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有點甜44

簡則一看到駱清野這幅欣喜若狂的樣子,順着視線望過去果不其然,能讓駱清野高興的人就只有楚熠橋,這個戀兄狂魔。

“駱清野,你哥真好看。”于是不怕死的撩一下駱清野。

駱清野反手将毛巾綁在他脖子上,稍稍用力,只見他冷着臉看着簡則:“少說話,不會死。”

說完放開簡則大步往觀衆席上走去。

“咳咳咳——”簡則吃痛的捂着無辜的脖子,看着駱清野離開的背影罵罵咧咧:“重色輕友。”

駱清野長腿連着邁了幾步直接上觀衆席臺階,方才在球場上煩躁的戾氣頃刻間蕩然全無,只剩下看到楚熠橋時不受控想要貼近的撒嬌。

“哥你怎麽來了?”

楚熠橋看着駱清野好幾步的邁上臺階,在靠近的瞬間感受到駱清野撲面而來的熱氣,以及那股若有若無的烏龍桂花蜜信息素,就像是一具滾燙的身軀貼近他的身體,癡迷的想要覆蓋在他身上。

他也只能聞到這股味道,其他什麽味道他都還聞不出來,而現在這道信息素正傳遞出欣喜的情緒。

“嗯,剛開完家長委員會,順便過來看看你在做什麽。”

駱清野走到楚熠橋身旁坐下,正想着貼近意識到自己才剛打完球渾身是汗,想抱也不是這個時候,就稍微往旁邊坐了坐。

就在他自古搗鼓着合适距離時一瓶冰涼的水貼上他的臉。

擡頭怔怔地看向楚熠橋。

楚熠橋一手握着瓶子貼着駱清野的臉頰,一手撐在身側,身體微微前傾,銀絲邊眼鏡底下的雙眸倒映着小alpha剛打完球大汗淋漓的模樣,琉璃般的眸子染着笑意:

“很熱吧?”

“熱,正好口渴。”駱清野對上楚熠橋含笑的模樣,擡手覆蓋上楚熠橋握着礦泉水的手,順勢握着他的手湊到唇邊,在手腕上落下輕輕一吻:“謝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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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落在身上的目光炙熱而帶着說不上的侵略性,明明只是在手腕上蜻蜓點水的一下,楚熠橋卻覺得這一處滾燙得要命。

手腕吻什麽的,哪學的。

那些Omega們坐在一旁互掐着,一副現場嗑cp要嗑昏古去的模樣。

兩人在籃球場休息片刻便往學校停車場走去。

“我已經跟你老師請好假,今晚回家過生日,過完生日再送你回學校。”楚熠橋拿出車鑰匙,不遠處的邁巴赫車燈閃了閃。

駱清野快一步走到駕駛座旁給楚熠橋開車門,手護着車頂:“哥哥請上車。”

楚熠橋笑了笑,走到駕駛座彎下腰坐進車內。

彎腰的瞬間修身西服勾勒出纖細的腰身,腰窩凹陷的弧度連着包裹在西褲下曲線,駱清野護在車頂的手猝然一握,別過臉深呼吸一口氣。

坐好的楚熠橋看着還站在車外的駱清野,面露疑惑:“還不上車?”

“哥。”

“嗯?”

駱清野單手撐着車頂,彎下腰湊近楚熠橋,表情嚴肅:“以後你還是不要來我學校了。”

“為什麽?”楚熠橋不解問:“我還不能來看了你嗎?”

“你是來看我,但是他們會看你,我不喜歡他們看你。”駱清野認真說道:“我會不高興。”

說完把駕駛座的車門關上,他直起身走往副駕駛走去。

楚熠橋愣了兩秒,反應過來沒忍住笑出聲。他側眸看着駱清野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穿着的還是那身運動服,五分褲下露出的大長腿在車廂內顯得格外吸睛。

大半年過去了,小男孩已經長成大男孩,不再試探不再收斂。

但是該撒嬌的一分沒有少。

他擡手揉了揉駱清野的頭發,寸頭刺手卻格外舒服:“我知道了,以後我就在停車場等你。”

“嗯。”

車平緩的駛出學校,車內也陷入沉寂,有些不尋常。

楚熠橋用餘光看了眼駕駛座上的駱清野,發現這家夥一直轉着手機,望着窗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這又是怎麽了?剛才不還挺高興的嗎?

