是誤會。
回了郡王府,将雲歸哄走,淩悠然換了衣服再次出門,這次卻是尋妖孽而去。
盞茶功夫之後,馬車駛進一條小巷,停在一座并不起眼的宅子前。
淩悠然跳下馬車,只見青瓦白牆,門戶緊閉,靜悄悄的,似無人居住。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揣着幾分忐忑,叩響門扉。
須臾門便開了,探出一張白淨秀氣的臉,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不動聲色打量着她:“這位女娘請問找誰?”
“緋月。”她輕輕舒了口氣,說出名字,發現那少年臉上掠過一絲訝異,“敢問女娘姓名?”
“淩悠然。”尋常只知她封號,因為淩悠然并無顧忌。
“郡主!”少年顯然知道她,眼睛瞪大了些,神色有些複雜,将門打開:“郡主快請進!”
淩悠然深吸了口氣,随着少年進入宅院之中。那少年卻并不急着帶她入內。而是停在院子中,躊躇了下,忽然沖她跪下,淩悠然吓了一跳,連忙扶他:“你這是做什麽?”
少年卻不肯,磕了個頭:“還請郡主救救我家主子。”
“你家主子怎麽了?”聞言,一腔幽怨盡消,只剩滿心關切。
“主子他、得了種怪病,此刻情形不大好。”祈斟酌着用詞,一面小心觀察她的反應,“帶我去看看!”淩悠然哪裏顧得上揣測,聽說妖孽病了,恨不得立刻飛去身邊。
“郡主——”祈拽住她的衣角,急道,“且聽我說。主子的病其實已經求得藥,可是他不肯服用。還請郡主勸勸他……”
“那藥是否有什麽副作用?”淩悠然冷靜了幾分,用力拽起少年,肅然道:“你家主子究竟是什麽病,要用什麽藥,還請如實說來,莫要欺瞞。”
“主子他——”祈來不及說明,背後傳來一個冷嗖嗖的嗓音,“我沒病,何需服藥?!”
還是驚動了主子。祈的臉色瞬間垮下來。
倒是淩悠然,轉頭一看,見妖孽立在廊下,長發淩亂,形容憔悴,數日不見,竟已瘦的脫了形,昔日合體的衣袍披在身上空蕩蕩,竟有弱不勝衣之感。
心中陡然一驚,連忙跑過去,握住他的手,仔細端詳一番,愈發發現他的氣色差得很,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眶深陷,看起來竟像病入膏肓,頓時又是心疼又是氣惱,“怎麽把搞成這樣?若我不來,你是不是還要瞞着?”
“丫頭。”妖孽擁她入懷,微啞的嗓音包含思念之苦,“我沒事,不過受了點風寒,想着待病好再去尋你,不想你卻來了。吓着你了吧。”天知道,他有多想她。若非那蠱毒發作得厲害,不想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他何必苦苦縮在此地,連門都不敢出。
妖孽擅武,區區風寒能把他折磨成這樣?她不信。淩悠然打定主意,要将他帶去讓絕給瞧瞧。
“走!”掙開他,拉他手往外走。
妖孽腳步不動:“去哪兒?”
“無瀾居!”
“不必了。”
她回頭,目光雪亮:“要麽去找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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