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只修羅場 冷銳,她勸不回頭
這裏很暗, 暗的鄧樂有點心慌,就只有一絲的光線照了進來,照在了鄧樂的身上。
周簡淩亂的頭發披在身後,鄧樂抿了抿唇, 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 覺得有點可笑:“話說你是有什麽誤會覺得冷銳喜歡你?”
周簡沒理她, 只是側着身子,她的神色有些不耐煩和不屑。
鄧樂也不是喜歡貼冷屁股的人, 笑了笑也不說話了, 有一說一,她現在有點不太慌張了,要是冷銳連她都救不出來, 那後面的合同就當是放屁好了。
冷銳不管是真心還是為了接近她為了合同的事情,在她沒同意之前, 都不可能讓她在這裏受到一點的傷害。
原身就是同意的太快了,将一切都交給了冷銳,導致現在的她就算是被綁架都孤立無援。
鄧樂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的原因, 她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宋禦景, 我知道你在門口, 離得不遠, 進來, 給我倒點水。”
鄧樂的聲音落下不久之後, 門很快就推開了,門口的男人西裝革履,穿的人某狗樣的,身上帶着寒意, 剛才的确是出去了,但是很快就回來了。
他的手上端着的一杯咖啡,這杯子倒是讓鄧樂很眼熟,這是在她的家裏,屬于她的杯子,因為上面有可愛的粉嫩的貓,所以她對于這個被子獨愛一點。
連在家裏的時候,她的喜愛都被宋禦景一點點的洞悉,這一點讓鄧樂的身上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你作為一個調酒師,難道不知道,客人長時間沒有進食的時候,最好不要喝咖啡嗎?”
宋禦景那讓鄧樂愛不釋手的眉眼,現在因為事情的焦灼變得有些暴躁,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栗,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溫和的走到的鄧樂的面前,伸出手來摸了摸鄧樂的臉。
宋禦景說:“寶貝,我知道,我只是在給你沖泡飲品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你在家裏,穿着那身性.感的睡衣,站在窗臺,拿着這個杯子的樣子,沒忍住,別生氣,我馬上就去重新弄一杯你現在适合的。”
宋禦景的話很溫和,輕柔的很,手上也帶着剛才出去了片刻帶來的寒氣,在觸碰到鄧樂的臉上的時候,就像是一條蛇一樣,讓鄧樂忍不住避開了宋禦景的手。
“離我遠一點。”,鄧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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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禦景聽到這話,眼神變得灰暗了許多,他說:“鄧樂,就是你這性子,我最喜歡了,你知道麽,你在酒吧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對付那些讓人讨厭的男人。”
“宋禦景,瘋了?腦子是不是被撞壞了?”
大概是從來都沒有聽到有人敢跟宋禦景這麽說話,周簡忍不住擡頭去看宋禦景。
她是親眼看過宋禦景生氣的人,殺伐果斷這個詞不适合用在現代人的身上,但是宋禦景卻很适合。
宋禦景親手将背叛他的一個人的手指切下來的模樣,她依舊還記得,她至今還記得他在跟她談合作的時候的語氣。
不允質疑,也不允許拒絕。
但是現在的宋禦景,在聽到鄧樂的這些話之後,卻笑顏更甚。
周簡沒忍住,沖着鄧樂說:“你瘋了嗎鄧樂?”
在周簡看來,鄧樂現在挑釁宋禦景的這個行為仿佛與送死差不多的意思了。
“你閉嘴。”,宋禦景皺着眉,看着周簡仿佛在看一團垃圾一樣:“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跟她說話?”
周簡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們一個一個的是不是腦子有病?鄧樂這種只會吃喝玩樂的大小姐,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你們一個個的喜歡她?”
鄧樂聽到了之後也笑了:“聽到了嗎?宋禦景?你也沒必要在這裏跟我演戲,你打着愛我的借口綁架我,其實就是為了那些錢和權罷了。”
宋禦景先是看向周簡:“你要是再廢話那麽多,我不介意讓我們的合作變成真實的。”
周簡聽到這句話就閉上嘴了,她知道,要是她再多說一句話,那麽現在的宋禦景很快就會讓她身上的傷勢變成真的。
大概是周簡的憤怒快要實體化,鄧樂嗤笑了一聲。
聽到這聲嘲諷的笑,宋禦景回了神:“要一個人不是很簡單嗎?比她周圍的人都強,就再也沒有人會阻止我們在一起了不是嗎?”
