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傳言”X坦白X風波伊始【雙更合一】

橫濱最近流傳起了一個詭異的“傳言”。

打開本地論壇, 首頁80%以上的帖子在讨論的內容都跟這個“傳言”有關,這個說我今天遇到“那個”了,那個說诶诶好巧我也是, 有人說他親戚的親戚的朋友的同事親眼見到了巴拉巴拉,還有人說好幸運住在隔壁街區的某某某晚上睡不着找我出去喝酒于是在我們兩人面前就出現了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奇妙景象……

類似的親身經歷貼和我聽誰誰誰說貼層出不窮, 可要說所謂“傳言”的具體內容嘛——

“據傳, 近日臨近午夜時分,橫濱市的某塊随機區域,時而會出現一片覆蓋2-3個街區、能見度極低的厚重濃霧。”

“這片霧氣通常會持續整整一個晚上, 直到天明時分,才會随着朝陽升起而逐漸散去。而濃霧消散以後, 不時會有人被報告說在大霧中不明原因失蹤……”

電視裏正播放着橫濱地方的早間新聞,主持人一臉嚴肅,在介紹着最近正在橫濱市內發生的奇妙事件。

幾句簡明扼要的介紹後, 畫面很快轉到外景記者對某位知情人士的當街采訪,鏡頭裏被貼心地打了臉部馬賽克的女性, 用明顯變聲過的細聲細氣的腔調, 在對記者訴說:

“是的,我和男朋友住在鶴見區,那天晚上我洗完澡在浴室吹頭發,突然就感覺外面霧氣變得好重,我有點擔心晾在露臺上的衣服, 就喊我男朋友去把衣服收回來, 可是喊了好幾聲,都沒聽他回答……”

“那您男朋友……”記者露出了有些同情的神色。

女性連忙揮手:“不不不,別誤會,我男朋友沒有事。他在那之前已經把外面的衣服收回來了, 我叫他的時候,他正在給一個也住在附近的朋友打電話,想提醒他說外面起霧了,如果還沒到家的話,不如幹脆留在公司,或者找個膠囊旅館對付一晚,總比冒着大霧走在街上要好,畢竟……”

女性說到這裏,雖然臉部還打着馬賽克,但任誰都能感覺她應該是露出了一個略帶尴尬的笑容:

“你們也懂的,夜晚的橫濱總是不那麽安全,尤其還莫名其妙起了那麽大的霧,站在我們的露臺,連隔壁家露臺上有沒有人都看不清那種……”

外景記者臉上同樣帶上了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您擔心得有道理。然後呢?您男朋友的那位朋友他……?”

女性嘆了口氣。

“電話沒能打通。對方是我男朋友高中社團的前輩,一直都很照顧他,所以我們跟前輩的關系也很親近,那晚他很擔心,可是外面的霧那麽重,我也不放心他出門,所以我們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又給前輩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打不通,才找去了前輩的公寓。”

“結果?”記者似乎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女性沉默了一下。

之後,她的聲音裏就帶上了微小的哽咽:

“前輩不在公寓裏。打電話去他的公司,同事也說昨晚前輩很早就下班了,起霧的那個時候,如果他沒有在外面的話,按時間應該早就到了家裏。”

“後來我們也進了前輩的公寓,裏面的确像是有人回來過,浴室和廚房都有被使用過的痕跡,洗衣機裏還有剛剛洗好的衣服……”

“可是,前輩卻不見了。”

女性的敘述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外出的衣物和鞋子都留在原地,前輩的手機和錢包也放在客廳的櫃子上,手機上顯示有我男朋友打來的幾個電話,但都沒有被接聽的記錄……”

而那位前輩,就這樣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從自己的公寓裏,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警察來調查過,得到消息趕來橫濱的前輩的家人也在武裝偵探社下了委托。可是……”

……

“哔”的一聲,電視被人用遙控器關掉。

國木田獨步放下手中的電視遙控器,神色凝重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都看到了吧?”

他邊問着,目光邊掃視過坐在會議桌旁的偵探社社員。

在其中一個黑發黑眼、斯文俊秀,肩膀上還坐着一只迷你妖狐的青年身上略微停頓了一下,國木田獨步扶額,重重嘆息——

“我說啊,”他的語氣裏充滿無奈,“喬溫,你不是偵探社的成員吧?”

雖然他也不是反對喬溫出現在偵探社——畢竟是社長的救命恩人,就算并非社員,而且是在工作時間,但是對方若作為客人登門拜訪,依據禮節,他們這邊也有接待的義務。

——可!是!

沒必要連偵探社內部的成員會議也跟着一起參加吧?

這個自稱除妖師的年輕人到底是有多閑!

