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拖拉機從遠處開來,發出“咯噠”“咯噠”“轟隆”“轟隆”的聲音。
車上載着一個身穿藍色上衣,腰戴大紅花的男人,還有一個身穿紅色上衣,笑意盈盈的女人。
今天是李旺的兒子李明結婚的日子,全村的人都來他家賀喜吃宴,熱鬧非凡。
邱白坐在人群裏,有點緊張,因為今天同樣是“邱白”被蘇錦設計的日子。
他雖然不住在李旺家了,但是蘇錦仍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果然,在人們觥籌交錯,舉杯痛飲的時候,蘇錦挪着小步走了過來。
她手裏舉着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邱白,紅唇輕啓:“邱知青,一直沒能當面跟你道謝,借今天這個機會,我敬你一杯酒,謝謝你救了我。”
說完,螓首微揚,将手裏的酒一口吞進肚裏。
“好!”同桌的男人都為她的豪爽大氣叫好。
蘇錦眼中流出一絲得意,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其他男人贊賞的目光了。
上輩子的她離開邱白家以後,幹過許多髒活累活,臉上長了皺紋,手也變得粗糙。後面她雖然幹起了那種營生,那些男人也只是在她身上發洩欲望,然後扔下錢便走。
如今她重生回到十七歲,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她還有了靈泉這種讓人脫胎換骨,永葆青春的寶貝。她一定要活得風風光光,讓每個男人都臣服在她手下,才不會辜負老天爺對她的厚愛。
邱白看着面前的酒,感到頭疼,他已經知道蘇錦會用什麽辦法對付他了,就是這杯下了藥的酒,等他喝下去,就會欲火焚身,然後把持不住,對一個小女孩兒獸性大發。
他不想喝,于是裝作拿起酒杯的樣子,一不小心将它碰到。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碰灑了。”邱白對蘇錦抱歉地笑笑。
蘇錦也笑,然後又倒了一杯酒遞給邱白。
邱白:“……”他今天就躲不過去了嗎?
周遠看出他不想喝,便對他說:“不想喝就不喝。”
蘇錦聽了一下子露出難堪的表情,波光潋滟的眸子裏閃爍着失落的情緒,她咬了咬下唇,似是很委屈,“既然邱知青不想喝,那就…”
“喝呀,一個大男人怕什麽?”同桌的男人看見這麽漂亮的小姑娘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都有些坐不住,開口催促邱白。
“不就是一杯酒嗎?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那人嗤之以鼻,語氣不屑。
周遠一聽,立刻兇狠地看向那人,語氣冷酷,“你再說一遍。”
那人慫了,村霸他不敢惹,打不過啊。但是美人在前,他又不想認慫,于是強撐着膽子,結結巴巴地說:“我說他,磨磨唧唧…”
“啪!”周遠一拍桌子,起身揪住那人的衣領,嗓音陰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邱白趕緊攔住周遠,“別、別打架。”他不想讓村裏人對周遠的印象更加不好。
他拿起桌上的酒,“我喝。”他剛才一直盯着蘇錦倒酒的動作,沒發現她有下藥。
所以,他賭這杯酒沒有問題。
他仰頭喝進去,酒液順着喉嚨流進胃裏,帶起一陣熱辣的感覺。
臉色騰得一下變紅,邱白吐着舌頭用手扇風,太辣了。
蘇錦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然後關切地說:“邱知青,你沒事吧,進屋歇歇?我給你倒一杯水潤潤嗓子。”
周遠低聲對邱白說:“你怎麽樣?我們回家吧。”
邱白在周遠靠過來的時候,猛地打了個顫,一股難言的燥熱從體內竄出來,幾乎要将他燃燒殆盡,雙目變得赤紅,呼吸也逐漸粗重。
艹,真的中藥了!
他使勁兒眨了眨眼,推開周遠跑了出去。
周遠連忙跟上。
二人突然的動作把身邊的人吓了一跳,但也沒有在意,又互相對着碰杯喝酒。
只有蘇錦,望着邱白跑遠的背影,憤恨地咬了咬牙。
可惡!讓他給逃了,不過沒關系,這麽猛烈的藥效,若是得不到纾解,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蘇錦微眯着眼睛冷笑。
“邱白,你怎麽了?”周遠跟在邱白後面,很是擔心。
邱白沒辦法回應他,他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只能鼓足了力氣跑到河邊,然後一個猛子紮進水裏。
此時已經是九月份了,天氣轉涼,河水冰冷刺骨,寒意快要鑽進他的骨頭縫裏,但邱白卻感覺很舒服。
體內的燥熱源源不斷地湧上來,又被冷水沖刷掉,竟有一種詭異的平衡,讓他長舒了一口氣。
周遠在岸上目呲欲裂,這麽冷的天,這麽涼的水,邱白那個小身子骨怎麽受得了?!
