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只修羅場 失去獵物,氣成河豚

剛才冷銳沒收手機的時候,指尖滑過的地方微微的發燙。

“算了,随你吧。”

鄧樂一愣,看着冷銳認真的眼眸,随後說道。

不過是一個手機而已,跟一個渣男較什麽真?

冷家門口。

冷銳看着鄧樂從車上下去,還挺為冷銳着想,害怕周簡看見她的東西了不開心,順手把那還帶着口紅印的酸奶瓶子帶了下去。

“鄧樂。”

看着鄧樂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冷銳沒有忍住喊住了鄧樂,卻在喊出聲的時候,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麽。

看到鄧樂停住了步伐,皺起了那好看的眉,扭頭回眸的時候,冷銳看着那張臉,呼吸一滞。

他又說:“早點休息,我很快回來。”

鄧樂哦了一聲,她可一點都不在意冷銳會不會回來。

将頭扭了回來,又邁開了步伐。

鄧樂的高跟鞋踩在鵝卵石的路上,噠噠的響,敲擊出了好聽的節奏感。

冷銳就這麽盯着鄧樂的背影和那塊露出的白色的腰腹,眼眸暗了暗。

直到鄧樂開了門,進了屋子,徹底消失在了視線裏,冷銳才踩動了油門。

“夫人回來了。”

站在門口的是冷銳結婚之後,從家裏面帶出來的阿姨,姓嚴,都叫的嚴媽。

嚴媽接過了鄧樂的外套和小包,叫她。

“嚴媽,有吃的嗎?”。

鄧樂很喜歡嚴媽,因為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像是沒穿越之前的母親,也是笑的這樣的慈祥。

她下意識的撒着嬌兒:“一晚上我除了點酒水什麽都沒吃。”

聲音沒了之前的妩媚,而是軟乎乎的,手也拉住了嚴媽的手輕輕的晃了晃。

嚴媽很吃她這一套,笑了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醪糟湯可以嗎?”

鄧樂點了點頭,看着嚴媽離開,去換了一身衣服才下來。

“嚴媽嚴媽,做什麽呢,也給我做一份嘛!”

鄧樂下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孩,嘻嘻哈哈的。

來者抱着一個籃球,大晚上的冷風中,頭上還滲出了汗液,在空氣中帶着鹹味兒。

穿着的是籃球衫,寬大的衣服下面能夠從縫隙之中看到了裸露出來的腹肌。

一共八塊,整整齊齊的鋪在平坦的小腹上。

鄧樂的眼睛亮了亮。

男孩跟嚴媽說了會兒話,回頭就看到了鄧樂,嗷的叫出了聲。

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喊着鄧樂:“你快些把衣服穿上。”

鄧樂還以為自己裸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紅酒色的睡裙。

高端的布料,服帖的貼在她的身上。

随着邁動的步伐,勾勒出了鄧樂纖細的腰身和圓潤的翹臀。

背帶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純情陽光的男孩。

比宋禦景那種小奶狗少了一絲溫柔,多了一絲硬朗。

鄧樂問嚴媽:“這是?”。

嚴媽寵溺的看了一眼冷碩,一看就是對這男孩喜歡的不得了,她笑着說:“這是小先生冷碩,籃球社合宿在附近,就先來這裏住上兩天,先生沒跟您說嗎?”

小叔子啊。

鄧樂眼睛眯了眯。

印象在小說裏,這是唯一一個不喜歡周簡的男人。

比起女人,冷碩更喜歡籃球和汽車這些東西,或許加上一些男孩喜歡的模型。

鄧樂被勾起了一點興趣。

她緩步走到了冷碩的面前,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唇,喊了聲:“小叔子好。”

聲音柔軟卻帶着彎兒叫他,就跟一只慵懶的貓兒一樣。

冷碩看向了鄧樂的時候,他看到了鄧樂不經意之間勾起的唇角,微微的上揚。

她垂眸跟嚴媽說話的時候,他的眼前甚至晃過了一絲白色。

冷碩整個人都是一個機靈,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聲嘀咕着說鄧樂:“不知羞。”