國木田獨步內心充滿無法對人言說的大量吐槽。

而那個名叫喬溫的年輕人,卻只是在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眨了眨眼睛,從與身邊的中島敦的悄悄話中抽出一點心神,對他露出了一個幾乎可以說是乖巧的笑容,然後……

然後他就扭回頭去,繼續和中島敦兩個人說起不知是什麽內容的悄悄話了→_→

國木田獨步:…………

你乖巧個頭啊乖巧!看看你正在做的事!和“乖巧”兩個字能有一絲半點的聯系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從出院以後,就對年輕人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熟稔和友善的太宰治的關系,國木田獨步對喬溫印象雖然不錯,但總有種“近墨者雖然現在還不黑但有朝一日一定會變黑”的隐隐的擔憂。

所以他現在看喬溫,就忍不住會帶上一層太宰濾鏡(太宰治:???),總感覺那乖巧溫文的外表下,有個正逐漸被太宰治染黑的純白可憐靈魂……

喬溫:…………

腦補太過啦國木田老師!

而且你對自己的搭檔到底是不信任到了什麽地步啊!怎麽感覺這個說法好像太宰治是個什麽惡魔一樣,一直在誘惑人類獻上靈魂随他前往地獄……

——雖然要這麽想好像也沒錯???

但果然還是哪裏不對吧!!

喬溫邊和身邊的中島敦愉快交流着昨晚兩人一起去吃的那家料理店的茶泡飯的滋味,邊分心默默吐了個槽。

坐在他另一邊的江戶川亂步無聊地趴在桌上戳一個已經吃空了的粗點心包裝,塑料材質的包裝袋被戳得咔咔作響。

另一邊的太宰治則仰在椅子上一臉放空——他早上來偵探社的路上又吃了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毒蘑菇,在辦公室裏一個人跳了一早上的圈圈舞,這會兒體力耗盡還頭暈想吐,基本處于半死不活狀态。

整間會議室裏,除了國木田獨步,只有谷崎潤一郎、與謝野晶子和泉鏡花三個人算是在認真參與這場會議。

除了日常摸魚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以及說悄悄話中的喬溫和中島敦,僅剩的良心宮澤賢治,現在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早飯吃得太飽,他從進門一直睡到現在。

國木田獨步看着這一會議室一大半都不靠譜的社員,第不知多少次産生了“這群混蛋還是給我回爐重造一下吧!”的暴躁情緒。

“嘛,嘛,別那麽生氣嘛,國木田。”

與謝野晶子安慰暴躁的代理社長。

如果不是她臉上的笑容那麽燦爛的話,國木田獨步還更願意相信她真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一點。

金發青年無奈地再次擡手扶額:

“——你們給我搞清楚狀況一點!”

他加重語氣。

“現在是委托人上門來下的委托,我們調查了快一周的時間,卻一無所獲……”

更糟糕的,是這件事還被本地新聞登臺報道了!

雖然電視臺的記者和主持人,以及那位講述了這件事的知情人女士,誰都沒有催促和責怪武裝偵探社的意思,但國木田獨步不覺得這能代表大部分人的看法。

“我們武裝偵探社是依靠為委托人解決麻煩、完成他們交付的任務,從而賺取維持本社運轉的資金,換言之,就是這間辦公室和員工宿舍的房租、各位的行動經費,以及最重要的——薪酬的。”

國木田獨步“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武裝偵探社竟然遲遲無法完成被交付到他們手中的委托’——如果這樣的印象殘留在所有觀看到這個節目的、可能成為我們客戶的橫濱民衆的心目當中,會對偵探社的形象和信譽造成怎樣的打擊,相信不必我強調,大家也應該清楚吧?”

他用充滿威勢的目光再度掃視過在場的偵探社成員們。

“可是……”谷崎潤一郎見無人應聲,不由弱弱舉手,“國木田先生,這次的調查我們已經可以說是傾巢出動,光是每天晚上派出不同的調查員小組分頭巡視整個橫濱,發現霧區就進入其中探查異樣這件事,就牽扯了大部分人的心神……”

可怪就怪在,這一周的時間裏,那在本地論壇上被議論紛紛的怪霧卻并沒有再出現在橫濱市內。

偵探社的盯控相當于做了白工。

沒有親自檢查過那怪霧,确認其是否是異能力的造物,光憑失蹤的那位會社青年公寓裏殘留下來的線索,就算江戶川亂步輕松推理出了“失蹤者的失蹤絕對與霧氣有關”,可是作為最關鍵要素的霧氣遲遲不出現,他們在這裏幹着急也是沒有意義的啊……

谷崎潤一郎說的這些國木田獨步又怎麽會不知道?

他看着自家社內完全不在狀态的兩位腦力天花板,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将內心的想法訴之于口:

“太宰,亂步先生,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诶?”

