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只修羅場 ……你是不是防衛過……
鄧樂回過頭去看冷銳, 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
面面相觑了一會,冷銳選擇性的用了結論來給警官說,“給您添麻煩了, 我們馬上就要處理好了, 再給我們幾分鐘。”
什麽?還要幾分鐘?
警官一臉果然如此和不堪入目的表情讓鄧樂的嘴角抽了抽。
說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有剪刀嗎?”,鄧樂問冷銳。
“應該有, 在車門邊。”, 冷銳回答。
鄧樂摸了摸,還真有。
她将剪刀抽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将那個鏈接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條線, 沒有絲毫考慮的就剪開了。
因為拉扯力,兩個人之間往後一仰。
冷銳伸出手來, 用手護住了鄧樂的頭部,讓鄧樂本來應該撞在車窗上的腦袋,裝進了柔軟的手心中。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等到冷銳反應過來的時候,鄧樂已經沖着他客氣的道了謝, “謝謝。”
“不, 這沒什麽。”
鄧樂離開了, 走的時候毫不猶豫。
冷銳垂眸。
車廂裏留下的只有鄧樂殘留在空氣中的香水味, 還有一截從鄧樂的身上, 剪斷的毛線。
冷銳将那毛線一點一點, 小心翼翼的解了下來,放在了手心中。
冷銳拿起電話,打給錢楓:“今天的會議,不是很重要對吧。”
“是的, 對方并不是非要您出席,人家雖然沒有要求,但我們這邊需要足夠的……”誠意。
“那我今天就不去了,有什麽事宜需要我過目,你發到我的電腦上,晚上我會解決。”
“……”
“有什麽問題嗎?”
“不,沒有,我會努力解決的。”
笑着挂了電話的錢楓,讓旁邊站着等待指令的助理沒忍住抖了抖身體。
為什麽錢楓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跑呢?
鄧樂下車沒走兩步,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宋禦景。
宋禦景就站在那裏,在看到她來的時候,那平常不怎麽愛笑的臉,忽然揚起了一個笑臉,沖着她擺了擺手。
鄧樂走上前,宋禦景就伸出手來,将鄧樂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有點冷。
宋禦景雙手捧起了鄧樂的手,沖着鄧樂的手心哈了兩口氣。
鄧樂問他,“等久了吧?”
宋禦景搖了搖腦袋,只是問她:“冷嗎?”
鄧樂也學着宋禦景搖了搖腦袋:“沒有。”
兩個人壓馬路這件事情,鄧樂做的不多,她更多的時間,大概就是在那些商場,選擇自己喜歡的衣服。
但是很久沒這麽走了,鄧樂就當是散心了,眉眼之間都有了精神一樣。
走着走着,宋禦景停下了腳步,将拉扯着的鄧樂往後一拽。
鄧樂問宋禦景,“怎麽了?”
宋禦景伸出手來,輕輕的碰了碰鄧樂的眼睛,“你的眼睛裏,有太陽,很漂亮。”
鄧樂一愣,她看向宋禦景,那平常就足夠純真的臉,看着自己說這種情話的時候,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大概都沒有辦法拒絕。
鄧樂輕笑着問宋禦景,“怎麽?這次出來學了那麽多情話,哄我開心?難道是什麽《情話大全》?”
宋禦景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顯然是默認了,他問鄧樂,“你不喜歡嗎?”
鄧樂伸出手來,拉扯了一下宋禦景的圍巾,将宋禦景的臉牽扯到了自己的眼前,輕輕的落下一吻,“寶貝兒,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你每一句話都能讓我這麽開心。”
說完這話,鄧樂轉身,蹦蹦跳跳的往喂鴿子的地方去。
跑在夕陽下的鄧樂,像是一個精靈一樣,尤其是在沖着你笑的時候。
讓人忍不住用自己編織的網,将這個精靈捕捉,然後放到罐子裏,躲開剩下所有的人的目光。
單單只屬于你一個人。
但是很快,宋禦景的目光就開始分散了開來。
他發現自己今天大概是不适合出門。
要不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孩,莽撞的撲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土。
要不就是在看着鄧樂的時候,忽然被一個坐在躺椅上的人,伸出腳來,使得他一個踉跄。
很多很多瑣碎的小事,但是總結到了一起,鬧得宋禦景有些狼狽不堪。
此時此刻的冷銳,正坐在一條沒有多少人看到的道路上,拿着一張平常從來都不會觸碰的八卦報刊,将自己隐藏在了報紙的後面。
旁邊是一壺清茶。
而冷銳的旁邊,站着各樣的人,從小孩到青年,甚至還有一兩個老人。
冷銳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十幾張一百塊錢,一張一張的遞給了眼前的人。
當周圍的人都走光的那一刻,冷銳緩緩的嘆出了一口氣。
啊,今天的确是個令人心情愉快的一天。
而在冷銳舒暢的嘆氣聲中,鄧樂看着眼前狼狽的宋禦景無辜的眼神,沒忍住輕笑出聲。
“看來,咱們今天的約會不能再繼續了,很多人都有幸運日,怎麽,今天是你的倒黴日?”