鄧樂沒吭氣,只是一笑,從嚴媽的手裏斷過了湯圓兒,坐到了餐廳的椅子上。

‘刺啦’一聲。

腿凳跟地面摩擦了一聲,就跟警鈴一樣,在冷碩的耳朵裏響着。

嚴媽将另外一碗湯圓放到了桌子的對面,囑咐了一句讓鄧樂早點休息,就先下去了。

整個餐廳,就只剩下了冷碩和鄧樂。

眼前的女人正在喝着碗裏的醪糟,碗筷之間,還不經意的撩動着自己的頭發。

黑色的秀發撥開之後,露出了光滑的肩膀。

也不知道鄧樂是怎麽保養自己的皮膚的,身上的皮膚都白的發亮。

很多女人勾引過冷碩,他也交過不少的女朋友。

但是冷碩從來都沒有見過有女人會把這個動作做得這樣的撩人。

冷碩僵硬的坐了下來,坐到了鄧樂的對面。

光是看到那抹白色,他就覺得口幹舌燥,幾乎是狼吞虎咽的喝着醪糟湯,想要把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壓下去。

等吃了半碗,冷碩擡起頭來一看,對面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只是托起下巴來,靜靜的看着他。

那大大的眼睛上,長長的眼睫毛撲扇着,如同一把小刷子,在人的心上撓着癢癢。

“你吃不掉了嗎?”鄧樂笑着問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勺子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空碗:“正好我還沒吃飽。”

冷碩還沒有回過神來,鄧樂伸出手來,潔白的皓腕将冷碩的碗拉了過來,就這麽拎起了他的勺子。

舀了一勺湯,輕輕的放到了口中,勺子離開唇瓣的時候,帶出了一小片粉紅的小舌。

就跟吻在他的唇上一樣。

冷碩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口水聲兒在空曠的房子裏微微作響。

只聽到了一聲輕笑,鄧樂起了身,走到了冷碩的旁邊,拉開了凳子坐了下來。

她問冷碩:“這次鄧家出了個車展,M國最新的車有幾輛,要來看嗎?”

聽到車,冷碩的眼前一亮,他轉過頭去,問鄧樂:“可以嗎?”

鄧樂聳了聳肩說:“當然可以。”

“你跟我哥關系不好,你邀請我去看車展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冷碩撅了撅嘴,理智的分析着,還挺可愛,看的鄧樂心裏癢癢的。

這話冷碩說的認真,鄧樂跟他哥結婚這麽久了,公共場合兩個人從沒在一起過。

所有人都在說他們的關系不好,他也是這麽覺得的。

畢竟鄧樂還沒跟他哥一起回過本家。

鄧樂忽然笑了,她将勺子一扔:“既然如此,那你交給我車展的票費就行。”

冷碩一聽,這樣似乎可以接受,他卻嫌棄的問:“俗氣,多少錢?”

鄧樂說:“很便宜的。”

她起了身,伸出雙臂來往前一伸,一左一右的将冷碩直接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鄧樂那兩坨就在面前,纖細的身子卻有着極大的壓迫力,為了不去接觸鄧樂,冷碩下意識的擡起頭來。

女人的發絲在冷碩的臉上輕輕的摩擦着,就跟那長長的眼睫毛一樣,瘙癢着內心。

“你要幹……唔。”

唇上嘗到了甜絲絲的湯圓味道,芝麻味的。

那柔軟的觸碰,也跟湯圓一樣,軟乎乎的。

一觸即逝,鄧樂離開了冷碩的唇,舔了舔唇角。

她去了自己的屋子,拿了車展的票出來,放到了冷碩前面的桌子上:“你已經付過費了,小叔子。”

“我缺愛,所以俗氣的想要談個戀愛,明天帶我去游樂場玩兒。”

