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三層?五層?大氣層!【雙更合一】

“櫻川六花?不……不對, 你不是櫻川六花!”

太宰治看着卧室裏正将手抵在喬溫胸口的女人,飛快否定了自己眼中所看到的畫面。

“你是那個使用病毒類異能力的異能者?”

“……嘿嘿。”或許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再繼續僞裝下去的必要, 黑發金眸、與“櫻川六花”有着一模一樣樣貌的女人咧嘴一笑,以一種認誰也不會将他錯認成是個女人的油膩腔調, 得意地大笑:“發現了?可惜……已經晚了!”

他說着, 手上力道猛然加大,明明滅滅的圓形圖陣如同跗骨之疽,緊貼在面前臉色慘白的黑發青年胸前, 似乎随時都有可能完完全全附着在他的身上……

“……原來如此。”

太宰治眸光冰冷。

“你們的目标……從最開始就是喬溫嗎……”

“你不是也說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太宰治的目光, 根本就是在實力诠釋什麽叫做高高在上:“我們都很‘信任’他的能力。”

——到了如果找不出辦法将之封印,就必須得創造出這個辦法的程度。

“‘共噬’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憑他自己的力量, 就能夠解除‘共噬’的病毒, 但是……”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光随着太宰治一起,落向了卧室之中。

“你也發現了吧?身中‘共噬’病毒的人, 在病毒最初起效的一小段時間裏,是無法保持意識清醒的。”

而他們之所以處心積慮設下這層層陷阱, 将喬溫引入其中, 打的就是搶占這一小段的時間差的主意。

只要能讓喬溫和他的能力短暫失效——哪怕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

對于[天人五衰],或者說, 對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櫻川六花而言, 就足夠了。

“名為澀澤龍彥的怪異會以都市傳說為土壤再度複蘇, 在那位傳說中的‘公主殿下’能夠将他的存在再度消弭之前, 這段他所能夠存在的短暫時間裏,已經足夠我們達成想要達成的目的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此刻臉上所帶着的笑容爽朗而從容,已經越來越偏離太宰治認知中屬于魔人費佳獨有的那一份柔和陰冷。

“……已經連掩飾都懶得再掩飾了麽。”

太宰治嘆了口氣。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神色漸漸有了變化。

“你發現了?”雖然是疑問的語句, 可他說出口的語氣,卻相當平靜。

——似乎對此一點也不意外。

太宰治無奈攤手:“都說了你已經連掩飾都懶得再掩飾了,如果到了這種程度,我都看不出你是其他人假扮成的‘魔人’,那豈不是太蠢了一點?”

邊說,他邊蹦蹦跳跳,避過地上因為剛剛卧室房門被大力拍飛,而遠遠飛濺過來的碎木殘骸。

“難怪發現來到這裏的只有我和喬君兩個人的時候,你會表現得那麽遺憾了。”

他不緊不慢地說。

“原來是遺憾不能一次性解決更多的人,遺憾此刻的武裝偵探社裏,還留有足夠多的、能讓你感到困擾的守衛力量。”

“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現在我們可以稱他為僞裝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某人——聞言,露出了似乎相當贊賞太宰治的這番“推理”一般的,豪爽而暢快的笑容:

“哈哈哈!不錯!你很不錯啊!小子!”

“……雖然我也不怎麽介意被年紀大的老人家稱上一聲‘小子’啦。”

太宰治撓了撓臉頰。

“但是這樣一來,不是就暴露了你的真實年齡了嗎?是覺得總之你們的計劃已經臨近成功,如今暴露任何事情都已經無所謂了麽?還真是自信呢。”

“——[天人五衰]的首領,‘神威’先生。”

“……哦?”原本爽朗的笑聲驀地陰翳下來。

被太宰治稱為“神威”的神秘人依然用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外表,然而此時此刻他完全冷下臉來,不帶一絲笑意的紫紅色眼睛冰冷而沉郁,就那麽定定朝着太宰治這邊凝望過來時,帶來的那種壓迫感,卻是之前的幾十倍還多。

“你似乎了解到了不少事啊,小子。”“神威”沉聲說,“就連老夫的代號也已經知道了嗎?”

