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聽到安娜的這一聲驚呼, 十束也看了過去,果然就見Scepter 4的那個新人女生左手臂的袖子上劃破了一道口子。她捂着那個位置, 只是隔得太遠,十束并不能确定她有沒有受傷,只是看她皺着眉,表情帶着幾分痛苦,應該是被劃傷了。

看到安娜要往那邊跑, 十束急忙拉住了她, 将她摟在懷裏, 難得繃起了臉:“現在還不可以過去,安娜。”他微眯着眼睛, 觀察着那邊的情況。

在刀尖劃破肌膚的時候,咲夜感覺到手臂上有一陣尖銳的疼痛。她本能地伸手去捂住了傷口, 感覺掌心觸碰到了什麽濕熱的東西。

流血了。

因為大家都在跟各自的對手交戰, 所以除了不參戰的十束和安娜,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青赤兩位王甚至已經打到了半空中, 兩個人的火焰互相交纏着, 頭頂上方懸挂着各自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兩股異能碰撞時産生的波動甚至震碎了周圍路燈的玻璃燈罩。

破碎的玻璃鋪了一地, 反射着細微的光芒。

道明寺一邊用刀指着艾利克,防止他再攻擊過來,一邊迅速地靠近咲夜,背對着她焦急又擔心地問道:“七濑你有沒有事?傷的重不重?”

咲夜卻像失了魂一樣, 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道明寺的話一樣,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她保持着捂傷口的動作,不由得想起來,今天下午在情報室裏,自己被紙張劃破手指的時候,那個細小的傷口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愈合了。她當時覺得有點奇怪,畢竟疼痛是真的,所以應該不是自己感覺錯了。但是傷口也不至于小到短短幾秒鐘就愈合了。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因為後來一些事情,她忙着忙着就忘記了,所以沒太在意。

但是現在,這種怪事又發生了。

人在應對外來刺激的時候,總有一套自己的防禦機制。咲夜的防禦機制就是,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本能地發動個性,盡管她的個性完全不會起到保護她的作用。

所以在手臂受傷的時候,她在捂住傷口的同時也發動了個性。然而就在她把手放在傷口上之後過了沒多久,那個地方就不疼了,用手指去摸甚至摸不到傷口的存在,手臂上的肌膚平滑如初。

要不是手上還殘留着血的痕跡,甚至已經開始凝結,咲夜又會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在大腦一陣混亂之後,咲夜的腦袋終于清醒了一些,也不得不面對一個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實:我的個性出問題了。

“七濑!七濑你還好嗎?”道明寺的呼喊聲将咲夜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一臉茫然地回神,就看到道明寺正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

“……道明寺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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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太好了,你沒事!”道明寺明顯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神游了!”道明寺急沖沖地問道,“你的傷口嚴不嚴重啊?”問完之後,不等咲夜回答,他又轉回去,用刀指着艾利克沖他喊道,“這個仇我記在小本本上了!可惡,竟然敢傷害我們Scepter 4的新人!”

咲夜急忙拉了拉道明寺的衣服:“道明寺前輩我沒事。”

“什麽沒事啊,你都被他劃傷了!”

“我真的沒事。”

借着路燈的光,咲夜清楚地看到了自己掌心凝結的血跡。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感覺大腦有些無法思考。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很快,在空中交戰的青赤雙王一前一後落地,而原本在交戰的吠舞羅和Scepter 4的成員也都結束了戰鬥。兩方的成員各自站在自己的王身後,互不相讓地看着對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爽過了,伏

見又恢複了平時的懈怠狀态。看着一片狼藉的現場,伏見推了推眼鏡吐槽道:“王和王的對打還真是誇張啊,室長,會給善後人員造成巨大的麻煩啊。”

“哦呀,是嗎?”宗像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因為有七濑君在,所以不小心就稍微任性了一下。”他微微轉頭,視線看向咲夜,“現場的善後可以拜托你嗎,七濑君?”

咲夜點了點頭:“是,室長請放心,交給我就可以。”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是咲夜心裏卻叫苦不疊。這兩位王何止是稍微任性了一點啊,這簡直是太任性了!他們兩個哪怕毀個大樓,也比砸了幾十根路燈要好啊!

這得修到幾點啊?

撓了撓頭,咲夜将佩刀收歸刀鞘,正準備挽起袖子來幹活,卻聽到道明寺說道:“可是室長,七濑受傷了!”

此言一出,特務隊的人都看向了咲夜,眼中帶着關切和擔憂,就連伏見都皺起了眉。

道明寺手又朝着艾利克一指,很大聲地說道:“是他幹的!”

