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有點甜69
第69章 有點甜69
“你怎麽來了?”駱清野也顧不得那麽多人,長臂一伸撫上楚熠橋的後頸俯首就是對着人親了口。
“大爸爸!!”
全然無視腿邊兩個還在蹦跶要抱抱的左顧右盼。
“一會的飛機去瑞士談個項目,這次我要帶上koko和袁年,孩子沒法帶着所以先送來給你。”楚熠橋微擡下巴迎上他的親吻,吻畢從口袋裏拿出手帕遞給駱清野,見人穿着無袖球衣露出結實的臂膀:“穿這麽少惹人眼球?喜歡聽他們尖叫?”
駱清野似乎聽出楚熠橋語氣中的不悅,笑得更深了,他彎下腰,一手一個抱起孩子,然後湊到楚熠橋耳旁說道:
“不喜歡他們,我只喜歡聽你的。”
楚熠橋聽着扶了扶眼鏡。
駱清野将楚熠橋耳根微紅盡收眼底。
“大爸爸你有點臭!”左顧是最黏駱清野的,就在他想抱時就聞到自己爸爸身上的汗臭味,奶呼呼的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轉過頭就對着楚熠橋伸出手:“我要爸爸抱,還是爸爸香。”
“你不可以抱爸爸。”右盼是最黏楚熠橋的,他看到自己的哥哥又要爸爸抱臉上露出不高興:“爸爸是我的。”
說完朝着楚熠橋抱過去。
“爸爸也是我的啊。”左顧聽到右盼這樣說氣鼓了臉,也不敢大聲說話,還好像自己跟自己生氣那樣,小短手兩邊一甩,嘟囔着,然後委屈的還是抱住自己的大爸爸。
兩兄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唯一能夠辨認他們的就是一個鼻子上有顆痣一個沒有,以及南轅北轍的性格。
左顧的鼻尖上有顆痣,臉也比右盼要肉一些,性格好一些,不會那麽嬌氣,知道自己是哥哥也會讓着弟弟,也不會大聲吵鬧。
右盼瘦一些,但性格非常嬌氣霸道,要什麽東西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直接搶,就算是很小的事情也是,得不到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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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再吵我一會把你們倆賣掉。”駱清野不讓右盼扯過去抱楚熠橋,強硬的抱回來,看着這兩個動不動就要吵的小家夥,教育态度嚴厲:“小嘴巴?”
左顧右盼見自己的大爸爸突然那麽兇立刻老實了,擡起手,在嘴巴前做出拉拉鏈的動作:“不說話。”
“現在開始你們倆玩一個不說話的游戲,如果可以堅持住,晚上我就給你們買玩具。”駱清野低頭看着懷中的兄弟兩人:“如果可以,舉手示意。”
左顧右盼低着頭不敢看駱清野,但也都不約而同伸出肉乎乎的手,小心翼翼的,比了個ok。
“現在自己走。”駱清野彎下腰把兄弟兩人放下,雖然态度很嚴厲強硬,但最後還是伸出手讓兩兄弟牽着他的手。
左顧右盼乖乖的一人牽着駱清野的一邊。
這才得以安靜。
楚熠橋忍住不笑。
駱清野看見楚熠橋在笑,頓時無語:“所以這就是你把這兩個臭小子丢給我的目的?”
