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吾所及之處,衆人退避三舍
全家福什麽的,都是他自己人工合成的,憑借着領先幾百年的先進技術,那照片完全可以稱得上一句——毫無ps痕跡。
而他回來的借口,就是要去給他的‘父母’掃墓。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總要為自己的‘冒名頂替’填補上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因為随着他名氣越來越大,媒體、粉絲都會越來越想要挖掘出他的過去,是什麽樣的家庭,竟然能培養出這樣的天才?為什麽沒有他的鄰居、親戚、朋友、同學出來聊一聊朱導演的童年往事?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人之所以成為今天的樣子,必然有着昨天的原因,別管是多荒誕不經的解釋,朱子墨都需要它。
也許,用不了多久,易蘭科這個馬甲就會被人挖出來,他的‘悲慘往事’也會成為大衆談資,而這座富人別墅,說不定也會成為‘名人故居’一樣的存在,裏面是不是有能夠戳穿他的謊言的東西?朱子墨必須先下手為強,在裏面留下‘他曾經切切實實的在這裏成長’過的證據,順便,為父母掃墓、處理他們遺留下來的資産等等,很繁瑣的東西,卻不能一直擺在那裏不動。
朱子墨已經想好了,那些遺産,股票基金等,都變現出來,連同銀行存款,單獨列出來,成立一個以‘他的父母’名字聯合縮寫為名稱的慈善基金會,就算冒用了易蘭科的名字,他也不能卑劣的把人家的財産一起占用了,希望做些善事,能夠為天堂的他們祈福。
半年前,他就已經通過一個非常安全的途徑,輾轉着将易蘭科的遺骨拿了回來,到時候,将他和他的家人葬在一起,免得他魂無所依。
朱子墨在這棟別墅裏待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
其實,別墅內部的裝修,是非常精心、溫暖的,細節處彰顯着女主人的生活情趣、和對家人的愛,他從屋子裏找到了十幾副不同尺寸的相框,裏面貼着這個家庭不同時期的照片,原主易蘭科實際上是個長相清秀、膚色慘白、神情陰郁木讷的少年,他顯然很不喜歡拍照,幾乎每張都沒有看向鏡頭。又從櫃子裏翻出了兩本厚厚的相冊,這裏面的照片都是易蘭科父母和朋友的,顯然,只要有易蘭科的都放進相框了,這個少年留存于世的影像,只有那十幾張——其中還有兩張是嬰兒時期的。
心裏有些感嘆,朱子墨将這些照片都收到空間裏去了。
他又仔細的查看了許久,順便把自己之前僞作好的一些照片擺放在了相框原來的位置,然後,從房子裏的保險櫃裏,拿了裏面存放着的所有必需的資料,這才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哪怕這棟別墅之前布置的再溫馨,如今家庭成員都不幸去世,呆在裏面也有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感覺,幸好現在是正當午,朱子墨又沒做什麽虧心事,不然他肯定會更加難受的。
等站在外面的太陽下,他的面部表情才終于放松了一點。
外面等着的人見他終于出來了,都松了一口氣,其中兩個保镖和他的兩個助理,正圍坐在一個原木長椅上,氣氛融洽的吃着海鮮披薩,有不甚濃烈的香氣傳了過來,這個時候,朱子墨才驚覺,自己的肚子其實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了卻一樁心事,他心裏是松了一口氣的,腳步輕快地走過去,老實不客氣的捏了一塊放在嘴裏,披薩有點涼了,但依然很美味,吃完這一塊,他舔了舔手指,意猶未盡的問道:“還有嗎?”
“沒有了,”黑人司機有點尴尬的走過來,“因為只是臨時墊墊肚子,只叫人送了兩塊,先生您餓了嗎?斯汀先生已經訂好了最好的餐廳,為您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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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行吧,我們馬上出發!”他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快兩點,此時吃午飯,其實已經算晚了,更何況他們還得趕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
……
拉瑞克勞。斯汀訂的,是一家米其林二星的法國餐廳,裝修得非常雅致,裏面不停穿梭的服務生都是相貌十分英俊的帥哥,将他們引進一個半封閉的包間,拉瑞克勞正等在門口,引頸相望,見到朱子墨之後,他快走兩步迎上去,和他握了握手:“歡迎你,朱!幾個月不見,你更加迷人了,尤其那副範思哲的海報……你知道的!”
