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該不是看上……
蘇慕善就是剛學會颠球的水平,打比賽,她想都不敢想。
秦思思從講臺上小跑過來,開始瘋狂安利,“沒關系啊,你上次跟我對颠,不是打得挺好嗎?你以後再和我多練習就行,很快就上手了。”
“可是,”蘇慕善一頓,看到謝臻已經轉彎,出門去,“我還不會發球啊,而且我個子不高。”
“你可以打自由人,不用發球攔網!”
“那,好吧。”
就這麽,蘇慕善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某種程度上,說賀惟是秦思思的人也不為過。還不及她自己過去報名,秦思思又小跑到賀惟旁邊,指點了兩下,回頭笑:“善善,說好了,我幫你填好了哦!”
距離體育節開始,還有兩個星期。
蘇慕善是常年逃體育課回教室自習的,這下為了比賽,也只好和每次上課都跟上,被秦思思帶着練球。
她發現之前是自己太畏懼體育運動了,被朋友逼着接觸了排球,蘇慕善漸漸發現凡事只要用心,總能掌握技巧,一個星期下來,她的球颠得已經很穩,偶爾還能接得住對面打到後排的刁鑽球。
一中的每周六下午,會放一晚上的周假。
為了準備排球賽,蘇慕善在秦思思的勸說下沒回家,正好今天和隔壁班有場小型班級賽,三局兩勝制。
時間定在放假後。
四點,剛剛放假的校園裏仍有來來往往的行人;轉眼夕陽漸斜,排球場外只剩下香樟樹影子。
打到第三局了,20班15分,19班14分緊咬在後,賽點,形勢焦灼。
現在這一回合由對方班發球,如果她們拿下這一分,就能贏得比賽。
一記高球從上空飛過,直往邊界飛去。
會出界嗎?不是……沒有!似乎是 * 一個會擦線的險球。
主攻手急了,“哎哎,二傳!二傳!快接!”
今天的比賽不正規,許多後排的球都是二傳在接,顯而易見,新加入自由人并不怎麽得人信任,然而二傳和球距離遠,呈對角線的距離,她竭力進全力沖過去也沒用。
沒關系,輸了這一球,并不代表輸了比賽,排球要領先兩分才算贏,大不了再打幾個回合。二傳這樣想。
就這時,砰得一聲。
蘇慕善并攏雙臂,将球救了起來,差點踉跄摔倒,卻用力對着主攻手大喊:“朱麗麗,打過去!”
她想的,這一球,要贏。
二傳這時才回神,忙把球颠倒最佳位置,主攻手一躍,猛扣。
16:14,哨聲響起,結束了。
蘇慕善拍了沾滿灰塵的手,舒心一笑,她們,贏了!
秦思思從球網邊過來,連蹦帶跳的,一把摟住她,“善善,可以啊你!”
“打得太久了,該結束了。”
“嚯,善善也會說這話,牛哇!”
蘇慕善失語笑笑,看了眼橘紅色的雲霞,在西天留着最後一抹浮光。
有麽?其實,她好勝心一向都重,只是這次,表露得明顯了一點。
從球場離開後,秦思思提議去逛校園超市。
她在貨架前拿起一盒曼妥思,笑偏頭,“我就說你打球有天分的,剛剛那個球救的,真是太有水平了!”
“是嗎?”蘇慕善笑笑,從旁邊的冰櫃裏默默取出瓶水溶C100,“是你教的好呀。”
很快,二人排隊刷卡付款。
“哎,先不着急回去吧,我們再轉一會兒?”
蘇慕善看了眼她手裏的薄荷糖和功能飲料,“找班長?”
秦思思大方一笑,點頭。
蘇慕善失笑,調侃說他們當時不是約好了不談戀愛嗎?現在的狀态,很不對勁。
秦思思義正辭嚴,說她只是關心同學呢!不然怎麽對不起賀惟天天給她講數學了。
“好好好,”蘇慕善挽着她胳膊,“陪你去就是啦。”
秦思思感到胳膊上起了一層疙瘩。抱住手臂哆嗦:“咦,我發現你最近好嗲哦……”
七點多鐘,華燈初上,籃球場黯淡下來,只有靠近路邊的那個場地裏,還聚集着七八人,仍有球鞋摩擦地面,籃球撞擊籃板的聲音,偶爾間雜幾句男生之間的混話。
賀惟剛搶到球,陳一昂對着他吹口哨:“班長,你媳婦兒來看你了!”
賀惟果然中計,往場外一看,手上的球瞬間被陳一昂打下,轉投出去,謝臻正站在三分線左側接住,毫不遲疑地一投,球進了。
謝臻順着賀惟的視線掃了眼,路邊影影綽綽,樹影交織着兩個人影。
“嚯,”謝臻拍了拍他肩膀,笑,“班長,你這樣打球不行的啊。”
賀惟白了他眼,徑直往出入口處走去。
不知道誰說了句今天時間晚了,就到這兒吧,衆人皆附和。謝臻去場邊拿起水猛灌了幾口,扯了扯領口透風散熱,拎起外套,也準備回去了。
走到 * 球場的出入口。
他怔了下,見賀惟和秦思思站在一起,一人擡頭,一人低頭,四目相對,有說有笑的。
而視線再往後一看,對面道路路燈明澈,光線灑落在香樟樹上。
樹影也簌簌下落,女生自顧自抱着瓶飲料,半邊側臉落在斑駁的光影裏,時而扣動飲料的塑料包裝邊緣,時而捧起來杯子,小口小口地抿。
他沒再注意那對親密的同學,走了過去,“蘇慕善?”
“嗯?”她回過頭。
三月中旬的晚上還有些冷。
但男生只穿着件白色T恤,單手挂肩,拎着件藍灰色的薄外套,發梢沾着濕氣,空氣都好像因為他走過來而熱了幾分。
謝臻看了眼她手裏的飲料,“不是周六嗎,沒回家?”
