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只修羅場 愛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周簡的臉色變得奇差,因為她看見冷銳的嘴型本來是要說好的,但是轉頭看了一眼鄧樂,就不同意了。

怕是鄧樂在桌子下面使了什麽小性子。

周簡銀牙微咬,狠狠的咀嚼了一口碗裏的飯食,一口一口的咬着,就跟咬着鄧樂的肉似得,恨的不行。

“你今天晚上有什麽事情嗎?”,冷媽看了,揀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周簡的餐盤裏,問冷銳,苦口婆心的勸,“要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推了去聽聽音樂會也挺好,就當放松一下了。”

冷銳頓了頓,臉色一淩:“有很重要的事情。”

這一聽,冷媽覺得公司肯定有什麽重要的決策,就不敢開口要求冷銳去幹什麽了。

周簡的臉色又白了一層顏色,微紅的眼眶在此刻看起來楚楚可憐,捏着筷子的手指都輕微的顫抖着,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冷媽心疼了,從桌子底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腿,以示安慰。

周簡知道冷媽現在是她最大的靠山,伸出柔軟的小手蓋在了冷媽已經粗糙的手上,沖着冷媽笑了笑,就是笑的有點逞強。

“聽說你們這是巡演?”,冷媽思來想去,想盡方法來給周簡和冷銳創造點機會,“聽說下一次是去帝都?”

周簡嗯了一聲,聲音很細,帶着點哭腔,卻依舊帶着希翼的看向了冷銳。

冷媽找到了空隙,這才笑着去看冷銳,“兩個星期後總是有空了吧,老是對着那些資料看,也會審美疲勞。”

冷銳去看鄧樂,不知道宋禦景說了什麽了,逗的她嘴角忍不住的在上揚,眼睛也微微的眯起,就像是吃飽喝足的小貓,慵懶的不行。

心一下子就冷了。

“你兩個星期後有空嗎?”,冷銳轉頭去看鄧樂。

“啊?怎麽了?”,鄧樂剛擡頭,就看到了周簡那仇視的目光,她剛才專心的調戲宋禦景,一點都沒在乎到餐桌上的風起雲湧,擡起頭的時候還有點模糊。

冷銳一看,嘴角微微的勾起,伸出大手來碰了碰鄧樂的手掌,手指轉了個彎兒,用了個巧勁将鄧樂的手機拿到了自己的手中,重複了一次剛才的問話。

“應該有空。”,鄧樂想要伸出手來拿回自己的手機,結果被躲了過去,有些不開心,悶着頭說。

“周簡邀請我們一起去聽演唱會。”,冷銳跟她說,“既然你有空的話,就一起去吧。”

鄧樂眼角一抽,擡頭去看周簡,果不其然那雙眼睛裏含着更多的淚珠,挂在眼睫毛上,要落不落。

光是這麽看着,鄧樂作為一個女人,都覺得楚楚可憐到心疼了,扭頭去看冷銳,那雙眸子裏依舊冷靜如常。

難道,冷銳這……不行?

鄧樂深深的懷疑着這一點,想起男女主在一起之後,周簡老是無理取鬧,到讀者都開始刷負的地步,這就很能解釋了。

哪個女人能願意自己好不容易撬來的牆角,結果不行呢?

“樂樂?”,冷銳喊他,聲音帶着淡淡的疑惑,是沒有得到回答之後的不解。

鄧樂抿了抿薄唇,她其實很庸俗,不喜歡聽那些音樂會,如果是音樂劇會好很多,她容易在音樂會這種高貴的場所睡着。

但是冷媽在這裏,周簡也在這裏,面子裏子都不好推脫,“嗯。”

後知後覺的小聲跟冷銳咬耳朵,“別叫我樂樂。”

冷銳手指放在鄧樂的手機上摩擦了兩下,咬了回去,“宋禦景也這麽叫你了。”