冷碩楞在了當地,他就跟個傻小子一樣,摸着自己的唇,眼神都呆滞了。

女人的香氣還在鼻子裏穿梭者,變成了一團火焰,燃燒着自己的理智:“好。”了一聲之後,看着鄧樂離開的背影,才慢慢的清醒。

他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唇,似乎有點嫌棄,發現自己第一次這麽被動,氣的砸了一下桌子。

生着悶氣,又被鄧樂弄得口幹舌燥,看着那被鄧樂拿走,又只喝了一口的醪糟,一口氣悶了。

冷碩罵了句髒話就要離開,過了一會又回來把那車展的票拿上,打開了手機,查起了附近的游樂園。

鄧樂想洗個澡,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酒精和煙草的味道。

但是今天她兩個味道都嘗過了。

雖然都是從別人的口中。

她剛開始脫衣服的時候的時候,門忽然被敲了兩下,鄧樂說:“門沒鎖。”

冷碩一只手抱着籃球,拿着手機打開了門,說:“這附近還真有一家游樂園,你明天……”

冷碩擡起頭來,話忽然一頓。

鄧樂就這麽背對着他,身上的睡裙褪了一半,蕾絲邊的內褲就在他的眼前晃悠,鄧樂這個時候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冷碩迅速的關上了門,隔着門吼她:“你在幹什麽!”

鄧樂還挺委屈,将睡裙直接扒了下來,衣服摩擦的聲音傳入了冷碩的耳朵裏,他聽到了裏面的人說:“準備洗澡。”

冷碩又吼:“那你為什麽說門沒鎖?”

鄧樂打開了水龍頭,聲音細軟細軟的在門口響起:“門本來就沒鎖啊。”

水滴答滴答的砸落在了地上,他撓了撓自己的耳朵,把懷裏還抱着的籃球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彈射到了天花板上。

但是即使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卻依舊沒有将那洗澡的聲音阻擋太長的時間。

冷碩本來是住在他哥的屋子旁邊,已經默認成了他來這裏住的地方。

他這還是第一次在鄧樂嫁過來之後來冷銳的這個別墅,來的又急,嚴媽沒時間收拾客房,就只能又住在這旁邊。

水滴砸在地上的聲音依舊隔着牆壁傳來。

冷碩甚至能夠想到隔着一堵牆的那個女人,将蕾絲的短褲脫下,将整個人浸在水裏。

而那撩撥了他的頭發和眼睫毛,也被那些水珠占據着。

冷碩站起身來,躁動不安的在屋子裏走動着,他迫切的希望那水聲趕緊停下來。

終于不辜負他的期望,那水聲終于停了下來,卻在下一秒聽到了鄧樂的聲音:“诶呦。”

他的腳步一頓,走到了鄧樂的門口,又敲了敲房門:“沒事兒吧。”

門內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像是裏面的人消失了一樣。

不會是摔倒了,摔昏過去了吧。

他想去叫嚴媽,但是嚴媽似乎已經睡下了,他鼓起勇氣,終于打開了門,閉着眼睛往裏沖。

上鈎了。

鄧樂眼睛一眯,聽到了手按在門把上的聲音,順着力道開了門。

冷碩一個沒站穩,往前一倒,壓在了鄧樂的身上。

幸好地上都鋪了厚重的毛毯,兩個人并沒有摔疼,但是鄧樂卻覺得自己低估了一個男孩的重量,皺了皺眉。

身下的女人剛穿上了衣服,身上的水沒有擦幹就直接穿上了那睡裙。

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什麽都遮不住,鄧樂的身材徹底暴露在了冷碩的懷裏。

看着身上的男孩臉瞬間爆紅,鄧樂輕輕的笑了笑,她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在關心我啊小叔子。”

鄧樂的手指放到了冷碩的身上,輕輕的擡起眼睛來,微微的笑。

那勾人的眼神如同致命的陷阱,卻讓人心甘情願的跳下去。

冷碩還沒有說話,鄧樂就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冷銳熟悉的低音炮在耳邊回響:“我回來了。”

“……”

今天第二個被破壞的獵物了。

氣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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