他跳下河一點點游向邱白,想要拉他回去。
邱白哆嗦着說:“不要、不要攔我。”
“蘇錦給我下了藥…”
周遠眉頭緊鎖:“那你也不能在水裏待着,會生病的。”
他不顧邱白的掙紮把他抱起來,上了岸往家走去。
邱白一脫離水,那股子詭異的燥熱就又起來了,他在周遠懷裏扭來扭去,手還扒着自己的衣服,嘴裏發出呓語,“難受、熱…”
周遠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立刻明白了邱白中的是什麽藥,他扣緊了懷裏的人,大步跑起來。
匆匆跑回家,他将大門關緊,把青年放進炕上,對他說:“不要亂動,我去給你打水擦身。”
可是當他端着一盆水回來的時候,屋內的一幕讓他差點把水甩出去。
只見青年面色潮紅,眉頭緊蹙,鼻尖上沁出點點汗珠,他緊緊咬着下唇,嘴裏不斷發出難耐的呻吟。
褲子已經被他褪到了腿彎處,露出雪白勻稱的大腿,他一手拉扯着自己衣服,另一只手則是伸到了小腹下不斷動作。
青年的那根物什和它的主人一樣,幹淨漂亮,誘人…至極…
那樣淫靡羞恥的動作,落到周遠眼裏,就只剩下了香豔。
男人喉結滑動,覺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
他給自己潑了一把冷水, 使勁兒搓了搓臉,然後走到青年面前,用冷帕子給他擦身。
青年的皮膚滾燙,熱度穿透帕子直達他的手掌,周遠蜷了蜷手,感覺難耐的癢。
冷帕子并不能纾解邱白體內的躁動,他睜開水滟滟的眸子,用乞求的目光看向男人,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遠哥…幫我…”
“嘣”,周遠腦子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裂。
他眸色暗了暗,轉身将房門拴緊,脫下衣服,然後一步一步走向青年。
在邱白渴望的目光中,将人背對着扣到懷裏。
當火熱的身軀和溫涼的肉體相互貼合時,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邱白輕輕扭動,像是在催促男人快一點動作。
周遠輕拍了一下懷裏人肉乎乎的屁股,觸感像是上好的綢緞,滑膩柔軟,彈性十足,他忍不住抓了一把,說:“乖,老實一點。”低啞的嗓音帶着壓抑的欲望。
男人的手撫摸着青年柔韌的腰,然後漸漸移到他身前,握住了那根脆弱,緩緩撸動。
粗糙的掌心讓青年抖動了一下,繼而發出舒服的長吟。
那聲音軟軟的,似貓叫一般,勾人心魂。
周遠一邊動作,一邊低頭看着青年瓷白的肌膚,在那小巧的頸窩處有一顆鮮豔欲滴的紅痣,他之前就注意到了。
每次青年洗完澡,它都會裸露出來,紅得醒目,紅得耀眼。
周遠細細舔舐,吸吮,啃咬,幾乎要将它吞吃入腹。
青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抖動得也越來越劇烈。
周遠卻狠狠箍住他的身體,不讓他亂動。他叼住青年的後頸,用牙齒輕輕嘶磨着那塊嫩肉。
聽着懷裏人發出難耐的哼唧聲,周遠松口,改為含弄他的耳垂,同時輕聲問:“邱白,我是誰?”
“是…是遠哥。”邱白斷斷續續地回答。
周遠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誘哄道:“叫我的名字。”
破碎的呻吟從不斷開合的唇瓣中溢出,“周遠…嗯啊…周遠。”
“乖。”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周遠喉嚨裏發出愉悅的低笑,然後手指用力地在龜頭上狠刮了一下。
“嗯哼。”青年悶哼一聲,弓起身子,腦袋卻向後仰去,修長的脖頸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像是瀕死的天鵝。他腳趾猛地蜷縮起來,幾秒後又松開。
滴滴滾燙的白濁噴濺在周遠的手上,周遠卻絲毫不在意。
他把青年翻過來面對面抱着,親了親他滿是細汗的臉頰和額頭,又吻去他眼角沁出的淚珠,啞聲道:“寶貝兒,舒服了嗎?”
邱白迷迷糊糊,神智還未清醒,只覺得燥熱又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
他扭着屁股去蹭周遠,憑借潛意識呢喃:“哥,還要…”
周遠看了看自己堅硬如鐵的下身,苦笑了一聲,再次伸手過去。
翌日,日上三竿。邱白從沉睡中悠悠轉醒。
渾身酸軟無力,他強撐着胳膊坐起來,然後就看見自己遍布紅痕的大腿根。
邱白咽了下口水,緩緩低頭,只見大腿上,腰腹上,胸膛上,全都印上了紅紫的痕跡。
他呆滞了一下,昨晚,該不會,和周遠做了吧?
思及此,邱白有點害羞地扭捏了一下。
咦?不對,他屁股為什麽不疼?
不應該啊,以周遠的尺寸,他大概會疼得死去活來,而不是現在這樣除了酸軟就沒有別的感覺。
邱白苦惱地敲了敲腦殼,關于昨晚的記憶就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他一點點回放着,臉皮開始變紅,發燙,漸漸地,他神色變得僵硬,然後是不可置信。
邱白不敢相信,他都送上門了,周遠竟然能忍住不做到最後一步!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啃也啃了,臨門最後一腳他收回去了,周遠是不是不行?!
周遠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青年赤身裸體地坐在被子上,窗外的陽光照射在他雪白的肌膚上,滿身是被人疼愛過的痕跡,有一種別樣的淩虐美。
但青年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他單手捂着臉,嘴巴緊抿着,神色似憤怒似幽怨。
這讓周遠的心“咯噔”一下子,邱白這幅表情,是後悔了?是在怨恨他趁人之危?還是因為和一個男人做這種親密的事感到惡心?
這時邱白擡起頭看到了愣愣站在門邊的周遠,他什麽也沒說,只是拿起身邊的衣服套上,在路過男人的時候,冷哼了一聲,以此發洩心中的不滿。
周遠慌張地拉住他的手臂,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憋了半天,只問出一句話:“你生氣了?”
邱白沒理他,而是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生氣?他當然生氣,他都快要氣死了!
狗男人,肉都送到嘴邊了還不敢吃!
先給各位提個醒,這個蘇錦不怎麽聰明,甚至可以說是降智。本來她前世很蠢,所以重生也不能變通透。我只想寫個小甜文,所以她是翻不起什麽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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