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只修羅場 青梅竹馬伍思上線

‘滾’這個字砸到了周簡的臉上,就仿佛鄧樂伸出手來狠狠的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周簡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她以為鄧樂至少會在冷銳的面前裝裝樣子,但是卻沒想到會這麽強勢的表達着對于她的不喜。

“抱……抱歉,我只是沒有辦法,我暫時沒地方住,一旦能……”

周簡看向了冷銳,渴望他能夠給予她一些能夠繼續站在這裏,面對鄧樂這種毫不留情的女人的勇氣。

但是冷銳卻連頭都沒擡,剛開口打算說點什麽,就被站起來的鄧樂打斷,“你是沒有手沒有腳?你連賺點到酒店住的錢都沒有?賴在別人家裏很好玩兒?”

周簡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的聲音微微的哽咽着,眼眶紅的不成樣子,輕輕的啜泣卻沒有嚎啕大哭,足夠讓人心疼。

“這是怎麽了?”,冷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周簡幾乎在聽到冷母聲音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投入了冷母的懷抱,她終于放開來哭,在鄧樂那裏收到的委屈全部放任到了冷母的懷裏。

冷母吓了一跳,伸出手來拍了拍周簡的背後,“好孩子,別哭別哭,跟媽說,誰欺負你了?”,這話說着的時候,冷母的眼睛下意識的盯向了鄧樂。

周簡哽咽着,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睫毛全都沾滿了淚珠,她沒有吭氣,卻在聽到鄧樂的名字的時候下意識的縮了縮。

冷母皺起眉來,臉上帶着的皺紋不怒而威,她本就不喜鄧樂,“這是發生了什麽,你說,媽給你做主。”

鄧樂挑了挑眉,站起身剛想說點什麽,冷銳接了話,“因為鄧樂……“

當冷銳開口的一瞬間,鄧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都不需要聽都知道是冷銳對于她的指責,鄧樂開始在腦子裏構思怎麽優雅的怼回去。

“鄧樂聽到周簡那邊的屋子還沒收拾好,馬上安排了人手加緊收拾,保證今天就能住進去,感動的。”

鄧樂站在旁邊愣了,冷銳在原文中對于鄧樂和周簡,幾乎都是冷眼旁觀,偶爾有幾次開口卻也是在讓鄧樂不要多心,就是這種冷眼旁觀讓鄧樂逐漸死心。

而現在的冷銳,不僅起身幫忙了,而幫忙的對象不是周簡,而是她鄧樂,這種變化鄧樂看在眼裏,卻皺起了眉,改變了原有的固定思維,并不是一件好事。

冷母也沒想到冷銳會為了鄧樂說話,她想将周簡放在冷銳旁邊的意圖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但是冷銳開口維護了鄧樂,反而讓冷母有些難做。

周簡看了看冷母有些難看的臉色,又看了看鄧樂,死死的咬着唇,出門為了讓冷銳心疼而故意沒有塗口紅的唇,漸漸的浮現出血絲來。

“我……”,她就像是快被人扒光了站在這裏,她死死的盯着鄧樂,恨不得把她抽筋拔骨,她哽咽着跑了出去,連行李箱都忘了拿,甚至那白色的帽子都掉落到了地上。

冷母連忙喊周簡的名字:“周簡啊……”,卻沒有回應,她回頭看鄧樂的時候,鄧樂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也沒想到這種事情的發生,便只瞪了一眼鄧樂,又去喊:“張媽,陪我去看看周簡,老胳膊老腿了跑不動了。”

“诶,知道了。”張媽脫下身上的圍裙,跟在了冷母的後面。

鄧樂是沒想到有一天能親眼看着周簡在她的面前失态,嘴角忍不住的勾起,連眼角都彎了起來。

冷銳看着鄧樂,像是看見了一只得了便宜的小狐貍,笑的狡詐,問她:“開心了?”

鄧樂将嘴角的笑意收了收,“是哦。”,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冷銳因為周簡遷怒她的樣子。

“既然開心了,今天晚上我有個宴會,我缺個女伴。”,冷銳推了推眼鏡,看向了鄧樂。

雖然鄧樂不喜歡冷銳,但是不得不承認,冷銳那雙眼睛,在盯着一個人希望等到肯定答案的時候,至少作為一個女人的她沒有辦法直接說出拒絕的話。

她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信息,想了想:“我好像只是下午有點事。”

“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不,只是接個人。”

“誰需要你親自去接?”

“伍思回國了。”

冷銳坐在座位上,終于将伍思這個人名從記憶中挖掘出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人不是鄧樂的青梅竹馬嗎?

想到這個人的冷銳明顯神色有些不太愉快,将旁邊的報紙原拿了起來,剛開始抱怨周簡的他,現在居然意外的感謝周簡,畢竟如果沒了她,周簡可能會被伍思帶跑。

鄧樂出門的時候,燙的大波浪卷在身後一跳一跳的,開了車去機場,紅色的跑車在門口異常的顯眼,站在門口,一只手随意的拿着墨鏡,另一只手刷着手機。

很多男人出來的時候都會思考一個問題,能被這樣的美女等着的是哪個幸運兒。

“樂樂!”,鄧樂擡眼,看向了沖着她跑過來的男人,他将手中的包裹随意的丢到了後座上,然後一把将鄧樂抱住,“我可想死你了。”

“可拉倒吧,我看你在國外玩的那麽野,哪裏還想的起來我?”,鄧樂将手機收了起來,伸出手指來敲了敲腦門。

伍思将鄧樂抱起來轉了一圈,然後從她的手上接過了鑰匙,“我開?”

鄧樂看了看伍思,問他,“你不累嗎?”

“诶呀,頭等艙,有啥可累的?”,說着伍思就坐到了駕駛艙,沖着鄧樂呵呵的笑,跟個傻子一樣,“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技術了?”

鄧樂看了他一眼,癟了癟嘴,坐到了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才開口,“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技術,我是害怕你疲勞駕駛,我的命就沒了。”

伍思被噎了一下,哼哼了兩聲,過了一段時間才徐徐開口,“樂樂,他,對你好嗎?”

鄧樂雖然對伍思有記憶,但是只有日記和記憶力那些模糊的影子,她看向了伍思,眉頭一皺覺得這件事情不對。

緊接着鄧樂聽到了經典男二的話語,“聽說他管你很嚴,你一向比較活躍……”

鄧樂看着伍思那偶爾轉頭看着她的時候,那一絲絲的憂郁,她的喉結微微的蠕動了一下,眼角一挑,沖着伍思眨了眨眼睛。

沉默不語的鄧樂顯然讓伍思得不到滿意的回複,他猛地停下車來,抓住了鄧樂的肩膀,鄧樂不明所以,問了句:“怎麽了?”

“你的眼角抽筋了嗎?!”,伍思緊張兮兮的說,“他管你管得那麽嚴,你是不是就不能帶我去酒吧快樂了?哦我的老天爺啊,我可真是太慘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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