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愛欲生死
隔天傅薇薇果然去了韓家的高爾夫球場,張姐給韓思傑打電話,他只覺頭疼,沒想到她真的說來就來。這個女人不能得罪,也不可能正常來往,除了可以預期的麻煩,簡直想不出還會有第二種可能。
他去了球場,傅薇薇已經在練習臺等他。她穿了一身水藍色運動裝,頭發松垮垮的束在一側,臉上薄施粉黛,看到韓思傑不過淡淡招呼,依舊是傲慢的樣子,與昨晚的熱情判若兩人。韓思傑當然明白,她昨天那個樣子不過是想讓田松權吃醋。她拿着球杆站在練習道前說:“無論怎麽用力,球總是飛不過50米。思傑,你幫我看着,是不是姿勢不對。”
韓思傑說好。她一杆揮出,球果然只跑了二三十米的樣子,韓思傑一看就明白,并非是姿勢不對,而是她根本就不用力,也或者她根本就沒力氣。韓思傑說:“姿勢沒有問題,多練習就好了。”
傅薇薇歪了頭看他,一雙含水明目直直的對上他的雙眼說:“你們都騙我,我都練了大半年了,一直都是這樣。”依舊是小女孩的腔調,語氣卻是疏離的,配上她流轉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把小爪子撓在人的心上,可是力度又沒到,只是引出那癢來,勾的人還想再要她來撓。
韓思傑并非不解風情之人,可是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周家寶,傅薇薇這番模樣,在他看來,未免做作。他說:“其實不過是一項普通運動罷了,有些人适合有些人不适合,完全不必強求。”
“不行,我一定要學會!思傑,你來打給我看!”依然還是那副腔調,不過撒嬌的意圖卻更明顯。
韓思傑知道自己若要示範,接下來可能還會有其他要求。這個女人明顯對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恐怕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幹脆斷了她的後路,說:“我手腕前兩天不小心傷了,因為開春還要比賽,現在只能遵照醫囑好好養着,徹底排除隐患之後才能動杆。”
傅薇薇一聽扔掉手中杆子,懶懶的說:“還真是不巧。那我們不打球了,你陪我去喝茶吧。”
韓思傑想要拒絕,可是惹她翻臉,也是麻煩。不如就再陪她消磨幾個鐘頭,回頭再想其他辦法。
傅薇薇回休息室更衣,韓思傑在外面等了一個多鐘頭,幾乎開始不耐煩,她終于出來。換了一身寶藍色連衣裙,外面披一件黑色鬥篷大衣,精心的化過妝,頭發散開披在肩上,整個人容光煥發。韓思傑卻覺可笑,心裏直替她累的慌。
他們去了銀麗會所,女老板陳豔麗迎出來,将他們帶到貴賓室,進門之前扯了韓思傑的衣袖,韓思傑知道她有話說,低頭靠近她。陳豔麗低聲說:“周大小姐也在這裏。”
韓思傑知她誤會,也怕周家寶誤會,于是對她說:“那你去跟她說一聲,我陪田夫人在這裏喝茶。”
陳豔麗驚訝,不過她到底是做這行生意的,客人的要求無有不從。
傅薇薇卻已經在裏面喊:“思傑,你來幫我個忙。”原來她不想讓服務生給她脫大衣,特地叫韓思傑過去幫忙。
韓思傑過去扶着她的衣領幫她将大衣脫下,遞給服務生挂好。傅薇薇回頭對着韓思傑嫣然一笑,媚态如絲,他也不得不勉強一笑。
他們坐下喝茶,傅薇薇說:“聽說周小姐是個女強人,你們應該沒什麽時間在一起吧?”
韓思傑說:“白天大家自然都是在工作的,家寶能力很強,從來不以工作為累。”
“是嗎?我卻覺得工作沒什麽意思,說來說去不過是為錢為權疲于奔命,白白浪費大好時光。”
韓思傑笑說:“其他人或者是浪費,可是田市長日理萬機,他的工作于國于民卻都是不可或缺的。”
傅薇薇一聽,卻忽然憂愁起來,手搭在沙發一側,頭枕在自己胳膊上,幽深的眼光盯着韓思傑,輕說:“這麽多年來,他一直用這個理由騙我,完全不理會我的寂寞,我真的很孤獨。”說着微微簇起眉毛,完全是我見猶憐的樣子。
韓思傑想汪凱恐怕就是被這副樣子弄的失了魂魄,慶幸自己有周家寶,她是那麽硬朗和大氣,即使勾引人也是直接幹脆的,不像眼前這個女人那樣累人。他正出神間,只聽見房間敲門聲,然後門被推開,陳豔麗引着周家寶出現在門口。周家寶邊往裏走邊說:“思傑,我聽陳老板說你陪田夫人在這裏,我過來打個招呼。”
韓思傑聽到周家寶的聲音,瞬間覺得神清氣爽,站起來看着她說:“你跟人在這裏談生意?”
周家寶跟傅薇薇招呼,完了對韓思傑說:“是啊,剛談完。正好過來跟你一起走,晚上約了叔叔阿姨吃飯你記得吧?”
韓思傑心裏一樂,她果然是來解救他的,忙說:“啊,對,快到時間了。”又對着傅薇薇說:“夫人,不好意思,要先走一步了。”
傅薇薇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被周家寶這麽一陣風似的一攪和,臉色早就變了,可是卻也毫無辦法。站起來向門外叫:“老徐,我們走!”她的司機兼保镖老徐進來,幫她穿上大衣,她趾高氣揚的去了,經過周家寶身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周家寶卻是面不改色。
等她離開,周家寶一語不發,韓思傑問她:“生氣了?”