“嗯,大爸爸帶的真好。”楚熠橋想到孩子從生下來開始,家裏就沒有請過阿姨,全是駱清野親手帶的,動作熟練地他以為駱清野做過這樣的事情,但後來才知道駱清野是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
在孤兒院的時候很多孩子都是駱清野帶的。
所以現在能夠同時帶好兩個孩子他也沒有很意外。
而且事實證明,這兩個孩子就是怕嚴父駱清野,只有在駱清野面前才會乖乖聽話,遵守規則,如果是在他面前那就只會撒嬌賣萌無所不用。
“他們就是不能對你撒嬌。”駱清野搞定這兩兄弟後毫不避諱的回答,在看着楚熠橋的時候又恢複笑意:“因為撒嬌只有我能對你用,只有我能有效果,其他人都不可以,兒子也不可以。”
右盼的小嘴巴動了動,像是在嘀咕什麽。
“特別是你!”駱清野彎下腰對着右盼說道,半眯雙眸嚴肅警告:“駱盼之,你今天要是有嘴巴不會說話,敢哭一聲,明天我兒子就只剩下楚顧之,你自己想清楚。”
右盼嘴巴一癟,大眼睛瞬間淚眼汪汪,他用力緊閉着嘴巴讓自己不要哭出聲。
很快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左顧張了張嘴巴正想說話,突然想到大爸爸不讓他們說話,安慰的話只能吞回去,看到自己弟弟在哭他只能松開大爸爸的手,然後走過去給他擦眼淚。
右盼是個會撒嬌的男孩,看到哥哥哄自己一下子就抱上去了。
“這兩天就交給你了。”楚熠橋拍了拍駱清野的肩膀,他見駱清野無奈搖頭的樣子笑道:“周五下午你沒課我已經給你和孩子定好了機票,中午你就帶着孩子飛來瑞士找我。”
駱清野任由這兄弟倆情深,看向楚熠橋:“怎麽要我們也去瑞士?去玩嗎?”
“因為孩子的事情一直遲遲沒有去瑞士銀行拿我母親的東西,等處理完工作的事情我想去取出來,順便找一下你父母的事情。”楚熠橋用手背抹掉駱清野臉頰上流下的汗:“可能有線索了。”
駱清野表情怔了須臾:“哦,是嗎,好。”
“怎麽是這個反應,不想找了?”楚熠橋想到這幾年一直在找着駱清野父母的事情,國內他是幾乎找遍了都沒有任何線索,因為在基因庫裏匹配不到與駱清野相同的dna和信息素。
後來發現可能跟一起跨國拐賣兒童案件有關,就在瑞士。
“無所謂,人生不會那麽圓滿的。”駱清野看着楚熠橋:“我有你,有孩子就夠了,這輩子我已經很幸運了,我不想把幸運分走,我要把剩下的幸運留給你。”
楚熠橋心頭一暖,他的alpha怎麽可以這麽好。
“那就當做陪我去拿東西吧。”楚熠橋笑道:“然後把兩個孩子給koko和袁年。”
駱清野聽到這眼睛蹭的亮了,對上楚熠橋的眼神,立刻懂了。
因為這兩孩子他們的二人世界提前結束,所以他們只能夠是找縫隙想辦法過他們的二人世界,在這裏還是得感謝koko和袁年,在很多時候起着關鍵作用。
。
瑞士的天氣比國內要涼快,下飛機時間還早,比國內慢六個小時現在也不過是傍晚六點。
興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坐飛機,這十個小時顯得有些坐立難安,而且他也睡不着,楚熠橋下了飛機之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先給駱清野發信息說自己到了。
信息那頭也秒回好的,說先去哄孩子睡覺。
袁年先去拿他們三人的行李。
koko一直跟在楚熠橋身邊,她先發現了楚熠橋的異樣,連忙從包裏拿出藿香正氣水遞了過去:“楚總你是不是暈機啊?我見你坐飛機的時候都沒有睡着,之前出差您都會睡的。”
“有些不習慣。”楚熠橋接過藿香正氣水仰頭喝下,這會才覺得胃稍微舒服了些許:“太長時間沒有出差離開小野,突然讓我一個人有點睡不着。”
koko:“……”對不起打擾了。
他們并肩走出機場。
袁年已經在拿好行李在機場門口等着他們,酒店接機的司機也到了。
地平線那抹餘晖漸漸降落,車窗略過晚霞的倒影,勾勒着靠坐在車窗旁男人的側臉,陰影遮擋住他臉上的神情。
楚熠橋若有所思,他看着窗外一些熟悉的景物,異國的繁華和喧嚣卻透着一股陌生與寂寥,這是從前的忙碌所感受不到的,因為他沒有時間停下來去感受。
這會才讓他強烈的感覺到原來有個家給他留下的羁絆能夠這麽的深。
才分離十個小時,他的心裏就能夠這麽的牽挂。
有個家,有愛人,有孩子。
終于讓他的腳步慢下來了。
就在這時,手機震了起來,是駱清野的視頻通話,眸底的黯然恍若被點亮,他滑動接聽了起來。
“老婆老婆,你到酒店了嗎?”屏幕出現了駱清野的臉,雖然臉湊得很近還是大概看出這家夥有沒有穿上衣,背景正在家裏陽臺,就坐在那張吊椅上。
楚熠橋就靜靜的看着視頻裏的駱清野,沒有說話。
視頻那頭的駱清野見楚熠橋就盯着自己什麽也不說:“怎麽了?”
