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只修羅場 我說了,你可以踩着我……
因為被迫擡起頭的關系。
鄧樂能夠看見冷銳那尖銳的下巴和帥氣的臉蛋。
以及非常有壓迫感的氣勢。
但是被掐着的下巴有些疼, 這點讓鄧樂微微的皺起眉來。
她的眼眸裏因為疼痛聚集起來了一些水汽。
冷銳看了一愣,手輕輕的放開,但是卻沒有放棄這樣的姿勢,他甚至将自己的身子壓的更加低了一點。
他的嘴唇都快要觸碰到鄧樂的臉上, 只差一點。
鄧樂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冷銳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溫熱的, 但是卻讓鄧樂沒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
“你聽清了嗎?”
鄧樂很少出于這樣的劣勢, 她被氣笑了,伸出手來扯住了冷銳的衣領, 她将自己的脖子仰的更高了一點, 只有些許的距離就能親吻到冷銳的嘴唇的地步。
下一秒,鄧樂在冷銳愣神的那一瞬間,迅速起身。
毫不防備的冷銳摔在了沙發上, 而鄧樂卻依舊揪着他的衣領,手指緊了緊, 讓冷銳被領帶弄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鄧樂整個人都趴在了冷銳的身上,然後緩慢的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彎曲起來細白的大長腿,肩帶随着這樣劇烈的動作而滑落, 露出了香肩。
“冷銳, 你這麽大了, 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鄧樂沖着冷銳勾起了一抹冷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在要求我的時候,怎麽不把周簡趕出去,或者金屋藏嬌別讓我看見呢?”
鄧樂淺笑着低下頭來,在冷銳的耳邊說着, “你要把他們碎屍萬段,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冷銳的眼鏡不知道被丢在了哪裏,露出的清淺的眸子。
就在鄧樂以為冷銳即将要發火的瞬間,冷銳忽然笑了。
冷銳很少笑,笑起來的時候,大多讓人感覺到壓迫感。
但是這一次,鄧樂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壓迫感,反而從冷銳的笑容中看到了愉悅。
只要會吃醋,那就不是不在乎。
“周簡從今天開始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冷銳從旁邊撿起了眼鏡,“在早上那件事情之後,我就已經進行了處理。”
鄧樂牽着冷銳衣領的手一頓,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自己的眼鏡。
“你應該知道,我不太會說話,但是我從來都會用行動證明,那麽你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你的誠意?”
“我明白了。”
只要不見到周簡這個人,只不過在合作期間,不碰其他男人的身體,這個要求對于鄧樂來說,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交易。
作為一個商人來說,冷銳簡直就是個商業奇才。
鄧樂松開了冷銳的領帶,緩慢的起了身。
随着鄧樂的起身,冷銳身上散落着的鄧樂的頭發也随之帶走。
繼續去塗抹自己腳趾上的指甲油的鄧樂,因為剛才的動作露出的香肩也沒有消失,反而是用其她的碎發擋住了那一抹芬芳。
但是隐隐約約能夠看到白皙的肩膀的感覺,反而讓冷銳感覺自己的火一股腦的往腦袋上湧。
冷銳皺起眉來,他鮮少像是這樣的冷靜,他起身離開的時候,衣衫上還留下了鄧樂未幹的指甲油。
“我去洗澡,希望你說到做到。”
鄧樂嗯了一聲,又哼起了小歌。
冷銳這個人,是真的守信,她現在不光是看不見周簡,甚至看不到冷母。
尤其是周簡,沒了周簡在她面前那種假惺惺的白蓮花,簡直讓鄧樂渾身上下都舒服了許多。
連學習華爾茲這種枯燥無味的事情,對于鄧樂來說,都稱得上是有意思的事情了。
很快舞會就到了。
鄧樂這次穿的禮服很短,類似于歐美的洛麗塔,精致的面容,手上拿着的一把羽毛扇給她加了分。
在冷銳的旁邊走的時候,白色西服的冷銳,冷漠到像是一個騎士,跟在花枝招展的公主旁邊。
鄧樂的性質明顯不高,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匹雪白的小馬。
等到開始音樂的時候,鄧樂被冷銳帶着劃入舞池之中。
鄧樂即使練習了一段時間,依舊還是會踩上冷銳的腳。
高跟鞋即使踩在皮鞋上,肯定還是有痛感的。
“疼嗎?”,鄧樂好整無暇的看向了冷銳,眼裏全是唏噓,“是你要我陪着你,我可說過我不太會。”
冷銳停頓了下來,放在鄧樂腰間的手微微的用力,将鄧樂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皮鞋上。
“我也說過,你可以踩着我的皮鞋。”
鄧樂是真的沒想過冷銳那時候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皮鞋是硬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踩在冷銳的皮鞋上,就有一種特殊的安心感。