……道明寺前輩你怎麽像小孩子告狀一樣啊!但是咲夜知道道明寺是想幫自己出氣,希望宗像能出面給自己主持公道,所以心裏還是溢滿了感動。

道明寺這一指,把吠舞羅的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他們看了看咲夜,又看了看艾利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兩方對峙的次數已經不少了,但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哪邊有人受傷的情況。

吠舞羅的二把手草薙不禁有些頭疼。他扶額說道:“你還真是給我惹了個不小的麻煩啊,艾利克。”

艾利克面無表情地說道:“是我做的,我會承擔後果的。”

“不不不,也不用這麽說,”草薙安慰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八田也點頭附和:“是啊,艾利克,我們會跟你一起承擔的,因為我們是吠舞羅啊!我們彼此間不是有着深刻的羁絆嗎!”

伏見忍不住“啧”了一聲:“這還是真是童貞會說的天真話語呢,美咲。”

“你個臭猴子給我閉嘴!”

“該閉嘴的是你啊,美咲。”伏見伸手指了指咲夜,“現在受傷的人是我們這邊的,你們才是理虧的一方。”

“可惡——”八田握緊了拳頭,語氣沖動地吼道,“你別忘了你以前也是吠舞羅的!”

“抱歉,我忘記了。”

“你——”

“七濑君受傷了嗎?”宗像走到咲夜面前,目光關切地看着她,“嚴不嚴重?”

淡島顯然也很擔心,但是她仔細檢查了一下之後,卻沒有在咲夜身上發現傷口。她握着咲夜的手,語氣輕柔地說道:“告訴我,七濑,你傷在哪裏了?”

面對這麽多人,尤其是兩個上司的擔心,咲夜都覺得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道明寺還以為咲夜是想息事寧人,于是跑到她身邊指着她的左手臂對淡島說道:“這裏,副長,我看到了!”說完之後,他又湊過去看了一眼,卻驚訝地發現,咲夜左手袖子上破的那道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但是上面卻有一塊顏色比周圍的顏色要深,應該是因為滲了血的緣故。他驚訝地問道,“咦?七濑你不會連自己的衣服都補好了吧?”

咲夜點了點頭:“嗯……”

“哦呀,”宗像顯然也十分意外,“那傷口呢?”

“……已經好了。”咲夜幹巴巴地回答道。她将手心展示給宗像和淡島看,上面還有殘留的血跡,“我确實受傷了,但是現在已經好了。”

淡島顯然迷惑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的這麽快?你真的沒事了嗎?”

咲夜

用力點頭:“是的,真的沒事了。”說着,她還伸手拍了拍剛剛受傷的位置,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了。

紫色雙眸中的眼神變了變,宗像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只是隔着鏡片,落在咲夜身上的時候沒有讓她感覺到特別不适。她向宗像和淡島鞠躬道歉:“真是非常抱歉,讓室長和副長擔心了。”

“不,關心氏族成員也是我作為王的職責之一,”宗像推了推眼鏡,語氣中透着一股愉悅,“知道七濑君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嗯嗯,不用擔心我了。”咲夜用力點頭,“修繕的工作我會馬上做的,請室長放心。”

“辛苦你了,七濑君。”

見Scepter 4的人似乎已經交談完畢,草薙找了個最合适的時機走了過來,語氣友好地對淡島說道:“那個,小世理——”

“什麽事?”淡島的語氣十分冷淡,眼神裏還帶着幾分嫌棄,“你們吠舞羅的人傷到了我們的成員,現在是來道歉的嗎?”

草薙滿臉堆笑:“是的,你也知道,我這邊這幫小子平時做事就毛手毛腳的,下手沒個輕重,不小心傷到了你們隊裏的小姑娘,真是太抱歉了。”

淡島雙手抄在胸前,微揚着下巴看着草薙。盡管她穿着高跟鞋,但還是比草薙矮一點的。然而此時此刻,淡島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草薙有些頂不住,感覺自己才是被俯視着的那個。

“你們吠舞羅的人傷到了我們的成員。”淡島一字一頓地說道。

草薙幹笑:“嗯,這句話你剛剛已經重複過了哦,小世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該道歉的人不來道歉,該接受道歉的人你也搞錯了,你是誠心想要道歉的嗎?”淡島厲聲問道。

“……小世理還真是嚴格呢。”草薙抓了抓頭發,“那我去把艾利克叫過來,讓他跟你們隊裏的小新人道個歉。”說着,他就扭頭去找艾利克,卻聽到淡島說,“不用了。”

“嗯?”草薙又飛快地轉回來看着淡島,“那這麽說,小世理你可以代替她接受我的道歉了嗎?”

