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該不是看上我了吧?

話說田真真這一走。

那些人又開始激烈的讨論的。

一個個的指着田真真,不斷的往外蹦着各種詞語。

田真真耳力好,一個轉身,一個鋒利的眼神,那些人閉上了嘴。

“你沒事吧?你先到那邊的大樹底下休息着,我這塊地也快弄好了,弄好了,我幫你去挑。”

趙新瑞很自然的說着,聲音醇厚,讓人很是有安全感。

額頭上那冒出的細密汗珠晶瑩剔透。

每一個動作都透着濃濃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田真真應着好,就要往那田埂上的大槐樹走去。

只是她這腳剛一擡起,就被趙正天給攔下了,趙正天這小子雙手撐在鋤頭柄上,抖着肩,一臉嘚瑟的看向田真真。

“喂,裝什麽裝?又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你在你娘家的時候不是最會幹活?怎麽的跟我大哥成個親就成千金小姐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一個下賤胚子,裝什麽裝?”

這趙正天的聲音大,邊上的趙新瑞肯定能聽見。

于是。

田真真不說話,委屈巴巴的低着頭。

果然,很快的就看見趙新瑞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聽見他怒氣的兇趙正天,“老二,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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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真真讪讪的笑了笑,柔聲對趙新瑞說:“沒事的。我都習慣了。我之前是做的不好。”

“胡說八道,你做的再不好也不能由着他亂說。老二,給你嫂子道歉。”

趙新瑞這氣場簡直沒誰了。

趙正天很是不爽的咬着唇,就是不說話。

田真真走進趙正天,低聲,“老二,我心情不爽的很。我這人心情一不爽可就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的。要是因為你讓我生氣了,那你爹那病說不定我就治不了了。”

趙正天一把扔了手中的鋤頭,對着田真真你了半天都沒有你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憋着臉轉身對他大哥說:“大哥,我這活也累的很,我也不會幹,我也要去休息了。”

趙正天這麽一說,趙老三聽見了,也說幹不動了,需要休息。

趙新瑞是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

他這兩個懶弟弟的活兒他也是想着的。

他們長到這麽大,從來就沒有幹過這麽重的活,最多就是到門口撿點柴火。

說來他們這一家人也是村子裏的奇葩。

明明家裏窮的連小偷不願意光顧,還懶得理直氣壯。

田真真抽抽搭搭的說:“我也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嫁到一個勞動力多的人家。沒成想人家家裏都是不幹活的。老二,老三,還是我幫你們幹吧。”

說着話,田真真一把奪過老二手中的鋤頭就要開始幹活。

只是那鋤頭沒有落到泥土裏面,而是落到了趙正天的腳背上,疼的嗷嗷直叫。

田真真滿臉愧疚的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看清楚。要不,我再試一下?”

說着又揮舞起了鋤頭,又是落到了趙正天的腳背上。

只是這一次是另外一只了。

趙正天想殺了田真真的心都有了。

可一看邊上站着的他大哥,這口氣是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

趙正天疼的一臉的肉都在抽搐。

這田真真長的小小的,那手勁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大。

可真的疼死他了。

田真真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歉,就朝趙老三走去。

還沒走進,就聽見趙老三喊:“你別過來,我突然不累了。我很喜歡幹活。我自己的活兒,我自己能幹。”

喊完,趙老三就開始使勁的揮舞鋤頭。

“哎呦,老二,你們幾兄弟也太沒有出息吧?幾個大男人還怕一個娘們?啧啧啧,真是.........”

趙正天最是要臉,被人這樣說了直接就發彪了,“你個該死的狗蛋是不想活了?老子是你能說的。”

喊着就要過去打架,田真真卻是先他一步到了那狗蛋的面前。

手中的鋤頭一個“無意”的滑落,砸到了狗蛋的腳上。

砸的狗蛋罵爹罵娘的。

田裏那些看熱鬧的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怎麽的了?

這田真真是他們看着長大的,不過就是一個臉蛋長的好看點的狐媚子。

還真沒想到這對付男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我是趙正天的大嫂,趙正天就是我弟弟,他再不好我這個做大嫂的自會管教,輪不到你這樣一個外人瞎說八道。”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田地傳來回音。

說完還蹲到那狗蛋面前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狗蛋同志,你要是不想你那半夜爬張寡婦院牆的事情被全村人知道,就好好幹你的活兒,少多管閑事。”

狗蛋聽了田真真的話又氣又急。

一臉郁悶的從地上爬起來。

抓起鋤頭往邊上一瘸一拐的走去,在離的田真真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下,悶不做聲的開始用出頭鏟地。

他一個剛剛二十歲還沒有娶媳婦的小夥子要是真的被人知道每天半夜爬四五十歲寡婦的牆頭。

他那個脾氣火辣的娘非得打死他不可。

田真真拍了拍手,一臉無事發生一樣的走向田埂邊的大槐樹。

她一個女人單打獨鬥的在商場上混,随便就混上了金字塔的頂端,就這麽點對付人的本事還能沒有?

村裏人都有些蒙圈。

這個狗蛋是村裏出了名不好對付的。

田真真就那樣三兩下的功夫就把人給收拾了?