“沒有。”
韓思傑失望,“真沒有?”
周家寶笑對他說:“思傑,你想我吃醋是不是?”
韓思傑被她拆穿,一陣無趣,只得攬了她的腰說:“走吧,不是還約了叔叔阿姨吃飯嗎?”
周家寶随韓思傑回家,當晚自然留宿韓家。韓思傑見她自回來情緒一直都不高,到了卧室就開始逗她,他從身後抱住她,嘴唇貼在她耳邊輕說:“怎麽了?剛才還說沒有吃醋。”
周家寶扭頭,臉與他的臉貼着,說:“思傑,我才不會傻到去吃傅薇薇的醋。不過有一個人,我每次見到她和你在一起,都覺得心裏酸酸的。”
韓思傑想總算扳回一城,忙問:“是誰啊?”
“章小姐。”
韓思傑一愣,随即笑起來,“你說文迪!我當她是妹妹。”
周家寶低聲說:“我知道。”
韓思傑剛才還想着讓她吃醋,現在看她這個樣子,不禁心慌起來,迫不及待解釋說:“我跟文迪真的沒什麽。”
周家寶轉過身來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懷裏,輕說:“我不是懷疑你跟她有什麽。我只是嫉妒她比我先認識你,嫉妒她跟你那麽親密,嫉妒她每天有那麽多時間和你在一起。”
韓思傑撫着她的頭發說:“越說越離譜了,我和你最親密不是嗎?再說了,要說先認識我,娜娜不是更早。”
“那不一樣,娜娜不喜歡你。章小姐喜歡你。”她越說語氣越憂傷,韓思傑知道今天這事兒還是讓她有了危機感了,才引出她這許多胡思亂想來。
韓思傑吻她嘴唇,溫柔纏綿,“傻瓜,我們一向不是最開心的嗎,你這兩天怎麽動不動就難過起來。”
她更緊的抱住他,“我不知道,可能是太開心了,我老怕不是真的。”她從來都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偶爾流露的軟弱,總是能讓他瞬間淪陷。他吻住她的嘴巴,兩人唇舌絞纏,他雙臂緊緊箍住她柔軟身體,用力吮吸她的舌尖;她試圖以同樣的力度回應他,兩人身上的熱度燒起來,雙雙滾到床上。
衣服很快剝光,韓思傑親吻周家寶高聳的胸部,漸漸用力,她似乎不能承受,身體向上拱起,喉嚨發出細碎呻&吟;他再次用力,直要将那一片柔軟肌膚吻出血來,她說:“疼……”他終于停住,只見她雪白胸脯上,一片殷紅痕跡,顯然是他剛剛印上去的。他帶着她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看着她問:“真的疼嗎?”她盯着那唇印,輕輕點頭。
他嘴唇重新貼在她的耳邊說:“疼就是真的,記住了嗎?”
她明白他是回答她先前的話,忽然又開心的笑起來,用拇指一下一下的擦着胸前吻痕,說:“我是不是很傻?”
他的□早就抵在她的私密處,聽她這麽一問,忽然用力,直插到底;她沒有防備,脆弱之處被突然襲擊,禁不住大叫出聲。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笑說:“這下就真的傻了,明天可怎麽見人!”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剛才那一叫,他的父母連同家裏傭人肯定都聽見了,她不禁羞紅了臉,握起拳頭砸她胸口,卻因為剛剛那一下,身體還處在酥麻之中,用不上力,顯得嬌态十足,印在韓思傑的眼中,讓他內心積攢的那股沖動再難克制。他抱着她坐起,雙手托着她,助她一下一下套&弄自己□。他知道這是她最愛的姿勢,每次這樣她就總是輕易到達高&潮;果然她雙腿緊緊的盤着他的腰,雙手抱在他的頭部埋在自己胸前,身體随着他的動作上下晃動,興致大起。他的臉貼在他的柔軟與溫暖裏,異常的敏感,腰部用力,很有技巧的頂弄她。她剛才被他作弄,這會兒只是咬住自己下唇,默不出聲,可是喘息聲卻越來越大,終于他一個有力深頂,只覺她身體從裏到外猛然收縮,連帶着他一塊兒肉緊,他知道她到了,抱着她停住等她慢慢過去。待她身體放松下來,變的比剛才更加柔軟,他抱着她重新躺下,一陣猛攻;她剛剛高&潮,意識還是散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在他的進攻之下,呻&吟出聲,那聲音傳到他耳朵裏,如帶電一般,使他身體酥麻難奈。他更加用力,無意識的喘息着在她體內釋放,身體也完全軟下來。
他們相互抱着慢慢平靜下來,她的身體縮在他的懷裏,頭枕着他的胳膊,輕喊他:“思傑。”
他嘴唇輕碰她嘴唇,以吻作答。她說:“我愛你。”
這三個字猛然在韓思傑腦中炸開,暢快的感覺蔓延全身,又漸漸集聚在胸口,他只覺此刻的快樂比剛才還要多上千倍。他與她拉開距離,看着她,她的眼神異常的清亮幽深,他們都是清醒的,所以更能感受到此刻彼此深情,“家寶,我也愛你,愛你到死。”
他們對視幾秒,重新又抱在一起,滿心富足,仿佛此刻,他們真的可以為對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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