宋禦景嘆了口氣,委屈的喊了一聲,“樂樂。”
鄧樂伸出手來,牽着宋禦景的衣角,晃了晃,沖着他笑,“我把的幸運借給你,走吧。”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宋禦景那紅潤的臉色,一點都不像是遭遇了這麽多的事情。
冷銳皺眉,他不明白,但是他看到了宋禦景身後的鄧樂的時候就明白了。
明明不過是宋家的一個私生子,什麽都沒有,但是冷銳的嫉妒快要溢出來。
因為宋禦景即使什麽都沒有,但是他擁有鄧樂,那是他根本觸碰不到的人,他羨慕的快要發瘋。
冷銳起了身,看了看今天的天氣,天冷了啊……
走在街道上的時候,宋禦景拉着鄧樂的手,在不經意之間,還小孩子脾氣的晃了晃。
剛走出中央公園,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有個人撞在了宋禦景的身上。
宋禦景的腳步猛地一頓,鄧樂以為,這一次宋禦景還要給她講什麽土味情話。
轉過身的時候,鄧樂看到了在陽光下,反射到了自己的眼睛裏,那道尖銳的光芒。
“跟我們走。”,身後的男人貼的更近了一些。
感覺自己身後的刀子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衣服,宋禦景死死的捏了一下鄧樂的手,伸出手來拍了拍鄧樂的腦袋。
“你先走。”
“不行,她也必須留下,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出去報警,你們倆都得跟着我們走,明白嗎?”
周圍的人圍了上來,鄧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前不久才遭遇過襲擊,剛報了跆拳道班,但是還沒有開始學……
倒黴透頂,而且這些人,一看就是沖着宋禦景來的。
也就是她,被傷及無辜了。
當鄧樂的身後也被盯着刀子的時候,鄧樂垂眸,以她的力氣,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進行反抗。
所以她選擇了跟在這些男人的身後,走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去。
“你們是誰派來的?”,宋禦景皺起眉來試探性的吐出了兩個字,“宋盛?”
“拿人錢財,□□,小子,我也不知道雇主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擋了有些人的道。”
宋禦景看向了鄧樂,他并不願意讓鄧樂看到他現在的這幅模樣,他抿着唇告訴鄧樂,“閉上眼睛,好嗎?”
鄧樂聽到閉上眼睛這四個字的時候就納悶了,為什麽每一個愛出頭的男人,都喜歡在展露英姿的時候,讓女人閉上眼睛呢?
這樣會有什麽屁的安全感嗎?
鄧樂不懂,但是沒有任何戰鬥力的鄧樂,乖巧的很,帶着輕微害怕的眸子閉上了。
熟悉的□□與地面接觸的聲音,鄧樂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束縛沒了。
在拉扯之中,鄧樂不小心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宋禦景眼中的兇光,整個人僵持在了原地。
這哪裏是一只小奶狗,明明就是一只會咬人的狼狗。
宋禦景的動作很兇狠,在制住兩個人的時候,手段很殘忍,他毫不猶豫的卸了制住他們的那倆人的胳膊。
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把被打落在地上的刀,毫不猶豫的割開了其中一個人的胳膊的手腕,“兄弟,你弄疼我了。”
鮮血噴灑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殘忍了起來。
看着鄧樂睜開的眼睛裏的不可置信,宋禦景走上前來。
包圍在鄧樂旁邊的那些人,下意識的後腿了一步。
宋禦景嘆了口氣,問鄧樂,“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都說了別睜開眼睛了。”
當宋禦景走上前的時候,鄧樂的腦袋幾乎是一片空白,她幾乎也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跟上一次不一樣,冷銳雖然也打的很兇狠,但是宋禦景卻是沖着他他們的命去揍的。
宋禦景問她,“你在怕我?”
他伸出手來,将自己受傷的血污擦在了自己的身上,擦的幹幹淨淨,這才伸出手來碰到了鄧樂的臉上,“他們要殺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而且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惹上這些人,寶貝,你別怕我。”
……你是不是防衛過頭了兄弟!
鄧樂往後縮了縮,努力将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然後緩緩的縮了縮脖子。
害怕成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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