剛好這個時候大隊長過來催他們幹活快點。

大家才從剛才那個令他們震驚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這個田真真嫁個人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實在是太奇怪了。

要說那趙家老大也是,之前每次從部隊回來上他們家說親的多了去了,聽說哪個姑娘都看不上,怎麽就那麽稀罕上了田真真這個狐媚子?

趙老三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了他二哥的身邊。

壓低聲音說:“二哥,我就說這個女人厲害吧。咱還是先幹活吧,你看大哥也向着她,咱讨不到好的。”

“對對對,老三。先幹活。剛才她怎麽說也是給你出頭了。”

趙老二是懶,也是混,但也知道剛剛這田真真确實是在護着自己。

他一個大老爺們被那樣一個被自己嫌棄的小娘們給護着,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

“行了,日頭都那麽高了。幹快點,現在村子裏面八九歲的孩子就開始跟着父母一起賺工分了,何況你們兩都這麽大的歲數了。”

趙新瑞虎着臉發話,趙正天兩個灰頭土臉的開始揮動手中的鋤頭起來。

而此時大槐樹下休息的田真真被一陣清涼的風吹過才把胃中那一直想吐的感覺給吹掉。

站起來開始認真的環顧四周。

這個古道溝地處偏僻,土地貧瘠,現在他們在的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古道溝唯一适合種糧食的。

但一年産出的糧食解決起村裏人的溫飽問題也是緊巴巴的。

要想從土地上種點東西出來發財更是沒有可能的。

這就是一個小小的低矮盆地,四周都是陡峭的山。

放眼望去,那些陡峭的山上也沒有多少翠綠的樹木,多數是那高大的石頭。

也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石頭山。

石頭山上是肯定種不了糧食的。

不知道那些石頭能不能賺錢。

想着,田真真就轉身朝身後那座高聳入雲的山走去。

這山有些奇怪,一路走來都沒有聽見什麽動物的叫聲,安靜的只剩下耳邊的風聲。

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山中有某種超級強大的物種,其他的都不敢靠近。

田真真在那滿是雜草的地上走的很是認真。

用剛剛上山時随手從地上撿來的長樹枝邊走邊敲打着地。

跟人打交道她完全沒問題,可如果真的有什麽猛獸的話,就算她的跆拳道段位再高估計也打不贏猛獸。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她找了個超級大的平扁石頭坐了下來。

從這裏望下去剛好可以看見趙新瑞他們幹活的那盆地。

那兒确實是個好地方。

只是好像沒有在剛剛趙新瑞幹活的那地兒看見他的身影。

估計是離的太遠的原因。

可惜在這樣一個貧窮落後的年代,就是風景再好的地方,吃不飽穿不暖也沒有什麽可稀奇的。

突然田真真看見一處懸崖邊上長着一朵超級大的靈芝。

那靈芝不遠處好像還有不少的草藥。

看來這一趟沒白來。

石頭的材質沒有搞清楚,但是那靈芝跟草藥也是能賣錢的好東西。

田真真小心翼翼的朝那處懸崖走去,伸長了手要去摘那朵大靈芝。

但突然腳下一個打滑,腳下的泥崩掉了。

整個人往前傾,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田真真不禁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這可真是人為財死。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她的手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拽住了。

擡頭,是趙新瑞那張着急的臉。

趙新瑞咬着牙把田真真給拉了回來。

“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了?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田真真大口的喘着氣,跌坐在地上,沒有回話。

趙新瑞猛的抓起她的手檢查起來,田真真都來不及反應,那手都來不及收回來。

“還好,身上沒問題。是不是吓到了?沒事,好好坐一下,我們得趕緊從這山上下去。”

趙新瑞也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怎麽上來的?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的活幹完了,想着幹你那一份,一看你不在大槐樹下就想着找找你。沒事就行了,走吧,趕緊下去。”

趙新瑞說話的時候警惕的看着四周,就跟四周有什麽危險的東西一樣。

田真真雙手撐着雙腿站了起來,指了指那靈芝,“我想要摘拿株靈芝,你看見了沒有?那麽大,成色也好,是個能買好價錢的,至少能讓我們幾天內吃的好點。”

“這山上的東西摘不得。這座山受了詛咒,碰了這山上的東西會沒命的。”

“詛咒?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麽迷信的東西。趙新瑞同志,你也是當過兵,受過國家教育的人,怎麽能那麽的迷信呢?我看這山上的寶貝不少,你看見那些石頭了沒有?那些石頭好像也不是普通的石頭,估計也是能賣錢的好東西。”

趙新瑞皺着眉看了看山上的那些石頭,抓着田真真的手臂一言不發的就要帶她下山。

田真真甩開了他的手,一臉嚴肅認真的說:“趙新瑞同志,這件事情我必須得給你好好說道說道。這世界上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這座山上的寶貝,我要定了。”

趙新瑞皺着眉,一臉不自然的說:“先回去,這些事情後面再說。”

田真真低頭看了看趙新瑞的手,趙新瑞有些後知後覺的放開了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抓你的。我就是,就是想快點帶你下山。”

“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知道我這張臉好看的緊,你要真看上了也正常。”

趙新瑞的臉刷的一下有些紅,“不,不是這樣的。我們還是快點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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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感謝:白雲小可愛; 流冰小可愛; 鳥投林小可愛;  甜甜圈小可愛以及其他的小可愛們。感謝各位一直的支持,陪伴。作者菌唯有更努力才能配得上大家的支持。

麽麽噠......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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