“這周思思拉我練球。”蘇慕善抿了抿唇,“就沒回。”
他眸子往回一瞥,懶懶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
“挺講義氣的啊,你陪你朋友,結果她就把你丢這兒?”謝臻一頓,“小心等會兒,人家倆人一塊把你鴿了。”
蘇慕善看了他們一眼,說:“不會啊,思思和賀惟沒算談戀愛呢。”
所以不會丢下她,獨自去約會的。
謝臻微怔。路燈潔白之下,少女抿着唇瓣,睫羽投下一層陰翳,黑發和白膚分明又倔強,他差點被她這篤定的表情說服。
他斂眸,是有些自讨沒趣了,“随你,走了。”
蘇慕善:“嗯……拜拜。”
謝臻又向下看了眼,她雙手緊攥的飲料瓶,手指纖細,清晰的指節處泛着蔥白。
很快又目光撇開,他把自己手裏那瓶空的,利落丢進旁近的垃圾桶,取下搭肩上的外套,套上。
這時,秦思思小跑着過來了,“善善,咳咳,善善!”
蘇慕善看了眼路燈下的謝臻。
看吧,就說會回來的。
“那個……”誰知秦思思攥着雙手,“跟你說個事兒啊,我們等會兒去湖邊走走,你能自己先回寝室嗎?”
我們。
顯然指的不是她倆!
謝臻站在一兩米外,瞥過來一眼,忍着嗓子眼裏的癢,輕咳了兩聲。
蘇慕善顧不得他,先順承了朋友:“那好吧……你早點回來,還有,小心被教導主任抓了,最近學校查得嚴。”
“哎呀,知道了!”秦思思輕輕抱了抱她,随後轉身揮手,“嘿嘿,那我先走了,拜拜!”
待那人走遠,謝臻斂回目光,看向旁近的女生,悠悠走過去,驀然笑了,蘇慕善察覺到他的目光灼灼,頭悄然偏離他,望向遠處。
謝臻走到她肩旁,一聲輕咳,玩味道:“這就是‘不會啊’,課代表?”
她斜他一眼,“你還不走,看我笑話麽?”
男生不答,發出郎朗的笑聲。
在微涼的空氣中回蕩着,溫度驟然升起來一點,蘇慕善越發感到而後的耳意在往臉頰蔓延,此刻她無比慶幸路燈是喑啞昏暗的。
她扭頭準備走。
謝臻止住笑聲,随意揚聲喊住她:“哎,沒沒沒,哪敢笑咱們課代表? * ”
咱們。
課代表。
蘇慕腳步僵硬,回頭定定瞅向他,他眉目上揚,唇漾出笑意,因為微微擡起臉頰,鼻梁上那枚痣都顯得分外居高臨下。
早就說過不要這麽喊她了,那時候的他傲慢又無禮,讓她覺得倍感輕視,而現在這三個字再從他口中說出,卻多了幾分別的意味。
這時陳一昂的聲音出現在身後,連丢過來兩瓶飲料,謝臻注意力轉移過去,接住:“你有病,買這麽多?”
“你特麽才有病,老子專程給你的多買兩瓶,酸死你。”陳一昂說,“走了!”
心頭又湧起點點悵然。
原來,他一直不走,不是在看她笑話,是在等人啊。
蘇慕善咽下剛剛的胡思亂想,陳一昂見她,也随意打了個招呼,問她怎麽一個人了,秦思思呢。
“她……呃,和賀惟一起走了。”
陳一昂也笑了,不吝分享剛剛在球場上的趣事,“草,賀惟那反應給我笑死了,你說是嗎?”
他目光落到她手上,一頓,又撞了撞謝臻的胳膊,“草,你特麽也喝這個?我懷疑學校小賣部檸檬水銷量全靠你倆了吧。 ”
謝臻對他的玩笑視若無睹,冷着臉,右手手指勾住的兩只瓶頸。
啧了一聲,丢過去一個嫌惡的眼神:“……你能好好講話嗎?”
陳一昂反應過來,“呦呵,咱們小謝總裝什麽文明人呢?”在女生跟前,髒話都不講了?
謝臻又橫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時,發現對面女生正看着自己,準确地說,盯着他右手裏的兩瓶水溶C100。
女生的目光并不是窺探與觊觎,就是直接而單純的看那兩瓶飲料,他的心裏卻湧起幾分不被在意的奇怪。
他走過去兩步,信手丢給她,“拿着。”
蘇慕善一驚,接住,“啊?”
“反正買多了。”他淡淡。
說完,謝臻便轉頭,留下個落拓潇灑的背影,向後面招了招手,“陳一昂,走。”
走出校門,過了馬路,謝臻順着人行道,往對面的小區方向走。
陳一昂跟在他後面,驚異:“幹啥,不是說好去上網?”
謝臻無意,只覺得上網疲倦,懶懶地說剛打完球,準備回去睡覺,一聽,陳一昂壞笑起來,“剛打完球,就回去沖,頂不頂得住啊?”
“滾尼瑪的,滿腦子黃色廢料。”
“呦呵,謝總不說文明話了?”
說到這兒,謝臻恍惚然又想起剛才,朋友在她面前口無遮攔的幾句。
但明說好像顯得暧昧,謝臻淡淡看他一眼,問他知不知道每次把妹的時候,哪一環出了問題。
陳一昂不知道話題為什麽到這兒,但還是問,“為啥?”
他嗤笑一聲,“你少在女生面前講髒話,就有了。”
陳一昂定在原地。
乍一聽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
他擡起頭,人已走出去三五米遠,“草,謝臻,你該不是看上蘇慕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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