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只修羅場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聞……
冷碩的手還在鄧樂的腰間,在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的時候,腦子迅速清醒,爬了起來。
爬起來也就算了,他還伸出手來,在冷銳的面前,紳士的将鄧樂也拉了起來。
鄧樂被打攪了,心裏不快,卻面上不露,嘴角反而微微的勾起,問他:“把人接回來了?”
濕潤的頭發緊緊的貼着鄧樂的身子,有點不舒服。
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水汽在空氣中回蕩着,有一些到了冷銳的面部,微微的發涼。
冷銳沒有吭氣,只是将目光投入了冷碩的臉上。
冰冷,殘忍,像是那些變态殺人犯,要把他剝開皮肉一般。
氣氛腥風血雨的。
冷碩身子一抖,想起了那時候他皮,把他哥的作業本撕了,被揍的冷媽都不認識的疼痛感襲來。
他下意識的碰了自己的臉頰,記憶中的刺痛讓他縮了縮脖子。
但是這個年紀帶來的叛逆,卻又讓冷碩卻在退縮之後,又站出來忍不住揚起頭來,兩個鼻孔朝天,哼了兩聲。
明明氣勢不足,冷碩卻還是伸出手來将鄧樂往身後一攬。
他看着鄧樂,目光灼灼:“別怕。”
鄧樂看着冷碩那寬大的後背愣住,眼皮沒忍住抽了抽,她很像跟冷碩說不用怕冷銳的,但是卻覺得在這個時候開口哪裏不大對。
閉了嘴,伸出纖細的手指拉住了冷碩的衣服下擺。
輕輕的晃了晃用來滿足冷碩的大男子主義。
“冷碩,你先出去。”
冷銳看了一眼那拉着冷碩的手,在藍色運動衫下被襯的更加的白,開了口,帶着顯而易見的疲倦感。
鄧樂伸出手來拍了拍冷碩的肩膀,眼角因為剛才被壓倒而帶了微微的紅色:“沒事兒,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帶我去玩兒,我剛好有話要跟他說。”
冷碩看了鄧樂一眼,滿臉的不相信,腳都不帶挪動一下的。
結果他收到了一個擁抱,帶着剛洗完澡的沐浴露的味道兒,香噴噴的,軟乎乎的。
鄧樂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就在我旁邊,有什麽事情我會喊你的名字。”她頓了一下,說:“我除了床上,可從來不會大聲的喊一個男人的名字,你是第一個。”
“好不好?嗯?”
這一聲跟個小鈎子一樣,刺穿着冷碩的耳膜,鈎的心癢癢。
他低下頭去看鄧樂,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澈到可以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冷碩的心猛地顫了顫。
“我就在旁邊,有事喊我,哥你可不能打女人。”
走的時候,冷碩還看了他哥一眼,語氣裏隐含着的是警告。
畢竟他哥這個人,冷心冷肺的,誰知道會幹出點什麽,那些有點錢就把女人不當回事的傻逼不少,誰知道他哥算不算是其中的一個。
“滾蛋。”
門被關上,幾乎是被甩上的,掩去了女人的萎靡之色,留下的就是白色的牆壁。
冷碩看了一眼那門,去屋子裏拿了個游戲機出來。
他靠在門口開始打起了游戲。
滿腦子都是剛才手上柔軟的觸感,連續兩局發揮失利,那邊的隊友在破口大罵,冷碩怼了一會,又覺得沒勁,把游戲機扔到旁邊,将耳朵貼在了門上。
“喝酒了?”
看冷銳沒說話,鄧樂開了口,她敏銳的聞到了不喜歡的味道,皺了皺眉。
像是剛才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鄧樂很自然的走到了旁邊撿起了毛毯上散落的毛巾,随意的丢到了旁邊的籃子裏。
看了看,又拿了嚴媽給冷銳準備的毛巾放到了還濕潤的頭上,随意的擦了擦。
“嗯,喝了一點。”冷銳伸出手來抻了抻自己的領帶。
他問鄧樂:“能安分一點嗎?”
鄧樂沒吭氣。
這就是不同意了。
冷銳将外套往旁邊的凳子上一放,走過來伸手将鄧樂手中的毛巾接了過去,幫她擦着還滴着水的頭發。
鄧樂的頭發很順滑,冷銳的手指上因為長期寫字導致的老繭摩擦着頭發,有點蘇癢。
“冷碩還沒步入社會,他太年輕了。”
鄧樂抿了抿薄唇,一聲嗤笑從口中溢出:“你害怕他愛上我?”
冷銳也沒回答鄧樂的這個問話,只是又拿了吹風機過來,又吹着那發梢。
嗡嗡的聲音讓冷銳回了神,從他這個角度往下看,鄧樂白皙的身子根本遮掩不住。
他閉了閉眼睛,讓那些緋色從腦海中飛逝離開,才開了口:“我害怕你愛上他。”
換了個主語,意義就不一樣了。
鄧樂有些搞不懂冷銳的意思,歪了歪腦袋。
她是個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動腦子的人,也從來不想去琢磨在文裏男主那捉摸不透的心思。
鄧樂換了個話題問他:“約會開心嗎?”
冷銳将吹風機放下,那攪得人心裏躁動不安的聲音終于消失。
“只是幾個以前在一起玩過的家夥們辦了個晚宴,沒有什麽約會。”
喲,還不是二人約會?
鄧樂伸出手來挽住了冷銳那松散,剛剛又因為幫她吹頭發而在眼前晃悠的那個領帶。
黑色的領帶,性冷淡的感覺,但是上面‘不小心’慘留下來的口紅印,又添上了一抹黃色的想法。
喝了酒,卻沒亂性,所以周簡女主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個下馬威?
有趣極了。
鄧樂的眸子閃了閃。
冷銳被抓住了領帶卻沒有半分的不悅,只是微微的低下頭靜靜的看着鄧樂。
這個距離很近,到能數的清鄧樂眼睫毛的根數的地步。
她擡起眼來:“你身上的香水味兒真重,重到難聞的地步了,去洗個澡吧。”
冷銳頓了頓,嗯了一聲。
那略微粗重的喘息聲進入了鄧樂的耳朵,她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了看她跟冷銳的姿勢。
這是個很微妙的姿勢。
她只要擡起頭來,就面對的是冷銳的重點部位。
看起來那可是一只大鳥,就跟鷹似得,可惜不會是她撫摸那漂亮的羽毛。
鄧樂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這讓冷銳想起了她喝酸奶的時候,嘴角黏膩着白色酸奶的樣子。
喉結忍不住的蠕動。
“明天……”
在記憶中,明天是女主周簡正式入住冷家,開始奪取鄧樂的所有的開端。
鄧樂笑了笑,迅速回絕:“沒什麽空不好意思。”
她可沒什麽精神去跟周簡做什麽有愛的演技,玩家家酒這種低端的女人勾心鬥角的戲碼。
有這空閑……“我明天早上要去跟二號游樂場玩,下午要去跟一號泡溫泉,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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