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6】 想把他偷回家
站在球桌前, 白啄先低頭看了眼上面擺好的臺球,又擡眸看了看旁邊站的許厭,看着他眨了眨眼, 但一言不發。
從今天見面到現在兩個人還沒說過一句話。
許厭拿球杆的手緊了下, 接着眸子一垂,拿過旁邊放的巧粉擦皮頭的時候終于開了口, 語氣和平時無異:“以前玩過沒?”
他的右手拇指和中指拿着巧粉兩側,食指抵在底部,無名指和尾指勾住球杆保持固定作用,在左手轉動球杆的同時拿着巧粉由中間向四周尖角輕拭。
許厭的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他的動作看着雖懶散随意,但就是這種懶散随意卻無端吸引人,甚至連他手中的巧粉都像是加了熒光粉, 明晃晃地閃人眼睛。
此時許厭很放松, 他垂眸擦拭巧粉時随意聊天的神态動作讓人的心不自覺地跳動一下。
白啄忙垂眸掩飾般地眨了眨眼,說了大半個月的第一句話:“沒有。”
以前只是偶爾看過些視頻, 別說真正握到球杆了,她連進臺球廳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嗯。”許厭也不覺得意外, 他把手中擦好巧粉的球杆遞過去,随口安慰,“不難。”
白啄:“……”
說得容易, 但在這些方面動手能力實在算不得好的白啄并沒有什麽信心能學會。
看到遞到面前的球杆她下意識擡手接了過去, 等握到手心白啄才慢了半拍反應過來許厭把自己的球杆給她了。
白啄有些雀躍。
她手中握着的和臺球桌上統一的球杆明顯不一樣,白啄緊握着球杆的手心微微發熱,甚至有想冒出冷汗的趨勢。
于是她連忙悄悄松了些許,讓空調放出的冷空氣能進來降低她手心的溫度。
許厭把用完的巧粉放旁邊, 看向白啄說:“開始?”
“嗯。”白啄還往旁邊退了兩步,離得遠了些準備給他充足的空間讓他發揮。
許厭:“……”
“近一點。”
聽出了他語氣中帶着些不明顯的無奈,白啄:“......”
她向前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最後在許厭身旁,隔着半步遠、稍微不注意胳膊就能碰到的距離站定。
這樣的距離其實有些近了,但許厭沒動。
他右手拿杆,把左手放在臺球桌面上,真的從最基本的拿杆手勢講起:“手掌稍微拱起,拇指壓在食指側上方,在這個部位形成一個U型架橋……”
許厭說着的同時也做着動作示範,他像個老師似的極有耐心,用最簡單的語言幫助白啄理解。
從認識開始,這是白啄第一次聽到許厭一次性講這麽多話,在四周臺球桌上發出或大或小的讨論聲中,他不疾不徐,聲音低沉,但每個字都确保白啄能聽到、能聽清。
就像是只給她聽,也只想給她聽。
很奇怪的,這大半個月一直硌在白啄心間的那顆小石頭不見了。那顆小石子像是幻化成了海綿,軟軟的,甚至讓人想抱在懷裏揉一揉。
整個過程下來,向來擅長學習、被很多人羨慕理解力和記憶力的白啄心中只記住了三個知識點:許厭的聲音很好聽、許厭的手很好看、許厭打桌球的時候很帥。
前兩個是過往腦海裏已有的,嚴格來說白啄新添的知識點只有最後一個。
作文曾被當做範文在各班朗讀過的白啄這時腦子想不出任何優美的詞句去描述她所看所想。
白啄用三句最直白的話語說出內心想法,接着得出個結論:什麽時候才能把他騙回家?
她好想現在就把許厭偷回家啊。
——
而許厭貼心細致且耐心的服務看得一旁的黃樂文瞠目結舌,尤其看到許厭把自己擦好巧克粉的球杆遞過去時,簡直下巴都要驚掉。
球杆雖說是到不了他小老婆的程度,許厭雖然沒有潔癖,但很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黃樂文心中感嘆,不說讓他給同等待遇吧,但凡能把這份體貼分給其餘顧客一點點以前也不至于過得那麽苦,怎麽着也不用熬那麽久才走到現在。
“一小時十塊……”黃樂文咂麽咂麽嘴,“老板聽到還不直接連下輩子都給他買斷了。”
坐在前臺的小姐姐吸了口電子煙,吐出煙霧時眼睛瞥過站一起的兩人,輕笑了聲:“小姑娘的特權。”
“以前怎麽沒見有特權,當時他的身價都差點被哄擡到按秒計費了,見過他給人別的小姑娘一點眼神嗎?”
“好家夥!那架勢,不知道還以為我們這是什麽不正經的娛樂場所。”想到那時情況黃樂文還後怕地連連搖頭,“我當時真怕有人舉報給我們查封了。”
“唉。”黃樂文從煙盒裏抽出支煙叼在嘴裏過過瘾,“不過你說得也對。”
他和櫃臺裏的人相視一笑道:“可不是特權麽,獨一份。”
多活了十來年,他們心裏都明鏡似的,看得門清。
這種感情沒經過現實生活的洗禮,純粹、真摯,讓經歷過的人感同身受,讓沒經歷過的人也覺得可貴。
但這種感情可遇不可求,遇到當然好,遇不到還有很多其餘的需要扛。
黃樂文搖搖頭,從櫃臺上拿了個打火機,“我出去抽根煙。”
——
晚上,近一個小時,許厭認認真真教,白啄卻連最基本姿勢都是只學了個表面,還是漏洞百出的表面。
“右手小臂垂直地面。”
聽到提醒白啄下一秒憑着感覺瞬間把小臂擺成90度垂直地面,同時如軍訓般保持着這個動作。
許厭:“……”
看着那過分緊繃的姿勢和動作,許厭眸中閃過笑意,擡手碰了下白啄的小臂:“放松。”
許厭的手溫熱,白啄被碰到的那塊皮膚暖暖的,和周圍的皮膚形成明顯的對比。
白啄的耳朵慢慢有變熱的趨勢,她不着痕跡地呼口氣,強迫自己更加僵硬緊繃的手臂放松下來,但不等調整好她手心的球杆卻被人抽走。
手中突然沒了東西,白啄對許厭遞過去個不解的眼神。
誰知許厭看着她微微皺眉道:“冷?”
白啄愣了下,下意識捂住還在發熱的那塊皮膚,後知後覺發現确實有點涼。
臺球廳裏男生較多,火力大,空調溫度開得就比較低,這麽長時間白啄的露出的皮膚已經涼涼的。
但沒到讓人受不住的程度,于是她搖搖頭道:“不冷。”
說着就要伸手拿過許厭手中的球杆,但還沒碰到就被他旁邊錯了下。
許厭說道:“下次。”
白啄的手抓了空,手就停在半空中,她看着許厭的雙眸微睜,提醒道:“我現在是顧客!”
誰知許厭微微垂眸看着她依舊那兩個字:“下次。”
說完轉身的同時還說道:“拿東西。”
沒想到他說走就走,想和他對峙的白啄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許厭剛走了兩步就頓住,見人沒跟上,他步子一頓,不明顯地嘆口氣,接着後退了一步,微微側身,擡手,拉着依舊停在半空中的手腕,握住,拉着她往櫃臺的方向走去。
白啄比較瘦,許厭手指長,甚至僅僅用食指和拇指就能松松圈住那個手腕。
白啄的手又比較白,而許厭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但這兩只手放在一起卻完全沒有那種違和感。
仿佛天生就适合握在一起。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