面對着這份強烈到幾乎實質化成數座大山壓上自己肩頭一般、沉重到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太宰治卻表現得完全不痛不癢。

他依舊是那副笑眯眯、活潑開朗好青年的模樣——

“不僅是代號哦。”

太宰治搖了搖手指。

“我連你的真實身份都知道啦!”

“——‘獵犬’的隊長,社長的舊相識,日本異能界的大救星,遠東的英雄……福地櫻癡閣下。”

太宰治每說出一個頭銜,“神威”的臉色就變得愈加陰沉一分,到了最後,當他念出那個不能被允許念出的名字的時候,“神威”——不,現在應該叫他福地櫻癡了,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笑意。

“生氣了?”

偏偏太宰治毫無風雨欲來前應有的防備又或是警覺。

他依舊笑得沒心沒肺、活潑歡快:“我還沒說到更有趣的地方呢。”

“……‘更有趣的地方’?”福地櫻癡終于出聲了。

他定定凝視着太宰治,周身的氣勢聚集了半晌,卻在黑發青年始終無動于衷的笑臉下,忽而一朝散去,餘下的,只有一陣暢快至極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很好!小鬼,你真的很好。”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說出這樣的臺詞了。

“福澤原來還藏着你這樣的寶貝?我以為他的密藏小鬼有亂步那小子一個就足夠幸運了……”

“……實在不想被你這樣的大叔說成是社長藏着的寶貝啊……總感覺有點微妙。”

太宰治苦着臉吐了個槽,無視福地櫻癡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瞬間憋回喉嚨的笑聲,和在那之後,幾乎能凍死人的冰冷視線,自顧自繼續說道:

“你為來到這裏‘狙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只有我和喬君兩個而遺憾,卻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麽會只有我們兩個?”

“你……”福地櫻癡反應過來太宰治在暗示什麽,幾乎立刻便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向卧室的方向。

卧室的房間裏,猖狂大笑着的“櫻川六花”也好,臉色慘白、已經瀕臨失去意識的邊緣的喬溫也好,那閃爍着愈發強烈的不詳血光,即将完全覆蓋在喬溫胸前的魔法陣一般的圓形圖陣也好……

所有的一切,在這一瞬間,都全部定格凝固住了。

這詭異到極點的景象在福地櫻癡眼中只持續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很快,就像是被打碎的鏡面一般,這幅靜止的“畫面”倏然破碎,露出隐藏于其下的真實的樣貌——

“櫻川六花”趴倒在房間的地板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桌面上擺放着完好無損的筆記本電腦,桌前的扶手椅裏,則坐着與筆記本電腦一樣完好無損的喬溫。

見衆人都向自己這邊望來,他還十分友善地擡手,對大家打了個招呼:

“喲。”

不知怎麽的,福地櫻癡忽然就聯想到了虛假的幻象之中,在卧室房門破碎的那個時候,從房間裏轉頭向外面看來的“櫻川六花”在與太宰治視線相接時,口中發出的那聲同樣的問候:

“喲。”

福地櫻癡:…………

有着陀思妥耶夫斯基樣貌的獵犬隊長,此時此刻那張清秀的青年面容,已經因為完全無法壓抑的怒火而顯得有些微微扭曲。

“……幻術麽。”

他冷冷注視着喬溫,眼中滿是評估和打量的意味。

黑發青年優雅地彎身一禮,彎到一半,好像才反應過來,坐姿的自己似乎無法完成這個本應是直身而立才能完成的動作,于是幹脆彎也不彎了,而是中途生硬轉換成了敷衍的颔首:

“如您所見。”

福地櫻癡:…………

彈幕:…………

彈幕: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這聲‘喲’!這個挑釁的小調調!還有這個‘嗨呀我才發現這個姿勢要想行個行雲流水的彎身禮實在可太難了但我又不是很想因為要給你行禮就站起來因為畢竟你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嘛所以我還是勉為其難坐着跟你點個頭就完事兒了希望你不要不識擡舉’的欠揍架勢!不愧是你啊喬小二!”