“不,”淡島回答道,“該接受道歉的人是七濑,我不會代為接受。只是她現在在工作,希望你不要打擾她。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們吠舞羅的人行事太粗暴才造成了今晚的局面,給我們隊裏的人還添加了額外的工作。”

“是是是,小世理你說的是。”被Scepter 4的冰山女王教訓着,即便是吠舞羅的二把手也只有垂着腦袋聽着的份兒。等到淡島說完之後,他才試探着問道,“那個,小世理啊,你說的額外的工作是指……?”

淡島伸手指了指正在路燈底下忙碌的咲夜:“你自己看吧。”

草薙不明所以地順着淡島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Scepter 4這位新人正在在挨根路燈摸過去。他本來還以為這是不是什麽神秘的儀式,結果卻震驚地看到,原本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都飛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一根根滅掉的路燈都重新亮了起來。

不光是草薙,吠舞羅的其他人也驚呆了,就連周防也一掃平日的懶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咲夜。

他突然想起來,在游樂場遇到她那天,跟她一起的那個白毛少年說過一句話:“反正你能修。”

所以,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嗎?

特務隊的人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甚至還在心裏同情了一下咲夜。秋山搖了搖頭:“唉,七濑的個性真是太好用了。”

“而且這個工作只有她能做,我們還幫不上忙。”弁財嘆了口氣,然後對加茂說道,“我說加茂,她一會兒肯定會餓的,你回去給她煮碗拉面吧。”

加茂比了個“

OK”的手勢:“我知道了。”

伸手撐着下巴,道明寺有些慶幸地說道:“幸好我們張開聖域了,所以只有聖域範圍內的路燈需要修,不然今晚七濑要加班到半夜了。”

榎本拿着終端在“哔哔哔”地算着什麽,算好之後,他擡起頭來,推了推眼睛之後認真地說道:“自從七濑加入特務隊,我們這個月至少節省了七位數的修繕支出。”

特務隊的人紛紛鼓起了掌。

“七濑,牛逼!”

“太牛逼了!”

“以一人之力省下了七位數的經費,我瑞思拜!”

一旁的伏見倚着運載車,正百無聊賴地把玩着自己的終端。他沒有參與到秋山他們的話題中,但是卻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啧,省了這麽多經費有什麽用,青雲寮還不是沒有獨立的浴室?這也就算了,宿舍裏連個空調都沒有就說不過去了吧?加入Scepter 4都三年了,工資也沒見漲過,年終獎也是可憐巴巴的,要不是因為從來沒見宗像有過什麽大手筆的支出,他都要懷疑自家王是不是私吞了錢款。

所以大部分經費都用來把主樓修建的異常華麗了吧?簡直跟不要錢似的。

就在伏見暗自腹诽着的時候,咲夜修好了路燈歸隊了。她一路小跑着回來,直接奔向了加茂:“加茂前輩,我——”

“餓了”倆字還沒說出口,加茂就伸出了手:“好了,可以了,我接收到了你的訊號,回去給你煮拉面吃。”加茂有個女兒,而咲夜又是隊裏最小的隊員,還是個女生,對于小姑娘的請求,加茂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甚至會主動關照她。

道明寺嚷嚷着說道:“那我也要!”

“你給我走開!”

想到回到屯所加完班就有拉面可以吃,咲夜暫時放下了對自己個性變化的困惑,開心地準備跟大家一起上運載車。注意到伏見還倚在那裏,咲夜跑過去叫了他一聲:“伏見前輩今晚辛苦了,該回屯所了哦?”

伏見這才直起身來,盯着咲夜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道:“攤上這麽任性的王,你才是辛苦了。”他目光微微側向了一邊,落在咲夜的左手手臂上。她的袖子上,顏色變深的那一塊格外惹眼。

“嗯?”咲夜有些疑惑,“伏見前輩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啧,沒什麽意思。”伏見又恢複了跟平時一樣不耐煩的狀态,“回去吧。”今晚又要加班寫報告了。

咲夜點頭:“好的!”

伏見剛要擡腳,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猴子!”聲音裏帶着幾分嚣張,還帶着幾分不甘。

咲夜驚恐地發現,伏見的表情又變得扭曲起來。只見他轉過身去,用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語氣叫道:“還有什麽事嗎,Mi↗sa→ki↘~”

咲夜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不适感從腳底板直沖到天靈蓋。她小心翼翼地看過去,就見吠舞羅那位名叫八田美咲的突擊隊隊長就站在伏見的對面,咬着牙問道:“我問你猴子,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哈?”伏見明知故問道,“我剛剛說了什麽嗎?”

“你說你不記得你曾經是吠舞羅的成員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伏見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那種事情有什麽記得的必要嗎?反正只要你們記得我是吠舞羅的叛徒就行了。”

“你這麽不在乎吠舞羅嗎?不在乎我們過去的情誼嗎?”八田激動地沖過來,伸手揪住了伏見的衣領,“我們的羁絆,你這麽輕易就能放下嗎?”