駱清野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想着事,他在想着該怎麽跟楚熠橋說。

“想什麽呢?”等紅綠燈的間隙,楚熠橋開口問道。

駱清野聞聲看向楚熠橋,原本已經做好準備要說的話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楚熠橋見人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可不像你,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我說的嗎?是學習上的事情?”

“不是。”

“那是什麽事情?”

“有人給我發信息威脅我。”駱清野解開手機的額鎖而後把手機遞給楚熠橋,而後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前窗外,深呼吸一口氣:“說要在我生日會發我之前的視頻。”

楚熠橋接過手機,在看到上面短信的內容時臉色一沉:“之前我明明讓江勉淮删了你的視頻,這人是誰?”

駱清野聽到楚熠橋之前有讓江勉淮删掉自己的視頻,他沒有想到原來之前楚熠橋為他做過這樣的事情:“不是江勉淮,是白川,他是調//J館的負責人。江勉淮不一定能有我的視頻,但是白川一定會有,就是他帶的我。”

楚熠橋聽出駱清野語氣裏頭的沮喪,他安慰道:“這次告訴我做的很好,這樣才乖。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紅燈變綠,他把手機放在一旁,握着方向盤驅車過馬路,心裏頭有了些許猜測,看來是凱撒皇宮的人狗急跳牆了,畢竟他抓住了他們販毒的把柄。

偏偏江勉淮逃了。

他不信跟江勉淮交好的人不沾這些來錢快的肮髒東西,也知道江勉淮有多狡猾,他一定不會先暴露自己,所以把這些曾經在一條繩上的人全部抛出來拖延時間。

現在竟然還敢動他的小alpha?

“你覺得他找你的目的是什麽?”

“哥小心車!!!”忽然間,駱清野看到不遠處一輛泥頭車逆向駛來瞪大雙眸,下意識的撲向楚熠橋。

楚熠橋條件反射猛地一打方向盤。

哔——

嘭——

車鳴笛和車輛撞擊聲頃刻間響徹雲霄。

學校位于郊區,馬路上的車輛并不是很多,逆向的泥頭車直接迎面朝着那輛邁巴赫駛來,最後卻撞上一旁的綠化帶,整輛大車在綠化帶上徹底翻車。

而緊急打着方向盤逃過一劫的邁巴赫則撞上了一旁的燈柱,不過車尾還是被泥頭車追尾碰到。

“哥!”

駱清野下意識的要去抱楚熠橋,卻被彈出的安全氣囊打到臉撞回椅背上,腦袋有些蒙,不過很快就緩過來。然後第一時間就去看駕駛座上的楚熠橋,發現楚熠橋手還扶着方向盤但身體卻靠在窗邊,額角有些許出血。

立刻拿過一旁的外套摁在楚熠橋額角出血的位置。

本來整個人就很煩躁,在看到楚熠橋受傷的瞬間整個人幾乎要炸了,暴戾染上眉梢。

“哥你現在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被撞到的,腳有沒有不舒服?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楚熠橋的腦袋被撞到玻璃上的瞬間整個人是蒙的,腦袋一片空白,到現在還覺得暈得厲害,視線有那麽些模糊,就連駱清野的聲音都是帶着回響,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那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稍微緩過眩暈惡心的勁。

他怔怔對上近在咫尺面露擔憂的駱清野:“……你沒事吧。”

駱清野聽到這時候楚熠橋還在問自己有沒有事,自己臉色難看成什麽樣還擔心自己,眼眶頃刻間紅了:“我沒有事,但你額頭被撞流血了。”

“撞到玻璃了,有點暈,其他還好。”楚熠橋靠在椅背上深呼吸一口氣,駱清野沒事就好。腦袋被撞擊的眩暈還在不斷襲來,估計是腦震蕩了。

駱清野一手用衣服摁着楚熠橋的傷口,與此同時望向車窗外不遠處綠化帶翻車成稀巴爛的泥頭車,眸中透出的陰狠兇光畢露,眉眼斂出的戾氣讓周身帶着逼人凜冽的寒意,信息素似乎感應到這樣的情緒變化變得暴躁不安,彌漫在車內。楚熠橋似乎聞到烏龍桂花蜜的信息素,現在他可以确定自己真的能夠聞到駱清野的信息素,也只能聞到這個氣味,而且還能感受到這道信息素傳遞出來的焦慮憤怒的情緒。