跟中央廣播電臺一樣嚴肅習慣了的聲音,忽然帶了點委屈,這讓鄧樂有點不大适應,夾了一筷子菜塞到了嘴裏,不吭氣了。

周簡看着兩個人親密的咬耳朵,捏着筷子的手緊了緊,又放開了,她溫婉的一笑,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也好,嫂子來了,陶冶陶冶情操也好。”

這就是拐着彎子的說鄧樂不懂情操了。

鄧樂看在冷媽的面子上懶得去計較這些,只是起了身,擦了擦嘴角上殘留的汁水,“我下午還有約,抱歉要先走一步了,謝謝媽做的飯。”

鄧樂從小包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推到了冷媽的手邊,“一點小小的心意,正巧跟小姐妹逛街碰上了,一看就符合您,便買下來了,希望您喜歡。”

打開來,一條項鏈擺在裏面,上面的鑽石晃暈了周簡的眼睛,那是她不管演出多少場都賺不回來的,結果冷銳的妻子,随意的出手就當了個小禮物。

她将筷子放了下來,手放到了腿上,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下齒輕輕的咬着唇,別過臉不去看那項鏈。

“費心了。”,冷媽不喜歡鄧樂,也就不喜歡鄧樂送的這些東西,但是面子上卻不顯,只是收了盒子,随意的放到了一邊。

習以為常,這點讓周簡的神色暗了暗,這讓周簡來這裏的信心降了下來,她第一次在冷家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來的太急,不知道妹妹也來這裏了,也不知道周小姐的喜好,看你喜歡我這衣服,可惜是限量的,到時候叫那設計師給你也弄上一套,聊表心意。”

鄧樂嘻嘻的笑,看起來特別的賤,情操算什麽,誰錢多才是老大,再多的情操也得有錢的烘焙,不是嗎?

那些自命不凡的歌唱家,演奏家,也是需要糊口的。

“那就謝謝嫂子了。”,周簡蒼白的嘴唇緩慢的吐出這幾個字,心有不甘,卻不顯露,依舊溫和的回應着。

“一家人,客氣什麽?”,鄧樂用周簡的話回應着她,問管家要了外套,瞅在旁邊看戲看的飯都沒吃幾口的冷碩,喊他,“冷碩不是也有事?一起走嗎?”

忽然被喊道了名字,冷碩一愣,擡頭,只看見鄧樂那雙上揚的狐貍眼中帶着暧昧的笑意,那答應去游樂園的事情迅速回到了自己的腦袋裏。

“好哦。”,冷碩扔下了筷子,一溜煙走到了鄧樂的旁邊,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跑到冷媽的旁邊,給了一個大大的啾咪,“我會記得早去早回的。”

冷媽的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大手一揮,就讓走了。

冷銳本來也要跟着,結果冷媽叫住了他:“我有事要跟你說。”

等到冷銳再回頭的時候,鄧樂那大紅色的衣角已經消失在了角落,再也看不見了。

鄧樂一想到去游樂園,心情就很愉悅,走路的時候腳步微微的飄,嘴角都忍不住勾起,去地下室取車的時候,冷碩拉住了她,“不坐那個。”

他把鄧樂拉到了旁邊,那是一輛特別拉風的摩托車,霸氣酷炫到連她一個不怎麽懂車的人,都喜歡上了。

看着鄧樂愛不釋手的摸着他的小寶貝兒,冷碩擡起了下巴,驕傲的如同一只得了好處的孔雀,高傲的不行,“這車是我自己改裝的,上面的漆也是我親自噴的,厲害吧。”

鄧樂一瞅,這小屁孩可愛到心癢癢,笑了,她伸出手來拉住了冷碩的衣角,狠狠的一拽。

“真厲害,厲害的我都忍不住……”

學着剛才冷碩親冷媽的樣子,用殷紅的唇吻在了冷碩的臉上,卻故意吸起了一口軟肉,用舌尖碰了碰,留下了暧昧的暖意,離開的時候甚至因為用力發出了‘啵’的聲音。

正好傳入了姍姍來遲,才到車庫的冷銳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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