“我要是福地櫻癡我簡直要氣死了!你這年輕人怎麽一點也不知敬老?!”

“我不是福地櫻癡我現在也要氣死了!”

“我是要被吓死了QAQ”

“我也是!!剛剛特麽地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喬小二真的翻車了!吓得我差點連手機都不敢看了!”

“我TM直接祖安髒話!喬小二你還是個人?連我們都騙?!把當年你直播藍染之死那勁兒拿出來了是吧?不屏蔽幻術效果直接讓我們也一起中招看見你被六花ver. 普希金用共噬病毒襲擊的畫面可還行?我勸你善良!!”

“我和福地櫻癡一樣血壓拉滿了好嗎!!福地櫻癡可能不是人,但喬小二你是真的狗!”

“你就皮吧!總有你皮斷腿的那一天!【貓貓震怒.jpg】”

“我還想呢,喬小二怎麽回事,不是有盾之牌全方位7X24小時不間斷守護嗎?不是還有夜笠一起加入超強防護套餐的嗎?怎麽還能被普希金偷襲成功了,結果竟然是幻術效果!我踏馬直接好家夥!”

“不說了,啥也不說了,今天這事兒,沒噠宰十張簽名照翻不過去這個篇兒我跟你嗦!”

“我想要國木田的簽名照……_(:з)∠)_”

“求名偵探簽名照!求名偵探同款粗點心!我也想知道亂步那麽愛吃的粗點心到底什麽味兒!喬小二滿足我!滿足我我就原諒你剛剛給我的小心髒帶來的巨大驚吓!”

“我就說你們群情激奮得有點不對勁,合着都在這兒等着呢?不行,算我一個!我也想吃亂步愛吃的粗點心!!”

“我想要中也同款Chocker!”

“啊!那我也想要!”

“我也……”

“……我說,前面幾位,就算喬小二真的開抽獎,也不一定會抽到你們吧……為什麽說得那麽信心滿滿,好像自己真的能成為被抽中的天選之人一樣……”

“想想又不犯法!做人還不能有夢想了?”

“可不!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我看你們還是把那個‘想’字兒去了,做夢比較快——夢裏啥都有→_→”

“嘿怎麽還歧視起非酋來了?我自從蹲了喬小二的直播一次獎也沒中過怎麽了?我說什麽了?我非酋就不配有個歐皇夢了?”

……

……好的。彈幕的焦點又一次被自己人內部轉移了。

喬溫悄悄松了口氣,決定這一次回程之前,一定要大量采購彈幕裏剛剛呼聲最高的幾樣特産拿來抽獎,随後,又将注意力從彈幕那邊,重新轉移回了福地櫻癡身上。

頂着陀思妥耶夫斯基殼子的福地櫻癡這會兒已經徹底平複下了情緒。

他目光依舊冷沉,卻沒有了之前那種被彈幕戲稱為“血壓拉滿了”的極端暴怒感。

“……原來如此。”他冷冷地說,“你們是預料到了這種局面,所以才來了這麽一出‘将計就計’的戲碼?可惜……”

——沒意義。

雖然他帶着另外兩個人僞裝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裏和櫻川六花的樣子藏身于這座旅館之中,的确是準備趁機将喬溫這個最大的變數“解決”掉。

可實際上,就算他們的行動失敗,也根本不影響原本的計劃。

要問為什麽的話……

福地櫻癡的目光穿過落地窗,遙遙投向夜色之中,隔着一道橫濱灣,遠在港灣另外一頭的橫濱市區。

從那裏,他仿佛已經看到有淡淡的霧氣在夜色中升騰而起,很快就将要籠罩整座城市……

——櫻川六花的故事編織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只要她能夠編織成功……

“別想了,不可能,放棄吧。”

太宰治勸退三連。

福地櫻癡愕然回首,就見渾身纏滿繃帶的青年一臉笑容,緩步向自己這邊走來:

“你以為為什麽明知這邊可能是陷阱,我和喬君還是義無反顧踏入了進來?”