他側過頭看向駱清野,發覺駱清野身體緊繃地望着車窗外,像是一只全神戒備的野狼,駭人的氣息蓄勢待發,随時準備吃人。膝蓋上緊攥着的手因為用力骨節泛白,也因為氣憤在顫抖。

心想駱清野應該猜測到這個意外應該不會是那麽的巧合,就像信息上發來的,跟駱清野約在校門口的咖啡廳見面談,卻沒有去。既然會在這個時候給駱清野發信息是不是也就發現了他在這裏。

這條信息很明顯不是針對駱清野。

而是針對他的。

他發現了江勉淮可能在販毒的線索,而這條繩子上又有多少相關的人,那個白川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想利用駱清野威脅駱清野,不過沒想到駱清野告訴了自己,最後出此下策想致他于死地。

他伸過去握住駱清野用衣服幫自己摁住傷口的手:“小野,看着我。”

駱清野的憤然戛然而止,轉頭看向楚熠橋,就看到這男人握住他的手腕,明明因為他受傷了,雙眸卻還能溫柔地倒映着他的模樣,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

“哥哥……”剛才一副吃人的樣子這時低垂腦袋眉眼耷拉,像一只大型忠犬:“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對不起,是我沒用。”

“不,你有用的。”楚熠橋接過駱清野手中的衣服自己摁着傷口,他打開車門走下去。

駱清野見他下車立刻拉住他:“你受着傷要做什麽!”

“去問問他是不是白川指示的。”

駱清野突然有些無奈:“……哥,你直接這麽問能問的出來嗎?”他趕緊跟着下車。

楚熠橋聽出駱清野對他的質疑,銀邊框眼鏡底下雙眸微眯,額角的傷口并不影響身上那股狐貍狡詐的勁,他徑直走向翻車的泥頭車那邊:

“你認為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還有什麽不能用錢解決的嗎?用錢解決事情是最快的途徑,如果他聰明自然會選擇,這是最快的方法。打電話給交警和保險,還有袁年,讓他們過來處理現場。”

他說完放下原本捂着傷口的西服外套,額角出血的位置血液已經凝固,将外套垂放在身側走向被撞翻的泥頭車。

日光猛烈,高挑修長的身影像是被光暈勾勒着,現場很混亂,盡管此時模樣有些許狼狽,但背影卻像竹林裏風吹雨打都屹立不倒的竹子,篤定毅然,沒有一步遲疑。

大泥頭車因為徹底翻車,駕駛座的被扭曲窗戶從裏邊根本打不開,司機受了傷,他拼命的敲打着窗呼叫着。

他看到楚熠橋将西服外套包着手,而後将手摁在車窗玻璃已經粉碎的車門上,一只腳踩在一旁的車輪胎,彎下腰稍用力。

扭曲的車門被扯開了。

動作幹脆利索。

駱清野心底不由得咒罵自己幾句還沒一個Omega來的果斷,然後趕緊跑到楚熠橋身旁,畢竟剛被撞到腦袋,擔心會有腦震蕩不舒服。

“我的腿被壓住了,求你救救我……”

楚熠橋一手撐着車門,彎下腰看着駕駛座上狼狽至極呼救着的肇事者司機:“救你可以,但是你告訴我,誰指使你撞車的。”

司機表情略有些僵硬,眼珠子不自然的轉了轉:“沒,沒有啊,我就是疲憊駕駛不小心睡着了,真的只是意外。”

楚熠橋了然‘啊’了一聲,他保持着彎腰的姿勢,将司機慌亂撒謊的神情盡收眼底,笑道:“就當是意外吧,但是你逆行,還把我的車尾給撞了,司機先生,你知道我這輛邁巴赫多少錢嗎?”