很莫名。
冷銳是一個很會跳這種交際舞的男人。
因為靠得很近的關系,鄧樂深知能夠聞得到,冷銳身上那種讓人喜歡的荷爾蒙的味道。
“你這樣,我的淑女形象可就沒了。”,鄧樂輕笑出聲,手中的羽毛扇随意的丢到了地上,沾染上了塵埃,卻一點都沒有入了鄧樂的眼睛。
“我覺得,能夠讓一位男士有機會付出,就已經是一名合格的淑女了。”
鄧樂被冷銳這麽一說,忽然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笑聲輕盈,響在冷銳的耳邊,仿佛鈴铛在叮鈴作響。
曲子很快的就結束了,鄧樂随着冷銳走向了旁邊。
看見鄧樂從旁邊的服務員的盤子裏拿過一杯香槟的時候,冷銳皺起眉來。
他毫不猶豫的将鄧樂手中的酒奪了過去,選擇了一杯果汁。
鄧樂有些不滿意,輕微的哼哼了兩聲,想要從冷銳的手裏奪過那杯酒。
但是奈何冷銳太過于靈巧。
她勾了兩下,沒勾到,果斷選擇了放棄。
冷銳抿了抿唇,剛才的鄧樂好玩極了,他手裏的香槟就跟逗貓棒似得,惹的這個小貓炸了毛。
看見鄧樂賭氣的将後背面對給他,冷銳将一杯果汁放到了冷銳的面前。
“女孩子,不要喝那麽多的酒,對身體不好。”
鄧樂看着眼前的果汁,翻了個白眼,“你是我的教導主任嗎?我自從成年了之後,就已經不需要人管了。”
“冷總和夫人的關系真是好啊。”,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上前來,沖着冷銳額首。
鄧樂回過頭來,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那是他們家以前的合作對象。
明明長成了這幅樣子,卻在合作的時候,頻繁的提起希望能夠迎娶鄧樂這件事情。
鄧樂嘴角一抽,以前見過兩次,那個時候男人禿了頂,現在甚至臉頰都仿佛冒着油光。
現在這位男士,看向鄧樂的目光裏,依舊帶着垂涎,但是礙于冷銳的權勢,隐藏的很好。
但是這裏,哪個不是人精,尤其是冷銳。
“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冷銳放下了手中的香槟,微微往前站了站,将鄧樂嬌小的身子隐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躲避開了那種讓人煩躁的目光,鄧樂沒忍住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聽說冷總最近手上有個項目,希望冷總能夠多多考慮我們家。”
面子上的事情,冷銳很會做,至少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人難堪。
所以這也是他敢上來搭話的原因。
但是這一次,冷銳開了口,“抱歉,這個合作,我并不打算跟您家接觸。”
毫不猶豫的駁回。
冷銳整理着身上西服的褶皺,甚至連餘光都沒有分給他一絲半點。
那位胖乎乎的男人頓了頓,還想要說點什麽,就看到冷銳帶着身後的鄧樂離開了。
就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男士成為了衆矢之的,他的臉色很差,因為這件事情,他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着他,沖着他笑。
“看看看,有什麽好看的?”
“你說的那匹小馬,我已經讓工作人員安排好了,待會就能去,但是現在太晚了,我預定了一個酒店住下。”
冷銳沒有聽到身後男人暴躁的聲音,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鄧樂。
鄧樂嗯了一聲,剛想說點什麽,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了身後跟着一個人。
“樂樂。”,熟悉的嗓音響起。
宋禦景就站在舞會的門口,穿着得體并且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裝站在了她的面前。
“事情處理好了,我來找你了。”
宋禦景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顧忌,他看向冷銳的目光中帶着勢在必得。
鄧樂,必然是他的。
“這位先生,請你知道,這是我的妻子,在別人的丈夫面前說這種話,是否有些不妥?”
宋禦景淺笑了一聲,“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的不妥?”
不妥的事情,只需要想辦法讓他們變成妥當的就可以,不管用什麽代價。
他不就是用這樣的思想,強行掰了那個老頭子的想法嗎?
現在的宋禦景已經有能力跟冷銳一搏了。
兩個人的視線交鋒噼裏啪啦的,火花四濺。
“但是在我的世界裏,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合适就是合适。”
“哦,我不這麽認為。”
說完這話,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鄧樂的身上,異口同聲,“樂樂,你說呢?”
鄧樂扭過頭來,大大的眼睛裏大大的疑惑。
關我啥事?
不是,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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