“僅僅是源于對喬君能力的絕對自信?”

“還是單純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讓我們抓到魔人蹤跡的機會?”

“又或者是當面揭穿你這位‘神威’大人的真身,以打擊老人家的自信為樂的年輕人的不講武德?”(???)

“當然——都不是啦!”

太宰治笑盈盈搖晃着手指。

“說起來,我們之所以會看到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櫻川六花等人樣貌出現的你和你的這兩位同夥——啊抱歉用了這麽失禮的形容,但畢竟是恐怖組織嘛我實在不想用同伴這樣充滿正向意義的詞彙。”

“總之,你們之所以能夠以足以以假亂真的形象出現在我和喬君眼前,甚至到了身份已經被拆穿的現在,也依然沒有回複本來的面目,你覺得是因為什麽?”

意識到太宰治究竟想要說些什麽,福地櫻癡的神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太宰治對此卻是視若無睹。

他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陽光開朗的模樣:

“這不是幻術。”

“也不是任何人的異能力。”

“你之所以這樣自信,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你們借用了【書】的力量,對吧?”

見福地櫻癡面色愈加冷沉,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反而愈發燦爛起來。

“事到如今,再想掩飾或者隐瞞也已經晚啦!”

他得意叉腰。

“自從知道你們可能拿到了從【書】上撕下來的某張【書頁】,我就一直在想,【書頁】這種東西,要保管在誰的手中,對所謂的恐怖組織[天人五衰]而言,才是最安全、最讓人放心的?”

“結論不是組織中絕對的‘智’,魔人費奧多爾,而是絕對的‘力’,首領神威,也就是福地閣下你本人。”

“畢竟費奧多爾君之前還想過拿自己當作誘餌,被故意抓進歐洲異能監獄默爾索去呢。”

“對于這樣的他而言,将【書頁】這樣珍貴的道具帶在身上,實在過于冒險了。”

“再者而言,”太宰治語氣頓了頓,“作為‘遠東的英雄’,日本傳說級別的超強異能者,甚至……是連我們社長都認可的強者,福地閣下你也有絕對的自信,認為自己能夠從任何人的搶奪中保下這至關重要的【書頁】。”

“想通這一點以後,該如何規劃接下來的行動,就十分顯而易見了——”

“作為獵犬的隊長,你應該已經通過獵犬安插在港口Mafia內部的間諜,那位立原小朋友傳回的情報,确認了喬君的名字和長相,甚至是部分能力,并且将之共享給了費奧多爾君吧?”

“……啊呀,別用那麽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嘛,立原小朋友身為軍警間諜的身份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察覺到了哦?森先生應該也早就發現了。”

面對福地櫻癡充滿不信任的目光,太宰治聳肩:

“別小看森先生啊。雖然他在人品方面的的确确是個渣渣,但他可是港口Mafia的BOSS,是以一己之力,統率着掌管整個橫濱黑夜的龐大□□組織港口Mafia的人物。”

所以是什麽給了你他好像很無能一樣的錯覺?

哦,懂了。

是他平日裏那副普通中年臭大叔一樣的稀爛演技吧?

“說到底,既然當初他能察覺安吾的卧底身份,如今自然也能察覺立原小朋友的身份。”

太宰治做出總結。

“而既然已經知道你們掌握了喬君的部分信息,又因為此前的共噬病毒事件而将他當作了心腹大患。”

“那麽,推測出你們會借由喬君曾經在這家旅館與費奧多爾君偶遇過的這件事,設下陷阱守株待兔的計劃,就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了吧?”