司機聽到邁巴赫本來就疼得蒼白的臉更白了:“我我我……”

“可能要賠幾千萬哦。”

司機的臉徹底白了,幾千萬,傾家蕩産他都賠不起啊,還上有老下有小的。

“可能那人給你的錢還不夠賠給我。”楚熠橋的語氣溫和,沒有絲毫威脅的意思,卻讓司機開始哆嗦:“但如果你選擇跟我坦白,也許我可以放過你不用你賠償,要不然賠到你傾家蕩産。”

司機還在哆嗦,卻猶豫着。

楚熠橋見司機還喏喏不敢說:“實話跟你說,找你的那個人他可能是毒販,如果你現在不坦白從寬,你會成為他的共犯,到時候就不是賠錢的事情,而是牢獄之災,你自己選擇吧。”

“我說我說我說!指使我的那個人叫白川,他就說給我二十萬讓我這麽做,還能安排我兒子入學的事情,我……我一時腦熱就答應了。但他就是說讓我逆行而已沒有讓我撞你,我真的不是要撞你的!”情急之下司機全部說了。

“好,我知道了,晚些時候我會派人去醫院跟你詳談。記住,如果你不想成為真正的肇事者從現在開始警察問你什麽你就如實的說,配合警方的工作。”

司機對上楚熠橋眼鏡底下泛着冷意的雙眸,只敢點頭。

楚熠橋微笑颔首,這才站起身。

結果剛站穩眼前恍惚襲來,身體一晃。

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摟上他的腰身扶住了他。

“別逞能。”駱清野摟過楚熠橋的腰身讓人靠在自己身前,見楚熠橋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沒有微蹙:“這事又不着急犯不着在自己不舒服的時候處理。”

楚熠橋側眸看着駱清野,發覺這家夥表情很認真,他似笑非笑:“現在開始管我了?”

說完就感覺到扶着自己腰身的大手稍稍用力,像是用力度在警示自己。

“我很認真,沒跟你鬧的。”駱清野冷淡說道。

楚熠橋微怔須臾,他眸底閃過些許詫異,這家夥現在是對他發脾氣嗎?他遲疑半晌,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手臂貼着駱清野的胸膛,急促的心跳聲讓手臂傳來震感,對上駱清野的眼睛。

如墨般純粹的眸子此時深沉得宛若潭水那般,幽深凝視着他,叫人分辨不出情緒。但是眉眼耷拉下的瞬間,仿佛回到了半年多前那個難過就像只小貓一樣的小alpha,他知道駱清野難過了。

是在自責嗎?

不一會就聽到警車救護車從不遠處傳來,後邊緊跟着的是袁年的車。

交警很快就處理了現場,調查監控發現是泥頭車司機逆向行駛導致的交通事故,詢問司機過後是疲憊駕駛,但還是要負全責。由于沒有嚴重的人身傷害,該賠償還是要賠償,然後便是詢問楚熠橋是要選擇私了還是走法律途徑。

“走法律途徑。”

楚熠橋看着被醫護人員擡上救護車的肇事司機,這樣的狗急跳牆實在是不怎麽光彩,但也讓他有所警惕,該要在駱清野身邊放人了。

這個白川他不熟悉,但是他猜測能利用駱清野生日會放過去的視頻來威脅,又是間接跟他有關系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除了江勉淮還能有誰。

想拿捏駱清野來要挾自己?

眸色深了幾許,還真是拿捏到了。

交警做完筆錄之後便跟着救護車去醫院給肇事者做筆錄。

袁年見警察都走了這才敢開聲詢問楚熠橋,見他額頭上受了傷頓時有些生氣:“楚總,又是你父親做的事情嗎?找人開車撞你?!這也太離譜了吧,他怎麽敢的啊!之前那些——”

“袁年。”楚熠橋徑直打斷袁年要說下去的話,用眼神警告:“你跟着去醫院幫我盯着這個司機,任何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然後幫我安排幾個人放在小野身邊。”

袁年似乎明白了楚熠橋的意思,點了點頭:“知道了楚總。”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駱清野,想到自己不過是打工人的身份:“楚總你額頭受傷了,我先送你們去醫院然後再送你們回去。”

“嗯。”

上車後車內的氣氛詭異的沉寂。

一向是個話痨的駱清野也不說話了,就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駭人氣場。袁年瞥了眼後視鏡,猝不及防跟駱清野的視線對上,那一瞬間他有種要被生吞活剝的感覺。