鄧樂問他:“可是你現在綁了我,你覺得我會跟一個對我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嗎?冷銳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一點傷都舍不得在我身上出現。”
聽到冷銳的名字,旁邊的兩個人的眼神都變了,周簡那是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咬下一塊肉的表情,而宋禦景聽到這個名字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宋禦景說:“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別提了,我幫你去沖點果汁,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我給你準備。”
鄧樂想起了原身的一雙腿,告訴他:“我恨的想吃你的肉。”
宋禦景聽了這話,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宋禦景不在了,周簡開了口:“你不在的話其實一切都是好的,冷銳還會在原地等我回去,他不會愛上你,我是冷家欽定的大兒媳,只要沒有你。”
鄧樂笑着回答她:“那大概是我的魅力太高了,沒有人能夠拒絕我,也側面說明,有臉其實很重要,或許你需要去整個容?”
周簡恨的牙癢癢,她說:“鄧樂,你就不怕我在這裏把你解決了?”
鄧樂瞥了她一眼:“你不敢。”
鄧樂說的篤定,周簡心裏明白,這場策劃是宋禦景安排的,她得罪不起宋禦景,所以她的确不敢。
周簡便不吭氣了,自己去角落做楚楚可憐的白蓮花去了。
大概就這麽一會的時間,宋禦景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麽,鄧樂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痛楚。
就那麽一小會,宋禦景就準備好了非常豐富的晚餐,泡好的黑加侖果汁,還有一塊非常漂亮,煎的非常漂亮的牛排,不大,就一小塊,五分熟,還帶着點血絲,已經被切好成了合适的大小。
“樂樂,我親手做的。”,宋禦景的眼睛是亮的,他親自的端到了鄧樂的面前,他說:“你一邊吃,我想跟你說點話。”
那肉很香,剝奪着鄧樂的胃部感官,讓它不聽自己的腦袋的話,鄧樂拿起了旁邊的叉子,放了一塊到嘴裏。
味道有些奇怪,鄧樂問宋禦景:“什麽事?”
宋禦景卻沒有直接說他想說的話,反而是問鄧樂:“味道好嗎?”
鄧樂皺了皺眉,她說:“還行。”
宋禦景笑道:“你喜歡就好,我的肉你喜歡就好。”說着,宋禦景亮出了自己的胳膊,上面被包紮好了一大片,侵染着鮮紅的鮮血,快要将繃帶都掩蓋不住。
剛才宋禦景出去的時候,鄧樂提了一句,恨不得吃他的肉,而現在就在鄧樂的面前。
他媽的。
這就是個瘋子。
鄧樂感覺自己剛才叫嚣着餓的胃部迅速的提出了抗議,它終于遵從了大腦的想法,将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包括那一點點的果汁全部吐了出來。
還沒有消化的肉塊在地上,鄧樂還在不聽的幹嘔着,周簡也沒有忍住,在聽到那句話了之後,她也在旁邊不停的幹嘔。
周簡在戰栗,她感覺自己剛跟一個惡魔做了交易。
宋禦景,肯定不是人的存在。
或許他就是一個十足十的瘋子!
鄧樂嘔的時候,宋禦景走上前,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鄧樂因為幹嘔眼眶已經出了很多的淚水,挂在睫毛上,多了一絲脆弱。
認識鄧樂這麽長的時間,宋禦景第一次看到鄧樂的這幅樣貌。
堅強中帶着一絲的脆弱,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裏。
光是宋禦景靠近的血腥氣已經要将鄧樂淹沒,她想要推開宋禦景的手,卻發現剛才的幹嘔讓她徹底沒了力氣,只能任由宋禦景的做法。
“你瘋了!”
——
“你瘋了?就為了鄧樂這個女人,你要把這麽大的合作給宋禦景那個綁匪?我們冷家不能做這樣的交易!”
冷母拉着冷銳的袖子,她哀求着,覺得自己的兒子被鄧樂那個女人迷得五迷三道,不過就是一個空有外貌的女人。
這錢幾乎可以把冷家掏空,為了一個女人罷了。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冷銳的眼神冰冷,看着宋禦景發來的照片,照片上他的妻子,正躺在那兒,安安靜靜,他看不清她的眉眼。
鄧樂被嬌養到了現在,肯定會害怕吧。
這就是冷銳現在全部的想法。
“媽,她是你的兒媳,是一條命。”,冷銳說:“我要救她。”
冷碩皺着眉,他對于鄧樂心中有愧,但是在面對冷家和鄧樂的情況下,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冷家:“媽說的有道理,哥,嫂子的事情別着急做交易,要相信警察。”
冷銳說:“那兒看起來不暖和,鄧樂在等我。”
“她對于我來說,要比冷家的産業重要的太多。”,冷銳擡頭,冷母被他眼中的堅毅忍不住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不知道為什麽,冷母只有一種感覺,冷銳,她勸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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