朱子墨微笑着:“你看到了?那比我強多了,我還沒看到過實物版呢,那張海報目前只擺在了歐美幾個國家的櫥窗裏,中國那邊據說還要等上幾天。”
這倒不是因為什麽歧視,要知道,朱子墨目前在世界範圍內是有些影響力了,可這點影響力,和他在中國的影響力根本沒法比,範思哲方面原本是打算一次性蔓延全世界的,可朱子墨在國內已經熱的如同烈火烹油了,再澆上這麽一勺效用不會太大,反而會被電影什麽的分散了注意力,浪費了爆發期,所以不如先晾一晾,過幾天再來一發小高潮,收到的宣傳效果肯定會更好。
兩個人寒暄兩句,親親熱熱的攜手走進包間。
出乎朱子墨意料之外,裏面還坐着一個人。
這人一頭銀發,看年紀大概有五六十歲,胖乎乎的,單看外貌的話,倒顯得有些和善綿軟。他和朱子墨對視兩秒鐘,眸光十分和悅。拉瑞克勞連忙向朱子墨介紹:“這是我們總裁,謝伊。”
又向謝伊介紹道:“這是朱導演。”
謝伊和朱子墨握手:“果然是青年才俊,久仰大名。”
朱子墨不卑不亢的微笑:“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面了,非常榮幸。”
大家分主賓做好,沒等多久,餐廳的主廚就親自送來了今天的菜品,還一一給介紹了一遍,均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朱子墨餓到現在,早就潛心貼後背了,于是也沒有過多客氣,吃飯時間不談正事,安安靜靜的聽着小提琴音樂,吃得很盡興。
等吃完正餐,開始上飯後甜品之後,謝伊首先拉開了談話的序幕。
“朱導演,能否冒昧的問一句,您的電影中,運用的特效技術……”說到這裏,他見朱子墨皺了下眉頭,馬上話鋒一轉,“專利一定在您手上吧?不知道您手下的特效團隊接不接這種單獨的後期制作?您知道,我們公司正在籌劃一部史詩級的動作巨片,投資數億美元,它能否成功,關系着我們公司能否繼續生存下去,在看到您的電影之後,我就對裏面令人震驚的特效有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在此真誠地尋求可以是我們雙贏的合作……”
“史詩級巨片?”朱子墨感興趣的挑挑眉,“能問一下片名嗎?”
“它的原着,您也許聽說過,”雖然這麽說,但謝伊卻一副非常自信的模樣,仿佛料定朱子墨一定對書名如雷貫耳,“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出版的,英國托爾金博士的史詩奇幻着作《魔戒》。幾年前,我們公司拿到了這部作品的電影改編權,如今已經正是投入制作日程了。”
說完之後,他又眨眨眼睛補充了一句:“還希望您能暫時保密,畢竟現在還處于籌備期,要知道,因為原着的巨大影響力,它的粉絲們可實在不好惹,我們也不想過早的引麻煩加身。”
“您是說——《魔戒》?!”朱子墨這回是真的震驚了,沒錯,這個系列的作品,他在三百多年後,都是有聽說過的,當然,影像還是其次,畢竟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當年再怎麽恢弘的巨制,多年之後再看也覺得粗劣不堪,就像現在的人看默片一樣……他看的是原着,文學作品才是經久不衰的,據他所知,還有一群人專門研究所謂的‘中土文化’,煞有介事的搞了年代譜、種族語言學等等的出來,狂熱得很。
在他的時代,這個系列的故事,還時不時有電影進行翻拍。
這麽說來,仔細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這兩年,第一個版本的電影版上映了。
倒是真沒留意到,竟然是新線公司拍攝發行的,他潛意識中就以為這種檔次的作品,肯定是好萊塢七大電影公司包圓了。
見這位新出爐的、可能是世界上最年輕的億萬富翁忍不住動容了,饒是以謝伊的城府,也忍不住心中竊喜了一下。
“是的,就是《魔戒》,所以,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接手它的後期特效制作?讓一部經典作品,經由您的手變得更加完美,聽起來就很棒,不是嗎?”
“……沒錯。”朱子墨臉上漾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在此之前,還需要和您确定一下,”謝伊艱難的忍住雀躍的心情,“相信兩次愉快的合作之後,新線已經得到了您的友誼了吧?所以能否透露一下,您的下一部電影計劃……比如您預計什麽時候上映?說實在的,一連三部電影之後——短短一年的時間裏!您的票房成績實在是太可怕了,現在可不單單是我們新線,連七大都開始心有餘悸,我想,等您确定了檔期,一些謹慎一點的公司,會學着調整自己的上映時間表,以避開和您的正面沖突了……”
他這算是拍了朱子墨一個很高明的馬屁。
吾所及之處,衆人皆退避三舍!
這簡直是所有導演都夢寐以求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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