結束了與喬溫的悄悄話對談,正準備認真加入會議的中島敦聞言驚呼一聲,目光不自覺看向無聊戳包裝袋玩的江戶川亂步和依然癱在椅子裏一臉死氣的太宰治:

“真的嗎?太宰先生?亂步先生?”

“哦~不愧是國木田君~”不知道是不是對惹怒國木田獨步這件事有什麽執着,明明已經是半死狀态的太宰治,在這個時候,居然顫巍巍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用虛弱的聲音倔強地發出了俏皮(?)的調侃,“居然能猜到這一步!不愧是将擇偶标準都寫在理想手冊裏,用這招吓退了不知多少女性的無趣男人!”

國木田獨步:…………

金發青年額角蹦起巨大的青筋——

“就知道從你嘴裏聽不到什麽好話……”他咬牙切齒,“知道什麽的話就早點給我說出來啊混蛋繃帶浪費裝置!還有!我寫在手冊裏的不是什麽擇偶标準,是我理想中的女性形象!而且那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吧?!”

真的想誇人的話就不能有點誠意,挑他真正的優點出來誇嗎?!

專門強調什麽擇偶标準……太宰治這混蛋果然還是在嘲諷他吧?是吧?!

太宰治面色慘白,卻還是堅強地堅持與搭檔君鬥嘴:

“為什麽只教訓我一個人?明明亂步先生也早就知道了的!偏心!國木田君偏心!”

“啊,我就是偏心,那又怎麽樣?!”

國木田獨步根本不為所動。

“亂步先生的話,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才暫時什麽也沒說。但是你這家夥的話……”

如果不是太宰治這會兒實在過于虛弱,國木田獨步怕自己的行動将人直接送走的話,他早就沖過去揪起某人的衣領,将人提起來左右搖晃起來了!

金發青年冷哼一聲,不疾不徐地補充完了後半句話:

“一定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吧!”

太宰治:…………

“怎麽就是壞主意呢……”他嘀嘀咕咕。

——倒沒否認自己之前什麽也不說的确是在打小算盤。

國木田獨步跟這個人已經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他嘆了口氣,之前那種暴躁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已經消退了個幹幹淨淨。

“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他拉開面前的折疊椅,長腿一跨,也坐了下來,“亂步先生,太宰,真的不能說說你們的發現嗎?”

國木田獨步嘴上雖然一直吐槽着太宰治,還說對方明知道正在發生什麽卻什麽也不肯說一定是在打壞主意,可其實,他心裏清楚,這兩人什麽也不說,一定是有比在他們看來,因為完成委托進度遲緩而給偵探社帶來的負面影響更加要緊的理由,值得他們這樣去做。

國木田獨步雖然焦心,卻也相信這兩位不僅是在偵探社內部,甚至在整個橫濱,乃至整個世界,都算得上頂尖智者的同伴的判斷。

不過如今,面對他的追問,這兩人都沒有表現出非常堅定的拒絕态度……

代理社長認為,或許是到了能夠打聽出點什麽情報的時候了。

不得不說國木田獨步的這份判斷力,實在是非常優秀且不可多得。

太宰治笑看向身旁的江戶川亂步:

“怎麽樣?亂步先生?”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該入局的都已經入局,該行動的也都已經開始了行動,既然如此……

“還需要繼續對國木田君他們保密嗎?”

“唔……”江戶川亂步想了想,歪頭去看喬溫:“你說呢?”

“……等等,為什麽要問喬溫?他又不是偵探社的成員……”國木田獨步在太宰治說到“保密”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非常古怪的預感,見江戶川亂步将視線轉向喬溫,這種古怪的感覺愈發加深了。

果然,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以後,太宰治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充滿了某種奇妙的笑意:

“國木田君,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為什麽喬君明明不是偵探社的成員,這段時間以來卻能一直自由出入偵探社,說是編外人員,又不會幫忙完成委托,說是客人,卻總是參加我們的內部會議,偶爾還會和社長單獨一起行動……”

“那是因為……”

“我知道我知道,”太宰治笑眯眯,“你想說那是因為喬君是社長的‘救命恩人’,他值得在偵探社擁有這樣一份特殊待遇。”

“可是……”

“國木田君,你忘了。”

“社長是那麽容易因為‘救命之恩’而打破原則的人嗎?”

國木田獨步聞言,立時如遭雷擊——

是啊!除偵探社成員和委托人外,閑雜人等不得滞留偵探社,更不允許參加偵探社的內部會議,這是偵探社最基本的行事準則。

因為每一場會議,都可能涉及到委托人的隐私,外人随意進入這樣的場合,實在很不符合身為“偵探”應該遵守的職業操守。

但社長卻為喬溫破例了。

這絕不可能是因為什麽救命之恩!