“我就是讨厭你們總是把羁絆放在嘴上,才不想繼續待在吠舞羅

的。”伏見扯開了八田的手,理了理自己被弄皺的衣領。

八田握着拳:“猴子,你——”

“你怎麽還沒放棄啊,美咲?”伏見嗤笑了一聲,嘴角帶着一抹譏诮的弧度,“我,伏見猿比古,已經不是吠舞羅的成員了,我是個叛徒。”他着重強調了一下“叛徒”兩個字,“我們兩個,也已經不是搭檔了。順便一提,我有新的搭檔了。”眼角的餘光瞥見打算悄悄溜走的咲夜,伏見伸手拎住了她的領子把她提留了回來,指着她對八田說道,“看到了嗎?我的新搭檔。”

不得不跟八田打照面,咲夜有些尴尬地朝他揮了揮手:“嗨……”

“嗨嗨嗨什麽嗨!”八田的臉突然一下子變得爆紅,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藍、藍衣服的人不要跟我說話!”

……我也沒有那麽想跟你說話啊!我只是想緩和一下尴尬的氣氛而已啊!話說你臉紅個什麽勁啊!

好在這時,已經上了運載車的弁財探出身來叫他們:“伏見先生,七濑,我們要回屯所了,現在就等你們兩個了,先上車吧?”

“好的弁財前輩,我們馬上就來!”咲夜大聲回應着弁財,然後小聲對伏見說道,“伏見前輩,我們快回去吧,一會兒被室長看到的話,大概又要對你進行‘關照’了。”

伏見“啧”了一聲,松開了咲夜的衣領,都沒跟八田打招呼就徑自上了運載車,留下咲夜和八田面面相觑了一會兒之後,她朝對方點了點頭,道了聲“再見”之後也跟着上了運載車。

上了車之後,咲夜才想起來:啊,還沒有跟安娜和周防打招呼。唉,算了,自家王還在呢,跟對家,尤其還是對家的王打招呼,回頭室長又要對她進行“親切地慰問”了。

還是先想想今晚的加班怎麽應付過去吧。

特務隊的成員們由淡島帶着,乘坐着運載車回到了屯所。宗像并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留在原地,跟周防進行了一番他單方面認為比較平和的交談。

“想不到周防閣下竟然跟我的氏族成員認識。”宗像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着一絲玩味,“真是令人意外呢。”

“只是見過一次而已。”周防輕哼了一聲,“想不到你的氏族裏也有沒那麽讨厭的人。”

草薙則是在想,Scepter 4那個新人,技能看起來很好用啊……要是她在吠舞羅的話,就不用怕這幫混小子在他心愛的小酒吧裏打鬧了。

得想個辦法挖過來,反正青之王挖過他們的牆腳,他們反挖回來,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草薙理直氣壯地想到。

運載車已經完全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安娜伸手拉着周防的衣角,小臉上滿是失落:“大姐姐,回去了……”她都沒跟大姐姐打招呼,沒有問問大姐姐的傷口疼不疼。大姐姐也沒有對她笑眯眯,也沒有問她的名字。

不高興。

十束安慰她:“Scepter 4工作很忙,所以大姐姐才沒辦法跟你打招呼的,安娜不要難過了。”

“嗯……”就在安娜悶悶不樂的時候,她突然感覺面前多了片陰影,擡起頭來一看,就發現宗像不知道什麽時候踱步到了自己面前。她仰頭看着對方,大眼睛裏滿是警覺,“青之王。”

周防伸手将安娜撥到了身後,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想幹嘛?”

“不,我只是覺得,栉名君似乎很想跟七濑君認識的樣子。”宗像微微一笑,将一張紙片遞給了安娜,“這個是七濑君的聯系方式。”他語氣溫和地說道,“你們私下聯系,我可以當做完全不知情。”

“哼。”周防語氣嘲諷地說道,“宗像,你還真是會裝模作樣。”

沒有理會周防的挖苦,宗像在安娜把紙片接過去之後,跟他們道了聲“晚安”就離開了。

雙手捧着宗像給自己的紙片,安娜在心裏默默地念了一下大姐姐的名字。

七濑咲夜。大姐姐的名字,好可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張紙片,安娜擡頭看向了周防,眼中帶着一絲雀躍:“尊,青之王,其實也挺好的。”

周防心裏警鈴大作:“你可千萬別這麽想。”

“可他給了我大姐姐的名片。”

“那他也是個陰險的人。”

“那好吧……”安娜小心翼翼地将咲夜的名片收好,然後拉住了周防的手,“尊,我們,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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