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卻同為嫡子

秦景瑜狠狠的瞪着他,他卻依舊無動于衷,僵持了許久,秦景瑜才終于說道,“既然三弟執意要護她,大哥不如三弟武功高強,就請三弟跟大哥回去見父親吧。”

“好,大哥請。”秦景深淡淡的說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景瑜不屑的冷哼,随即走在前面,秦景深跟在他身後半步,周圍一些看熱鬧卻不明所以的女子芳心碎了一地,秦景深竟為了一個女孩兒和他大哥作對,還不知丞相府會不會因此罰他,想到這裏,這些女子恨不得撕碎了剛剛的女孩兒。

回到丞相府,剛剛見到丞相,秦景瑜立刻跪了下去,看了一眼依舊站着的秦景深說道,“父親,兒子辦事不力,沒有抓到張家的女兒。”

“怎麽,一個小姑娘你都抓不到?”秦家也是很快就發現了當時血書的字跡的不對勁,更是迅速找到了張家沒有死的小姐,可是就算速度那麽快,竟然還能被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跑了。

“不是兒子抓不到,只是實在不敢在三弟手裏搶人。”秦景瑜瞪了秦景深一眼,丞相也有些疑惑,問道,“怎麽回事?”

“爹,我認為張家的小姐沒有錯。”秦景深微微低頭,從容的說道。

丞相沉了臉色,也許因為秦景深是他最為重視的孩子,所以一直忍着沒有生氣,但還是冷聲問他,“你幹了什麽好事?”

“我只是派人保護她,想送她離開。”秦景深說到,似乎沒有一點兒害怕。

丞相終于大怒,手邊的茶杯摔碎在秦景深腳邊,秦景瑜冷笑這看了他一眼,他仿佛沒看見,丞相怒道,“深兒,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麽?”

秦景深不說話,丞相似乎氣不過,從案前過來,指着他怒道,“爹一直覺得你是個懂事的,你卻在國宴上向着鳳逸,今日本來你開口事情就會好些,你卻看着六皇子去死,如今我抓一個女孩兒,你倒還把人藏了起來,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我和鳳逸沒有關系。”秦景深擡頭,看着丞相,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告訴過爹不要先出手,只要您不出手,鳳逸一直在監視下就沒有機會出手,可是爹卻急于一時而疏忽了帝城的監視,讓真濡弘出現,皇上更加厭惡我們用假濡弘陷害鳳逸,日後必然更加不信任我們。”

丞相握着手指,半天說不出來話,秦景深又說道,“至于鳳錦夏,他做了什麽爹都清楚,如果這些年我在帝城,不用鳳逸出手,我早就殺了他了。”

“你胡說什麽!”丞相大怒,揮出去的手又停了下來,秦景深說道,“爹想要控制皇室,将鳳錦夏養的或癡或傻或膽小聽話都可以,為什麽要縱容他去做一些喪心病狂的事,這樣的人若是将來繼承了帝位,天下會變成什麽樣子?”

“你住口!”秦丞相只差沒有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修養盡數喂了狗,怒氣沖天的說道,“你懂個什麽,啊?如果鳳錦夏是個好人,我們拿什麽威脅他?”

“爹,你意圖謀權篡位本就是大罪,還縱養皇子,控制朝野,如今還想殘害那麽多無辜嗎?”秦景深終于有了一些情緒,他不傻,甚至聰明的過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做着什麽事,說白了就是意圖謀權篡位,然而縱使他滿腹才學,也不可能替鳳氏除掉自己的父親,江山在誰手裏對他而言沒有意義,他能期望和能做的,不過是無論誰執掌這個江山,都可以為百姓謀福罷了。

秦丞相終于忍不住了,這話是大不敬,他這麽說出來,連秦景瑜都驚訝了一下,都說自己家三弟聰慧無人能及,沒想到竟敢這樣往槍口上撞,丞相怒道,“來人,把三公子關進祠堂,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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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可以幫你拿鳳氏江山,但是,我不會幫你幹這些喪盡天良的事。”秦景深看了一眼丞相,也不許家丁近身,自己跟着家丁離開,沒有他的指路,沒人知道他的別院在哪裏,也沒有人能從他手上帶走人。

秦丞相氣的又摔了一個被子,秦景瑜還在恭敬的跪着,丞相說道,“你起來吧,你三弟不說的話你肯定找不到那個人,罷了,放了她吧。”

“父親,我們可以施些手段讓三弟說。”秦景瑜走到丞相身邊,陰測測的說到。

丞相看了他一眼,冷聲哼道,“瑜兒,我警告你,別對你三弟動手腳,他若是有個什麽不是,我唯你是問!”

“可是爹,三弟他如果和您作對,我們勢必會更加為難。”秦景瑜依舊不死心,看着丞相說道,“兒子有分寸,只是讓三弟吃些苦頭漲漲教訓,不會真的傷了三弟的。”

“你敢!”丞相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你若是敢對深兒動私刑,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

“兒子不敢。”秦景瑜立刻低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丞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深兒聰慧,人也正直,天下第一公子當該如此,深兒若是汲汲于小打小鬧的算計,倒真的配不上和鳳逸一比。”

說到這話,丞相竟莫名其妙有一絲驕傲,笑道,“沒想到我秦淮安能有這樣一個兒子,是勝是敗,深兒都能保全自己,這就夠了。”

“是。”秦景瑜雖然心裏有着深深的不服,面上卻是恭敬至極,說道,“父親好好休息,兒子就先離開了。”

“嗯。”丞相點點頭,等到秦景瑜走到門外了,又忽然開口,“瑜兒,你記住,深兒如果出什麽事,我唯你是問。”

這便是變相的要求他不但不能傷他還要保護他了,秦景瑜心裏冷笑,但依然說道,“是。”

丞相又說,“晚上給深兒送條被子,別凍着他。”

“兒子知道。”秦景瑜壓下巨大的不甘,盡量平靜的回答。

丞相擺擺手,他才終于能夠離開。手指卻握成了拳,秦景深,從小就受盡寵愛,如今這麽和父親作對都舍不得重罰他,秦景瑜冷笑,如果今天說這話的事他秦景瑜,只怕早就被丞相亂棍打死了。

同樣都是嫡子,他還是長子,怎麽能差別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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