而是……

“說吧。”

金發青年臉色陰沉下來。

“你們……到底暗地裏在謀劃些什麽?”

……

……

在聽說了一份天書般的“拯救世界”計劃以後。

國木田獨步驚呆了。

不僅是國木田獨步,會議室裏坐着的所有人,這一刻都驚訝到近乎失語——在他們兢兢業業,一如既往地完成着每一個委托,度過着與往常無異的每一個日日夜夜的時候,他們身邊的小夥伴們,竟然在策劃這樣了不得的事情?!

“等等等等等等……”與謝野晶子一臉混亂,“所以,也就是說,小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從異世界被那什麽‘世界意識’撈到這裏來,為了防止世界被毀滅,也就是——拯救世界的?”

“YES~”太宰治抖完一個驚天大秘密,好像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點也看不出剛剛還差點魂歸西天的樣子,精神抖擻地坐在那裏打了個響指:“理解力滿分!不愧是與謝野醫生!”

與謝野晶子:…………

女醫生按住有些抽痛的額角:

“讓我緩緩。”

太宰治體貼地做了個“請随意”的手勢。

他笑眯眯将目光轉向已經一臉呆滞的國木田獨步,惡趣味地伸手,戳了戳已經石化的搭檔君的肩膀:

“國木田君?”

咔嚓一聲,被太宰治手指戳到的部分,石像裂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有細碎的石渣從縫隙裏掉落出來,向下滾落了一路。

“哇!怎麽辦啊亂步先生~國木田君他裂開啦~”

太宰治用相對于內容而言歡快過頭的語氣,充滿“擔心”地叫了起來。

江戶川亂步瞥他一眼,還沒回話,就聽一陣咔嚓咔嚓的石頭碎裂聲過後,從太宰治身後,傳出了國木田獨步冷到極點的聲音:

“……演技太爛的話,不用刻意表現出你那根本就一點也沒有的‘搭檔愛’也不會有人介意的,太宰。”

“啊哈哈……”太宰治露出了仿佛沒聽出搭檔是在嘲諷自己的,燦爛清爽的笑容。

“歡迎回來,國木田君。”他笑着轉回頭去,上上下下打量自家搭檔:“接受現實了?”

國木田獨步露出了十分苦悶的神情。

“說什麽接不接受現實的……”

他當然非常不想接受啊!!

要知道,世界即将毀滅和靠自己和同伴拯救世界這兩件事,可都不在他的人生規劃裏!

所以說混蛋太宰這到底是給他惹回了個什麽樣的麻煩!

國木田獨步看向據說是救世之人的某個黑發青年。

對方眨了眨眼睛,回給他一個無辜而友善的笑容。

國木田獨步:…………

金發青年揉了揉隐隐抽痛的額角。

“所以呢?”他放棄似的嘆了口氣,“‘拯救世界’這件事,和橫濱最近發生的濃霧連環失蹤事件,這二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甚至到了會讓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兩人隐瞞重要情報不說的程度?

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對視一眼。

“還沒發現嗎?國木田君?”

前者笑眯眯翹起椅子的前半部分,将之當成是搖椅一般,以後方的兩個支點作為支撐,小幅度前後搖晃起來。

“說起濃霧,和會在霧中消失的人……你難道就不會聯想起什麽?”

國木田獨步聞言先是一怔,繼而,他的眉頭一點一點皺了起來——

“不會吧……”

“就是那個‘不會吧’~”太宰治語氣輕快,“只能說不愧是魔人先生。将死人利用了一次還不算,就算對方在那之後已經死了個徹徹底底、不管是靈魂還是異能力的殘渣都已經一點不剩,還是能被他再一次拿出來利用,不知道上面那些大人物知道了,會不會感動到哭出來……”

畢竟,那可是曾經被政.府高層寄予了厚望,日本前無古人、最有可能成為“超越者”的、舉世無雙的天才——

白麒麟,澀澤龍彥啊。

作者有話要說:  國木田:我裂開了【真實裂開.jpg

噠宰:歡快地】不好啦你們看啊國木田君他裂開啦!

國木田:…………

噠宰,一個今天也在搭檔纖細(?)的神經上歡快跳着踢踏舞的男人!

偵探社全員加入拯救世界大作戰!用噠宰的話來說“國木田君超好用的(不對劃掉),是說,偵探社的大家超可靠的!而且亂步先生不可能不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社長,所以不如大家一起行動起來!”——這樣

喬小溫:所以我又可以躺贏啦?

陀思:不,你不能【說着掏出了自己的劇本

感謝在2021-01-16 10:29:12~2021-01-17 10:20: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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