不過半年多,徹底長開的小alpha不再像之前那般看起來嬌弱,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匹蓄勢待發的惡狼,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被撕碎,露出了隐藏的真面目。

“隔板升起來。”楚熠橋說道。

袁年立刻這麽做。

隔板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只要不是震動,基本上聲音都聽不見。

于是隔絕後的空間就跟開車的袁年基本沒什麽關系。

而在隔板徹底合上的瞬間駱清野再也難以遏制住自己的焦躁,他一把握住楚熠橋的手将人扯到自己身邊,但也顧及到楚熠橋會頭暈沒敢太用力,另一只手還是護在身側。

楚熠橋猝不及防被駱清野拉到面前,愕然看着他。

徑直撞入駱清野的目光中,深邃如墨的瞳眸宛若暈開了沉寂,不再安分守己溫順收斂,煩躁的情緒染上眉梢斂出戾氣,讓屬于alpha的氣場徹底釋放。

“哥,你還覺得我是小孩嗎?”

少年暗啞愠怒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大半年過去了,嗓音也有了變化,随着個子的抽高這樣的嗓音聽起來多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楚熠橋覺得手臂被抓得有些疼,但是這家夥的力氣太大了,他有些甩不開,頓時間有些惱怒:“駱清野,你突然發什麽瘋?你這是在向我發脾氣嗎?”

“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還需要你保護的小孩是嗎?”駱清野靠近楚熠橋。

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到幾乎親密無間,呼吸間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

屬于Alpha的壓迫感頃刻間籠罩在楚熠橋身上,楚熠橋眉頭緊蹙,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了。可偏偏這家夥是駱清野,如果是其他alpha敢這麽靠近他還給他壓迫感早不知道給他丢到哪裏去。

“我把白川威脅我的信息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我要對你坦誠,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不能坦誠的了,這并不是表示我沒有能力去找白川談。底氣是你給我的,這半年我都吸收了。如果我自己去找白川談我同樣有條件跟他談,我可以用我當初還是未成年的年齡以及遭遇威脅他,還可以用我是楚熠橋的alpha這個身份威脅他。”

“而且我會怕那些視頻被放出來嗎?我只怕你受到我的牽連而已,我不想你沾上任何一點不好的東西,你就應該幹幹淨淨的。”

駱清野字字篤定的話語,以及過分靠近的嘴唇距離讓楚熠橋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可能是駱清野的氣場足,眼神兇,楚熠橋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

“……你靠得太近了。”

說着想往後躲。

結果又被一把拉了回去。

“躲什麽,你就是覺得我是小孩覺得我不能處理這些事情不是嗎?”

楚熠橋感覺到駱清野已經處于暴躁邊緣開始炸毛,無奈地只能妥協任由他抓着,于是嘆了聲氣:“小野,我這是在保護你,不是覺得你沒有能力的問題。”

“你就是覺得我不行!”

楚熠橋聽到駱清野一副要跟吵的樣子更加頭疼,這家夥說到底還是跟之前那副德行,只是體型發生了變化:“我沒覺得你不行,只是唔——”

還未說完的話直接被堵住。

猛地瞪大雙眼。

然後就感覺嘴唇被咬了一口,吃痛的悶哼出聲。

駱清野放開楚熠橋,見男人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己,他深呼吸,認真說道:“這就是覺得我不行的懲罰。”

楚熠橋捂着自己被咬痛的嘴唇,抿了抿嘗到腥甜的味道,頓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

有點熱,好像更暈了。

興許是楚熠橋的沉默讓駱清野有些忐忑,他看不清楚熠橋此時的表情,也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好像有點太突然,可剛才氣頭上他真的沒想那麽多。

就在這時,他發現楚熠橋耳根紅了。

他将目光落在車窗的倒映上,男人什麽表情都沒有,冷淡的神情,泛紅的耳根。

果然這男人無論是在什麽情況下都要保持矜貴風度,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貪心,想要拆開來看看這男人的裏邊究竟是怎麽樣的,想到今晚楚熠橋說要給他過生日。

他早就十八歲了。

就在駱清野開始幻想的時候,楚熠橋清冷開口:

“幼稚鬼。”

駱清野的幻想戛然而止,他的臉瞬間黑了。

敢說他幼稚?

今晚,楚熠橋,你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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