“于是說回最初的話題——”

“為什麽明知這可能是你們設下的一個圈套,我和喬君還是義無反顧地‘鑽’了進來呢?”

“那當然……”

“是為了【書頁】啦~”

無視福地櫻癡驟然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場,太宰治語氣依然活潑而歡快:

“福地閣下你的确很強。強到或許我們偵探社和港口Mafia聯手,都未必能夠是你的對手的程度。”

“想要從你這樣的強者手上奪取【書頁】,的确如同費奧多爾君所設想的那樣,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前提,是來奪取【書頁】的人,不是我和喬君。”

太宰治說到這裏,人已經站在了距離福地櫻癡不到三米遠的地方。

他對眼前神色難看的福地櫻癡伸出了手:

“來,乖乖交出【書頁】,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吧,福地閣下。”

福地櫻癡:…………

彈幕:…………

彈幕:

“媽呀!噠宰牛逼!!一通嘴炮說得我是熱血沸騰,就好像他當面歐拉了福地櫻癡百八十拳一樣!明明一直都是靠說的,怎麽會這麽燃!”

“這不比博人傳燃?”

“出現了!比博燃黨!”

“卧槽炸裂!!我之前還在想完了完了,這是一腳踩進了陀思的套兒裏了,喬小二和噠宰這邊怕是要被撕劇本兒了,沒想到他們反手把陀思劇本兒給撕了??”

“這波啊,這波是你以為喬小二和噠宰在第三層,陀思被他們以為也是在第三層實際在第五層,可事實卻是,喬小二他們其實是在大氣層!”

“喬小二:妹想到吧!小爺我會飛!”

“蕪湖~劇本組2對1內鬥再加個喬小二!偵探社直接起飛!”

“我勸福地櫻癡這位老同志耗子尾汁,老老實實交出【書頁】,說不定還能死得體面一點。”

……

彈幕已經化作了一片歡樂的海洋,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福地櫻癡愈發鐵青的臉色,和太宰治臉上愈發燦爛的笑容。

“快~”

他伸出的手在空氣中上下抖動,仿佛一下下挑撥着福地櫻癡已經緊繃到極點的神經。

“把【書頁】交出來吧?福地閣下?”

福地櫻癡臉上的肌肉劇烈抽動了幾下。

他忽然露出了充滿諷刺意味的笑容: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心急又自信啊。”

邊說,他邊抽出了腰間懸挂着的長刀——

“即便你們封鎖了空間又如何?”

“即便小鬼你擁有異能無效化的能力又如何?”

“即便那邊的小子手段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又如何?”

“老夫如今能夠站在這裏,依靠的……可不是只有異能力!!”

電光石火之間,福地櫻癡的話音甚至還沒完全收尾,他已經手持長刀,疾馳向前,迅猛揮出刀刃——

刀刃帶起長長的、仿佛能夠切開空氣一般的強大氣浪。

一瞬間,連同房間的牆壁一起,被從中切裂了開了一大巨大的裂痕!

就這樣帶着一往無前的威勢,這刀氣縱橫之間,席卷向了面前的太宰治。

然而太宰治卻仿佛無法反應過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福地櫻癡意識到了某種違和。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也已經無法收手。

鋒銳的刀刃砍在了太宰治腰間——幾乎要攔腰将他斬成兩截!

然而刀鋒劃過,斷裂成兩截的,卻并非被斬中的太宰治……

“噗哧”。

血液飛濺的聲音傳入耳中。

然而——

福地櫻癡茫然地低垂下視線,就發現,從自己腰部開始,一道血線,正緩緩崩散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森老板:突然被cue,而且還從太宰君那裏得到了這麽高的評價……一陣惡寒.jpg

噠宰:別誤會,話術而已,并沒有很真心地想要稱贊你

陀思:嗯……【發出了劇本被撕的聲音

噠宰&亂步&喬小溫:诶嘿~(ゝω·)~☆

這就是撕劇本的快樂!誰撕誰知道!

下章繼續撕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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