“在想你。”楚熠橋輕聲道。
興許是車內太過安靜,視頻那頭的家裏也很安靜,楚熠橋這聲“在想你”輕聲而又溫柔,隔着手機就像是砸在心尖上,差點讓駱清野破防。
“還想抱抱你。”楚熠橋輕嘆了聲:“駱清野,我發現我才離開你一會我就有點不習慣了。”
常年在外飛到處出差是他的常态,在沒有遇到駱清野之前他還沒有牽挂。
可現在多了牽挂他就矯情了。
其實也才三年,但這三年足以颠覆他前十八年的所有狀态。
駱清野哪裏遭得住楚熠橋這幅樣子,眉眼低垂,就讓人很心疼,他現在巴不得沖到楚熠橋身邊去抱抱他哄哄他:“要不我明天跟許教授請兩天假,先不去實驗室了,正好這段時間項目也差不多收尾,可以放松一些,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項目還是跟緊一些,過段時間銀河研究所和你們研究所要交接項目了,到時候你彙報可不能有差錯,也不差這兩天。”楚熠橋還是理智在線的,想念歸想念,還是正事要緊:“就是這兩天我會很想你的。”
駱清野覺得自己是完全受不了楚熠橋有一點點委屈,就算是聲音有這樣的情緒他都受不了,可是老婆都這麽說了他哪裏還能說什麽。
于是想了個辦法:“那今晚我們視頻普——”
“我還在車上。”楚熠橋似乎聽出駱清野想要說什麽徑直打斷他接下去要說的話,微笑道。
駱清野:“……”md差點社死:“那回酒店再說,老婆親親老婆拜拜!”
說完立刻挂斷電話掩飾自己剛才差點社死的現場。
一旁的koko和副駕駛上的袁年一臉淡然。
顯然早已經習慣,并且刀槍不入了。
果然底線都是用來突破的。
“我想下去走走。”楚熠橋望着窗外不遠處的布克利城市廣場:“在這裏放我下去吧,一會我自己回去。”
koko和袁年自然不能說什麽,上司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布克利廣場是蘇黎世的一個城市廣場,位于蘇黎世湖湖彙入利馬特河處,每一處充滿着藝術氣息。花鐘、音樂亭、手工藝品集市,就連标志性的雕塑都充滿着浪漫與藝術。
楚熠橋漫無目的的随處走走,他就是想打發一下傍晚的時間,這樣晚上不會那麽難熬。
路過廣場的一處标志性建築雕塑特洛伊王子加尼米德,那邊傳來一道悠揚的小提琴聲,這是——
楚熠橋的腳步猛地蹲住,他愕然望了過去。
只見站在雕塑下,有一個身穿白色毛衣高挑修長的青年拉奏着小提琴。
青年過于出色的五官引起不少路人的駐足欣賞。
這首曲子他很熟悉,小的時候母親經常在家裏拉奏的就是這首曲子,在江天一粟他也發現了母親作曲的手稿,這首曲子叫做“再見了愛人。”
所以為什麽這個青年會這首曲子?
還有——
楚熠橋走到建築前,他融入人群中駐足望着拉奏着小提琴的青年,目光落在青年這張熟悉到不能熟悉的面容,眸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除了氣質和身形有些不太一樣,這張臉……
跟駱清野長得一模一樣。
是他太想駱清野的幻覺嗎?
曲子拉奏完畢,青年放下手中的琴弓,優雅地對着欣賞他曲子的人微微颔首,不經意間,便對上一個男人過分專注的視線。
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
四目相對間,他們發現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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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